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说开◎
二姑惊慌走了,留原地一压一趴的两人面面相视。
还是第一次在日光下这么清楚地看着眼前人。
苏凌眼底满是苏刈冷峻放大的五官。剧烈的胸腔共鸣、灼热的呼吸、幽深炙热的视线步步逼近。
这一刻院子老屋、树林好像无限虚化,池子哗啦流水逐渐安静消声,耳边嗡嗡一片,忽的,起伏的呼吸声一下下落在耳廓上,带着他胸腔怦怦跳动。
苏凌眼神羞怯闪躲,下意识闭上了眼。
下一刻温热的唇角擦过他耳垂,宽大的手握着他肩膀,只觉天翻地转睁开眼他又坐在水池旁。
苏凌胸口还在怦怦跳个不停,不明所以地看着苏刈,苏刈道,“有人来了。
苏凌摸摸发烫的耳垂,捂着脸嘟囔着怎么总是被打断。
苏刈眼底含笑,揉揉他脑袋。
片刻后,脚步声响起。苏刈转身脸色冷淡下来。
“苏刈小兄弟。蔡老头手里提着灯笼从入口小路上来了。
苏凌见苏刈没应,他起身,赶走想要龇牙犬吠的小黑,招待人进院子。
此时灶屋里油烟味重,房梁通风,气味还串到了堂屋。
整个屋子乌烟瘴气的,只好把人安排在院子里坐着。
两人平时在家也不喝茶水,来客人便只能临时烧水泡茶。
蔡老头说不用烧,说自己不会打扰很久。
苏凌便说要不试试他最近才弄的果茶,蔡老头听着好奇,便说不麻烦的话可以。
苏凌说完便忙着准备,苏刈也跟着进去了。
两人一人端着盘子一人提着茶桌出来了。
茶桌轻便,苏刈特意做成可收缩折叠的,苏凌自己想拆卸搬运都很方便。
茶桌是红枣木原色并未刷漆,方桌面刨光技艺不错,显得纹路流畅自然。整个桌子榫卯咬合,四肢脚连接口做的严丝合缝。
方桌底下四根横梁呈十字状,联结四根素光圆桌腿,横梁中插销榫卯联结,这样便可收缩自如。
苏刈一打开茶桌,蔡老头的目光便停留在这桌子上,道了声结构巧妙。
一旁苏凌道,上桌下足还可以拆卸,腿足拆卸后,便成为矮桌,平日搭个草甸坐着也舒服。
蔡老头笑道,“苏刈脑子灵活,手艺也精巧。
蔡老头只是一眼便看出这茶桌是束腰行军桌,可折叠拆卸、坚固结实,运输方便。行军途中将士便
是拼凑这方桌睡觉。
他不动神色观察着苏刈,肩背挺拔、四肢精壮下盘稳健、右手虎口有厚茧,年纪轻轻但眼神淡薄锐利,寡言冷峻。
来历成谜,外来人入青石城,身手不错还对木匠有一定造诣,难不成是从军中出来的军匠?
“蔡师傅,这个果茶,还是第一次尝试。”
苏凌把木盘里的三个瓷杯摆在方桌上,还说着尝个新鲜不保证好喝。
瓷杯里放着几片干果片和一点金黄蜂蜜,一旁木盅里还盛着干桂花,看着倒是新鲜闲趣。
蔡老头笑着点头,苏凌准备去打水,苏刈却按下苏凌的手,转身自己去了。
蔡老头和苏凌坐在方桌前说说笑笑闲聊,余光中一直注意着苏刈。
苏刈在一旁熟练的打水、舀水,苏凌也一脸闲适,显然两人平常便是如此。
这倒是新鲜,不论乡野还是京城,断没有哥儿妇人陪客人闲谈,男人忙活招待的。
井水入杯中,果片浸泡出的酸甜味还味散开,便被馥郁的蜂蜜纠缠攀上,闻着味道便让人心中开怀。秋高气爽的节气下,坐在山野小院饮茶最适合不过。
“嗯,新鲜的百花蜜。猕猴桃干果也不错。”蔡老头端起瓷杯品了品道。
他放下茶杯,提起灯笼道,“这个灯笼先前没打招呼就拿去了,一时心急有失妥欠,今天特意来登门,想和苏刈谈笔生意。”
蔡老头态度恳切直接开门见山。苏凌却想起苏刈之前说蔡老头有些古怪,便没出声。
苏刈道,“怎么谈?”
