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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春梦

作者:秃了猫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但在青石城确实独一份,能赚好大一笔钱。”◎


    清晨。


    “啊,烦不烦啊,直接点不行吗!”


    秀挺的锁骨上浸着薄红,雪白里衣挣扎的凌乱,一大片细滑的胸口敞露着,此时正因剧烈的心跳起伏着。


    被子里的人仰着脖子气息微喘,眉头轻拧,乌黑睫毛颤颤后缓缓睁开了眼。


    他眼底有瞬间初醒的茫然朦胧,日光透过窗户缝隙溜进来,看清了他眼底逐渐的清澈和羞意。


    苏凌从躁热的被子里起身,身体似疲软地靠在枕头上,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好像一夜里,苏刈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绕啊绕。


    好像在他耳边问可以亲亲他吗。


    一整晚都在重复一个亲不着的梦。


    烦**。


    苏凌低头见里衣胸口大开,他自己对自己做了什么?


    顿时羞臊得不行,双手扯上被子把脸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桃花眼眨巴眨巴的,一脸茫然无错。


    脸捂上了热意,苏凌脸红通通的,他不是做了那什么梦吧。


    想着昨天在灶后意外的亲密,他眼睛笑成了月芽,扯着被子整个蒙头,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着。


    早上两人吃饭的时候,苏凌有些心虚不敢瞧苏刈。


    而苏刈也没看苏凌,偶尔给苏凌夹菜都只看着对方的碗。


    一顿饭间,两人反常的安静。


    吃完饭后,苏刈收拾洗碗,苏凌喂狗喂家禽。


    在晨光下晒了会儿后,苏凌心里那点旖旎臊意也见了眼光,看人都能坦坦荡荡直视了。


    苏凌蹲在地上摸小黑,它脑袋的伤势已经开始结巴了。现在天气不是很热也不会轻易发炎,倒没什么大碍。


    他听见从堂屋出来的脚步声,抬头看去,苏刈正拿着锄头背着背篓出来了。


    苏瞧着他手腕上的淤青几乎消得差不多了,倒是侧脸怎么有点红印。


    “刈哥,脸上是被蚊子叮了吗?”


    秋天带着寒意滋养出来的蚊子咬的比夏天蚊子还狠,冷不丁偷袭一下怪招人烦的。


    苏刈摇头,“被阿凌打的。”


    他看着苏凌一脸疑惑的样子,笑道,“因为我当时想偷亲你。”


    苏凌蹲在原地怔住了,直愣愣地望着苏刈,无意识地啊了声。苏刈见道,“抱歉,我当时鬼迷心窍。”


    “啊……”


    苏凌动了动嘴,


    最终又啊了声。


    这人做了流氓事怎么还有胆子盯着他看。


    下意识侧头避开苏刈的视线,脚尖微动忍不住想转身离开。


    苏凌眼睛突然睁大,蹭得一下起身,一副揪到辫子要发作道,“什么叫做鬼迷心窍,我是鬼吗!”


    苏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凌。”


    苏凌就想吼吼人,不依不饶道,“那你能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


    苏刈还真能。


    他道,“就是忍不住想亲你的意思。”


    苏凌脸一红,低声道,“流氓。”


    哪有人这样直白说出来的。


    每次觉得苏刈像块木头的时候,他又能当头一棒把自己敲的晕乎乎甜蜜蜜的。


    他抬头看着苏刈警告道,“还有!以后不准偷……”话越说越小,一个亲字堵在嘴里含含糊糊出不来。


    怎么能偷亲,亲了他都不知道。他也想知道亲亲的感觉是不是真如话本里写的那样。


    凭什么他被亲了,他还不知道,怎么想都有些亏。


    他挺胸憋气,而后气势十足命令道,“知道了吗!”


    苏刈认真点头,眼底又似憋了点笑意。


    知道了,以后当面亲。


    他见苏凌脸上又要着火了,主动开口说今天的安排。


    “上午把马牵去三伯娘家的田里喂喂草,看马昨天的粪便还有点拉稀。然后把药田里的杂草扯掉,再把一些菜种子撒下地。”


    苏凌孩子气性,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


    他看着大马道:“这马不用看下兽医吗?”


