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仅第一天不顺利,第二天,更是陷入了无比麻烦的处境。
因为任务不顺利,组织也没有搭上国内某位高层政客的线,可能是三思过后头脑冷却,意识到了和国际犯罪组织勾结在一起没有好下场,对他们的热情又冷却了下来。
于是苏格兰也无所事事。
清晨的阳光照下来,难得空闲的早上,他居然能从冰箱里翻出刚好今天过期的食材,在厨房做了早餐,这种烹饪的时刻,真是难得的安心。
虽然任务失败了,但是他想,这算是好结果吧?毕竟,他本身就不是忠心于黑衣组织的一员,而是属于光明的卧底警察。
突然爆发的玻璃碎裂声惊飞了楼下梧桐树上的麻雀。
比碎裂声更早一点的——
是黑色的身影翻越而上,穿过窗台,接着餐厅和客厅一起连接阳台的,整面玻璃门被靴子一击有力的飞踢踹中,瞬间扩散出蛛网纹路的钢化玻璃,在苏格兰面前的木地板上,满满地碎了一地。
大脑反映过来的那一刻,他迅速缠斗上去,要抓住对方的手臂,从肋下到肩胛,身影比他矮小的闯入者都堪堪闪过,令人十分恼火。
还好,他更擅长的是踹击——
“等、等等……我有点爬不上去啦,手臂挂着好累。”一个虚弱的女声,在阳台外响起。
闯入者还不止一个?!!
他的脑袋里一闪而过这样的想法。
这个先行的人瞬间闪走,苏格兰终于辨认出这是名少女,不仅是身形,更加是因为她的声音:“哈!!!不要掉下去啊!!!立香,拉紧绳子。”
哦,原来是钉宫〇惠(划去)。
因为昨夜那些黑/帮成员过于离谱的话,也许还有这是个小孩的原因,他居然没有趁机把她从上面踹下去。
本该在昨夜拿到的手枪,因为任务失败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狙击枪在包里,拆了一半,桌上的水果刀,不,算了。
这里住户很多,一不小心坠落,目击者绝对超过五个。
苏格兰看着另一个橙发少女在同伴的协助下,艰难地跳进他才搞完卫生,现在满地玻璃碎片的住所。
“初次见面?”
鸟儿啼叫的清晨,紧绷的氛围中,这位差点坠楼的闯入者,在警惕的苏格兰面前居然率先伸出了手,“你是诸伏景光吧,我——终于和您说上话了。”
不知为何,她那年轻的、幼稚而天真的面庞,在紧张之外,居然有些五味杂陈的神情缠绕着。
苏格兰,被喊出了那个除了友人之外,即使是类似音节也会应激,现在更是一模一样的名字。
心中本平静的小船翻滚起海浪,他面色沉重,手上摸到了落灰的遥控器——
立香迅速抱住自己的脑袋,喊道:“信!!!”
……
“信长——!!!他脑袋出血啦!!!”
“哈哈。”无辜而可爱的声线说,“可是我的筋力只有C哦。”
“不是,快点告诉我急救包在哪里啊。”
*
一只眼睛已经被盖住,苏格兰、不,诸伏景光,隔着体感有五厘米厚的包扎纱布,摸到了自己作痛的脑袋。
叽叽喳喳的少女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哦……原来贝斯包里的东西,真的不是乐器啊,这难道是什么潮流吗?”黑发红瞳的少女自顾自地打开了他的包,兴致勃勃将半组装好的狙击枪在手里把玩着,马上要尝试一发这种武器的火力一样。
什、什么——?!!
诸伏景光面色攸地沉重下来,难道是上次做任务的时候暴露的吗?
这两个人……
立香一边阻拦她的动作,一边说话:“信长,不要乱翻别人的包包啦。
“啊你快点把子弹放回去啦!万一让诸伏先生不小心踩到滑倒怎么办?”