蔡老头道:“当然是顺着你原本计划谈,我只是想有个合作的机会。”
这话说的有些老狐狸了,开口便是打探苏刈原本想法,再好顺着人思路给出他的套子。
苏刈更直接了当,“你已经把这个灯笼研究透了。”简而言之他原本想法也就不重要了。
蔡老头哈哈笑道,“自是不会亏待你。”
他故作想了想道,“一种二八分成,为期四年。第二种,我给一间临主街铺子当做你们开业贺礼,这个灯笼我也能对外出卖。”
第一种听着分成少还有年限,一般人都会心动价值五百两以上的铺子,自己开店做生意。
但是苏刈却果断道,“第一种,但为流水总额的二八分成,中间分成扣除的手续税费也由你承担。”
赋税前的二八分成,开口便切断后续扯皮的点。谁人不知青石城赋税奇高。
蔡老头目光炯炯,道了声好。
他之
所以这么干脆同意并不是他占了便宜,反而是高兴年轻人看得清摸得透。
他见苏刈性子就不是为富贵迷眼的人。
青石城也确实不适合做生意,管理混乱、暴-政苛税。
赚的钱还没捂热,全被官府借着各类苛捐杂税搜刮去了。
再说这灯笼虽构思奇巧,但不出两个月便能被人拆解仿造,刚刚开张的新灯笼铺子没了竞争力便开不起来。
再加上,开铺子前期成本投入大,没有雄厚的财力很难撑过前期入不敷出阶段。
二八分成看似少,但是他名下铺子多。倒时候也是一笔客观的数目,不比自己开店少。
这苏刈看来是把他摸透了。
“第一件公事解决了,还有件私事。”
蔡老头道,“昨天听凌哥儿说你们要挑选木材修房子,我送你们全套家具聊表谢意。”
苏刈直接拒绝,“不用。”
蔡老头道,“你救了青石城的长山帮帮主,难道我的命还不值这一套家具?”
木匠本世代父子相传,即使开门收徒,师父徒弟关系也要跪告先祖。徒弟也要履行儿子义务,除了学习木工外,还得帮师父做其他繁杂琐事。
木匠发展到一定阶段后,便会形成一个流派。
长山帮便是青石城的木匠组成的一个帮派。帮内技巧教授、生意接单已成规模。青石城里,那些明面上是世家开的家具铺子,底下都被长山帮的人渗透了。
蔡老头敢说出自己身份,便是料定苏刈已经把他的底细摸清了,便也不遮掩。
他说的坦诚,苏刈还是无动于衷。
两人彼此对视,一个老成蔼然洞隐烛微,一个眼里似刀光剑影一闪后的藏锋冷静。
苏凌察觉气氛不对,身体不自觉朝苏刈那边靠近,但下一刻,他又抬起一旁的瓜瓢给蔡老头杯里添水。
“哎呀,不好意思,撒你袖口上了。”苏凌说着,急忙抬手去擦。
说是擦却像是小猫伸爪子懒懒抓了下,敷衍未成便被苏刈捉了回去。
蔡老头低头见袖口上几点水渍,摆手道无事。
【京城的达官贵人,哪个不是求我蔡老头做些小玩意儿,现在主动开口还吃了闭门羹。】
【这小子不会是个不识货的。之前在铺子里可看见这个小子,把家具看了一遍挑了些细节,最后都没看上。】
【那些水货看不上正常,太庙、宫殿修建都是我蔡老头的手笔,他敢看不上?】
他转头对苏凌道,“凌哥儿,
你喜欢什么样式的。”
苏凌抿着茶杯,默默听着心声,原来他真是从皇宫出来退下的大官啊。
苏凌拍马屁道,“蔡老头做的,自然都是上品,千金难求。”
