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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买马

作者:秃了猫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阿凌


    难得进城一趟,两人出了药铺后便在街上逛逛顺便买些蔬菜肉类回去。


    不过在此之前苏刈说要去家具铺子看看。


    院内屋外被苏刈收拾得很好,充满了山野的悠闲烟火气但屋子里仍旧家徒四壁。


    以前留下来的柜子不知道经手了几代人,已经老旧到斑驳脱漆。柜底四个木角常年受潮也被虫蚁蛀空了,一搬动就会嘎吱响动平时开柜门都得扶着点。


    如不是这样破旧,估计早就被袁晶翠一家搬到山下去了。


    “屋里确实没什么家具也可以添些。”苏凌道。


    “不买,看看青石城流行什么样式,自己做。”


    苏凌见苏刈说自己做也欣然同意。自己做的好处就是能按着自己想法量身定制。


    村里人或多或少会自己编织些簸箕背篓,还能做些简单粗糙的桌椅木柜。


    但要作出像样,能拿得出手的家具的,还得是真木匠师傅。


    苏凌感觉自己捡到宝了,怎么刈哥什么都会做。


    不过刈哥到底什么来路,喜欢亲自动手。


    如果是曾经乞讨为生学得些手艺,那此时安定下来定会想要努力赚钱改变境遇。


    但刈哥好像对赚钱并不是很热衷反而喜欢简单质朴的日子。院外的一草一木屋里的一桌一椅,都是他亲手做成的。


    这次赚了七百两,他在刈哥脸上也没见到喜色。好像七百两和七两没什么差别。


    “赚了七百两,你不高兴吗?”苏凌把朱老板问他的话转头问向了苏刈。


    “高兴又不高心。”


    苏刈见他疑惑,看着他道:“高兴的是我可以分三百两银子,不高心的是你并没多高兴。”


    阿凌的嫁妆是三百两银子,他现在有了三百两,再准备准备没有多久便可以提亲。


    苏凌被苏刈直直的视线看得眼皮子微颤最后垂下了乌黑的睫毛。


    他知道苏刈想要存钱的原因他说的三百两数额正与他嫁妆三百两一样。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苏凌没忍住又低下了头雪白的侧颈裸露在心上人视线下激得心头颤栗。又觉得挨着苏刈那侧手臂都发烫手臂撤也不是抬也不是走路都有些僵硬了。


    这时后面一个小男孩突然冲了出来故意把苏凌撞了下幸好苏刈反应快伸手揽住了侧腰。


    那孩子见自己


    成功撞了那漂亮的哥儿,还回头朝人做鬼脸挑衅,看得苏凌牙根儿发痒只想上前捉住那皮孩子打一顿。


    不过他刚准备抬手,就发现腰上的手顺着衣摆下垂,下一刻他的手被包裹住了。


    眼底怒意骤歇眼神还有些闪躲,宽大的手心带着温热握住了他的手,哪还记得要追什么孩子。他整个人晕乎乎地站在原地,身体里似有热流在蠢蠢欲动。


    “阿凌还没说为什么不高兴呢。


    苏刈低沉而平静的嗓音似有魔力,苏凌只听了一下就忘记刚才被孩子惹出的怒气。


    他也不敢抬头看苏刈,“高兴啊,只是你今后别再冒险了。


    “阿凌担心我。


    “嗯,对啊,就是小黑我也担心。


    苏凌嘴巴硬,松松握着的手忽地收紧捏他手指,他佯作吃痛,趁机想要抽出来。


    苏刈感受到手心挣扎动作,见周围路人时不时看过来,低头道:“害羞?


