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风魔君将林啸扔进焚风洞,随即在洞口设下禁制。
“你且在此潜心修行,待我夺得青麟镜,自会来见你。”焚风魔君丢下这句话,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焚风魔君原本是神魔境后期巅峰,皇甫伯游刚步入太乙金仙境后期,所以二人虽同阶,境界差距依然悬殊。
待焚风魔君身影消失,林啸蜷伏的兽躯猛然舒展,化作人影立在阴影中。他眉间微蹙,神色复杂,许久才沉沉叹了口气。周身灵力隐隐透出天境后期的气息,刚才刻意维持原型,不过是避免焚风魔君察觉境界。
涂山桥身死魂消,残留在魔宫寝殿的神识灵息却未曾消散。林啸踏入大殿的瞬间,那缕蛰伏三日的灵识如离弦之箭,不由分说灌入他的灵台。也正是这突如其来的灵力冲击,使得境界恢复,也让他当场昏厥。
林啸识海深处,涂山桥的记忆如乱云涌动。那些未及消化的过往碎片里,爱恨交织的纠葛令他喟然长叹。多亏涂山桥在大义面前守得住本心。
他望着洞外天际,不知皇甫伯游与魔君的战局已至何种境地,胸中莫名涌起一股牵挂,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阵法亦是林啸所长,但洞口的禁制一番拆解下来,自己的法力不够,恐怕只有突破金仙境初期才可以,看来焚风魔君多了个心眼,以防自己太快恢复境界逃走。
正当林啸皱眉苦思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洞外传来。
“林道友,你我二人合力破除禁制如何?”
是少兰的声音。两个天境后期配合得当,也有金仙境初期的威力。
“好,有劳少兰长老了!”
……
焚风之野罡风怒号,皇甫伯游与焚风魔君剑刃相撞,寒芒四射,剑气纵横间卷起漫天黄沙。四周围观者越聚越多,能在这凌厉剑气中稳立的,自然也非泛泛之辈。
焚风魔君身后,十二魔将威武伫立,长刀出鞘,煞气翻涌。而皇甫伯游后方,魔界新一代长老并肩而立。
他们本是前代长老亲传弟子,当年天狼重伤昏迷后,为保族人及门人周全,前代长老只得假意归附焚风魔君。却不料被魔君派去阻拦皇甫伯游影身顾惊澜,致使数位前长老殒命。
如今,新一代长老们深明大义,又得刚苏醒的会长天狼劝说,终是暂释师门旧恨,在此以无形威压震慑魔将,避免群起围攻之祸。
“渊卿,袤原,折非,你们别忘了自己的师父是被谁杀的!杀师之仇不报,是为不孝,枉为弟子!”焚风魔君身后的一位魔将向对面长老会喊到。
渊卿是新一代五行长老中的水魔,袤原是土魔,折非是木魔,在新一代长老中,只此三人突破到神魔境初期,其余都是天境后期。
长老会这边,意魔、新任梦魔和沙魔只是天境中期,冰魔性情孤僻,都未前来,所以只有五行长老、情魔、盗魔、风魔、毒魔等九位到场。
而魔将这一方都是天境中、后期,因此,只要说动这三位神魔境不出手,自然胜券在握。
岂料长老会众人虽与皇甫伯游素有积怨,却仍心怀大义。情魔辛青反应极快,朗声斥道:“你们这群屠夫,哪个不是杀了旧主转投焚风魔君麾下?这般不忠不义之徒,竟还有脸指责我们?”
面对这般质问,魔将神色微变,迅速转移话锋:“天狼伤势未愈,正是大势将倾。只要几位肯弃暗投明,魔君必定厚待!”
“诸位这般精通''弃暗投明'',倘若焚风魔君身死,下一个投奔的主子又是谁?莫不是……阴溟魔君?”长老会中的盗魔东方恪挑眉冷笑,字字如刃。
辛青立刻接话,刻意用法力扩散接下来的发言:“东方兄所言极是。阴溟魔君刚投诚焚风便获封元帅,若焚风魔君此时殒命,岂不正好遂了他的野心?对面几位将军,不乏阴溟旧部,日后再''改换门庭'',想必默契依旧、轻车熟路。”这番话如毒针般刺向远处,特意要传入焚风魔君耳中。
半空之中,焚风魔君周身魔气微微凝滞,那道黑影竟有一瞬的恍惚,显然已被言语挑动了疑心。
辛青见这番话语奏效,忍不住在长老会传音法阵里问:“焚风魔君果然状态不佳,他宠爱的红衣男子身死的传闻,莫不是真的?”
东方恪轻叹一声,灵力凝成的音波透着警告:“此事凶险,劝你不要提及,但我也不会阻拦。若焚风魔君取胜,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这些,可想过会招来什么后果?”