一听苏凌叫他蔡老头顿时瞪眼,苏凌面色讪讪捧着茶杯咕噜咕噜喝着。
“小凌子,你看怎么样。”蔡老头又道。
【快点同意啊,屁大点事,别耽误我去史老头家里蹭饭吃,那蠢老头上次就给我留了锅洗碗水。】
苏凌忍住发笑的冲动,他道,“听说蔡师傅都不给村里人打家具,我们还能得一套是福气。”
“那就谢谢蔡师傅了。”
蔡老头见苏凌同意,再看苏刈,他也点头了。
对苏刈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然后扫了苏刈一眼,【看着唬人捉摸不透,没成想还是个惧内的。】
苏凌默默低头全当自己没听见那心声,然后留人在家里吃饭。
蔡老头起身,一副云淡风轻的口气道,“不了,你们村长在家里做了大鱼大肉专程等着,已经耽误了些时间,去晚了不好。”
苏凌笑了下,没忍住开口道,“是的,去晚了村长只留洗碗水。”
蔡老头出门几十年,最馋的便是一口家乡柴火饭,隔三差五就去村长家蹭吃。
蔡老头拄着拐杖回头,“原来他不止对我一个这样,这死脾气真丑。”
说完便拎着拐杖健步如飞地走了。
人走了,院子也安静下来。
两人相互看了眼,想继续刚才之事也没气氛了。
于是便借着茶桌,再架个小炉子炖猪蹄藕汤,再丢个青菜烫着吃。
再翻开糟辣椒坛子,把之前泡的酸萝卜切成碎丁,也成了个小菜。
一个藕汤锅子一盘山菌一碟开胃小菜,两个人吃起来有滋有味的。
苏凌拿起筷子的时候,不小心蹭了下手心,疼得皱眉轻声嘶了口气。
苏刈拿起他手腕,掰开手心一看,破皮通红。
白皙的手背上还起了两个透明油泡。
他皱着眉头,低头凑近,学着苏凌之前对他那样子吹了吹。
“等下。”
说完转身进了屋里,过会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瓶药膏。
之前苏凌烧火的时候,总喜欢探头看他炒菜。油星子飞溅总容易伤人,他这次进城便备了些烫伤药膏。
他握着苏凌的手,轻轻涂上药膏,“有作用吗?”
药膏凉凉的,还带着薄荷清香
,手心灼热镇下了很多。
“嗯。”苏凌点头。
看着苏刈小心吹着,热气贴近钻得他手心发痒,他忍不住抽回手。
“别动。”苏刈强势握住,语气却很温柔,“以后别做饭了。”
苏凌拿二姑那套道,“那你万一出门几天我没吃的怎么办。”
苏刈想了想,一般不会留苏凌一个人在家。
除非真有急事,可他的急事就是关于苏凌的。
世事无常他没办法把话说得圆满。
苏刈道,“那就摊一张大饼,烧个蒜擂辣椒、葱末油辣椒,轮着口味沾着吃。再给二姑家银子也可以在她家开火。”
二姑家男人也时常不在家,两个人还有个伴。
苏凌听笑了,他就知道苏刈会这样说。
但苏刈说是这样说,但实际上他做的每件事都给他留了考量。
家里的椅子物件都是轻便可折叠搬运的,修水池、水井按辘轳,就连炒菜的时候也会偶尔出声说先放什么后放什么。
他在日常生活中就在一点点培养他的动手能力。
苏凌看得明白,心里也没矫情摆手道水泡没事,学刺绣也得扎手,叫苏刈快尝尝他的手艺。
