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边关月遍寻冰湖无果的其中之一人正在和一位“刀”打的不可开交。
铮——
肖昱一进入渠源就差点被当空而来的利刃削了一脸,迅速抬手抽出自己负在背后的刀抵挡。
却因袭来的刀刃力道太过强劲,而不得不后退暂避其锋芒。
然而在空中砍的大刀显然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步步紧追。
若是有他人旁观一定会觉得此情此景甚是诡异,一柄无主的刀如有神智一样,跟一名蓝衣少年在瞬息间已过了十几招,一路带着火花和闪电噼里啪啦从这头打到了另一头。
其间传来的叮叮锵锵的金属相撞摩擦的动静,让人听了难免浑身起鸡皮疙瘩。
此场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对招,不,应该是大刀单方面的进攻终于找到了缺口,眼看那少年似是力竭。
一下打飞了那从头至尾只一昧防守的倒霉少年也就是肖昱手中的刀。
空中的这位“大刀兄”仿似抓住了这一刻不可多得机会,刀刃不断因为划破长空而传来阵阵的嗡鸣。
刀身森寒无不透露着肃杀之意,快速下压追着肖昱砍过来。
被逼无奈的肖昱只好来了招空手接白刃,双手合掌夹住“刀兄”,一边快速的后掠,来卸去两掌间传来的重若千斤的力道,直至退无可退。
局面一时陷入了僵局,肖昱和“刀兄”互相角力,一时“刀兄”占了上风在刀身将将要削到肖昱脑门上的汗毛时,肖昱便开始用力将刀刃推开到安全距离。
然而一到这时“刀兄”便又开始发力下压刀刃,肖昱便再将“刀兄”推回去......如此循环往复,离远瞧着好像俩人在玩什么“拉大锯扯大锯”的稚童游戏。
只不过输了的话代价可能有点大,就不是给一个糖块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轻则毁容,重则血溅三尺。因为肖昱是真的感觉这柄刀刃来者不善且绝没有一丝放水的意思。
手心与刀身相贴的地方被冰的麻木不堪,肖昱以一个狼狈的姿势靠在墙角。
肖昱心中暗暗发苦:“不是,这算什么?一进来就被这一柄没人的刀追着乱砍,这是在锻炼我的心理素质是否强大吗......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肖昱近乎力竭,整个身体被动的卡在墙角动弹不得,胳膊麻木不堪。
脑袋似乎也受这冻人的温度影响运转迟钝起来,眼皮也开始发沉,周围似乎有人在说话......
眼前场景飞速变换,隐约回到了肖昱年幼时还未上山尚在府中的时候。
“阿昱,快醒一醒。怎么又在练武场上睡着了,当心着凉啊。”
“都是你平常给他太大压力了。”
这是母亲的声音,肖昱心里想。
紧接着一个厚重威严的另一道男声响起。
魁梧的男人,一边抱起正靠着柱子睡觉的肖昱,一边回应道“我又何尝不想对昱儿放松些,只是如今这个世道,谁又能保证妖族不会在卷土重来一次呢,你我跟他们拼命也就罢了。
“可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又有谁能保护的了昱儿呢。如今之际,唯有将阿昱送入仙门中学习抵御妖族之术这一条路可行......”
是了,这是父母不顾自己苦苦哀求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送上玉昆山的那年。
年幼的他以为是自己练功时不努力,才会被父母送走。
因此哭闹不堪保证自己再也不睡觉了,只求他们别不要自己。
在被迫上山后认为父母绝情跟他们赌气,虽然逢年过节总会收到家中寄来的衣物。
但是因为他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至今也从未向家中寄回过书信。
至于在上山选择当刀修也是因为自己父亲是个武将的缘故。
他那时立志,势必要练出个所以然,回去打自己父母的脸。
而从今往回看却不似年幼时的心境,只是觉得山下的记忆已经很遥远了,甚至连父母的样子都有些记不真切。
只觉得记忆中的与父母相处有关的点点滴滴都很温馨。
“不,不行,不能睡。我还要下山去看现在的人间变成什么样子了,我还有玉昆山的使命担在身上,还要向父母展示自己如今的本事,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没做。”
想到这里,肖昱猛地睁开双眼,心念神动。
被震飞到一边的刀应声而至,从下至上一把挑开悬在头上已久的利刃。
肖昱几个点跃飞至空中,握住自己的刀柄,转身朝着在空中旋转的“刀兄”劈去。
他一改之前被追着打的风格,刀法大开大合,带有重若千斤之势。
一路追着猛攻,将“刀兄”逼近两座小山峰夹角处。
无他,只因为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唯有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一鼓作气,让敌人自顾不暇,方能有跳出劣势逆风翻盘的机会。
而此刻就是最好的时候。肖昱用尽全部力气,毫不犹豫的斩下带有力破山河之势的一刀。
带出无数气刃跟随而去,仿若狂风过境一般向“刀兄”呼啸而去。
一时之间秘境内竟刮起了大风,天地为之色变。
肖昱因为用力过度,右手虎口被震的裂开,溢出道道血痕。
他手中的刀也终因受不住这过强的折腾,在使出这涤荡山河的澎湃一招后便光荣退休,刀身和刀把分手了。
这一出手,便能看出少年怀揣着想要斩断“一山放出一山拦”阻碍的决心,也能看出少年人一往无前永不退缩,胆敢撼动山海的勇气与赤忱。
这是肖昱被逼至无路,凭借少年孤勇,顿悟出的刀法—破山河。
漫天沙土被这气刃所波及,纷纷而起卷了肖昱满脸。
肖昱也顾不得去收拾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发型和被削成流苏样式的外袍,只定睛看着“刀兄”消失的地方。
待到狂风渐息,胜负已定。
“刀兄”被风沙压在底下,动弹不得。
而远方缓缓出现一道快要消散的残影捡起伸手捡起地上的“刀兄”,正是先前的神君留在渠源中的残念。
肖昱站在原地一时失态,竟忘了言语。
眼前此人可不是山中祠堂所供奉之人的样子吗。
神君率先开口:“可是山中新一辈的小弟子?”
