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鱼了!”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几乎所有人都聚焦到了一起。
埃莉奥特兴奋极了,迅速而有力地向后一拉鱼竿,竿身瞬间弯成一道优美的弧形,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竿尖传来,直冲她的手臂。
“哇,好大的鱼!”塔布里斯在一旁激动得跳了起来,打算跑过来帮忙。
埃莉奥特双手紧握鱼竿,身体向后用力,和那条看不见的大鱼较劲。
鱼竿在强大的拉力下几乎要弯成一个圆圈,我们可以看到她的手臂都在颤抖,但不敢有丝毫松懈。
那条鱼显然不甘心就这么被拉上来,它在水里拼命挣扎,拖着鱼线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道银白色的轨迹,仿佛在展示它的力量。
埃莉奥特咬紧牙关,一边向后拉,一边小心翼翼地转动鱼轮,试图将鱼线一点点收回来。
鱼的力量太大了,每一次挣扎都让人感觉像是在和一头小怪兽搏斗。
我甚至能听到鱼线在鱼轮上摩擦时发出的“吱吱”声,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加油,埃莉!你快把它拉上来了!”茉歌娜在后面扶住埃莉奥特的身子。
终于,在一番激烈的拉扯后,那条大鱼渐渐失去了力气,埃莉奥特趁机用力一拉,鱼竿猛地弯成了一道夸张的弧度,紧接着,一条银光闪闪的大鱼被猛地拽出了水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啪”的一声重重地落在甲板上。
“哇哦!”薇薇安娅也惊呼一声,赶紧跑过来帮忙。
那是一条巨大的鳕鱼,足有一臂长,银白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在地上扭动着身体,大口地喘着气。
“太厉害了,埃莉!你真是钓鱼高手!”我兴奋地拍着她的肩膀。
果然是鳕鱼。
后续大家的鱼运都不错,什么鱼都上了,不过确实没看到金枪鱼。
只能说是大丰收!
“快拿烤炉和厨房纸!”埃莉奥特甩了甩发酸的手腕,盯着在甲板上扑腾的鳕鱼眼睛发亮,“去把舱底冰桶里的鲈鱼和鲑鱼也搬上来,今晚做全鱼宴!”
大家蓄势待发,不过还是有个小问题。
“谁来做?”
大家鱼获不少,我看了看自己箱子里非常可怜的小鱼,决定担负起重任。
“做刺身、香煎还有烧烤可以吗?”
大家狂点头。
“再来个火锅?对,还有汤。”
“嗯嗯嗯嗯。”
哈哈哈。
塔布里斯早就撸起了袖子,利落地用毛巾按住鳕鱼头部:“这鱼至少十斤,够咱们煎上两大盘!”
我看着船长:“快去把锅烧热,橄榄油要浇满锅底!”
茉歌娜和普塔斯钻进船舱,掀开冰桶时凉气混着海水咸腥扑面而来。
鱼鱼们静静卧在碎冰上:鲈鱼泛着青玉般的光泽,脊背隆起处肌理紧实;鲑鱼则像块橙红色的宝石,鱼鳞间还凝着未化的冰晶;鳕鱼身有花纹,身子足有砧板长,鱼腹软肉透着淡淡的粉白。
“主厨大人,先煎哪条?”薇薇安娅捏着盐罐晃了晃。
我接过鳕鱼按在案板上,刀刃斜切入鳃下,手腕翻转间鱼鳞飞溅:“鳕鱼做香煎,鲈鱼清蒸,鲑鱼……”
“把鱼腩切下来做刺身,剩下的鱼骨熬奶油浓汤怎么样?”埃莉奥特提议。
绝妙的主意!