    苏刈摇头,说暂时不用。等过个三五天情况还没好转再看看。


    而后苏刈又说下午进山看看树木,看哪些树可以砍了做家具。


    他还给苏凌道,后屋黄土墙胚被经年雨水冲刷的厉害。上面还有很多土蜂窝虫洞,看着也需要翻修。


    “阿凌想要翻修,还是重新把老屋推翻重建?”


    苏凌开口道,“我们现在有钱,当然是重建新的。”


    不待苏刈问他要什么样的房子,苏凌已经开始兴奋,喋喋不休给苏刈讲他对房子的期许。


    苏刈一边静静听着,一边解开缰绳牵着马,叫苏凌走在前面别光顾着说还要看路。


    苏凌说自己知道又不是小孩子。然后说进山砍树要给村里报备,村里对公山林子都管的很严。


    山里好木可以砍了卖钱,自然有村民动心思,忍不住违背村规私自伐木。


    不过经年累月下来


    ,村规已经在一次次实践中越发完善。


    有的人歪主意多想尽办法占公树。


    比如土梗外长的大树,每年把土埂外移一点。几年下来,树便在土埂里去了,那人便认为这树长在自家土里,算作私树。


    还有的把自家祖坟埋在山里大树旁边,经过十几年后就默认坟边的树属于他家所有。


    不过被砍伐后,被人揭发,闹到了族里开祠会审。


    不能随意伐木,但是秋冬两季节是可以砍些手腕粗的乔木过冬,砍些硬木烧炭火卖钱。


    平日村里有婚丧嫁娶需要砍树木的,需要在族里报备,族老同意后才可以伐木。


    苏凌家想要翻修老房子砍山里的树,那得经过村里族老同意。


    砍多少砍什么树砍多大的,这里面都是根据家里人口有细分。


    村规族约写的细致,但最终能不能通过族里同意,那也需要点人情世故。


    平日嘴巴乖巧,年节走动送点小礼,需要劳烦族老的时候也通顺些。


    史家这边族老都还行按照规矩做事,袁家那边的可就没这么好说话。


    袁秀才娘每次逢年过节给袁得水缝衣服,袁秀才的族资补贴才顺利下来。


    当然人家要是克扣,理由都挑不出错。准是一脸苦大仇深,说今年族中公产哪里哪里又用了多少,大家日子都紧巴难熬。


    苏凌给苏刈说了一通村里树木砍伐条件后,苏刈道那就先给村长说声。


    他其实也没想砍后山的树修房子。


    修房子的树都得壮汉大腿粗以上的木头,砍下来还得放个一年脱水后才能用。


    不然有的树做斗拱或者榫卯接口时还带着水分是生的,横梁插入的时候都严丝合缝,随着时间风干便小容易挪位。


    如果要赶在成亲前把新屋修好,必须得买木头。


    两人各想各的,心里都甜呼呼的,走的也轻快。


    来到山边梯田,苏刈把马牵到田里放着。


    马得了自由也不跑,低头吃着新冒出的稻茬儿。


    秋收割完稻杆后,稻田会留着稻茬也叫禾苗根。大概经过半个月的时间,原本的老稻茬上会长出新的叶苗麦穗。


    此时新茬儿差不多有一掌高,梯田里都绿油油一片,日头也正暖洋溢着生气,看着像是乱了节气回到了春天。


    那马在田里低头吃的欢快,时不时甩着尾巴赶着身后的飞蚊。


    马嘴的咀嚼声听起来脆又有韧劲儿,仿佛那穗苗十分鲜美清甜。


    苏凌看得有滋有


    味,他也在田里稻茬上抽了一根禾穗杆。杆儿嫩嫩的胀着肚子,嫩黄的尖端还滴着珠液。苏凌在嘴里嚼了下,口中清甜还闻着了稻香味儿。


    实际上这些第二茬禾穗在两个月前后是能成熟的,只不过大多稻穗空壳瘪的多。


    村里老人闲着没事也会收割回家,把谷粒晒干喂鱼喂鸡鸭也省了点粮食。


    苏凌抽了好些稻穗拿在手里,然后朝田梗上走去。