苏刈喝了几口藕汤,说不错。然后筷子迟疑了下,最终伸向那盘大红大绿的山菌。
苏凌下厨,头等大事便是圆了自己辣椒自由。
苏刈忍住想把辣椒刨开的冲动,但是身体很诚实,已经夹住了一筷辣椒。他看得眼皮直跳,飞快夹往苏凌的碗里。
“阿凌当是吃第一口的。”苏刈心虚道。
苏凌欢喜接着,直接把辣椒当做菜吃进嘴里,脸上喜滋滋,“好吃,这辣椒不辣,还浸着菌子的嫩滑香儿。”
苏刈听他这么说,看着自己第二筷子里仍有三根辣椒一片菌子。他面不改色混着饭吃下去。
余光中见苏凌一直看他反应,抬头道,“好,好吃。”
辣椒烫嘴,苏刈说话第一次有点结巴。
苏凌真以为他喜欢,给他夹了好多辣椒。苏刈终于开口说够了,然后自己端着碗默默喝藕汤。
苏凌自己吃的欢,一盘山菌朝他那边被掏空了,中途要不是苏刈催他喝点藕汤,他都忘记还有一个菜了。
一顿饭两个都吃的惬意,一盘山菌辣椒被苏凌全吃了。
苏刈便是青菜烫着藕汤混着酸辣萝卜丁,也吃的开胃。只是嘴巴还辣地不行。
吃完饭,刚刚落日,天才渐渐暗淡下罩子。
苏刈
收拾洗碗后去三伯娘家田里把马牵回来。
他还没把马牵在桂花树下套着
苏刈朝堂屋里看了一眼目光骤紧。苏凌趴在桌子上后颈白里透着一片绯红就连耳廓都烧得红红的。
他急步走近扶起苏凌玉色肌骨透着薄红眼神迷离染着秋水。
苏凌眼里没有清醒意识嘴里呐呐道:“水要水。”
苏刈手贴他额头温度正常。他想转身取水却被苏凌一骨碌爬到他身上来了。
他俯身弯着腰苏凌双手一下子攀在他脖子上脚就想钳着他腰伤爬。
苏刈被这动作搞懵了但下意识握住苏凌的右手刚涂药还有伤不能碰着。
他握着苏凌的右手苏凌趁机往他身上爬苏刈无法便单手把苏凌揽在身上整个抱孩子的姿势。
而苏凌像是猴子爬在苏刈怀里他把头枕在苏刈肩膀上像是小动物一般朝苏刈修长的脖子嗅了嗅而后一口咬去。
呼吸打在命脉脖子上灼灼打量的视线让苏刈皱眉。他下意识出于本能抬手挡住苏凌的凑近。
但苏凌嘴里呜咽着要水再不喝水就要**了。
他没了意识像个爬在肩头渴极了的小动物朝拦住自己的手心舔了舔。声音细碎又带着讨好“水我要水。”
苏刈手心被舌忝的发痒被撩拨酥麻了半边身体。
他听不得这委屈哭腔偏着头把脖子送到了苏凌湿润的嘴边。
没了拦路虎苏凌先是舔了下然后猛地大口咬下。
苏刈脖子吃痛但他没皱一下反而侧头默默看着报复心起努力龇牙的苏凌。
苏凌黏糊得意笑着眼里是纯粹童稚般的耀武扬威“你这个死木头不给我吸水看我不吸**的水分。”
而后他盯着流畅的侧颈张嘴叼起冷白的皮肉舌忝舌忝吸吸嘴里还呜咽放着狠话。
“看我不把这木头吸光我要在这里生好多孩子。”
疼倒不是不疼就是酥麻痒地厉害。苏刈脖子红了一片耳朵也红了。
苏凌一个猛口一吸苏刈故意嘶出了声。余光中苏凌睁着疑惑的眼睛停了片刻而后又安抚性的舔了舔。
“不能吸光了还得给我孩子留点水分。”
苏刈听得好笑**苏凌怎么失去意识了整个眼神茫然似稚鹿。他摸了脉搏发现并未异常。
他忍着酥麻开腔哄问“你怎么可以在我脖
子上生孩子?”
