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谁要害猫!
财财扪心自问自己身材确实不算特别瘦削,因此,后脖颈被捏住悬起来,有点份量的身子往下坠时,非常难受。
它爪子立马伸出来,愤怒下“啊呜啊呜”骂很脏。
“哪来的猫?”
捏着它后脖颈的坏人将它拎到面前,也叫财财看清楚了仇人的模样。
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眼神十分锐利,看着就不好相处。
财财张口就哈他。
小子等着瞧!待会猫就让钟如期揍你!
“徐临,这是如期的猫。”长老适时开口。
财财气呀,这什么长老啊,居然不阻止这什么徐临!
不能叫你长老了,只能叫你老东西了!财财心下骂骂咧咧。
命运的后脖颈被人掐住,财财动都动不了,只能怨恨满满地和这个叫徐临的人对视。
名字有点耳熟,但不记得是谁了,系统好像讲过几次,估计在原故事里占比不小。
“拜见长老,”徐临将猫放下,“果然方才的身影是如期。”
没等他再多说一句,财财原地一跳,毫不留情地挠他一把,逃之夭夭。
“喵嗷嗷!!”财财飞快往楼上窜,放开嗓门,大声嚎叫,以此呼唤钟如期。
钟如期!救驾!救驾!
有贼人要害猫!
赶紧出来给猫报仇!
徐临只觉一阵刺痛,手背处出现几道划痕,不算深,但血珠仍不断从伤口处滚出。
“如期的猫?封印里带出来的那只?”他没计较这伤口,问。
长老点头,看着跑走的猫,一个定身术丢了过去,逃得飞快的飞窜的黑猫动作一僵,除了眼珠子还能动也还能呼吸,别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前后因果,你师尊都和你说了吧?”长老道。
徐临颔首,他朝长老拱手说:“这猫交给弟子看着吧。”
剑尊家的事,最好是剑尊家内部自己处理,长老也不太想搭理,只是想到徐临到底被划了下,叮嘱道:“如期把这猫当宝,别伤到它了,你的伤,待会去医阁报我名便是了。”
意思是,想要的丹药都能去医阁拿。
徐临摇头说:“不过小伤罢了,且是弟子一时疏漏才叫猫伤到的。”
如此来回几句,徐临走到财财身边,和被定住的财财对视。
长老刚解开财财身上的定身术,财财立马收回视线,继续边大嚎边逃之夭夭。
逃着逃着,它觉得身子变得好沉好重,逃跑速度越来越慢,累得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它立马猜到是怎么回事,不满地冲着徐临叫两声。
徐临走至它身边,平淡道:“不跑就给你解开。”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财财清楚意识到这一点。
意识到这一点的财财选择——屈服。
这不是没骨气,这叫卧薪尝胆,能屈能伸,见机而行,识时达务。
财财慢慢收回要迈向下一个台阶的前爪,慢慢站好,慢慢抬头看向徐临。
慢慢——
好重,感觉身上背了个自己,财财想。
重新对视后,徐临看明白了财财的选择,将灵力撤走。
身体总算轻松起来,财财尾巴立马用力拍打地面,彰显自己强烈的不满。
而这时,徐临道:“果真能听懂。”
财财毛都炸起来了,它居然不留神就踩坑里了。
这个人类好狡诈,居然连猫都骗!
财财默默将尾巴绕在身前,防备地看着徐临。
一人一猫站在台阶的两侧,一动不动,僵持着,对峙着。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抓稳扶杆,从台阶上下来。
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瞧着五六岁左右,头发一左一右地梳成两个小丸子,丸子上还别着黄色的小簪花,配上女孩还有着稚嫩婴儿肥的脸,可爱极了。
女孩透过扶杆与扶杆之间的缝隙,率先看到的是徐临,她乖巧地喊人,然后说:“我听到了猫叫。”
徐临早便听到脚步声,抬眼,视线与女孩对上,绷紧的面容也融化几分,正想喊声女孩的名字,就见女孩葡萄似的眼睛一下睁得更圆更大,嘴巴都张成圆圆的形状,脸颊粉扑扑的,兴奋道:“真的,是猫!”
“还是黑色的!”女孩补充完,啪嗒啪嗒忙下楼梯,扶杆也不扶了。
这年纪的小孩走路已经格外稳当了,哪怕不扶,她也能顺顺利利来到财财身边。
女孩拽了拽徐临的衣裳,大大的眼睛写满期待:“我能摸一摸它吗?”
徐临为难,似乎她把猫当做他的了。
他往前走几步,不着痕迹将这来路不明的黑猫彻底挡住,站在女孩面前,说:“不行。”
作为剑阁大师兄,年纪又比大家大上许多,他时常不苟言笑,可这回,这种冰冷冷的表情加上斩钉截铁的两个字,让女孩小小的心灵大大的受伤。
财财疑惑地探头出来看女孩,正好和女孩对视上。
女孩当即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指着财财说:“猫也喜欢我!”