    上三根田埂就到他家的药田里了。


    苏刈已经把土整平,开始撒种子了。


    苏凌把稻穗放在一旁草垛上,叶子朝里搭在稻杆上,嫩尖儿悬空朝外,倒也没弄脏。


    放好嫩稻穗后,便扯药田里的杂草。


    这些杂草多年未清理,和白芷一样活成多年草本了。


    杂草多是难扯的千斤草。一朵朵的霸道张开,叶子长条茂密像是韭菜叶子。


    常年做农活的村妇见了它都头疼,手心拔的揪红那草也纹丝不动,唯一办法只得用锄头薅。不过这个千斤草虽令人头疼,倒是炎热天做凉茶清热降火的好东西。


    苏凌拔草的时候听见田下有几个孩子的声音。他起身一看,狗剩和几个孩子都好奇的围着马看。


    这些七八岁的孩子背篓拿着锄头本来是来田里挖猪草的。


    此时被马吸引也不敢凑近,只得一旁唧唧歪歪说哪来的高头大马。


    狗剩见周围孩子都在看热闹,低头一看长了好大一片回荠菜。见小伙伴没察觉,他急忙拿出锄头把他们周围的都挖了。


    苏凌看着狗剩急吼吼挥锄头的样子就好笑,把狗剩喊了上来。


    狗剩抬头应声,把背篓背起,拿着锄头问也不问什么事情就上来了。


    走近后,狗剩道:“小凌哥,叫我啥事儿?”


    苏凌指了下自己药田里的杂草,“这些杂草扯得动吗?扯一条畦给五文钱。”


    村里孩子自小就跟着大人做农活,没人不会扯草。


    “会!”狗剩赶紧打包票。扯的杂草有的还能做猪草,扯猪草还有钱赚,简直太好了。


    苏凌又带着狗剩认了下杂草中的白芷,叫狗剩注意点别把药给扯了,叫人撅屁股的时候也别搓了药枝。


    狗剩连声点头,说自己一定不会。


    说完就捞起袖子,埋头扯草。那动作利落又快,还带着一丝迫切的意味。


    苏凌看得好笑,坐在田梗草垛上,嘴里含了根苗穗咀嚼着,看着像个欺负孩子的地主。


    “狗剩慢点不着急,我不找其他孩子


    扯这块地都是你一个人的。”


    狗剩得了保证嘿嘿笑了下说其他孩子没他利索还会扯到药草。


    苏凌点头坐在草剁上闲来无事目光悠哉悠哉地扫了一圈后还是落到了苏刈身上。


    苏刈撒完种子然后从一旁水田舀水洒着土。


    苏凌见差不多可以铺稻草了便一手拿着穗苗一手夹着草垛跑到了地里。


    他积极向苏刈推荐他发现的小甜根。苏刈说自己手脏苏凌正想要不要喂他时苏刈已经低头从他手里叼了一根含在了嘴里。


    狗剩呼哧呼哧地扯着杂草抬头见两人黏糊糊的立马识趣的低头埋在杂草后。


    苏刈把草垛解开铺在刚洒水的土上早晚温差大这稻草铺着保温保湿菜种子容易发芽些。


    两人做完这些苏刈便背着背篓拎着锄头下田埂看看马吃草的情况。


    旁边一些孩子见人来纷纷问自己能骑着马吗。


    苏凌说不行这马脾气不好他现在靠近马都戒备的厉害。


    孩子们一听说不能骑那这马也没什么用啊。


    还说大黑家的骡子还有袁爷爷的牛都能让人骑。


    苏凌也不和孩子计较抬头见苏刈绕着马周围一圈后捏着马嘴巴看。


    这时村里牛车师傅也赶着牛上山了。


    不过他只是路过三伯娘家的田埂上并没让牛下田吃新茬儿。毕竟村里有的人就是留着新茬儿等着胀粒后再收割。牛下田吃穗苗的话会引起扯皮吵架。


    那赶车的师傅和牲口打了一辈子交道看着苏刈摸着马脖子还时不时掰开嘴边看下自然知道这骏马估计身体有点问题。


    这年轻人瞧着面冷寡言倒是对牲口耐心十足。


    那老师傅道“小伙子你这马也不用担心放山里喂几天就好了。”


