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漱,叛逃联盟中枢局,携款潜逃,被追捕三十年。作为惩罚绑定圣父系统,遵守圣父守则。】
【在此期间,坑蒙拐骗,欺骗二十个男人感情,骗取钱财。最严重致使一个世界线崩塌。中枢局为惩罚,将你投身世界,成为圣父,帮助这些世界中的主角,无怨无悔,不求回报,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尊严,金钱。】
雪漱坐在竹椅上,眼睫颤了颤,乌润的眼睛看向昏暗的房间,随后轻嗤:“圣父?”
圣父系统22浮在空中,除了雪漱谁都不能看到他。只是作为一位资历很浅的新款圣父系统,22并不知道眼前的宿主到底是个什么性格。
在得知自己绑定了这个宿主之后其他系统前辈都是一脸祝他好运的表情。系统22也只是知道一点关于眼前宿主雪漱的消息。
据说之前他是整个中枢局最为成功的宿主,甚至能够让上面另眼相待,准备给他升职加薪,却在某一天突然叛逃。
而眼下便是惩罚的第一个世界。以往这种圣父角色没有任何一个宿主愿意接受,毕竟吃力不讨好,甚至可能付出一切都得不到主角一点感恩。
现在雪漱尽数包揽。
“介绍这个世界的剧情吧。”雪漱看了眼自己瘦弱雪白的小腿,又看向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有着一个木头做的柜子摆放在床尾对面,门一打开右手边便是一张小床,左手边是一个简陋的书桌。
地板是很简陋的水泥浇筑,甚至有些凹凸不平。外面却是忽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雪漱起身往门外走,脑海中是系统22传输的剧情。推开门,是一个狭小的客厅,摆着一张小小的吃饭桌子,随后是用门闩拴住的门。
“有人吗?”字正腔圆,说话的强调是这个小乡村从未有过的,肆意且又拖着一点尾调,是还未见到人便会产生好感的声音。
雪漱来到门口,将门闩拿开,整个昏暗的客厅顿时明亮了许多。
雪漱那双乌黑的眼睛有些好奇和腼腆,在看到门口的一群人之后眼底更是有着惊慌与无措。
眼前是染着蓝色头发的高大少年,右耳戴着耳钉,身上却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下半生却是有点破烂的牛仔裤,踩着一双雪漱看不懂配色的鞋。
而在这人之后,是拿着摄像机的一堆人。
“有事吗?”雪漱紧张地握住大门的已经掉漆的铜环,不安地看向眼前的城里人。
“这些给你,”周怀青不爽地皱眉,拧起的眉毛让他显出一点戾气来,似乎对于自己的邻居是这么一个瘦弱胆怯的男生不满,“这是我们不得不被节目组收走的东西,都给你了。”
紧接着雪漱的手就被迫结果一大堆零食,和一点完全不准带进去的香烟。
那些包装好看的零食就这样堆在了雪漱的手中,那个莫名的城市少年就这样直接转身离开,那让雪漱感到恐惧的摄像头就这样跟着雪漱离开。
雪漱自然不敢收下这些来源不明的东西,正想要追出去把东西送回去,却忽然被一位拿着对讲机的女生拦住。
“是叫雪漱吗?你可以叫我罗姐,我们正在拍摄一档综艺,这些东西是隔壁来交换的城市少年送给你的礼物。你就安心收下吧,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之后一个月他们都是你的邻居,到后面肯定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原身是个没有脾气的人,被这么一劝,又想到新邻居一来就给自己送礼,甚至都不提要求,这让雪漱不自觉对刚刚那些人产生好感。
尤其是那位少年。
交代完一切罗姐就赶忙往雪漱家旁边走去,那是他们录制节目的大本营,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那从城市来的三位少爷。
雪漱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东西,回忆着自己脑海里传输的剧情:“原身也太傻了。”
这是一个狗血到极点的世界。世界的主角是隔壁那三位少爷和他们的白月光。为了让那位病弱的白月光高兴,只是因为白月光的一句话他们便来参加这档名为变形记的节目。
将纨绔的城市少年和农村少年交换生活。这样对立充满差异的节目自然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节目爆火。
节目的最后大多是以城市少年落泪忏悔为结局,以农村少年带着对于大城市的梦为结尾。不过这些对于这三位少爷当然不起作用。
和那些纨绔少年不同的是,这三位少爷含着真正的金汤勺出生,就算这辈子都不赚钱,靠着家族的信托基金便可以富贵地度过一生。
但这显然不对,毕竟他们三人出生便被当作继承人培养。高高在上的天龙人为了心中的白月光来到这么一个破败的小乡村美名其曰体验生活。
农村生活无聊无趣,很快本质自私毫无道德感的三位少爷便将视线落在原身身上。一个父母双亡和瘫痪奶奶相依为命的瘦弱男生。
为期一个月的变形生活,除了完成一点必须的节目拍摄,他们最喜欢的便是看着雪漱拿着那颗圣父心做出各种各样的蠢事。
明明是明目张胆的欺负侮辱他,可最后还是会感激涕零地看着他们道谢,实在是一个蠢货,逗弄的小玩意。