    苏凌瞬间仰着下巴,红着脸不服气道,“我是那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


    苏凌话落,手心被粗了一节的手指撑开,而后对方利落强势地插入了指缝,十指相扣。


    指节相碰摩挲,关节上的薄茧子蹭得苏凌异物感十足,时刻提醒着他在街上和苏刈牵着手。感觉却并不讨厌,反而有种踏实安心还有种微妙兴奋的情绪。


    苏刈见苏凌怔愣着没动,他屈着手指在他手心挠了下,下刻苏凌才回神,用力反握上来。


    小手捏大手,十指心连心。


    苏刈嘴角有丝扬起的笑意,他道:“阿凌,我好开心。


    他很少直白表达自己情绪,此时低而缓的声音似窝在苏凌的耳膜里,一遍遍温柔地冲击他的耳膜。


    苏凌终是受不住涌动情絮的撩拨,抿着的嘴角终于松开,软软绵绵道:“我也是。


    两人都穿的短衫,没有长袍宽袖遮掩,十指相扣引来不少人侧目。


    青石城风气远没这么开化,百姓都忙于吃饱穿暖,哪有闲心做别的事情。


    婚姻嫁娶不过是传宗接代父母之命而已。


    夫妻之间也是暗夜吹灯草草了事,平日就是搭伙过日子。即使真有感情的小两口,那也是关起门来腻歪。


    不过苏凌本就有逆骨,毫不在乎异样眼光。


    苏刈一贯冷脸,别人戳着他鼻子骂也都不动一丝脸色,当然前提是不涉及苏凌。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走了一路,最后苏凌手指紧得厉害,苏刈才放了他。


    松开了手指


    ,苏凌手心还热的厉害。他抬头见苏刈神情自然,悄悄伸手戳了下他的手心,指尖沾了一片薄汗。


    他弯着嘴角,想低头看看苏刈手心是否沁着汗渍,刚侧头人就捏着拳头往身后背去。


    小气。


    苏凌放缓步子走着后面,时刻想掰开苏刈的拳头。只是拳头似长眼睛一般,一会儿背在背后一会儿放在胸前腰腹。


    走到铺子门口时苏凌还没得手,自己手心还酥麻得厉害。


    两人进了一家具铺子,店铺还算大。


    前厅摆了好些成品家具,都是名贵的花梨木做的屏风和雕花独挺桌配套摆放。


    城里家具铺子自是针对富人卖的,价格昂贵。


    普通百姓一般自己买好料子找木匠打制,比买铺子成品划算多了。


    村里人家条件不好的,自己动手几块木头拼接在一起也就凑活过了。


    小二见苏凌两人做农家子打扮心里也有些嘀咕。但两人气定神闲的样子倒是像不差钱的。


    季度末又要缴纳商税,账上流水不行,老板压在小二身上的压力倍增。


    压力迫使着小二迎着笑脸上前,待看清苏刈右手臂夹着的木匣子,眼睛一亮,热情道:“两位是要买还是租?还是什么样式的家当?”


    有很多人买不起或者嫌弃家具贵,家里有热闹大事也会选择租些家具充场面。


    苏凌说随便看看,小二点头便跟在两人身边。


    小二发现苏凌说随便看真是随便看看,反倒一直没出声的男人看得尤为仔细。


    他见苏刈对一张卧榻看得认真,开口介绍道:


    “客人好眼光,这是单翘头贵妃榻,用的是一整块鸡翅木打制。您看这扶手靠背上的木纹,是不是如暖黄鸡羽般璀璨展翅。”


    他见苏刈没出声,反而弯腰朝背靠团花浮雕看了下,又盯着四角衔接处看榫头接口,还用手轻敲了下靠背,就知道估计赚不了这人几个钱。


    果然听人道:“塌身是用杂木拼凑,只是在表面贴了一张薄铁梨木包着。”


