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钱只给苏凌花(捉虫)◎
“你还下河捞鱼吗?”苏凌问。
“不了,河里捞得差不多了。”苏刈道。
两人说话时三伯娘和二姑一大家子也都收网上岸了。
他们也是大丰收足足捞了三百多斤的杂鱼,三伯娘按人头分到了六十多斤鱼加上狗剩的酬劳二十多斤杂鱼,三伯娘家一共八十斤鱼。
这重量和往年与三伯父一起下河捞鱼收获的差不多。
三伯娘难得当着众人面夸了下狗剩,狗剩憋着腮帮子脸色挡不住的欢快也是脸晒得黑,只热没红。
苏刈道“我打算进城把鱼买了,你们有打算去卖鱼的吗?”
如果凑够人数,也不用浪费钱包牛车了。
三伯娘原本是打算把鱼腌制做咸鱼过冬的现在听苏刈说卖钱,也有些意动,或多或少能缓解赋税压力。
“我的也卖吧。不过我打算卖七十斤,也没多少。”
苏凌想了想,“那三伯娘,你家的要不就交给我卖了,回来再给你钱。”
三伯娘犹豫了下。不是信不过苏凌而后怕麻烦人,但也就缓了片刻笑道,“好,这样我还省了路费回来直接上我家吃饭,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嘞。”苏凌爽快道。
“哎,凌哥儿,我家这个,你带着一起卖了呗。”二姑见状麻溜地插话道。
苏凌看了眼那大水桶里挤满了鱼他道“二姑你们家这足足有两百多斤吧你就不担心我昧了钱去。”
二姑眼尾笑深了咧嘴笑道“说什么嘞二姑家没一个人有耐心愿意卖东西。”
“我是受不住卖东西磨人还有你那二姑父和两个哥哥是宁愿天天开工刷油上漆也不愿意蹲在原地一刻说闲得慌。”
“你这样往返车费我出了回来二姑掌勺绝对不输村里成亲吃的宴席。”
“而且凌哥儿你的口味我都清楚保管做几个你喜欢的大菜。”
苏凌一听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有大厨的承若他还等什么。浑身干劲儿满满。
“好二姑放心我那我就卖。”
几人一合计先按秤把自家重量算清也知道卖东西会根据行情前后价格有波动不可能一直按照一个价格卖。
都说让苏凌撒开手卖
几人各回各家约定到山下河边二姑家装鱼然后再叫村里的包
车牛车。
三家动作都很快,很快汇总过秤,二姑家一共二百三十三斤,三伯娘家七十斤,苏凌最多足足三百零五斤。
鱼刚好用一个大水桶装好,就见大黑赶着自家骡子,从二姑家门口经过,板车上坐着面色紧皱的大黑夫郎。
大黑见几人都在,还用大水桶装鱼,就知道是要去城里卖鱼的。
他勒停骡子,朝几人道,“你们是进城卖鱼吧,我这还可以坐三个人,你们这桶也太大了,装三百斤肥猪都没问题。
一拍即合,放个大水桶后,位置正好够。
大黑是个老手,没几下就用绳子把大水桶拴得牢固,还用手摇了摇桶边纹丝不动,即使颠簸的山路也稳得很。
在一众人热闹期盼中,不一会儿大黑就赶骡子上路了。也许是因为板车上有孕的夫郎在,他一路上赶得很稳,一直看路也没像往常那样闲暇胡扯。
倒是苏凌问了下大黑夫郎进城的原因,才知道是因为孕肚不适,想进城看看大夫。
苏凌点头,说有孕确实要注意动静,时常看大夫把脉才放心。
“这刚好河里发鱼,你还可以多吃点鱼补补。
原本大黑夫郎面色还正常,可一听见鱼,面色立马郁结起来。
今早起来,他肚子痛的厉害,见一大家子都张罗着去河里捞鱼,他便也一直忍着没说。
但是中途大黑回来放鱼,发现他疼得缩在地上直冒冷汗,就硬要带着他去城里看大夫。
他出门的时候还听见公婆在身后说他娇气得不行,说都是怀孕就他金贵。说他自己偷懒不去捞鱼就算了,还白白耽误大黑去河里捞鱼。
他和苏凌不熟,自然不会讲家里鸡毛蒜皮的糟心事,只是勉强笑笑没出声。
反倒羡慕苏凌和苏刈两个人窝在山上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没有那么多烦心事。
到城里的时候,正是日中午时。
苏凌突然想起来他们卖东西返程时间不定,也不好要大黑带着有孕的夫郎久等。但是回去没车又不行。
大黑看出苏凌的纠结,说自己带夫郎看诊估计要等一会儿,去的是生意极好的回春堂。
看完诊后苏凌两人还没卖完的话,他就带着夫郎在城里买些入秋过冬的布料,顺便添置些小孩子出生要备的物件。
如此几人便说定返程的事情,当下得先送鱼桶到菜街上去。
骡子把鱼桶拉到西街菜市口时,被入口处管摊位的管事拦下了。
来时三伯娘就说了卖菜要缴纳摊位费,
