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声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窝火地望向头顶的蓝天:“又睡着了,这剑意到底要怎么才能悟出来啊?”
玉光不在的这几日,无人点拨她,她总是悟着悟着就开始犯困,就像当初温良让她念书一样,有些痛苦。
她想了想,上次之所以能够拔出剑,是因为她真的不后悔救毛阿牛全家,若不悔剑的剑意是不后悔自己做出的每一件事,那应当很快就能全部领悟才对,可这已经足足六日了,每一次拔剑她内心都有一种空洞感,无法与剑意达成一致,凝出更厉害的剑气。
叩了叩手中剑,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先下一趟缥缈峰峰底,去看看温不悔,顺便问问他,怎么才能更好领悟到他的剑意。
这次不必再攀险峰,御剑与御风术轮换着用,鹤声很快便到峰底。
这里还是和上次无二,放眼望去,尽是盎然的生机。满地的灵草仿佛永远不会枯败,高大的古树上栖息着各种鸟兽,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性,林子的深处总是传来奇怪的鸣叫声,叫人胆寒不已。
顺着先前的路,鹤声很快找到了洞府,洞内没有了萤火虫照亮,只能点一支火把插在石壁上。
火光驱散了洞中的潮气,将石壁脚下一株小小的树苗映得油亮。
“前辈,您都长这么大了?”鹤声惊叹不已。
她仔细观看孕育树苗的土壤,发现足够湿润,便安心靠着石壁坐下。
“前辈,这些时日我做了很多事,因为想要救几个人领悟到了一分剑意,顺利拔出剑,但是自己也没讨到好,又受伤了。”
“幸亏……”鹤声怔然望着前方凹凸不平的石壁,脑海里飞快闪过一帧帧回忆,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曲,“幸亏有他在。”
“他救我很多次了,如果没有他的出现,我现在应该是埋在地底,无人问津的一把枯骨,游荡在世间的一缕孤魂。”
她低头看小树苗,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尚还细嫩的叶子,声音轻得像是在呢喃:“前辈,我其实挺着急的,着急想要快些变强,能够独挡一面才不用总是麻烦他。”
她顿了顿,又道:“他好像身体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救我的缘故,如果是的话,他的恩情我该怎么还啊?”
一阵风飘入洞府中,小树苗晃动着柔嫩的身躯,好似在冲她点头。
鹤声笑了笑,换了个蜷缩的侧姿靠向树苗,低头问道:“前辈,您的剑意看似简单,可领悟起来真的好难,您能不能在空闲的时候给我托个梦,在梦里教教我?”
“呜,呜呜——”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突然传来,鹤声宛如针扎似得的骤然挺直身,凝神细听。
洞外的水滴声传入,格外安静的洞府更生异常。
她起身拿起石台上的伞,放轻脚步,将洞中角角落落看了个遍,也没有发现除她以外的第二个活物。
真是怪哉。
“呜——”
鹤声霍地转身,目光锐利地定在落满灰尘的竹榻上,缓缓靠近,又缓缓下蹲,终于在竹榻下的内侧看到一团蜷着的黑色影子。
“什么东西?给我出来。”
那团影子没什么动静,鹤声支出伞戳了戳,是软的。
她忙取来火把,趴在地上仔细一瞧,眼睛瞬时亮了。
那榻下竟卧着一只通身带紫的狐狸。
移开竹榻,鹤声终于得见紫狐的真面目。它正枕着尾巴,双眼紧闭,呼吸似乎很轻慢,时不时发出微末的吟声,若不是仔细察看过,根本发觉不到它是受了伤,蜷卧的地方还有一滩未干涸的血渍。
鹤声从一口箱子里找出件旧衣,挺宽大的,应该是温不悔生前穿的,这次正好用来包狐狸了。
这是她第一次遇见狐狸,说实话挺开心的,就像吃了温良带回来的糖葫芦一样开心。她去洞外接来山泉水,小心翼翼替狐狸翻身清洗伤口,又在洞府中翻箱倒柜,推翻丹炉找到一把五颜六色的丹药,只可惜她修的不是丹道,根本不知道这些丹药究竟是何功效,唯恐喂错了,白白耽误一条性命。
鹤声想到了遗留在洞府中的书籍,翻了好几本,上头只写了各种药材的功效和如何炼丹,也不曾说那些成品丹药要如何用,真是恼人的很。
她看了看紫狐,漂亮又柔软的皮毛正熠熠生光,紧闭的双眼如凤眼尾一般,微微上翘着,若是一个人,那该是多么的高贵又好看啊。
如此生灵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
鹤声灵机一动,咬破手指挤了几滴血喂给紫狐:“小狐狸,我吃过很多灵草,全都炼化融入血肉之中了,这几滴血说不定有疗伤的功效,你要是醒了,可得记得报答我啊。”
她靠着竹榻席地而坐,用旧衣包裹着紫狐放在自己的双膝上,一边抚着光滑的皮毛一边痴心妄想。
“话本上总写一个凡人救了山中的小动物,小动物修炼成精后便化作妙龄少女或者俊俏小生来报答凡人,我呢不求那种以身相许的报答,若是能得到一只神兽或者坐骑就心满意足了,哈哈……”
日月更替,一晦一明,如窗间过马,匆匆来去也。
黎明的光从洞顶的裂缝之中挤进,如数披洒在奋力生长的小树苗身上,依着竹榻熟睡之人时不时皱皱鼻子,在沉睡中来回梦见有一截毛茸茸的尾巴在搔弄她的鼻子。
“阿嚏——”
鹤声猛吸了两下鼻子,睡眼朦胧地看了眼四周后,又要昏昏欲睡。
双膝处突然一轻,恍惚之中似乎有什么正注视着自己,她渐渐睁眼,四目相对,怔愣了好一瞬,像是魂魄未全数归位般,木登登问了句:“你谁啊?”