直到离开的时候,他们终于生了一点“善心”,将已经没有亲人的雪漱接到他们身边。可这回的捉弄升级,雪漱依旧是一个圣父。
哪怕尊严被他们三个碾在脚下踩了又踩,依旧用那双乌黑的眼睛看着他们,将他们视作恩人。
而三位少爷竟然也恍惚之间认为自己真的成为了雪漱的恩人,当他们的白月光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捐赠的时候,成功匹配的雪漱被他们以恩人的姿态要挟。
最后便是原身灰溜溜地离开了这个城市,没有人在意捐赠骨髓,榨出最后一点价值的雪漱到底去哪里了。
节目爆火过了许多年之后有人自称找到雪漱,询问他对于当年那些事情看法。
得到的答案是很感恩三位给了他一个能够来到一个完全不一样世界的机会,当年的价值观早已及过时,当年带着不知名恶意看着雪漱的观众都开始察觉出当年那群人毫不尊重他的逗弄。
但得到这个答案依旧是有些意外,最后还是在网上落得一个圣父的名称。而那三位少爷呢?时过境迁,人们连他们长大后的一些照片都没有找到。节目被下架,什么都找不到了。
若是这档节目到最后还有资格能够采访这三位少爷,得到的答案不过是当作散心一场,这一个月来唯一的收获可以说是只有让他们的白月光高兴了。
那个时候那三位少爷或许还会微微蹙眉,想起一个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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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乖顺着跟在他们身边的身影。哦,原来还因为这一个月的散心找到了一个白月光的骨髓库。
这就是这档节目唯一一点价值了。
“真恶心。”雪漱带着笑意看向浮在半空中的系统,“我怕演下去我都要吐了。”
雪漱不是没见过这种人,他对于这种所谓的掏心掏肺只为当圣父的也并不感冒,甚至格外恶心,但因为是惩罚世界,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能够崩人设,只能按照原本的剧情一点一点走下去。
想到后面的剧情雪漱忍不住冷眼吐槽,这么多年了,中枢局的观众还是最爱看狗血世界,没有一点改变。
甚至还有那所谓的圣父守则,想到这里,雪漱微微眯起眼,好在他留了一手。
圣父守则——
一、请爱你身边的一切人。
二、请爱你身边的一切事。
三、圣父唾弃世间万物。
这才让雪漱勉强满意,不然雪漱会恨不得直接冲到中枢局那些领导面前来个鱼死网破。
一个将自己的爱奉献给世间万物的圣父,或者说一个清醒一些的圣父,看到自己付出的爱意全部都被当作垃圾,那么圣父真的还会爱这世间万物吗?
当所有人洋洋自得于有这么一个无论怎样揉搓都不会反抗的圣父,却在最后恶心你一回呢?
雪漱终于觉得有意思起来了。他回忆着那位叫做周怀青的城市交换少年递给他的零食和香烟。
不过是被搜查出来不准带进使用的东西,却被他转手当作一个人情送给了这位从未见过市面的邻居肯定会感恩戴德不是吗?
雪漱不知道另外两个人中有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刚刚那位染着蓝色头大的周怀青却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眼神和动作的不耐烦早就将一切都展现出来,他不过是把雪漱当作一个能够装一装的垃圾桶,不然又怎么会把香烟送给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和一个瘫痪老人的一家。
毫不在意,所以毫不了解。
雪漱扭头看向自己房间的对面,那是一间更宽敞更明亮的房间,那里躺着他的瘫痪奶奶。
幽暗的房间就像是一个牢笼,雪漱微微蹙眉,想到愿世界中关于奶奶的剧情。
*
周怀青看着泥泞的小路,周围到处环绕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他心里开始烦躁起来,回到原来的房子之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另外两个人正站在门口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到周怀青回来之后便转身看向他。
“真晦气。”周怀青沉着眉眼,走到另外两个人面前。
“邻居怎么样?”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别说了,那个邻居可真的是土老帽,不知道为什么穿这个老头才会穿的背心,给他东西只知道接过去,什么话都不知道说。”
周怀青显然对于自己的鞋踩在了泥地上格外不满,对于那个叫做雪漱的邻居印象并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取了个这样的名字,脸白得就像是没晒过太阳一样,背心洗得又宽又松,我差点看到了他的胸。”
“要不是真是个土老帽不懂性取向我还以为他是个骚货故意勾引人呢。”周怀青蓝色的头发垂落,明明五官端正,眉骨高耸,耳钉晃了晃,嘴角抿着,却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