一个摊位三文凭木牌入菜市摆摊。
苏凌掏出三文后那管事朝板车上的鱼桶瞥了眼“你们来的晚现在只有最里街角落摊位了。”
苏凌自小在自家药铺待着对看人脸色自有一套这管事时不时瞥鱼桶里的鱼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苏凌忍了口气这桶鱼不是他一家的鱼他现在不是暴脾气的孩子该长大了。
他捞出一条鱼道:“官爷我们这鱼是从山里河水捞出来的肉正鲜嫩着。”
那管事随手端起地上接屋檐漏水的木盆啪哒一声鱼丢进木盆溅了那管事一脸的腥味。
苏凌看着那管事连连吐口水说道:“你看这鱼很鲜活的。”
随后他又掏了两文钱塞进那管事手里“到时候有人问鱼麻烦官爷照顾一二。”
什么官爷狗屁都不是。
菜市被城里大家族从官府手里拿下经营管理权这个管事不过是大家族里打杂的奴仆而已。
但在人家地盘上不得不低头。
好在管事也识趣掂量着手里五文钱看着木盆里游动的草鱼笑说没问题。
一路骡车往里拉的时候苏凌仔细瞧了下周围都是卖地里小菜居多偶尔夹着卤味熟食还有些菌子山货卖鱼的倒是没有。
到摊位后果然是犄角旮旯两面靠墙前面几家也是卖小菜的根本没什么人流量。
放下鱼桶后一向乐呵呵的大黑也发愁这卖的出去吗。
不过卖东西前最忌讳说这些大黑说了句鱼很好卖就拉着自家夫郎走了。
不管东西好不好卖卖前都会说吉祥话
苏凌守着摊子吆喝一阵也没人来于是打算直接去菜市口转转。
他不放心的一再叮嘱苏刈杂鱼不论价格一论六文一斤还再次拿起小秤确认苏刈能不能看秤辨认重量。
反复确定苏刈一个人守在这里没问题后他才稍稍放心。
临走时还不放心道:
“如果遇到挑三拣四的客人也别管问什么答什么但别减价。人家有心买你的东西才翻来覆去挑找茬儿就是想挑点毛病杀杀价。”
“那些买完后还要你再搭上一条小鲫鱼的一概不应。你只收铜板不要收碎银子。”
一来他们这次出门没有带剪银子的夹剪和秤银重量的戥子当然他凭手感就能掂量出来几两。
二来是遇见银子掺假混了锡铅之类的杂物导致银子成
色不足,不仅要称重,还要根据成色来换算银子实际价格。
苏刈没有什么常识,怕他被骗了。想起上次被贱卖的小鹿,苏凌心里就一阵肉痛。
“嗯,知道了,你注意看路。苏刈耐心道。
“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苏凌去溜达了一圈,在临街口发现一家鱼贩子,摊前有三三两两客人在挑鱼,生意还不错。他凑近听了下价格也是六文。
但是几个大木盆里的鱼都死气沉沉不新鲜,翻着肚皮鼓着白眼,四周地上血迹混着鱼鳞内脏一片狼藉,苍蝇爬来爬去,看着就下意识皱眉头。
再看一眼那一身腥味的络腮胡渔夫,瞬间觉得苏刈长得能干三碗饭做梦都能笑醒。
还是他会买啊,苏凌内心喜滋滋的。
随后他又去到了菜市口的管事那里,说借木盆里的鱼吆喝下。
路人看着他端着木盆吆喝倒有些好奇凑近,发现是一条鱼,苏凌趁机说自己摊位在最里面,鱼都很新鲜,刚从河里捞出来的。
苏凌忙活一通,嗓子吆喝累了,总算有点用,还是有人提着菜篮子说去看看。
那管事见苏凌会来事,又努力卖鱼,给他那条草鱼足足有四斤重,也不免给苏凌一点好眼色。
他对苏凌道城里有一家新开的馆子,专门做鱼羹,每天会早晚来这里看看有没有新鲜活鱼卖。
“你先回去吧,等那家馆子来人买,我给你指条路。
“好嘞,谢谢。
苏凌走到摊子附近的时候,发现有一大娘准备伸手去捞桶里的鱼,他停下脚步想看苏刈怎么处理。
“哎,怎么还不让捞了?大娘看着被拦住的手道。
苏刈道,“你要哪条,我就捉哪条。
“哪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街口那家随便让人挑。
苏刈道:“那你去街头那家买。
这时他想起苏凌临走的交代,又补充了句:
“不砍价。
“不赠小鱼。
远远见那大娘脸色就黑了,作势转身就走,苏凌赶紧走近拉住那大娘。
“大娘,我哥头一次卖东西,您多担待,但我家鱼是整个菜市口最好的,来我家买准没错。
那大娘见苏凌一脸笑意,这哥儿样貌出挑,落落大方的样子也讨喜,心底的气顿时就消了。
“看我像差那几个钱的样子吗,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然后扫了一脸冷漠的苏刈,误解成了轻视之意,那大娘拉脸哼了声,
一口气买了五条鱼。
付完钱,大娘瞬间清醒了,这哪吃的完?
