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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夺舍

作者:蕉下旧客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小孩到底自称老朽,说话缜密,“现在说这些尚早,还不知明日是否能成功。”


    “我已准备充分,此事必成。”


    随后,一阵张狂的笑声回荡在静谧的石室里,如同深夜的幽灵,缠着一切孤零零的生物。


    俶尔,“轰隆隆——”,头顶开始松动。


    小孩连忙后退,后背紧紧贴着墙,“上面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


    语罢,那团黑气从狭隘的黑洞里面钻了出去。


    声音越来越大,接踵而至的是地动山摇般的震动,小孩见状不妙,从袖口里面掏出一把钥匙,迅速插进锁孔,开大门的那一刻,他的脚仿佛千斤重的石头,小小的身体不足以行走。


    他眼睛艰难的四处乱看,不忘使劲乱摆,却都是徒劳无功。


    周殊岁来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鄙夷道:“年纪那么大,哪来的脸住在这么小的身体里。”


    “你怎么会醒?”


    小孩语气充满不可置信,他的计划本是天衣无缝的!


    周殊岁嗤笑几声,“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那一套天真的戏码骗骗自己得了。”


    小孩见事情败露,也不装,脸色一沉,“小伙子,老朽劝你不要自以为是。”


    下一秒,他默念几句咒语,黑色的气从他身体里面溢出,尽数从黑洞里面钻出去。


    深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尚天快回来......尚天快回来!”


    周殊岁暗叫糟糕,立马撕下袖口的布料,准备堵住他的嘴。


    可是已经晚了,下一瞬间,那团黑气出现在石室!


    小孩大叫:“尚天控制住他!”


    话音未落,周殊岁拉开铁门,迅速跑了出去。


    然而,两只脚在地上跑哪会有在空中飞的快,黑气不断吞噬着她,一张狰狞的在眼前若隐若现。


    “乖乖束手就擒吧,你跑不掉的!”


    周殊岁充耳未闻,集中注意力护住丹田,嘴里念着咒语,丹田流露出力量与黑气作斗争,几分钟过后,那股黑气有愈来愈少的趋势。


    她自小学习古术,天赋异禀,丹田完好的情况下,也能艰难的对抗一二。


    虽然温祈礼的丹田完好,筋脉清晰,但体质太弱,时间越久身体越虚弱,周殊岁咬紧牙关死撑。


    尚天那张狰狞的脸慢慢显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无能呐喊:“愣着干什么,助我夺舍!”


    嘶喊的同时,小孩后背的符咒应声落下,他立马盘腿而坐,鼎力相助。


    周殊岁的力量越来越弱,她拧紧眉头,嘴里的符咒不停,僵持几分钟后,她猛然后退半步,一口鲜血从嘴里溢出。


    “就是现在,进进进!”


    黑气霎时进入周殊岁的体内,她保持着防御的姿势,狰狞的表情不断在那张俊俏的脸庞上切换。


    “啊——”


    黑气遍布身体每一处角落,灵魂在撕裂,周殊岁痛苦的大叫。


    与此同时,石室外涌入大批红衣侍卫,与这一幕撞了个正着。


    为首的温祈礼率先看见自己的脸正在恐怖的扭曲,他不明所以然。


    锦绣出口阻止,“别碰她!”


    “别让那小孩跑了。”


    她冷静吩咐,在黄纸上画满红色的线条,按照特殊的阵点贴在周殊岁身上,念着咒语催动符咒,红色的光顺着红线蔓延。


    小孩看了两眼符咒,苍老的声音响起:“就算老朽站在原地,你们也抓不到我。小姑娘,看来你懂点行啊。只不过,还是白费力气。我们活了一百多年,早已脱离生死,这点伎俩就想驱逐尚天?”


    温祈礼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意,握紧拳头,趁小孩不注意,以雷电之速闪现至他的身边,抬脚揣上幼小的胸膛,小孩没有防备,被揣飞至墙面,顺着墙壁掉在地上。


    “你胆敢放肆,休怪老朽不照顾后辈!”


    他擦掉嘴角流出来的血,双手合十,聚集石头齐齐砸向温祈礼。


    距离越来越近,红衣侍卫瞬间以众字形搭成盾牌,挡住了攻击。


    “这群人倒是有本事,不痛不痒。”小孩估摸着向天应该融合的差不多了,打算拍屁股走人,“向天,届时老地方见,老朽先行一步!”


    不等回答,化作一股黑气强行摆脱小孩的身体,钻进黑洞离去。


    而小孩失去灵魂,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直至变成一滩软泥,散发出浓重的恶臭味。


    温祈礼一脚踢飞脚边的石头,竟然直接跑了。


    周殊岁发丝湿透,满脸痛色,符咒只能传递力量给她,抵御黑气还是得靠她自己。


    温祈礼:“她怎么样?”


    锦绣面露凝重,“身体里进了另外一个灵魂,正在和阿岁抢身体。”


    “他们为什么抢我的身体?”