苏凌含着肉黏糊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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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你是木头,我是菌子,就可以在你脖子上生崽。”
不止生一个,他还要生一排排,把这个木头的水全吸干。
苏凌想着,吸地愈发用力。苏刈忍住想把人扒下亲一通的冲动。他道,“你不能在我脖子上生,下来好不好。”
苏凌一顿,眼里满是茫然,湿润唇瓣咬的红润,低声呢喃道,“我不能生孩子?”
苏刈还没说什么,就感觉到脖子滴了一滴液体,而后一粒两粒砸在脖子上,湿凉一片。
他急忙侧头,见苏凌趴在他肩膀上呜咽,先是憋着气细细的抽噎着,而后似忍不住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我生不了孩子,木头就不要我了。”
“没有孩子,木头就要跟别人生孩子了。”
苏刈慌了,连道,“木头要的,木头不要孩子只要你。”
苏凌呜呜声小了点,还是不肯相信,抽着鼻子道:
“骗人,那个苏凌就是因为生不出孩子,怕被他男人抛弃,才一直没成亲。”
苏凌说的情真意切,苏刈是听得两眼发懵。他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各个方面的。
他把人抱在身上,把小黑赶出门外,把堂屋门关上然后上了门栓。
苏刈把哭得伤心难过的苏凌放在床上,但苏凌就要扒拉在他身上,苏刈便抱着人坐在床边椅子上。
他抬头亲了亲苏凌哭红的眼角,“我是谁。”
苏凌似困惑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乖乖道,“你是木头啊。”
苏刈眉头皱了下,“那你是谁?”
“我是谁你都不知道!”
“你这个木头是不是在外面招蜂引蝶拈花惹草!小心肝多到你都记不过来了!”
苏凌哭着瞪眼气势汹汹的,说着又准备咬人。
苏刈见状松了口气,脾气还在。
眼疾手快捏住苏凌的嘴巴,脸颊因为被手捏着嘟起肉团,看着又软又凶。
手没敢多捏,他松手道,“我只有你一个,”似有点烫嘴他顿了下,还是说出口了,“一个小心肝。”
苏凌哼哼了声,“你这木头只准我一个,木头桩子,不准其他的鸟啊动物停!”
苏刈顺从点头,接着试探道,“阿凌?”
“我是小菌菌呀。”
苏刈看着他认真乖巧的神色,这是平日苏凌没有的。
难道是吃菌子**出现幻觉了?
苏刈再次握着苏凌脉搏,
没察觉出异常,便决定再观察下情况。
苏凌见苏刈没出声,以为他没听到,不耐烦重复道,“我是小菌菌!”
苏刈没忍住噗嗤出了声,他一字一句道,“小菌菌。”
还点评道,“小菌菌倒是和木头桩子很配。”
苏凌摇摇晃晃得意点头,而后他白眼嫌弃道,“你和苏凌很熟?问他干什么,他生不出孩子,不喜欢他。”
苏刈心脏莫名拧了下,他见平日苏凌很开心,没想到他内心困扰已久。
苏刈道,“喜欢。”
苏凌气得咬了一口,凶巴巴道,“刚才还说只有我一个小心肝,现在就说喜欢苏凌了。”
苏刈连忙道,“是苏刈喜欢,木头只喜欢小菌菌。”
“哼,这还差不多。”
“我给你说啊,那个苏刈可喜欢苏凌了,走哪跟哪儿。那苏凌也像是离不了苏刈似的,给人生不了孩子还眼巴巴凑着过呢。”
这话听的苏刈又想笑又不是滋味。
一直以来的困惑终于明了了。按说以苏凌的性子认定要的非到手不可。迟迟未动,他只以为苏凌还没彻底想好。
