余煁点头道:“不喜欢的事,能不做就不做,徒增烦恼。”
林悦抿着嘴,“余总,其实我没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也没给我我哥打电话。”
“是我妈给我打的,她担心我。”
“我害怕爸爸和哥哥生气。”
余煁从兜里掏出几颗玉米软糖放到林悦面前,“我小时候喜欢吃这东西。”
林悦看着糖,拿起来吃了一颗。
余煁:“其实你不用顾虑太多,上次我见你哥,他未婚妻挺漂亮的,个子比你矮半个头,没见他有什么不开心的。”
“这个事基本上已经定下了,你打回去电话,大不了被凶几句,也不能怎么样。”
林悦明显感觉心情好了不少,“余总说的对,大不了爸爸凶我两句。”
余煁点上盏茶,“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所有的事你只需要考虑做了后不后悔。若是后悔,那你就想想不做会不会后悔。”
林悦眨了眨眼,“那都后悔怎么办?余总。”
余煁笑道:“都后悔,那你就怎么做都可以。”
“当然也可以思考一下后果。”
林悦道:“余总,其实我不后悔。”
“不后悔不挺好?”
林悦轻叹,“我只是觉得让爸爸妈妈失望了。”
余煁沉默。
林悦转而笑道:“余总,你给的糖好甜啊。”
“这糖在海右和关东那边比较多,北方人重工多,他们的口味都稍偏重些。”
林悦接着嘿嘿的笑。
余煁疑惑,“怎么了?”
林悦道:“余总你怎么知道我觉得这糖太甜了。”
……
晚上,余煁按照约定的地点在一个树下等着。
没多久,萧萱那辆扎眼的跑车就停到了路边。
她招呼道:“等我,小余,我找个车位。”
两三分钟后,萧萱嚼着口香糖走了过来。
余煁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怎么画这么重的妆?”
萧萱道:“这你就不懂了,以我这张眉清目秀的脸,进入到这种场合,那指定麻烦不断。”
余煁狐疑道:“我觉得这样也不少。”
“哎呀,你好扫兴!”
说完她扭头走在前面。
一进去,灯红酒绿的聒噪氛围扑面而来,余煁下意识的皱眉,萧萱在一边道:“你怎么跟我姐一样。”
“小余,出来玩不要板着脸嘛。”
余煁道:“这里私密性如何?”
萧萱道:“那很明显了,这边都不让网红拍摄,我车都不停门口。”
随后,她发了个消息,然后指着一个方向,余煁跟过去。
走到包间门口,听到里面的声音,余煁拉住她。
“等一下。”
随后,一个人打着电话从包间内出来。
倒是挺巧,省去不少的事。
萧萱接着眼神示意。
余煁跟过去。
但没走几步,前人突然停止,然后回身一拳。
余煁早有预判,接着闪身躲了过去,这人眼中惊讶,随即摆出拳击姿势。
余煁制止他道:“你打不过我。”
这人眼中明显不服,上下打量他一眼,“我打不过你?”
这时萧萱从旁边冒出来,“你确实打不过他。”
这人顿时有些愤怒,“你又是哪根葱!”
余煁不想跟他纠缠,先手进攻。
这人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突然袭击,被迫格挡后退。
余煁抓住时机,反背擒拿,卸掉他的力,“别冲动。”
“我冲动你*,我奉劝你最好放开我。”
“你知道惹的什么人么!”
余煁道:“我知道你是谁,三秒后,我松开你,我们好好谈一谈。”
这人别着脑袋不再说话。
余煁松开后,他也没冲动,看样子和他预想的一样,这不是个纯纨绔。
这人道:“你想谈什么?”
“天海项目。”
这人接着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指着萧萱,“可以,但是让她陪我一晚。”
萧萱顿时冲了过来,“我草泥马!”
余煁拉住她,想劝她少骂人,但结合情景,觉得她骂的又没错。然后他对着面前人说道:“我跟你谈,是给你机会。你们家的情况你比我清楚。”
“你也比谁都清楚,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下半生定然要受其他人掌控。”
这人不再说话,森冷的盯着两人。
……
深秋。
F.AI的团队由原来的二十多人扩展到了四十多。
余煁睁眼就是要搞钱,生活充实的他无法想象。
整个团队完全适应还需要一段时间,预计这个冬天,开源项目就会有总体的雏形。
距离上次和萧澜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车停在宏廷分公司的门口,而她站在车前,消减的短发长了些,一件咖色的风衣将她完美的身材裹住,脚上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昏黄的树叶,顺着金风飘落至路边。
见余煁出来,她脸上露出和煦的笑,迎上去,“一起吃个饭。”
余煁直接道:“吃饭太浪费时间,有事直接说吧。”
萧澜脸上落寞,她点了点头,“那找个地方吧。”
余煁道:“没必要,有什么直接说就可以。”
萧澜轻抿红唇,“好。”
余煁等了她两秒,她就站在那,他道:“说啊。”
萧澜道:“我爷爷身体不行了。”
“当年周时安的事,他身体还好,在知道那事的时候,他对他的身份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余煁道:“怎么你们家老爷子也避讳这东西?”
萧澜道:“我爷爷始终认为私生子和主家不会是真正的一条心,我那个异母的弟弟他自然是不认可的。所以下一代的接班人他更倾向于萧林或者萧远。”
“虽然他们两人都没有多少用处。”
萧鸿德的私生子爆出来,会失去一票否决权不说,也将会没有公司的大部分控制权。
那么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算是白费了。
余煁试探道:“那天,你爹是不是拿我威胁你了?”
萧澜迟疑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余煁道:“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威胁并没有用。”
萧澜摇头,她紧紧的盯着他,“以前的我或许能做到,但现在的我不行。”
“我赌不了。”
余煁随后走到她身边,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为什么不试试呢?”
“想想唐姨。”
“想想萧萱。”
“想想自己的父亲把自己和妹妹当成利益交换的筹码。”
“你们作为萧鸿德的附庸,算的上是一个正常的家庭么?”
余煁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萧澜被说的有些无措,她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衣角。
她摇头道:“我不能。”
“他比你想象中的要狠的多。”
“我已经错的太多了。”
余煁深吸一口气,他很难把面前这人和之前那个冷酷无情极端理智的人联系到一起。
“或许你可以适当的和唐姨及萧萱商讨。”
“毕竟你们三个才是一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