    “具体原因不知道,这是一百年前西山那边传出来的邪术,在身体薄弱之时,趁虚而入,杀死身体原本的灵魂,就是常说的夺舍。”


    闻言,温祈礼一拳砸向身侧的墙,细腻的皮肤擦破,流出血珠。


    血......血能唤醒身体的记忆,抵抗外来入侵者。


    锦绣想出办法:“对了,血......用血!温世子,我给阿殊放血,你用手接着,往阿殊嘴里灌。”


    说完,用银针扎破温祈礼身体的手指,双手挤压,让血流得更快。


    “快放进她的嘴里,让她喝进去。”


    温祈礼踮着脚,发现嘴唇干裂的起皮,心中滋生出心疼,他轻轻的拉开下巴,将红色的液体送到口中。


    却在合上的时候,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该死!


    温祈礼骂了一句,顾不得干不干净,脚垫的更高,与周殊岁共享气息,嘴唇压上,血腥味瞬间侵略唇齿,将液体卷进自己的口中,又重新送了进去,等到感觉不到液体溢出,才松开嘴。


    一次、二次、三次......


    他觉得味觉要麻木的时候,堪堪停下,嘴唇的光泽已经分不清是唾液还是血液。


    又过了半刻钟,或许是血液发挥了作用,原本僵硬的姿势变软,周殊岁失去支撑,险些摔在地上。


    温祈礼抱住周殊岁,不过两日不见,狼狈了许多。


    一行人从石室走出,顺着洞口一路向前,恰好一条路直通肃王府祠堂。


    锦绣直接出府请人来替周殊岁驱邪,她能感觉到邪祟实力很强,单靠她一人能力,远远不够。


    ......


    天殿,皇帝甩开手中的信,质问:“每月送去军营的的饷银那么多,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他们倒好,和庆国勾结在一起!”


    国师跪地:“皇上息怒,切莫气坏身体。”


    他一听庆国太子及二皇子正在天殿附近,便立马派人去调查,果不其然,和女儿说的大差不差。


    “身体?那群吃里爬外的东西,迟早把他们砍了!”皇帝站了起来,手指颤抖,“让兵部的人去查,把所有人都给我揪出来。”


    说完还是觉得不够,“立刻马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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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部尚书找过来。”


    太监冒着冷汗出去叫人,国师道:“皇上,臣先退下,避免顾尚书起疑心。”


    连庆国人都秘密行事,可不能让他知道此事是从自己的口中传出。


    “行,你先回去。”国师依言告退。


    等兵部尚书梁峥赶过来时,房内只有皇帝和侍奉的太监、宫女,他的心提到嗓子眼,来到正中央,双膝跪地,“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帝沉声问:“近日兵部可有异常?”


    梁峥不卑不亢答:“回皇上,兵部一切正常。”


    皇帝反问:“哦?那朕怎么听说,兵部送去的军饷被私贪了?”


    梁峥双眼瞪大,此事他尚未听说,慌忙跪地:“皇上恕罪,臣行事一切皆有记载,可叫人来一一对症。”


    这个天大的锅,背上怕是要诛九族。


    “你是朕一手提拔上来的,自然是相信你。但此言也不是空穴来风,军中定有蹊跷。问题不是出在你手上,那么你就去查清楚,可有异议?”


    梁峥哪敢有,缩着脑袋附和,“臣回去,定仔细调查。”


    皇帝喝一口茶,不留痕迹地问道:“平日在宫中可发现什么怪异的现象,例如,某个人做了什么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他是天子,君臣之间始终隔着一条鸿沟,梁峥不一样,为人刚正不阿,直言不讳,看不惯龌龊事,这也是任命他当兵部尚书的原因之一。


    问这个问题也是出于这个原因,直言不讳的人注定是得罪人的,但有一个好处,无人为伍,不受贿赂,不帮旁人隐藏。


    梁峥道:“臣在宫门外,曾看见顾尚书和江侍郎挣得面红耳赤,原因是顾尚书私自将不相干的人带到天殿来,被江侍郎发现。”


    他不是一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但他绝对看不惯这种行为,因为一点利益就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


    皇帝面无表情,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维护平稳的秩序,不闹出大事,都能忍。


    于是,他耐住性子,又问了一遍,“除了这个还有吗?你是兵部尚书,不应该完全了解军营的状况吗?”


    梁峥满眼困惑,兵部只是操办军营除打仗以外的事情而已,其他决策他也没参与啊!


    忽然,他脑海中察觉不对劲,皇上似乎在引导他查军营的内部情况。


    梁峥悄悄抬眼,观察皇上的脸色,见皇上的眼睛有抹不能言说的意味,瞬间领会其深层含义。


    “皇上,臣罪该万死,身在其位未尽其责,等臣查清楚军饷私贪一案,再向皇上负荆请罪。”


    皇帝表情出现不易察觉的转变,见他已经知晓,便放人回去。


    “顾忠源这段时间和谁走得近?”


    梁峥离开后,禅房除了皇帝就是贴身太监李公公。


    李公公回想近几日,隐晦的说道:“回皇上,礼部送名单前两日,太子殿下和他聊了几句。”


    “这两天,天殿可出现不对劲的地方?”


    “奴才没有发现。”


    皇帝移开视线,盯着奏折,猜想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不过也免不了鄙夷,顾忠源这个老东西,半百的年纪,还抵不住诱惑,将人带到天殿里沾福气。


    李公公贴心的为皇帝研磨,“皇上,皇后娘娘白天来找奴才传话,说太子早就弱冠,希望您替太子赐一桩合适的婚事。”


    边说边注意着皇帝的脸色,毕竟收了钱,得帮人把事办好喽。


    皇帝冷哼一声,语气嫌弃:“这回又是看上了哪位官员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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