    铁梨木与鸡翅木纹路相近,但鸡翅木价格更高。


    这卧榻刷了层黄漆纹路乍看更贴近鸡翅木,如果遇见不懂行的就被骗了去。


    而且刷了层漆,反而遮盖了铁梨木原本柔和偏红的色泽,少了层自然美。


    不刷漆用久了反而更好看。原木因为磨损褪色,颜色会变成充满油脂光泽感的黑色。


    现在这张看似雕花和样式都不菲的贵妃塌,经苏刈看一眼,就暴露了精心隐藏的问


    题。


    苏刈虽然没说话,但是小二此时笑容尴尬,苏凌便知道这张塌不如表面值钱。


    苏刈会木匠做工不奇怪,百工贱者,多贫苦人谋生活计。


    但能接触到名贵木材还能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显然不是一般木匠能做到的。


    苏凌开始对苏刈的身份有些好奇了。


    他又跟着苏刈看了一圈。苏刈所看的都是些太师椅、拔步床、多宝阁等价格不菲的家当。


    小二跟在苏刈身后一直留意他的神色,最后逛了一圈两人果然什么都没买就走了。


    小二并没因为两人没买背后诋毁人,反而吐了口气。庆幸苏刈是个话少的,但是他每次弯腰敲打细看,小二心里就捏口气。这真是遇到行家了。


    两人出了这家铺子,苏刈才道水份很大,多是以次充好骗外行人的东西。


    不过里子不行,外表做的唬人。样式、雕花倒是不错,苏刈看的时候都记在了心里。


    两人看完这家铺子又去看了下家。


    两人刚进铺子,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家桌椅板凳都是用楠木弯成的,手工样式都是顶好的,怎么可能出十五文一把?这把只是我带出来给铺子看看样式,你们价格公道我家里还有很多。


    袁晶翠指着自己脚边靠椅道。


    那小二道:“你这是十几年没进家具铺子了吧,你现在这个老样式椅子,城里早就不流行了,我收下都要嘀咕卖不卖的出去。


    那人见铺子里进来了两个人客人,不耐烦的对袁晶翠道,“不卖就算了,我还有生意要做。


    苏凌见袁晶翠拎着椅子脸色黑的厉害。


    那神情简直像是自己压箱底的好料子,掀开一看被老鼠咬破洞,完全不值钱了。


    苏凌没忍住笑出了声,大声道,“刈哥,你看那把鲤鱼肚太师椅怎么样,做工款式都不错的样子。


    “哎呀,客人好眼光……


    “现在都不流行矮脚老靠椅了,这种鲤鱼肚太师椅卖得正好呢。


    小二的话简直在打袁晶翠的脸,她气得咬牙,看都没看苏凌一眼就提着椅子冲走了。


    小二见苏凌笑得开心以为能开单呢,最后两人在店里看了一圈后,还是没买。


    两人几乎把城里的家具铺子逛完了,等苏凌出铺子的时候耳边似乎还响着,“哎哟,客人您好眼光啊……


    不过他发现苏刈眼光确实不错,偶尔出口说一句又会直戳要点。也是他话少


    不然小二圆都圆不过来。


    一份价一份货有瑕疵也没问题。但是以次充好卖高价赚黑心钱就不对了。


    难怪说无奸不商呢。


    两人又转去米市需要买些麦麸粗糠好喂鸡鸭。


    米市连着家禽野味前街卖米类糟糠后街卖家禽牲口。


    这里一般卖米的多是村户自己摆着麻袋自己卖。买的人多是店铺米贩子或者城里普通百姓。


    此时米市是米贩子乐开了花村户人家愁苦了脸。


    前几天同村人新出的糙米还按照三到四文钱卖得脱销。今天自己来摆街一看那些米贩子都出价在一文至两文。这价格几十年没有这么低过。


    米贩子出的价格这般低村户都不想卖偶尔零散百姓问价都说卖的价格比米铺还贵现在米铺都降价了。


    百姓想打听原因米贩子都说是因为这几年风调雨顺收成好米铺两三年积压的存粮都快满仓了为装新米只能低价抛出了。


    “现在新米刚出价格还可以后面卖的越来越多价格会更低。”