“姐姐~”
姐姐?她何时多出个弟弟了?还这么的妖娆勾人。
男人跪于她双腿边,双手分别抵在她腰两侧的空地上,微昂的脸上一双丹凤眼含水带雾。
“姐姐~”
语气里夹带的魅惑随着温热的气息,悉数扑落于茫然的脸庞上,撩动着尚未完全苏醒的睫羽,一颤一颤,心也一颤一颤……
鹤声怔怔然抬手,慢慢触碰那张让人易心生恶念的脸,是那么的完美无瑕,妖冶魅惑,让人想要蹂躏一把。
这世间怎会有这样想让人犯错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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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呢?
“呼——”
气息再度落下,鹤声恍然清醒,一巴掌拍在了那张俊俏的容颜上。
“你谁啊?”
男人捂住半张刺痛的脸,缓缓抬头,可怜兮兮说道:“姐姐全都忘了吗?”
“谁是你姐姐?我爹和我娘就生了我这么一个。”
说罢,她看向自己的双膝处,发现那里只剩下一件宽大的旧衣裳,紫狐狸不见了。
鹤声起身,在洞府内翻找,找了好几遍都没瞧见紫狐狸的身影,泄气地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醒来就偷偷摸摸跑了。”
“姐姐说谁没良心呢?”
一条尾巴如藤蔓似得至腰间缠往鹤声的脖颈,还顺势挠了挠她的鼻尖。
“我可不像姐姐说的那样呢,我的心是红的,热的,不信的话姐姐可以摸一摸。”
鹤声的手被捉住,拿往男人的心口。
她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比她高大,着一袭紫色华袍的男人,如遭雷击般大喝一声,挣脱禁锢,退避到一旁:“你你你……你是那只小狐狸?”
紫尾渐渐褪下,男人转到鹤声身前,抱着胸俏声道:“不然呢?”
鹤声惊得说不出话来。
昨夜的紫狐狸,今早变成了美男子,该不该说自己命好呢?自从活过来,这都是第几个了?
见她不可置信的模样,狐狸呵呵笑了两声,食指轻飘飘划过她的下巴,凑近道:“姐姐救了我,小狐狸我该怎么报答呢?”
他突然闪到鹤声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像只猫儿一样将下巴垫在那里,抬眸望着她的侧脸:“以身相许?可是姐姐昨晚说不需要这样的报答。”
他的轻呢像一片羽毛飘落在鹤声的耳根和脖子,痒酥酥的,让人面红耳赤,又忍不住抓挠。
鹤声抖开他的下巴,闪到一侧,紧紧抱住自己:“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小狐狸是在好好说话呢。”他不知何时又躺到了竹榻上,手掌托着脑袋,冲鹤声抛了个眉眼。
鹤声浑身如电流淌过,一时竟开心不起来了。
“那个,你既然好了,那就快些归家吧,我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姐姐~”
洞口蓦地被紫色身躯挡住,他步步上前,鹤声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鹤声大喝一声:“你停下。”
狐狸愣了愣,随后一笑,开始抽解腰间的系带。
“你在干什么啊?”鹤声目瞪口呆。
“当然是宽衣解带啊。”
“宽衣解带?”鹤声苦笑,一把推开狐狸,斥道,“你有病啊?孤男寡女同处一洞,你宽什么衣,解什么带?你不要清白,我还要呢。”
狐狸瘪瘪嘴:“姐姐要抛下小狐狸,可是小狐狸伤还没好,又怕姐姐不信,自是要脱掉衣裳给姐姐看看伤口啊。”
鹤声:“……”
“可是你太主动了,显得我很被动,我不喜欢这样的。”
“哦,那小狐狸不动,姐姐动。”
鹤声:“……”
什么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