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困在山里这件事情让雪漱有了心理阴影,甚至有几分自责,不仅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让脚踝手上,更是因为还让这么多人一起去山上找他。
医生看来雪漱的脚踝,初步判断只是扭伤,并没有伤得很厉害,每天涂药喝药,好好养一段时间。
医生说得没错,雪漱只休息了三天就能够稍微走一些路了,不过大多数的时候雪漱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有别人照顾他。
刚开始照顾雪漱的人是罗姐,毕竟在这里面雪漱或许能称得上是熟悉的也只有罗姐了。
只是几天之后,照顾他的人忽然变成了周怀青和余简一。
这简直让雪漱有些摸不着头脑,尤其是很多时候他们就像是商量好一样,每个人照顾半天,甚至连上午下午都会轮流交换。
刚开始雪漱还会有些不安无措,甚至想,会不会是因为需要拍摄一些画面放到节目上面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雪漱当然会答应,但是他希望能够提前和他说一说。
但当周怀青和摄像师交谈,随后摄像师便转身离开之后,雪漱微微诧异。
周怀青和余简一照顾人其实算不上细心,毕竟在这之前雪漱能够想象他们根本没有照顾过人,现在照顾成这样也算不错。
就是他们给自己上药的时候总是有些急躁,雪漱垂眸看着单膝跪着帮他上药的余简一。
他的寸头有些长了,看着没有以前那般凶神恶煞,垂眸只瞧得见那优越的眉骨和笔挺的鼻尖,手上抹上药,随后抓住雪漱的脚踝,轻轻擦了上去。
“嘶——”雪漱忽然皱眉,整个身子瑟缩。
“怎么了?很痛吗?”余简一抬头仰视看着雪漱,询问道。
雪漱点点头。
余简一的力气果然变小了,动作更加柔和,雪漱看着余简一的动作,又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已经那颠覆的费用,雪漱想,之前自己是有点小气的。
擦完药之后雪漱就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而余简一开始忙着帮雪漱整理床上的东西。
余简一单独一个人在雪漱的房间收拾,而雪漱则是稍稍扭头,在看见余简一走到里面的书桌前时,静静转过头。
【这个剧情点虽然必须要做,但是剧情里可没有你的回信和你们之间的亲密聊天?怎么你忽然要我伪造?】圣父系统22忽然出声,显然是对雪漱的行为格外不理解。
【你没有发觉他们对我的态度不对劲吗?说你是蠢蛋还真的是蠢蛋,他们对我太好了。甚至就连剧情都出了一点纰漏,之前找人的队伍里面不应该有沈望州的,也不是他找到的我。现在变化得有些大了,那就必须在我这边再出一点变化,让变化对冲。】
【那这和你伪造出你和仇措似乎是心心相惜的场景有什么关联?】
【当然是因为他们对我太好了,要让他们对我坏一点,才能体会圣父的好不是吗?】
提到圣父,系统22终于觉得自己明白了,而后愉快的下线了。
而雪漱看着外面的风景,听着房间里面忽然没有了收拾的声音,心里发笑,蠢蛋。
*
余简一知道照顾一个人对于自己来说绝对是会让自己的亲人惊讶的一件事情,若是换作之前的余简一也不会自降身份去做这件事情。
但是当雪漱被沈望州背着带回来,浑身脏兮兮的,就像是一只流浪无主的小猫,他的血液越发滚烫。
想要把雪漱带到自己的怀里安安稳稳地照顾的欲望快要让余简一失去理智。
病得实在是太重了,若是在城市里的余简一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这里不是城市,于是余简一几乎是以一种默认的态度任由自己行动。
照顾雪漱几乎是让他产生了以往从未有过的快感,那是不同于身体的,让他的精神近乎沉溺的欲望。
余简一收拾着雪漱的书桌,拉开抽屉,准备将桌面上的东西放进去的时候,一叠信封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精美的,被保存整理得格外好的一叠信封。
几乎是毫不犹豫,余简一面不改色地拆开一个一信封,随后将里面的信纸拿出,快速阅读起来。
在看到落款最后是一个Q之后,余简一再次将整个信纸叠好,重新放回信封,紧接着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雪漱抽屉里的信他全部都看完了。
余简一将两封信拿出,随后将所有东西整理成刚刚的样子,随后将那两封信装进自己的口袋,紧接着继续整理。
等到彻底整理完之后,余简一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来到了雪漱的身边,扶着他准备去休息。
雪漱坐在床上,看着余简一的微微侧过去的脸,说:“今天麻烦你了,下午周怀青过来的时候你可以和他说一声不用这么早来吗?我今天好像更困了。”
听到周怀青三个字的余简一微微挑眉,随后轻声答应。
紧接着离开雪漱的房间,如同往常一般,等待着周怀青来接班。
余简一快步来到了自己和周怀青住的地方,节目组录制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分之二,这个时候其实并不会发生很多事情,周怀青大多数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房间待着。