    卖米的见米贩子这样说发现行情确实走低也没办法只能忍痛卖了钱。


    秋后农闲冬天更是暖被窝有时间要孩子的时候。


    很多婚嫁都放在下半年人情开支就等这卖米的钱维持。


    苏凌两人走进米市的时候就看见一副低迷唉声叹气的场景。


    两人也听到了关于米价的讨论苏凌对苏刈说价格低他们可以买个一百斤。


    史青云赔的米家里还有一百多斤。苏凌虽然想随时吃新米但难得价格低


    两人最后花了两百多文买了好些大米和麦麸。要不是苏刈一个人扛不了多的苏凌见价格低还想买更多。


    两人又去了后街卖家禽牲口的摊位要给小黑买些贱价的鸡肠鸭肠子。


    原本两人进城还准备添些其他日常用的东西结果苏刈扛米后打乱了计划。


    苏凌提不起重的便只能买些蔬菜猪肉放在篮子抱回去。


    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苏凌对苏刈道那家酒楼饭菜很好吃下次再带苏刈来吃。


    一路上苏凌看到熟悉的店铺都会给苏刈介绍。哪家口碑好哪家黑心坑人买什么需要去哪家铺子等等事无巨细都叮嘱苏刈。


    苏刈一一点头应下。


    日常生活涉及的铺子他最后都了熟于心。只是成亲嫁娶所需物品及价格苏凌没说他也不急等后面他自己进城打听。


    日头差不多


    到下午的时候,两人走到城门口看到了等候的牛车。


    牛车上坐着三四人,见苏刈扛着一大袋,苏凌手里还抱着一满竹篮,起身给两人让个位置。


    车上人纷纷道两**丰收,像是过年置办年货一般。


    赶车的老师傅道,他们俩进城每**去都满满当当的。


    老师傅惯会说场面话,不算灰头土脸的第一次,两人也就一起进过两次城。


    老师傅直说两人**买好东西,车上的其他哥儿听着都羡慕苏凌找了个好男人。


    苏凌上牛车后把篮子放在脚跟上,随口问赶车师傅等了多久了。


    师傅道约莫快半个时辰了,还说苏凌两人来了再等两个人就走。


    村子在山里就是这点不方便。有时候进城卖东西,财运好一去就卖了。但是运气不好遇到牛车没满人,就得等着,干耗一个多时辰等着也是常态。


    平日不忙还好。如果是农忙时节那等在车上心里也焦急地里庄稼,恨不得自己走回去。


    这样的情况下也有很多人会拦住其他村子的牛车,顺半道下车后,自己再走一个时辰的山路回村。


    此时秋收已过,村里人也不着急回去了,权当坐在牛车上唠唠嗑。


    车上几人都对苏刈老虎卖了多钱,怎么打死老虎的十分感兴趣。但几人瞥来瞥去没一个人开口。


    苏刈那张脸看着就冷,村里人都说他话不多。


    苏凌虽然看着心情好,但是一个开口没惹他舒心,定会说得你哑口无言。


    这样想着都没开口问了。


    车上人就拣着和自己平日有关的事情说,期间苏凌也跟着说说笑笑聊了起来。聊热乎了,几人才发现苏凌好像也挺好相处的。


    车上唠嗑逐渐火热,无外乎不伤大雅的村里闲话,几人张嘴那时间也过得快。


    不一会儿又等来了一个人,袁晶翠提着她没卖出去的椅子回来了。


    车上人见她来,做做样子打了过场招呼,但刚才聊得兴起的话头却断了。


    袁晶翠刚刚看到车上人都对苏凌笑的合不拢嘴,那几人扭头看到她来就突然不说话了。


    她瞪着眼,也不知道苏凌那蹄子对别人说她什么是非。


    八成是把自己在家具铺子里吃瘪的事情当作笑料说了出去。


    袁晶翠走近眼睛鼓了苏凌一眼,提着椅子哐当碰得板车发响。


    见众人都看过来,她才朝刚刚向她打招呼的人敷衍回下,而后一屁股就坐在自己椅子上。


    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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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面面相