    苏凌听见声音回头见牛车师傅今天没赶牛车倒是有些稀奇。


    老师傅道牲口一直**准备的干草饲料是不行的。还得让它自己上山找着吃平日有个什么病痛害的自己就能吃好了。


    老师傅说得神乎其神苏凌却不相信。自己就能吃好那要兽医干什么。


    “凌哥儿那你几时听过山里的野物要看兽医的只有人养的牲口才需要兽医看。”


    “飞鸟走兽可不比我们笨它们平时自己吃的果子、杂草里就有预防病害的东西。人养的牲口人喂什么吃什么当然容易生病。”


    “你们这匹马买的不便宜吧听我得


    山上让它自己吃草,再拖下去就严重了。”


    苏凌听着觉得有道理,说了声谢谢。


    老师傅说的话苏刈也听到了,给苏凌说等会儿便赶上山试试。


    在这之前便先让马在稻田吃些新鲜的稻茬儿。估计之前在马市里一直喂的干草饲料,此时吃这嫩绿的苗子,马看着还挺精神的。


    两人又割了些新茬儿回家喂鱼喂兔子。到家把东西放好后,又去了村长家说进山看树的事情。


    村长问两人是不是要建房子了,是建在原地还是搬下山来。


    得知苏凌要在原地盖座木屋,直问苏凌有钱怎么不在下面卖地盖个青砖瓦房,还窝在山边干什么,交通不方便马车都拉不到家。


    苏凌道木屋住着舒服些,青砖瓦房冬天不透气屋里闷闷的,夏天更是闷热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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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心想那木屋一到冬天四处透风,凉飕飕的晚上都冻得睡不着。不过苏凌两人手里有钱,估计也不在乎炭火。


    村长仔细问道:“四梁八柱是用老屋的还是自己买?”


    苏凌一听就懵,这是什么东西,他道,“我出钱就可以啊。”


    村长见他傻乎乎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还想修房子。嘀咕道这些年轻人真是什么都不懂,把老祖宗教的东西都忘光了。


    村长道:“村里修的木屋都是三开间格局,四梁八柱就是屋架子代表四面八方,三开代表天地人三才,意思说屋子风水好,揽四方气运,享福寿安康子嗣绵延。”


    村里人建房子大多沿用老屋的柱子可以节约一笔经费。一根柱子前期处理好,用一百年都不会蛀虫。


    不过村长这么一说,老屋的四梁八柱好像就不怎么吃香了,他必须换新的。


    他对村长说不一定砍,只是先进山看看。


    村长点头,然后还说自己最近天天需要去城里**,可以把老鼠药代给他卖给其他村长。


    苏凌自然同意,说老鼠药家里都备着,明天就送来。


    村长又说昨天给他的那个灯笼,被他老朋友提回去了,暂时还不了。


    “一个灯笼,没事的,不还也没关系。”苏凌道。


    村长帮他许多,一个灯笼估计不到十文吧,倒是里面的蜡烛贵,要一百文一支。


    村长见苏凌毫不在乎的神情,“不是你做的,你当然不知道里面的学问。”


    能被蔡老头拿去研究的东西,那能是简单的东西?