还好苏凌道这鱼还可以喂个几天,送人请客都拿得出手。
大娘这才放心走了。
苏凌掂量着手里一百文钱,只让苏刈瞧着自己是怎么卖东西的。
陆陆续续的来了些问鱼的,基本看鱼新鲜也没说什么就买了。
有苏凌在,卖鱼好像格外顺利,但苏凌却觉得叹气,这样苏刈就学不到东西了。
期间顶多有一个客人嘀咕着怎么不包剖鱼。
苏凌避重就轻顺便强调重点。
——这鱼不比鱼贩子圈养在鱼塘的鱼,是临时从山里捞出的活鱼,味道很好还干净。
回家杀鱼也很简单,杀鱼先把鱼头拍晕,再切掉鱼尾,接着剖鱼肚,这样鱼就不会半路醒来挣扎蹦跶得到处甩腥水。
这些都是苏凌在那个鱼贩子摊前看到的,他自然是不会的。
等大娘买鱼走后,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细布黄衫的中年妇女,一脸精明模样。
“嚯,这犄角旮旯还真有鱼。
苏凌一听,回头看去,大概猜测这人是管事介绍的那个馆子采买的。
“对,都是新鲜活鱼。苏凌道。
那妇人拢了拢长袖口,手掌搭在水桶边缘,望着桶里密密麻麻几乎不能游动的鱼,水面上时不时冒着鱼泡泡,瞧着确实很鲜活。
“这鱼怎么卖?
“六文一斤。不能挑选,看中哪条就是哪条。
“这么贵?人家摊子都是让选的。
“都是一个价格,那摊子我也知道,再怎么选也不能从一堆死鱼挑出一条活鱼不是。
那妇人见苏凌虽然年轻,但是个知道行情的,只怕得好好磨下嘴皮子了。
这连天暴雨,鱼塘养的鱼都**很多,鱼贩子收的鱼都不新鲜,她自然是瞧不上的。
但是馆子是新开的,暂时又没有那些老牌酒楼有专门供应的鱼贩子。
要挑一个好的放心的鲜鱼供应关系到馆子生意,所以她宁愿先自己在菜市寻寻零散户,亲自对比挑选最合适的。
青石城一共三个菜街,南北菜市都逛完了也没发现新鲜的鱼。
【也就这一家鱼还看得入眼了。】
她又仔细打量水桶里的鱼,鳞片整齐鱼嘴张着吐泡泡,确实很新鲜,问道:“这是稻花鱼?是稻花鱼的话价格确实还公道。
【先看看这小哥儿实不实诚,能不能长期合作。】
苏凌
听笑了,他开门见山戳破妇人的心思,直接道:
“婶子想必是经常买鱼的,是熟手。你想买我们也是诚心卖鱼。也没有拿‘洗澡鱼’所谓的稻花鱼卖噱头。我说它是野生鱼它就是野生鱼,别跑回去说买的稻花鱼变成了鱼塘的浑鱼,回头再找我麻烦啊。”
“你也知道从插秧到割稻谷也就三个月时间,这三个月能长几两鱼?我这桶里的鱼除了鲫鱼外,个头都超过了两斤,稻花鱼可没这个重量,鱼小刺又多。”
“我这不是那些养鱼圈在死鱼塘吃淤泥污草长大的鱼,是山上发大水,把鱼都冲下河里的野生鱼,这口感多嫩多美味不用我多说,你也是知道。”
那妇人见状只好道,“好,你这哥儿够坦诚,今后有鱼直接拉到我馆子去。”
苏凌道:“要是有鱼一定去,但山里发大水冲鱼,又不像鱼塘养的鱼时时刻刻都捞得出。”
“好,我就相信你这是野山河里鱼吧。”那妇人终于点头了。
确定鱼没问题,自然谈到数量上了。
原本那妇人只要三斤以上重的鱼,苏凌说如果全包可以从六文降到四文一斤,这期间足足少了五百到七百文的差价。
妇人有些心动,但还是犹豫,馆子已经囤了些鱼,如果放着万一放死掉就亏大了。