    觑不说话觉得怪尴尬的,都想冤家路窄。


    这俩冤家可别在车上吵起来。


    一人为缓解气氛开口道,“晶翠这是卖还是买椅子啊。


    袁晶翠心里正堵着这事儿。那人一开口,袁晶翠哑火瞬间撒疯点燃。


    她双手抱臂,把洗不掉草渍污迹发黄发黑的手指头藏在腋下,开口道:“谁说我这是卖椅子的,我屁股坐牛车硌得慌,上街专门带着自己椅子坐坐不行吗。


    那人见袁晶翠突然冒火气,也不知道惹她哪里了,开口道:“我又没惹你,至于这么说话夹枪带棒的吗。


    她之前听了村里人说袁晶翠儿子偷东西要赔钱,但又没仔细过脑子。


    这会儿见袁晶翠反应,以为是自己戳到她没钱要卖椅子的痛处了。


    好心办了坏事,想缓和气氛却引得火上身。


    “你自己听岔了吧,我有火气那也是对讲是非,背后嚼舌根子的人。


    袁晶翠说完,对方没接话了。一车人都扭回头不再看她,样子像是被她说中心虚似的,袁晶翠心里更加憋气。


    牛车上的气氛僵持着,老师傅从赶车位置上下车。掏了点干草料喂老伙计,水牛立即张嘴嘎吱嘎吱咀嚼起来。


    一车人就数着牛咀嚼着干草声,咀嚼完后又听水牛颇有韧劲儿哒哒的反刍胃里的粗干草。


    节奏不慌不乱,反刍声一哒哒的又不扰耳,听得苏凌直犯困。


    苏刈看着日头,到了苏凌午睡的时间了。


    苏凌打着哈欠对老师傅问道,“还要等多久啊。


    师傅打着哈哈,说很快了。


    苏凌困得头快头歪在苏刈肩膀上了,边倒头边嘀咕道,“很快到底是多快。


    旁边一直憋着气的袁晶翠朝苏凌斜眼道,“娇气性子没娇气命,不愿意等,你自己倒是买辆牛车,那倒是随时听你话走。


    苏凌一听蹭的就竖起脑袋,脸上睡意顿消,对着袁晶翠道:


    “买就买,倒是后天就是最后赔钱期限了,你椅子卖不出去愁得着急别对我撒气。


    车上几人齐刷刷看向袁晶翠,原来是椅子没卖出去,难怪到处撒气。


    袁晶翠见众人恍然大悟的神情,苏凌之前说笑的不是她?顿时后悔惹了苏凌。


    牛车师傅见苏凌两人扛着东西抱着篮子下车了,想劝住苏凌,但那脾气犟起来一头牛都拉不住。


    牛车师傅只得没好气数落袁晶翠,赶走了他生意,这回大家要等的更久了。


    最后牛车师傅等不到人


    只好退一步招揽顺路村子的人坐车。


    但这样师傅赚的少还得绕路。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能赚一文是一文。


    只是车上的人都越发不待见袁晶翠要不是她气走苏凌她们哪至于绕路浪费时间。


    这边苏凌两人扛着东西下车后直接赶到了贩卖牲口的行市。


    苏凌一开始心里带气冲着但是越走越开心。


    “刈哥我们这大包小包的每次进出村子确实麻烦有个自己牲口就方便多了。”


    苏刈点头他们现在有钱买马匹、马蹄钉、马鞍还有平日草料饲料都不成问题。


    两人来到行市一个年轻小厮热情招呼两人。


    见苏凌第一眼看向了马棚便给他推荐了好几匹马。


    苏凌看这几匹马的鬃**黑亮马身也刷的干净。各个低头眨着大眼睛温顺地打着响鼻。


    苏凌看得心花怒放。


    “这马怎么卖的?”


    “你是用来骑还是驮物?”