    说出来别人都不相信,他一个村里老头竟然有个做大官的老朋友——官至工部尚书。


    咳,不过是前工部尚书了。


    一介贱工靠超高工艺和皇帝赏识一路顺利升迁,位极高位。


    但皇帝一死新皇帝顶不住朝廷压力,给人随便按了个**工程款项的罪名,判了死罪。


    最后还是他手下同僚可怜他,悄悄用**犯替他赴死,让人回了青石城好落叶生根。


    一般人做官通过文武科举便可,但当朝多了条路走,为鼓励百工发展开创了百工手艺科举。但百工者贱,历朝历代抄家**大多沦为工匠,百工的地位不可能说提高就提高了。


    即使通过工艺选拔有了官身,少部分人到死也最多混个从九品的主事,大多都是在官营坊里为官家劳作。


    蔡老头打破格局,一路靠皇帝赏识做到了尚书位置,听着扬眉吐气,在朝中却不好过。


    原本簪缨世家和寒门清流两方在朝中斗来斗去,突然一个贱工上来倒是有了共同的对手。


    两方都瞧不上靠奇技淫巧混迹官场的蔡老头,两派官员一致把火力转向了他。


    新皇帝上位后顶不住压力,直接把人革职查办了。


    不过在青石城倒是很安全,这里向来没有王法。


    朝廷的敌人就是它们的朋友,青石城对蔡老头很是尊敬,还让他管辖城中所有百工和工匠店铺。一副要青石城的手工艺赶超外面一样。


    这些东西只在村长脑海一闪而过。


    他而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苏刈一眼,“你灯笼看着其貌不扬,倒是些新奇心思。


    他昨天着急回来,进门的时候自己小孙子迎面撞来,把灯笼撞到在地上。


    灯笼都是纸糊的,倒地很容易点燃起火。


    他连忙弯腰捡起,却发现灯笼纸完好,里面蜡烛还静静的燃着。


    寻常百姓用的灯笼糊纸虽然刷了点桐油,耐火力强点也不容易受风雨侵蚀,但遇火苗也是一点即燃。


    村长见地上灯笼好好的,以为这个用的是贵了点的绢做的灯面。


    倒是一旁的蔡老头取过他手里的灯笼,而后又朝空中抛去。


    灯笼都是摆好放好或者挂好,日常用灯笼还得非常小心别着火了。城里家家户户都备着大水缸可不就是防火用的。


    蔡老头这一扔,村长心里捏了一把。一贯自诩老眼昏花,此时却紧紧盯着那灯笼。


    结果不管蔡老头怎么扔,那圆鼓鼓的灯笼里还是亮着。


    只是纸糊的灯面磕破,露出了里面的竹篾灯骨。


    圆骨灯笼里还套着个小圆环,不论怎么动,小圆环上固


    定的蜡烛火苗旺盛。


    村长不信邪,又把灯笼摔在地上,还用脚踢翻滚,但烛火仍不灭。


    “还真是稀奇。”村长道。


    蔡老头把灯笼捡起在手心观摩,一眼便道破缘由,“这灯骨与寻常不同,圆环相套,辗转相环,不论灯笼怎么摔,小环里的烛火不会灭。”


    灯笼摔倒、风大的情况,灯笼就容易灭或者容易起火。防摔没办法只能人注意点,但防火也不是没有。


    只是灯面材质越耐火成本越高,像防火透亮的**、灯羊角灯,寻常百姓一辈子都买不起。


    但这灯笼不糊纸面,凭着竹篾骨架,环叠奇巧就胜了。


    蔡老透反复打量灯笼骨架又道了好几声妙。


    村长也道这要是拿出去卖,城里灯笼都要变款式了。


    蔡老头却知道不仅百姓受惠,就连行军打仗也有很大益处。有这个巧妙灯骨,也不怕夜路难行摔灭了灯火。


    蔡老头抱着灯笼就急急忙忙回家了,留村长一个人在原地。他瞧着人着急回家的身影嘀咕道不是来找他的吗?


    灯笼被蔡老头抱走了,村长此时只得对苏凌实话实话。


    “苏刈是打算做这个灯笼卖钱的吧,你放心,蔡老头不会拿出去卖的。他就是满足自己好奇心。”


    苏凌一听那圆滚滚的灯笼这么新奇,一时拿不定注意,看向了苏刈。


    苏刈道:“无妨。”


    村长松了口气,他道,“这叫什么灯?”


    “我见过人称它为滚灯。”


    “滚灯倒是很贴合,你倒是心思奇巧。”村长夸赞道。


    “我以前只是见杂耍班子耍过,这个灯也不是我想出来的。”苏刈实话实话。


    村长点头,“但在青石城确实独一份,能赚好大一笔钱。”


    村长摸着胡子感慨道,好人就是有好报啊。苏凌爹在天有灵也放心了。


    苏凌阴差阳错买了个好男人。


    【?作者有话说】


    滚灯是北宋黑科技。


    但是本文背景参考的是明代后期的西南土司。


    (能沾边的大概是都有奴隶吧……很认真的在架空……)感谢在2022-10-1818:50:45~2022-10-1919:31: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婼婼3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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