苏刈道,“我和那个苏刈有交际,他最开始给我说以为苏凌是男人呢。他第一眼就看上苏凌了,他们生不生孩子也无所谓。”
他后面得知这里有像男人的哥儿,只是比男人秀气纤细,还能生孩子。他有想过和苏凌有一个孩子也不错。
他早上坐牛车的时候,听见同村人说大黑夫郎孕肚不适,说人看着快不行了。
他那时候才知道哥儿比女人更难怀孕生产,女人孕育有小半机率会大出血难产,但哥儿更危险超过了大半数。
他当时听到这个,就想今后不让苏凌有孩子,他害怕冒这个险。
苏凌一直困于不能给自己生孩子,他一直不知道。他想着就揪心,以为自己将人照顾得很好,却还是忽视了。
他抚摸着苏凌侧脸,“不生孩子,苏刈不要孩子。”
苏凌瞧他傻呼呼的,开口道,“你又不是苏刈说的倒轻松。人类不同的,没孩子要被吃绝户老了被欺负,苏家就后继无人了。到时候**都没人上坟要长一堆杂草,村里小孩子都跳在坟头玩呢。”
苏凌说着说着,又悄悄凑近苏刈的耳朵,他神神秘秘道,“悄悄给你说,你别转头就告诉苏刈了。”
苏刈本人点头,被勾得心痒,“我绝不说。”
苏凌叹了口气,趴在苏刈肩头挑起一缕青丝在手里缠着,眉头拧着,有点纠结要不
要开口。
苏刈等得有些着急,幸好苏凌这时幽幽开口了。
“那个苏刈啊,区区人类,我还看不透了。”
苏刈听得一噎,感情他俩现在都是精怪了,只听苏凌继续道:
“他有秘密没给苏凌讲,苏凌心里不安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苏凌直接问吧,他觉得苏刈不说定是不愿意说,不问吧,他总觉得苏刈越来越看不透,离他越来越远。”
“他又不能给苏刈生孩子,总觉得哪天早上起来,苏刈就不在了。”
苏刈也猜到苏凌说的是这个。要不是二姑和蔡老头出现打断了,他也和苏凌说清楚了。
他道,“苏刈不说,其实怕说了苏凌怕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苏凌。”
苏凌一副不赞成的模样,老气横秋道,“你个木头,还没开窍呢。情爱哪有配不配的,王八看绿豆,看对眼就成了。”
“其实我也好奇苏刈到底什么来头。”
苏凌扯了扯苏刈的头发,他贴着苏刈侧鬓道,“木头,你不是和苏刈有交际吗,你知道苏刈的事吗?”
苏刈抓住乱扯的手,扭头贴在苏凌脸上,捧着脸亲了下肖想已久的唇瓣,一触即分。
他道,“知道,想听故事先讨点彩头。”
苏凌羞地脸红,哼哼唧唧道,“讨厌,都老夫老妻了,还搞什么小年轻的把戏。”
苏刈没忍住笑出声了,也不知道苏凌明早起来还有这段记忆吗。
苏凌见人笑话他,仰着脖子就想啃那笑意弯弯的嘴巴。
苏刈拦住了,无奈道,“辣椒吃多了,辣嘴。”
苏凌不满,但又盘住苏刈的脖子,见上面有了红印记,水被他吸干了。他心虚,欲盖弥彰又啄了口。
“说吧。”他拍拍苏刈肩膀道。
“好。”
苏刈把人从肩头扒下,双手扶着苏凌的肩膀,面对面看着苏凌的神色,他才安心。
他道,“苏刈的身份苏凌应该有怀疑的,苏刈也没刻意掩饰过什么。
在苏刈看来这不是他们必须面对的事情,只要两人过好现在和今后的日子就行了。
他忽视了以前空缺的身份会给苏凌带来这么多不安。”
“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也不愿意提过去,但既然苏凌想知道那便说说。”
“他从有记忆起便被关在一个地下暗楼里,只有一关关闯上来才能活着出来。”
他代号十九,一百人只活他一个。
苏凌道,“原来被关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