沈望州在陪着总是来到这里的小孩玩着无聊的游戏,瞥见回来的余简一之后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随后余简一便直接进屋,随后上楼。来到了周怀青他们的房间。
推开门,周怀青在看着自己带过来的书,听到声响之后投来视线给余简一。
“怎么?你愿意多分一点照顾雪漱的时间给我吗?”周怀青起身,显然对于余简一这个时候忽然找他感到古怪。
余简一却是来到周怀青的身边,随后低头看向他,递给周怀青那两封信:“你看看这里面写了什么。”
周怀青眼神里带着几分狐疑,最后还是接过余简一递过来的东西,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两封信。
只是在看清楚那两封信的内容之后,周怀青的脸色立马变了。
微微皱眉,指尖捏着那薄薄的信纸,似乎下一秒就要在周怀青的手中被撕碎。
“如果你愿意,我会保护你一辈子?如果你不愿意,我心依旧。”
周怀青面无表情地念出这段话,随后发出嗤笑:“傻逼吧。”
只是这个时候的周怀青似乎还能笑出来,等到他看到下面那封信之后,他的脸色终于开始难看。
这显然是雪漱的笔迹,这封信里谈论的内容其实算不上多亲密,但偏偏在临结尾的那一段话里,出现了特别刺眼的字句。
“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提议的。”
查看落款日期和事件对应之间的关系,周怀青立马明白过来,雪漱这是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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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刚刚那段话。
一瞬间,周怀青深深吸了口气,紧接着盯向将信送过来的余简一:“你什么意思?”
特地过来就是为了送信给他,到了却什么话都不说,周怀青不是小孩,他当然知道余简一不怀好意。
余简一倒是格外坦然:“让你看看这些信,只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打消这个念头。”
周怀青并不开口,只是沉默地看着余简一。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余简一到最后只是将雪漱让他转述的话告诉给周怀青,随后便转身离开下楼去了。
周怀青手里捏着这两封信,垂着眼。
若说之前的周怀青还能够就心平气和地看着余简一和雪漱拉拉扯扯不过是因为他很清楚余简一是真的有病,到后面犯病的时候谁都不好说。
所以周怀青并不在意,至于沈望州,他能够感受到沈望州并不想和雪漱扯上关系,毕竟在他这种笑面虎的眼里,只有李潇才配得上他。
只是现在,周怀青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人,那个俯身贴耳在雪漱身边的男人。
一瞬间,周怀青甚至在想,那天雪漱生的这么大的气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不是假的,那这些信又该怎么解释?
如果是假的,周怀青的眼神彻底暗下来,随后将手里的两封信叠好,又再次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周怀青静静等待,终于到了下午约定的时间,他下楼出门,准备前往雪漱的房子。
只是就在周怀青来到雪漱门口的时候,一道陌生的声音忽然传到周怀青的耳中。
“你受伤怎么不和我说?还是我回来邻居闲谈我才知道你差点在山里找不回来了!”
仇措的语气格外严厉,眼神阴郁,对于雪漱瞒着自己的行为十分不满。
雪漱自然不想要让朋友生气,随后拉住仇措的手,忍不住轻声安抚:“我是害怕你担心我,到时候你的考试成绩出了问题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更何况我现在好好的,你看我现在浑身都很好。”
就在雪漱准备再哄哄仇措的时候,他一个抬眼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周怀青,抓着仇措的手忽然离开。
“你来了,忘记找你和你说了,今天下午你可以不用来了,我的朋友来照顾我了。实在抱歉。”雪漱小心翼翼地解释,不断观察着周怀青的表情。
而周怀青在听到雪漱的解释之后只是扫了仇措一眼,紧接着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随后径直转身离开。
周怀青走在回去的路上,脑海里都是雪漱拉着仇措的手的模样。
口袋里的两封信没有还回去,放在周怀青的口袋,忽然变得格外灼热。
周怀青几乎是快要气笑了,他从未这般丢过脸面,舍下面子照顾人,刻意摆出柔和的表情只是为了让眼前雪漱能够不流眼泪。
看来他最开始的判断没有错,雪漱有男朋友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周怀青想,自己有必要这样继续做吗?
就在周怀青踏进门口的那一刻,站在一旁的沈望州忽然开口:“周怀青,李潇明天就会来这里。”
一瞬间,李潇这个名字给了周怀青重重一锤,他看向沈望州,忽然明白了沈望州为什么总是不愿意接触雪漱。
对啊,李潇才是他们这样的人最好的伙伴,而雪漱呢?那个满口谎言的圣父或许只适合当一个玩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