    “驮物做马车拖东西多点。”苏凌道。


    “那我推荐这匹山丹马体质结实耐强烈劳动对寒冬酷暑还有山地适应性都很强。”


    “或者这匹我们青石城的本地马别看它体形小马头大看着不好看但它善走山路。你再看它颈高昂气势足鬃、尾**也都很丰长。”


    苏凌听得一脸懵他只是看马好看还没想到有这么多讲究。


    这小厮讲的头头是道他还是单刀直入“多少钱?”


    “这匹山丹马九十两这匹本地马三十两一匹。”


    “这么贵。”苏凌小声嘀咕着然后看向了苏刈。


    苏刈道“挑你喜欢的。”


    苏凌点头买东西当然要买喜欢的。尤其这种有点灵性的牲口喜欢的话相处起来才更加顺利。


    苏凌又在马棚外挑挑看看最后看中了一头壮马。


    苏刈仔细围着那马转了一圈确实还行。


    马身高大胸廓深长四肢强健韧带肌肉发达看马龄大概三年以上是一匹成年烈马。


    苏刈道:“怎么卖?”


    那小厮见苏刈看得仔细一旁小哥儿确实看得欢喜


    见苏凌面色吃惊赶紧补充道“这匹马是之前战马配种在我们这里是数一数二的我敢保证挑不出来比它好看又强壮的马。”


    苏凌看了一圈发现确实如此。但是一下子花出一百五十两着实令人心疼。


    到底这马值不值一百十五两,这小厮是不是讲的真话?


    买回去发现被骗了只能吃哑巴亏。


    苏凌想着,自认为不着痕迹的移步朝那小厮挨近,向小厮后腰伸手点去。


    手指还未及粗麻短衫,就被人握住,而后被强势握在了手里。


    他莫名其妙抬头对上苏刈水静无波的眼底,他愣了片刻,就见苏刈插在了他和小厮之间。


    好吧,苏凌憋嘴。


    “那我们能叫个兽医看下这匹马吗?”苏凌听不到心声,就只得借助外物了。


    小厮正被苏刈打量的视线扫得发怵,听见苏凌的询问,立马笑道自然可以。


    实际上,提出这样要求的客人很多。只是兽医和他们都是互惠互利关系,说什么话那都是有分寸的。


    “刈哥,那我们就找兽医看看吧。”


    “不必。”


    苏刈说完就松开了苏凌的手,不过却侧头看了苏凌一眼,带着点圈定猎物的意味。


    苏凌问心无愧,大咧咧回了个笑脸。


    苏刈挑了下眉,而后神情镇定地摸着那匹马头。


    那马被拴在原地不停地刨着地,还在原地躁动不安走来走去,见苏刈靠近还打着响鼻威胁。


    小厮道:“这匹马就是性子太烈了,我看兄弟你身手应该不错能够驾驭。”


    苏刈没接话,伸手掀开马脖子下的长鬃**,手心碰到一些汗渍。


    那小厮见苏刈这样摸心里有些打鼓,不等他出声,苏刈已经抬手伸向马脖子。


    那马见人想捏它嘴巴,犟着脖子抬起前蹄踢向来人。


    “客人小心!”


    “刈哥!”


    苏刈手掌拍了下马脖子,而后飞身上马,抬眼示意惊惶未定的小厮,后者回神立马解下拴着马的缰绳。


    小厮看苏刈这利落上马的身手,知道是遇见行家了。


    那马最开始还挣扎扭着脖子,撂着后蹄子想把人颠下马。苏刈双腿夹肚,拉起缰绳骑了两圈后,马逐渐安分了。


    骑了几圈后,苏刈下马,伸手再次摸着马脖子,马这会儿没有反抗了。


    苏刈先摸着鬃**安抚了下马,而后掰开马嘴,只见马的舌苔肿胀,马唇卷曲着。


    果然他刚才看那马原地躁动,还出汗就有问题。


    苏刈看完后,再抬手摸了两下马脖子安抚。再转头对那小厮道:“再开个价吧。”


    那小厮也知道苏刈这一下子把马的问题摸全了,此时再不诚心坦白人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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