苏凌支招,“这鱼养个三天没问题,而且你们还可以按照六文钱的市价在门口卖鱼,你们馆子位置肯定好,不愁销路。
或者还可以搞个小把戏,点几个招牌菜送一条小鱼,或者花了多少银子,可以自己捞一条小鱼,小孩子很喜欢这种把戏,这样不就生意好了。”
“守着卖六文一斤斤的,我也能卖完,我也懒得守摊子,早点拿钱早点花。”
苏凌话虽这么说,却怕零散卖到后面,鱼都挤在水桶里不新鲜了,客流少后更加卖不出去,到时候估计会一拢水三四文卖几斤都有可能。
再加上还有两个时辰山路要赶,他怕大黑夫郎有孕等着不舒服,天黑赶路大黑也不放心。
虽然打包卖价格看着低了,但是实际上也不亏。
那妇人听苏凌一番分析同意了,没多久就叫守在菜市口的帮工推着板车、鱼桶、大秤进来了。
苏凌不识大秤,出来也只带五十斤的秤砣,不过即不识那大秤也得面上装装。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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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飞快估了下重总量和之前零散卖出的斤两,最后得出的斤数也相差两三斤,鱼带着水也差不多了这些皮重。
最后过秤去桶重后,一共整五百斤旺秤,得两千钱。
加上之前零散做六文一斤卖出的六百文一共两千六百文。
按之前三家的斤数来分三伯娘家得两百九九文二姑家得九百九十六文苏凌得一千三百零四文。
苏凌嘴里嘀嘀咕咕哪家分多少钱还把铜钱数好用青布分开包着抬头就见苏刈盯着他手里的铜板看。
苏凌会意但同时觉得苏刈有些奇怪他之前都是把钱全交给他保管的。
他把一千三百文分成两份在手里掂量了下两边差不多重“呐接着。”
苏刈从苏凌手心捡了二十文然后仔仔细细塞进自己胸口处的内口袋里还拍了拍防止掉了。
苏凌看的可怜“剩下的全拿着你要我又不会不给你。不过你现在为什么又要自己存着之前不是说给我保管嘛。”
苏刈犹豫道:“存私房钱。”
大黑还说一次性存私房钱不宜超过二十文。
至于为什么他没问。
大黑想说因为一堆钱少个二十文不容易察觉啊。
像苏刈这么明目张胆说要存私房钱的真是少见。
苏凌翻白眼语气带着道不明的烦闷:
“有夫郎的那叫存私房钱。”
“没夫郎的那叫存棺材本。”
他一方面期待两人进一步又始终不敢踏出那一步烦闷低头。
苏刈拉过他手腕又轻轻掰开手心将另外一半铜板也收走了。
“又干嘛?”苏凌抬头道。
苏刈道“娶夫郎要银子。”
一句话苏凌又开心了哼哼又朝苏刈斜了眼眼尾都带着得意烂漫的勾子。
苏刈把木桶水倒了然后扛在肩膀上两人朝回走。
路过熟食摊子的时候苏凌见那卤蹄筋很地道淋着辣椒酱料看着软糯劲道一口咬下去定舌尖生津吞下定满足又过瘾酣畅。
苏凌准备掏钱去买
卤猪蹄十五文一份苏刈要了一份用黄油纸袋装着不会漏油还可以边走边吃。
苏凌捧着手接过一口咬下唔了声连连点头眼里冒着亮光说好吃
“你不要买个吃吗?”
苏刈摇头。
苏凌又咬了口对摊主道“我还要买五个的话能便宜点吗?”