肖昱连忙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外袍,双手交叠至眉前,俯身一拜,向神君行了个晚辈礼:“晚辈见过神君。”
神君轻轻摆手,一阵气流轻托肖昱手臂示意他请起,长话短说:“不必多礼,这是我遗留在此的一缕残念,看到人族之中出现了你辈之流,本君很高兴。”
“只是有句话要嘱托你,望你恪守初心,勿忘自己刀修保护弱小的使命。天生万物各有缘法,凡事不要赶尽杀绝,应留有余地。”
“过刚易折,下山以后万望保重。”说罢一挥袖,一把成色极为漂亮的刀向肖昱飞过来,肖昱双手接过。
只听那缓缓消散的神君似是开口笑了一下:“神域消散,有许多神器散落在人间各处,不过需要他们认你为主方可用。”
“这把凡刀是本君用人间精铁炼制而成,没那么多讲究,送你当打败震天地的奖励。本君这把神器沾染了太多血,于你心神不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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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给你了,若你以后自己有机缘,再去寻一把更好的吧。”
肖昱来不及道谢,只得对着神君消散的地方行了个大礼。
他双手端着那柄刀端详了会儿,真真觉得这把刀长在了自己的心巴上。
不过,肖昱站在原地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嘶,对了。少了俩分享喜悦的人,都怪那“震天地”闹得。
肖昱急急忙忙的出去,想知道边关月和李渔歌怎么样了。
边关月特意挑了渠源通往下山路上最高的一棵树上坐着。
确保不论是谁从渠源环境中出来,她准保能立马瞧见。
她似乎捕捉到了一点风声,手里不断摩挲着手链的动作一顿,俯身向有动静的方向瞧去。
只见一个背负两把刀,头顶着一个或许在鸟眼中都很一言难尽的鸟窝发型。
衣服被划得破破烂烂要掉不掉挂在身上,叫丐帮帮主看了都想让位的人,火急火燎的从幻境出口跳出来。
边关月从不可置信到捂着脸笑倒在树上只用了眨了下眼皮的功夫:“噗哈哈哈,你是准备在下山打不过妖魔直接跑去当土匪吗?我从小在山里长大只在话本里见过作如此打扮的人。”
边关月还嫌自己这样嘲笑不够过瘾,特意跑到肖昱身边,绕着他上蹿下跳:“哈哈哈哈,这脸也暗沉了不少,是拿土洗脸了吗?”
肖昱火急火燎的从渠源出来,连洁癖都不上发作,就是因为担心边关月他们的情况,还想和她们共同商量一下下山的事宜。
结果一出来迎接他的反而不是嘘寒问暖,而是边关月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对自己难得一见的邋遢形象,肆无忌惮的嘲笑。
肖昱没了像往常一样和边关月呛回去的心情,黑着脸伸手将她扒拉到一边,将背后的断刀拿了下来。
他走到刚刚边关月坐过的树旁,亲手刨出来一个土坑,将自己断了的刀珍之重之的安放进去。
边关月看到肖昱一反常态的举动,难得有眼色的收了自己的嬉皮笑脸。
再一看到肖昱的断刀时,就大概能猜到肖昱在渠源里经历了什么。
同是练兵器的人,在打斗中兵器损毁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对身为剑修的人来说,剑在人在,刀修也一样。
若不是碰上了极为棘手,甚至无法解决的问题,是决不至于弄成这幅模样的。
本来还开玩笑,想插科打诨一下的边关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眼看着肖昱背对着自己坐在土坑前,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已故的刀的坟冢,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
她决定安慰一下自己这位伤心的友人。
于是她豪不吝啬的给肖昱来了个灵力超级加倍的清洁术,以此表达一下自己对朋友的关心。
肖昱被突如其来的清洁术呛了个正着,也顾不上自己在那伤春悲秋的思考下山的事情了。
顶着自己被大力清洗弄得扭曲歪斜的五官,拔出崭新的大刀追着边关月就要动手。
恰巧这时李渔歌结束幻境,宛若神兵降临,边关月一看见救星,就赶紧往李渔歌身后钻。
李渔歌还没从刚刚的幻境中换过神来,就只能哭笑不得的赶紧给这两人拉架......
远在万里雪原之上,一个极具个人风格的赤红传音符飞速传来,打破了这一地冷落的寂静。
只见那一路上都非常嚣张,招摇过境的传音符突然安静了下来,极为乖巧的飞到了一人身边。
只见那人缓缓伸手露出一截骨骼分明,匀称修长的白皙腕骨,戴着薄茧的两指一夹,将传音符收到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