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隆这是真疯了啊!自己子嗣撕起来毫无精神压力?!”
“屠夫之钉完全吞噬了他的人性!”
“这样说不准确,可能在杀戮疯狂时候,他的痛苦才能减轻了一些”
“对于那些忠诚的吞世者来说,简直是屠杀……”
【而在城市的西北部,死亡守卫的钢铁防线上
他们依托叛军遗留的掩体,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如同插进敌军咽喉的利刃,以精准的火力和顽强的纪律,抵挡着潮水般的攻势。
莫塔里安的军团从两侧压来,但每一次冲锋都被精准的火力网绞碎。
死亡之主站在后方山丘上,他不像安格隆那样渴求战斗的快感。
对他而言,瓦解防御是一门需要精密配比的科学。
他调集重炮集群,以缓慢而不可阻挡的节奏碾碎忠诚派的阵地。
这场消耗战持续了整整三个泰拉月。
每一天,都有帝皇的勇士倒下,荷鲁斯的力量也在削弱。
然而,战帅的援军与补给源源不断,而忠诚者们的弹药日渐枯竭,盔甲支离破碎。
更致命的是,肆虐数月的气候开始转变,辐射云层逐渐消散,飓风停息。
叛军的重装甲部队终于得以推进,一寸寸压缩着游击队的生存空间。
当最后的幸存者退守至城市中心,准备殊死一搏时。
战帅突然叫停了地面进攻,连尚未满足的安格隆也被强行召回轨道。
这个反常举动让忠诚者们瞬间明白,荷鲁斯要亲手为这场背叛落下帷幕。
他们擦净武器,围坐在一起。
没有畏惧,他们太疲惫了,而这场战争的结局也早已注定。
有人哼起家乡民谣,有人雕刻着击杀记录。
短暂的寂静后,舰队的主炮阵列再度轰鸣。
这一次,舰队以饱和轰炸覆盖了整个城市。
所有人同时抬头,看着金色阳光透过裂缝洒落。
除影月苍狼连长洛肯等极少数人外,星球上的忠诚派悉数湮灭于烈焰之中。
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但阿斯塔特们用智慧与勇气拖延了叛军的脚步。
三个月的血战重创了荷鲁斯的军团。
而他们的牺牲,则向银河宣告。
即便面对死亡,帝皇的战士也绝不屈服。
忠诚!!
是比死亡更永恒的印记。】
“战帅也狠!三个月的消耗战说炸就炸!”
“就像长平之战的白起,胜利者总要确保反抗火种彻底熄灭。”
“白起好歹是敌人,这可都是自己人啊!”
“前面的,荷鲁斯眼里他们早不是兄弟了”
“洛肯活下来了?将战帅叛乱的消息带出去了!”
“这些忠诚派……明知必死依然死战……”
“用血肉之躯拖延叛军三个月的脚步……”
陈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场战争看来是告一段落了。”
“在混沌的帮助了,荷鲁斯可以说是一直都在赢。”
“不知道他的下一步是怎样行动。”
“而且泰拉方面得知叛乱的消息会作何反应。”
【黑色的屏幕,足足沉寂了四五秒才又重新亮了起来。
居然是许久未见的平静宇宙星河。
随着镜头慢慢转动,低沉的背景音响起。
“当色孽诞生的尖啸撕裂银河时。”
“灵族永恒帝国的璀璨穹顶轰然倾塌。”
“亿万灵魂在欢愉之神的饥渴中化为齑粉,但仍有零星的火种在宇宙暗渊中飘摇。”
“他们是古老骄傲的余烬,在绝望中裂变为数道截然不同的命途。”
“于毁灭的余波中书写着文明的悲怆终曲。”
随着镜头的转动,一艘巨大的飞船出现在视野当中。
庞大到甚至于不应该以飞船来称呼。
其如同一颗被雕琢成巨舰的行星,整体呈流线型。
