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听得直皱眉。
“筱筱,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盛昱了吧?你在他眼里就是替身,但在我心里,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该怎么选择,你应该很清楚!”
她为什么就不能冷静的想一想?
他们认识了几年,感情上盛昱怎么能比?
为了一个盛昱让自己怀孕流产,现在又因为离婚伤心,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陈筱筱不想和薄靳言说太多。
说了薄靳言也听不进去,不如不说。
她拨通了物业的电话,“有人闯入我家,让保安过来帮我赶人吧,谢谢。”
说完,她没看薄靳言一眼。
今天和盛昱离婚,已经几乎是耗尽了她的能量。
实在是没有多余的能量来面对薄靳言。
薄靳言带着怒意走到陈筱筱面前,强势的逼迫陈筱筱想明白,“筱筱,你不能逃避!”
“我没逃避!你听没听懂?正因为我没逃避,我才很清楚,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你以前在我心里也是相当于一个哥哥的存在,你懂不懂?”陈筱筱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朝着薄靳言吼叫。
她真的疲于应对薄靳言了!
薄靳言帮过她,但也确确实实的伤害过她,她现在非常明确自己的内心,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见到薄靳言了!
这一吼,让薄靳言浑身僵硬。
脸色越发苍白。
她一直都将他当哥哥?
也就在这时,恰恰好好保安上来了。
直接来到门前。
看到眼前情景,立即朝着陈筱筱询问,“陈小姐,你有没有事?需不需要我们报警?”
陈筱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用报警,你们帮我赶走她吧。”
薄靳言眼睛紧紧盯着陈筱筱,“你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
以前那个围着他转的小姑娘,口口声声说长大了要嫁给他的小姑娘,满眼都是她的小姑娘,现在竟然说她不喜欢他!
而且看他时,眼里都是冷漠和疏离。
薄靳言无法接受。
“对,是真的,薄靳言,别让我们彼此落入那么不堪的境地。”陈筱筱冷声道。
薄靳言凝视着陈筱筱几秒钟,在两名保安的催促下,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随着房门关上,陈筱筱终于松了口气。
同时也看到了盛昱回复她的信息。
他明天一早会过来。
她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没几分钟外卖送上来。
她吃了外卖之后,感觉身上有了力气。
便去找了两个行李箱。
慢慢的收拾着出国需要的东西。
差不多用了两个多小时才收拾好。
接着,带着行李箱去了她另外一个住处。
等晚上盛昱来到公寓的时候。
房间里没开灯。
陈筱筱不在。
他没有收拾自己的东西。
而是去了两人平时温存的主卧。
床依旧铺的很整齐。
床单被罩是陈筱筱喜欢的风格。
很温馨。
忽然。
他意识到了不对。
立即去了一旁的衣帽间。
敏锐的发现了陈筱筱很多衣服都不在了。
还有放在衣帽间的几个行李箱也少了两个。
她这是……
以后都不会住在这里了?
正因为他在这里住过?
盛昱在衣帽间停留了许久。
久到需要助理提醒他。
“盛总,需要我来收拾您的东西吗?”
盛昱眸子幽深,“不用收拾,都放在这里。”
“好。对了,刚刚薄总那边给了回信,明天中午在薄氏集团总部可以见面。”助理说道。
盛昱眼里光色骤然冷了下来。
如果不是薄靳言在背后耍小手段,他和筱筱两个人会一直走下去。
这笔账,他必须和薄靳言好好算一下!
——
几天后。
机场。
白九昔和陈筱筱一同来到了机场。
同行人中有刘凤珍几人。
站在机场大厅内,刘凤珍叮嘱着两人在国外要照顾好自己。
“你们两个能一起出国学习,我能放心不少。”
陈慧莲有些舍不得白九昔,“你祖母说了,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去看看你,到时候想吃什么了提前告诉姑姑,姑姑到时候给你带过去。”
国外有很多有名的画展,她到时候也能出国一一观赏和学习。
最舍不得白九昔的人还有林思思,她一直紧紧握住白九昔的手,“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现在已经很瘦了,去了国外可别再瘦了,我听说国外也有很多中国人开的餐厅,你多吃吃。”
“放心吧,思思姐,我这两天一直看食谱学做菜,等你们再见到我们的时候,我保证,我们两个人都能胖一小圈。”陈筱筱开着玩笑。
白九昔:“我包饺子的手艺不错,出国了我经常给自己包饺子吃。”
几个人说说笑笑。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
白九昔让她们先走,她不太喜欢别人看着她的背影离开。
她会舍不得。
刘凤珍三人虽然很不舍,但也知道用不了多久还会见面。
便听了白九昔的话先走了。
十分钟后,白九昔和陈筱筱托运好行李箱。
忽然有几人一前一后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白九昔。”陆北骁几步到了她面前。
仗着长得高,站在她面前,低着头看着她。
距离过于近了。
她想后退时,陆北骁就又靠近了一步。
“你怎么来了?”白九昔问。
陆北骁:“送送我未婚妻,不行?”
“当然行。”白九昔笑了。
陆北骁眼眸意味不明的凝视着白九昔,“到了国外,别忘了你是有未婚夫的人。”
白九昔笑容微敛,“陆北骁,我们之间有一层窗户纸,我知道你不敢捅破。所以,在国外的几年我不会等你,遇到了真爱,我会直接向前走,希望你也是。”
马上就要走了,她觉得有些话必须挑明了。
他们对彼此有好感。
但是她因为了解他的心理情况,所以没有挑明。
而陆北骁不想要婚姻,也在踌躇不前,但在他们相识的这段时间里,他几次三番的帮她,这其中没有一些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促使,不太可能。
陆北骁怔住。
心口的那种快要破壳而出的冲动,再一次的提醒着他,今天有些话不说,他以后说不定会后悔。
然而,话到嘴边,却无法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