徐临语气一沉,跟警告似的喊:“小五。”
被称作“小五”的女孩不高兴地鼓起腮帮子,她反驳说:“我才不是小五,我叫齐明理,阿爹阿娘说了,我只是来这体验体验,看看喜不喜欢这里的生活,要是我不想拜师,阿爹阿娘会接我回家的!”
“小五”二字,倒是叫财财立刻弄明白这个小女孩是谁。
居然是女主!
原著里,女主这个时候可没拜到学宫,甚至连学宫附近都没来过。
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女主这时候应该每天来回家里和私塾,无忧无虑地边学知识边长大。
然后,大概十来岁的时候,学宫的人才找上门来,说她拥有神族血脉,问她是否愿意拜到剑尊门下,女主拜师后,因行五,常被师兄们称作“小五”。
怎么好端端的,女主提前来了呢?
它还说到时让钟如期顺路去女主家,提前把女主带走,让学宫急呢!
徐临定定看着齐明理,齐明理也一点也不怵,顶着徐临的目光看回去。
她正是不知天高地厚,调皮得紧的年纪,家里人又百般宠爱,给足满满的安全感,碰上什么都不怕!
她来学宫还是因为阿娘说学了仙法能长命百岁,原本她想拉着爹娘一起来的,要是可以阿婆阿公阿奶阿爷也一起来学仙法,大家一起长命百岁,可阿娘说只能她一个人去,她想了想,自己学会回来再教家里人也是一样的,这才同意来这里。
要是这里的人对她不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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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肯定要回家!
小小的齐明理完全不知道,修行这样天大的机遇别人求着都要不来,完全不把拜入学宫当一回事。
但齐明理更不知道,如今的她有什么要求,学宫都会尽量满足,因为能和钟如期制衡的,或许只有长大后的她了。
忤逆剑尊的钟如期,让学宫意识到钟如期的危险性。
不过对于这些,财财都不清楚,它还在疑惑为什么女主提前来了学宫。
见齐明礼喜欢它,它也巴不得赶紧摆脱徐临,装可怜地哀哀冲着齐明礼叫了声。
齐明理立马说:“你看,它叫我呢!”
徐临揉捏眉间。
齐明理和钟如期的性格截然不同,后者拜入学宫时,分明和前者差不多年纪,可却好照顾多了,说什么都听,从不任性。
“它是有主的猫,且有凶性,我也不是它主人。”徐临解释。
什么,还能随便污蔑猫?财财瞪目。
猫凶不凶这种事,只能猫自己说,而且初次见面,你凭什么就说猫凶!
财财正想着要怎么给自己洗雪冤屈,徐临已经抢先一步伸手,将血淋淋的手背展示给齐明理看。
“你靠它太近,它会挠伤你。”
齐明理吃惊地看着徐临的手背,很快,脸皱巴巴成一团,好像想象出自己也被挠的场景。
她担忧地问:“痛不痛呀?”
徐临此刻想的却是齐明理和钟如期果真不同,若是钟如期,看到他的伤口估计什么话也不会说,而是把袖子一撩,露出更大的伤口。
似乎在用行动跟他说:“你这算得上伤口吗?”
原想摇头的徐临,为让齐明理对这只黑猫怀有更多警惕,点头承认说:“痛。”
正说完“痛”,一个人影骤然出现在周边,徐临丝毫没感知到来人,直到对方的影子落到地上。
“喵!”财财看到来人,飞扑过去。
它势必要狠狠上眼药,来惩罚这个讨厌的家伙。
于是,财财在钟如期怀里表现得委委屈屈的,一直咪咪呜呜地叫,叫完,冲徐临大大哈气。
“他趁你不在欺负猫,猫受欺负了,你要给猫出头!”钟如期觉得自己似乎从财财的猫语中,翻译出了这样一句话。
“如期。”徐临仰头看她。
他们一人站在上方,一人站在下方,从前作为大师兄与小师妹,常常是她仰头往他,而今一切调换,变成他需要仰望她。
分明从封印出来,可她却不像遭受过磨难,往日总是紧绷的神态,变得放松。
徐临不知如何描述他此刻所想。
但他确信的是,这样的钟如期,让他心中愧疚感少了几分。他还记得目送钟如期离开的那日,身后几个长老喃喃时说的话——“此次一别,也不知她能不能活着回来。”
这句话常常在徐临意气风发时,回荡在他耳边。
他的师妹进入封印生死未卜,而他作为师兄,却无能为力,反而轻松地生活着。
每当他想起长老的话,心中愧疚感便会添多几分,层层的愧疚感竟成了他难以挥去的心魔。
直到前段时间,剑尊提到卜烛的异变,这份愧疚变成了提防。
从前让他愧疚的小师妹,不仅活着回来,还隐隐需要警惕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