毒魔皱起眉头:“焚风魔君万年来不近美色,岂会为男子动情?辛青,莫要轻信宫闱流言,免得误了大事......”
激战正酣,焚风魔君与皇甫伯游招式胶着,难解难分。忽见焚风魔君袖中飞出一尊古朴青铜觥,觥盖乍开,万千幽影如黑雾喷涌而出——那是他经年累月收集的游魂,历经淬炼,早已化作听凭驱使的怨魂死士。
这些冤魂单论实力虽不足为惧,却裹挟着万载不散的暴戾怨念,又在漫长岁月中自行修炼魔功,缠斗起来极为难缠。皇甫伯游仓促布下的防护屏障,在怨魂浪潮冲击下如薄冰遇火,瞬息间便轰然破碎,逼得他不得不分心抵御。
有了这群怨灵牵制,焚风魔君攻势更猛,转瞬便占据上风。皇甫伯游接连祭出雷火符,炽烈雷光与赤色火焰绞杀成片片怨影,但符纸终究有限。激战中一个疏神,焚风魔君的剑气如毒蛇般穿透防线,在他肩头撕开一道血痕。
辛青见状,忙问大家:“我们是否要去相助?”
渊卿传音:“时机未到,天狼大哥嘱咐我,须要等紧要关头,焚风魔君疏忽大意之时,我们才能一举击杀魔君。”
毕竟焚风魔君背后的魔将只是摄于威压屈服,倘若焚风身死,多半会趁机扩张势力,而不见得会为其报仇,
辛青目光落在皇甫伯游肩头渗出的鲜血上,指尖不自觉收拢。他精通岐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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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见不得这般伤口拖延不治,医者本能被勾起,心头泛起阵阵焦灼。
正自忧虑间,辛青忽觉肩头一沉,有人轻轻拍了拍他。身侧传来道清亮嗓音,带着几分急切:“这位兄台,能否将你身上红衣借我一用?”
他转头望去,只见个容貌昳丽的青年立在身旁。那人眉目如画,眸光澄澈,此刻正恳切地望着他,神情真挚而迫切。
辛青此人,有些颜控,喜欢跟长得好看的人交朋友,因此一见林啸,便觉得亲切。他本来因为姻缘不顺,偶然心血来潮卜算一番,断定红色有利自己的桃花运,故而近两年时常穿红衣。
好友东方恪时不时忍不住吐槽,说魔界除了他就没有这么迷信的。但辛青喜欢特立独行,穿衣风格也花里胡哨的,看起来并不觉得违和。
“好!”辛青答得干脆,周身白光骤然亮起,身上红袍竟凌空褪去,自行叠作方整的布包,轻飘飘落在林啸掌心。
林啸利落披上红袍,抱拳致谢后,身影化作流光直扑皇甫伯游。东方恪见状目露诧异:“辛青,也不问问来历?万一这小子拿了衣服就跑呢?”
辛青摇开折扇,神色从容:“我心青主人胸怀坦荡,岂会吝惜这区区衣衫?”
“诶?上次我喝了你一壶酒,你都不乐意……”东方恪挑眉,语带揶揄。
“一壶酒自然不打紧,”辛青冷笑一声,折扇重重敲在掌心,“可你倒好,我从人间带回的佳酿,你日日来讨,连偷带拿!十缸美酒不到两月见底,换作是你,能不心疼?”
“空口无凭,你怎就咬定是我?”东方恪摊开双手,满脸无辜。
“除了你堂堂盗魔,谁还能在我洞府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十缸酒?”辛青争辩说。
“你们两个安静!对面魔将还看着呢,不嫌丢人?”金魔向来毒舌。
两人立时闭嘴,抬头看天上战局。
此时,那红衣男子甩出上百张符纸,形成防护屏障,逼退层层冤魂。
“阿啸,你怎么来了?”皇甫伯游剑眉微蹙,悬浮半空的身形随罡风轻晃,眼中尽是诧异。
“伯游,你先安心服药疗伤,我去对付焚风魔君。”林啸话音未落,腰间长剑已龙吟出鞘。他足尖轻点虚空,正要化作流光掠去,却被皇甫伯游探出的手扣住腕脉。两人悬于半空僵持,罡风卷着衣袂猎猎作响。
“阿啸,你何必穿红衣来此……”皇甫伯游眸光沉肃,掌心灵力隐现,“太过冒险,我应付得来。”
“伯游,我既来了,断没有中途离去的道理,你我兄弟就是要同生共死!”林啸豪气顿生、慨然说道,话音未落,他已迎着飞来的焚风魔君,横剑于前。
余光扫过剑身的刹那,林啸心头猛地一震——往日雪亮的霞光剑此刻通体墨黑,透着森然寒意,发出阵阵清越鸣响。他这才惊觉,自收纳涂山桥灵识后,两把神兵竟在不知不觉中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