她不好意思地对茫然的诸伏景光道歉,“诸伏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哦,因为上次撞见你的时候,信长信誓旦旦地说那里面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我没有相信,她现在才那么迫切地让我知道。”
“你们见过我?”他唯一还露出来的眼睛,已经维持不住平静神色了。
他仔仔细细打量着两位闯入者,毁掉了他的阳台、打晕了他,又像包木乃伊一样帮他包扎。
立香说:“是的。我是藤丸立香,这是织、信长。”没有说出姓氏,她顺势回忆了一下,“那天有下雨哦,是在地下live之后吧。”
比起那个兴奋的黑发少女,这个好像有点常识和良心的橙发少女,确实有一点眼熟。
虽然他不记得是在哪里见到的了。
自己的脑袋,不会真的被打坏了吧……
织田信长在背地里,对立香眨了眨眼。
来自可爱的美少女搭档的闪亮wink,让立香脸一瞬间涨得通红,不过想到自己没起到什么作用,又心情低落起来。
她显然没发现,织田信长在对方醒来时,就说出如此语焉不详的话,就是为了让会想很多的聪明人诸伏景光误会。但是失忆了御主依靠着直觉,依旧和自己的从者打出了相当良好的配合。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羁绊啦!乡下人斩集团的公主才做不到吧,只有她,织田信长,(物理上)熠熠生辉的战国系美少女才可以如此配合默契哦。
织田信长对立香的发挥很满意。
被忽悠了的诸伏景光一脸沉思。
这段沉思,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尝试着接收面前看到的一切,以及试图串起破碎的逻辑。
发出“哦、哦——”鼓掌捧场同伴真厉害,和兴致勃勃研究热武器的两名少女,都是一看就很天真的类型,也不像是接受了专业训练的体型。
不过,青少年成长得很快,从心灵到肉/体都是,而且自我介绍叫“藤丸立香”的少女第二次伸出手以示友善(?)时,他没有办法地握了上去,对方手上确实有意料之中的茧。
但是一触即离间,感知到的薄厚分布的位置不符合他上课时所了解的任一职业。
可能被打坏的脑子,诸伏景光已经放弃了挣扎,想着看上去对他并没有恶意(虽然打晕了他)的两个小孩,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他无奈地说:“这是我家吧。”
立香想了想觉得不对,艰难地从记忆翻出陆奥守吉行的话,纠正说:“你的家不是在长野吗?”
她又转过头和另一个人担忧地说:“信长,你不会把他的脑袋打坏了吧?失忆了吗?严重吗?”
诸伏景光瞳孔一缩,说:“不……我没有失忆。”
他紧绷着的身体,居然松懈下来,也丢掉了醒来摸到的,掉落在地的水果刀,狠狠吐了口气,他问她们为什么到这里来,以及到底想要做什么。
「呜哇,好认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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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入社测试时候,坐在她对面的龙马先生一样。
立香看着他此刻严肃的面容,想了想,把这些问题,笼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啊……暂且在这一个月内,好好地保护你吧?虽然我可能,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啦。”
他的确能感受她的难过,或许还有自责。
“保、保护——?”诸伏景光真是不知道这两名闯入者是在想些什么。
知道他那只在几位警校时期友人间使用的真名,还大大咧咧地闯入他的住所,翻开贝斯包揭开他的狙击手面目。
他问道:“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立香眨了眨眼睛,不太确定地说:“卧底在国际犯罪组织的警察?”
能说出那个被隐藏起来的名字,果然是知道的啊。
诸伏景光叹气:“既然知道,这可不是过家家。窃取情报、暗杀政客、人体实验……各种各样的危险,你们这种还在上高中的学生压根不懂吧。”
其实还有强迫加班,但是在社会中,加班可谓是无处不在,就连散漫的松田阵平都逃脱不开的黑暗。说了的话,反而会让天真又中二的女高中生低估黑衣组织的危险程度。
立香好像没有抓到重点,她说:“可是,我没有在上学哦。”
过去的好学生诸伏景光,在这种时候,体内仿佛有一股名为“劝学”的冲动涌现,轻轻拍了拍桌子,给人的感觉简直就是办公室里喊坏学生谈话的人到中年已经变成笑面大佛的班主任,“……学生就给我好好学习吧。”
立香露出“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的神情,她也替自己感到有些委屈:“我们那里,压根就没有学校啦,而且学校要交学费吧。我努力工作,接下了要保护你的任务,才能拿到我的第一笔工资啦。”
织田信长点头,补充道:“和老板一家三口(指龙马夫妻和儿子陆奥守)住在阁楼里,还有乡下警察(指新选组)老是破门而入检查啦!”
“我们那里超级——落后的!”喜欢一切新事物的前·战国大名说,“路灯都老是灭,还在用蒸汽火车啊。”但是有机器人和自动型人偶。
立香十分赞同,“睡觉的时候有青蛙跳到床上,陆奥守前辈说的话有很重的口音,虽然龙、老板对我很好,会让前辈教我读书啦,但是我必须努力工作,好好地回报他们吧。”
在织田信长的眼神示意下,立香隐去了龙马先生的名字,无师自通地立起了可怜兮兮又自立自强的进步形象。
其实青蛙是阿龙小姐的宵夜,在厨房清理时不小心被陆奥守前辈放跑的啦,但是好像不应该说。
立香摆出了一副自我谴责的样子。
诸伏景光觉得有哪里不对。
被打开了的电视,信长调到了总是不和其他频道同频的东京电视台,博物馆刀剑失踪的新闻,她想着这里肯定不会放。
动画正好放着并非同一个秀吉的温泉福利。
和丰臣秀吉打过同一场圣杯战争的信长看的十分投入。
立香在诸伏景光指导下重新包扎他的伤口,随口和他聊天说:“诸伏先生居然有在交电视费啊。”
她们借住过的两个凶宅,都抵制住了NHK工作人员的骚扰。难不成……这是NHK的诅咒?
诸伏景光:“……只是为了他们走开而已。”
是为了不让他们撞见自己在做的事情吗,那还真是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