那摊主是个中年发福但衣着干净的伯娘她见苏凌是真吃的开心也没扭捏直接说可以抹个零头。
原本七十五文可以七十文卖给苏凌。
苏凌点头双手捧着袋子啃猪蹄眼神示意苏刈付钱。
苏刈不为所动直接取走了苏凌手里的猪蹄袋子道“你自己付钱。”
苏凌咂巴了下嘴小气。
苏刈也没解释。他知道苏凌是想买回去大家晚上分着吃但是他存的钱只给苏凌花。
等他们俩往城门口走的时候正碰上刚置办完东西的大黑夫夫。
大黑还挺吃惊说果然自己说生意好就生意好然后让三人在这里等着他去牲口行把骡子牵出来。
大黑这骡子拴在牲口行的马桩上有专人看管凭借木牌卡口镶嵌严丝合缝才能进去解开绳子还得给看守的五文钱。
与来时的沉闷不一样回去的大黑夫郎明显脸上笑意多来些买些给孩子做包裙袄子的布料还有给孕夫的一些零嘴点心。
看来身体没什么问题苏凌也就没提这话头。
他一路上看着大黑夫郎扶着肚子脸上时不时露出为人父母的柔和神情不自觉羡慕起来。
大黑夫郎打趣道:“你今后也会有的。”
这话说得苏凌有些耳热倒是身旁的苏刈仍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想像块石头一样杵着。
和一个孕肚哥儿一起聊天的话题自然而然扯到了怀孕生孩子的趣事。
苏凌之前只在医书上看过冰冷不带感情的文字现在看到大黑夫郎脸上的笑意才切实感受到父母会为一个新出生的孩子高兴、期盼着。
回程的时候大黑也不像去时那般紧绷沉闷着一路上和苏刈隔着栏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骡车赶到村口时正是家家户户烧饭生烟的时候。
上午热闹的龙滩河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河面罩着一层水雾混着山野空气中飘着的农家饭香柴火味儿又显得热闹了。
苏凌下车想要给车钱大黑也直爽高声道不用说以后多买他家几碗豆腐就行。
苏凌点头说你们家的豆腐好吃他一定常买。
苏凌话刚落音就见二姑腰间围着白包袱从侧边灶屋的窗户探出身来“你们回来还挺早的我菜都准备好了下锅也很快了。”
苏凌道不着急把买的五只猪蹄叫二姑改刀等会一起吃。说两人先回去洗个澡去腥味再下来吃饭。
一连下了几天暴雨
幸好三伯娘之前提醒他们在山里捞点松针叶子做引火草生火也不是很难。
一锅洗澡水烧了不到半柱香时间就热了。
苏凌这回提前带着衣服去了后边侧屋苏刈提着木桶往浴桶里倒热水水汽腾升空气中似乎都带着燥热把苏凌脸都弄红了。
苏刈也没看苏凌倒完热水后试了下水温没看苏凌便直接转身再带上门出去了。
苏凌锁门后轻呼了口气很快脱光进浴桶洗澡白皙圆润的肩头被水汽蒸的透着浅粉整个人像个虾子似的在热锅扑腾。
他这回没刻意压低动静很快洗完澡就出来了。
一进堂屋就见苏刈坐在石阶团蒲上
起先小黑还温顺黑溜溜的眼睛像个兴奋贪玩的孩子被苏刈反复逗弄后脾气也上来了直接张嘴一口咬住晃来晃去的手指嗓子还发出低呜警告声。
“小黑正在长牙齿咬起来没个轻重。”苏凌嗓子被热气染上软意听着软糯糯的。
苏刈回头目光在他微湿的双鬓和潋滟的桃花眼上顿了片刻“嗯不过我一皱眉小黑就松口还讨好的舔我手指头。”
“哦那行吧。”苏凌想了想又道“我洗好了。”
苏刈拍了拍小黑脑袋而后起身经过苏凌身边的时候被问道“你是打算用我的洗澡水接着洗?”
苏凌话一出口只觉得自己被浴桶热水熏飘了这么羞耻的话他是怎么问出口的。
不过苏刈永远有控制气氛的手段比如这次。
苏刈道:“节约柴火下雨天也不容易烧水。”
“哦那你快洗吧估计差不多可以下去吃饭了。”
“嗯。”
苏刈转身的时候平静的脸上嘴角有丝笑意。
他刚洗完澡出来就见狗剩屁颠颠跑得满头大汗上山来了叫他们下去吃饭。
“狗剩今天怎么跑得气虚大喘?”苏凌道。
“今天一共跑了十几躺来回现在腿还软着手也麻了可不累着了。”狗剩插手弯腰道。
苏凌想着一个孩子抱二十斤重的鱼篓本就吃力别说还上山来回反复了。
虽然苏刈给了一鱼篓鱼做报酬但苏凌知道狗剩懂事把鱼都上交给家里了自己手里没钱。
苏凌掏出十文钱给狗剩“来这是给你自己的。”
哇狗剩当即感动眼泪汪汪的但是摆手说不能收。
“没事就当之后跑腿费我不告诉你娘。”
“你凭自己本事赚钱来路光明正大不偷不抢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