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除非你想早点儿死。”
江晚清好心劝他,“放心,家里上下我也已经全部打点好了,那些不听话的,对你忠心耿耿的,我都已经让他们卷铺盖滚蛋了,等你回了家,我们一定会齐心协力,好好伺候你。”
赵安青气得面目扭曲,几乎要咬碎了牙,却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如今,昔日那个在鹏城能呼风唤雨的大佬,已经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江晚清才不管他是什么反应,转身去盛了一碗她带来的汤,又坐回病床边,笑吟吟道,“来,我给你煲了你最爱喝的汤,趁热喝。”
她说着,舀了一勺送到赵安青的嘴边。
赵安青自然闭紧了嘴巴,不肯喝。
江晚清直接重重一巴掌甩下去。
赵安青脑袋上本来就有伤,这一巴掌下去,他哪里受得了,顿时就疼的龇牙咧嘴。
江晚清便顺势将汤往他的嘴里灌。
“这才对嘛!”江晚清笑的阴森,“好好伺候你不要,非得让我动手。”
她又舀一勺汤喂过去。
赵安青还是不喝。
江晚清就又一巴掌甩下去。
赵安青要呼救,江晚清直接双手去捂住了他的嘴。
他一挣扎,扯到身上的伤,顿时又老实了。
“赵安青,如果你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大不了你死了后,我去陪你。”江晚清死死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地警告他。
赵安青当然不想死。
他才六十岁不到,他还想着哪天逆风翻盘,好好收拾了江晚清和江稚鱼,还有赵随舟这个逆子。
所以,他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瞬间,他就老实下来。
见他不动了,江晚清才松了手。
“赵安青,这辈子,你一直妄想着控制我,控制随舟,甚至是控制泡泡。”
她笑,“可到头来呢,你得到了什么?”
“不会到了现在,你还不死心,还想着掌控一切吧?”
赵安青瞪着她,已经虚弱的无力回答,更加无力挣扎反抗。
江晚清坐下,重新端起汤,“放心,只要你活着的日子,我一定日日夜夜地守着你,我们一起熬,熬到生不如死,你再也不想活的那一天。”
“等你死了,下了十八层地狱,我也一起下去陪你。”
......
在江稚鱼肚子里的孩子快五个月大的时候,蒋聆终于学成回国,和她哥蒋牧一起,加入了天枢集团。
蒋牧是天枢的首席法务官,而蒋聆则是江稚鱼的第一助理。
此时的天枢,已经从二十多个人的小团队小公司,成长为有着庞大完整且独立的集研制开发生产为一体的中型新兴科技企业。
从上至下,已经有了近五百名员工。
天枢研制开发的产品,已经涉及到了更广的区域。
每一款天枢研制的产品,目标都只有一个,就是致力于造福人类,解决人类之前无法解决的疾病问题。
比方说,清理人体血管垃圾的微型机器人。
比方说,微型的心脏起搏器,只要将起搏器放入人的心脏当中,那些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病人,就再不需要动手术。
自从礼礼和十来名昏迷不同时长的植物人在植入天枢的芯片相继醒来康复后,天枢到目前为止,已经收到了数百上千亿的合作合同。
并且,寻求合作的企业和各个单位,仍旧如雪花般不断地飘来。
如今的天枢,有的是钱,再加上有政府的大力扶持,其发展简直犹如大鹏展,一日扶摇直上九万里。
蒋牧入职第一天,江稚鱼亲自带着她去各个部门参观介绍的时候,她震惊的一直都合不上嘴巴。
半天的功夫,她真的受到了此生最大的震撼。
谁又能料得到,短短一年的时间而已,昔日的同窗好友,已经摇身一变,成为身家上千亿,甚至是举世瞩目的新兴科技公司大佬。
再看他们呢,基本都一事无成,甚至是还有人在家啃老。
“小鱼,不,江董,你现在就是我最最最最最崇拜的偶像,没有之一。”
大致参观完公司的所有部门,回到江稚鱼办公室后,蒋聆忍不住惊叹。
江稚鱼笑,“哪有那么夸张,天枢能迅速成长到今天的规模,现年才是最大的功臣,不知道多少的技术难题,都是他解决攻克的。”
“所以,裴教授真的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福星。”蒋聆感慨,“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你会闪婚嫁给裴教授。”
江稚鱼点头,“因为他是我遇到的对我最好的男人,没有之一,不嫁他,我嫁谁。”
“嗯。”蒋聆点头,“你现在爱情事业双丰收,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这句古话说的真的很对。”江稚鱼笑吟吟,“相信你也很快会遇到你人生当中的大福星的。”
蒋聆开怀大笑,“嗯,借江董您吉言,我一定日日盼,夜夜盼,盼望能找到一个像裴教授疼您一样疼我的绝世好男人。”
江稚鱼嗔她,“是不是朋友?”
“我们怎么就不是朋友了?”
“那你私底下叫我‘小鱼’就好,别江董江董您您您的,显得我多老似的。”
“哈哈哈!”蒋聆乐弯了腰,“遵命,江董。”
江稚鱼,“......”
中午,她和蒋聆一起去公司附近的餐厅吃饭。
蒋聆第一天上任,作为好友兼老板,很有必要请蒋聆吃顿好的。
两个人一起吃饭,她还可一边向蒋聆介绍交接接下来的工作。
有了蒋聆,很多事情她就可以不必再亲力亲为,会轻松很多。
到了餐厅包厢落座,点好菜,服务员收了菜单退出去。
包厢一拉开,一道熟悉的低沉醇厚的嗓音传了进来。
这声音,太熟悉,江稚鱼下意识地抬眸看去,一眼就跟赵随舟望了进来的目光对上。
赵随舟也是听到她的声音,才往包厢里面看的。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不由而同地愣了一下。
赵随舟还真不知道,中午江稚鱼在这里吃饭,而他也只是碰巧跟朋友和几个下属选择了来这里吃饭。
“哥哥。”
回过神来,江稚鱼率先弯起唇角,开口叫人。
无法想象,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如今再见,可以如此的平静克制。
也竟然可以超过一个月不见面,更不联系彼此。
明明,他们在同一座城市,公司和家的距离,不过相隔十几公里。
上次见面,还是江稚鱼因为差点流产躺在医院的那天清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