宛如一柄出鞘的弧刃。
舰首尖锐如矛,舰尾则延伸出数道修长的能量帆翼,在虚空中缓缓波动。
它的外壳由灵骨,一种介于有机晶体与金属之间的神秘物质,锻造而成,
表面覆盖着繁复的阵列,这些符文在黑暗中泛着微光,仿佛有生命般流动。
某些区域镶嵌着巨大的宝石状能量节点,如心脏般脉动。
为整艘方舟提供动力。
这,便是幸存灵族所生存的,由金属与灵骨铸就的方舟世界。
这些巨舰曾是灵族帝国的边疆哨站,如今却成了最后的方舟。
承载着灵族最后的尊严与希望。
面对色孽永恒的灵魂吞噬,方舟灵族们不再放纵情感。
而是以道途为自身锁链,将灵魂束缚于严苛的修行之中。
战士踏上战士之道,将狂怒锻造成精准的杀伐技艺。
工匠行走工匠之道,在符文阵列中消磨自我,直至灵魂如机械般冰冷。
先知则步入先知之道,以预言之眼凝视未来,哪怕每一次窥视都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每一条道途都是一座情感的囚笼,却也是灵魂唯一的庇护所。
唯有如此专注于一件事情,他们才能保持情感的稳定。
从而抵御色孽的低语,避免重蹈曾经的覆灭之路。
而他们死去之后,灵魂将会由魂石承载,使其免遭邪神的吞噬。】
“居然真的是灵族!”
“原来灵族是这样逃过色孽吞噬的!”
“魂石科技牛逼啊!通过它来保留死去的灵魂!?”
“专注道途……有点像佛教苦修?”
“嗯!通过专注于一件事来达到束缚自己情绪的效果,也可以说是相当于修心了。”
“还有点蝉意的味道。”
【随着镜头推入魂石,慢慢完成了转场。
来到了一个充斥着阴暗色调的场景。
幽暗扭曲的尖塔之间,悬挂着数百具被剥皮的血肉之躯,
他们的神经末梢被灵能增幅器成倍放大。
每一寸肌肤都浸泡在永不停歇的剧痛里。
“黑暗灵族”
“他们本质上,是灵族文明自我毁灭后的产物。”
“他们是堕落文化的直接继承者。”
“通过极端的手段在绝望中苟延残喘。”
“在毁灭与疯狂中寻求扭曲的永恒。”
他们拒绝忏悔,也不愿像方舟灵族那样用魂石与戒律束缚自我。
而是选择逃入网道深处的黑暗之城,科摩罗,继续奉行堕落的生活方式。
在这座由阴谋与痛苦构筑的都市中。
他们以折磨他人为生存手段,通过施加极致的痛苦来得到灵魂的滋养。
在这里,没有救赎,没有安宁,只有永恒的饥渴。
因为黑暗灵族知道,一旦死亡降临,他们的灵魂将归于色孽。
在无尽的折磨中哀嚎。
他们保留了灵族帝国时期的部分技术,却将其推向更加黑暗的深渊。
巫灵在鲜血浸染的竞技场中厮杀。
通过杀戮从受害者濒死的恐惧中榨取灵魂的残渣。
阴谋团的霸主们编织着背叛的蛛网,用阴谋和毒刃收割他人的痛苦、
以填补自己灵魂的裂隙。
还有一些则扭曲血肉与机械,创造出可怖的活体艺术品。
将极致的痛苦转化为灵魂的养料。
他们用他人的惨叫滋养自己,在永恒的堕落中苟延残喘。
肉体改造与灵魂榨取成为了日常。
为了维持生存,黑暗灵族不断发动突袭。
从人类世界和其他种族中掳掠奴隶,用受害者的惨叫填补自己逐渐干涸的灵魂。
在这座永夜之城里,唯有掠夺者才能生存,唯有施虐者才能延缓灵魂的溃烂。
每一次呼吸,他们都在与色孽赛跑。
但他们终究无法逃离死亡,只能延缓它。
然而……
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场永恒的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