“火锅用鲈鱼吧,肉比较紧实。”我想了想,将鲈鱼分成两堆。
铸铁锅在灶台上烧得噼啪响,鳕鱼块裹着薄淀粉滑入锅中,油花瞬间腾起金黄的热浪,鱼皮遇热蜷曲成漂亮的波浪纹,油脂香混着柠檬皮碎的清新炸开。
塔布里斯蹲在一旁给清蒸鲈鱼铺葱姜丝,看蒸汽掀开笼屉时,鲈鱼脊背自动裂开条缝,露出蒜瓣般雪白的鱼肉。
至于那锅奶油鲑鱼汤……
把鱼骨煎到金黄,倒入白酒时美妙的声响,整间厨房都飘起奶白色的雾气。
往汤里丢把莳萝,又撒了勺现磨黑胡椒,汤勺搅过锅底,浓稠的汤汁裹着碎鱼肉,在火光下泛着琥珀色的油光。
“开饭了!”薇薇安娅端着刺身盘冲进餐厅时,香煎鳕鱼正被摆上餐桌——鱼皮煎得焦脆如薯片,用刀叉轻压就发出咔嚓声,鱼肉却嫩得能抿化,柠檬汁淋上去的瞬间,油脂香与果酸在空气中撞了个满怀。
清蒸鲈鱼的葱姜丝刚被浇上热油,豉油的咸鲜漫出来,夹起一筷子鱼肉,筷子尖的肉竟还在轻轻颤动。
薇薇安娅和普塔斯举着汤勺给每人盛汤,鲑鱼的橙红碎肉沉在奶白色汤汁里,像撒了把宝石碎。
茉歌娜举起酒杯:“敬这条倔强的鳕鱼——”
众人举杯,随后刀叉已经落向餐盘。
当第一口香煎鳕鱼滑入喉咙时,我听见窗外的海浪声都变得温柔,鱼肉的鲜甜混着奶油汤的绵密在舌尖化开,连呼吸都带着海洋的馈赠气息。
鲈鱼剔骨切片,晶莹剔透的鱼肉薄如蝉翼,整齐码在冰盘上,连鱼骨也没浪费,洗净后和姜片葱段一起入锅,大火煮沸后转小火慢炖。
不一会儿,奶白色的鱼汤锅底便咕嘟咕嘟冒着泡,浓郁的鲜香勾得人直咽口水。
将鱼片轻轻涮入锅中,只需三秒,粉嫩的鱼肉就变成诱人的白色,蘸上特制的海鲜酱,入口爽滑弹牙,鱼汤的鲜美完全渗入每一丝肌理,再配上吸饱汤汁的娃娃菜、脆嫩的莲藕,一口接一口,暖胃又过瘾,让这场全鱼宴的美味体验又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晚的月光特别亮,餐桌中央的鱼骨堆成了小山,空酒瓶在甲板上滚出细碎的响动。
酒不自醉人自醉。
我醒来时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四周晃晃悠悠,看着明显不是我熟悉的房间,我下意识以为我家炸了。
又或者是穿越了,但是仔细一看这风格,哦,没事了,还在船上。
我走到夹板上,看着不远处的冰山,那种直觉愈发的明显,似乎有什么在呼唤着我。
野性的呼唤吗?
跟船长确定今天就可以登上北极。
“我们先去哪?”
“先去美国队长纪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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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说这段时间可以看到极光,如果诸位有兴趣,我们去冰屋看极光,如果没有兴趣,我们就去冰钓。”
“待会我问问。”
早餐是鱼片粥,大家合计了一下,决定继续钓鱼,然后去冰屋看极光。
至于美国队长的纪念地,第二天去看,看完我们就可以自由活动一段时间了。
傍晚,夕阳把冰面染成蜜橘色时,我们已经来到了适合冰钓的地点。
把船员赶走,塔布里斯掏出自己的魔杖,在冰层上挥舞,就像冰钻一样,那一快冰面的碎冰如水晶屑般飞溅,转眼就在冰面开出直径半米的圆口。
“这次钓红点鲑!”
我们往鱼钩挂住虾肉,金属鱼线坠入深不见底的冰洞,在暮色里泛着冷冽的光。
寒风卷着雪粒掠过耳畔,我跺着发麻的双脚紧盯浮标。
不由感慨这里不适合钓鱼。
突然埃莉奥特的鱼竿猛地弯成满月,冰面下传来沉闷的撞击声,“是条大家伙!”
她咬紧牙关收线,鱼线破水而出时溅起的冰碴瞬间在睫毛上凝成霜花。
一条银红色的红点鲑腾空而起,鳞片在将熄的日光里流转着虹彩,鱼鳃翕张间呼出白雾,引得薇薇安娅举着相机连拍不停。
当最后一抹晚霞沉入冰海,极光如暗夜苏醒的精灵悄然现身。
最初只是天际线处若隐若现的淡绿色绸带,倏尔化作翡翠色的光瀑倾泻而下。
茉歌娜惊呼着打翻鱼饵桶,磷虾与极光的光晕交织成梦幻的夜。
普塔斯干脆把钓竿横在冰洞上,任鱼钩垂在泛着幽蓝荧光的水面,此刻连游过的小鱼都拖着绿色光尾。
众人围坐在冰洞旁,冰钓箱里的鱼还在扑腾,保温杯里的热茶氤氲着香气。
极光的绿色光带突然如瀑布般垂落,掠过我们头顶时,仿佛能听见光碰撞的簌簌声,这场冰钓与极光的盛宴,让每个人的瞳孔都盛满了永恒的璀璨。
冰屋不算寒冷,船长的经验也确实老练,我们每个人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夜晚的北极很宁静,冰屋的门帘被风掀起一角,细雪如碎钻般飘进来,落在煤油灯的玻璃罩上,发出极轻的“沙沙”声。
我裹紧驯鹿皮毯,听着清浅的呼吸声在冰墙间轻轻回荡。
远处冰川断裂的闷响,像大地在舒展筋骨,北极狐踏雪而过的细碎足音,惊起一两粒冰晶滚落,还有更遥远的,北冰洋的浪涛在冰层下低吟,如同母亲哄睡的歌谣。
风忽然转向,掠过冰屋顶部时发出悠长的呜咽,像极了某种古老的呼唤。
我掀开皮帘向外望去,极光不知何时已悄然退场,取而代之的是漫天星斗,每一颗都亮得惊人,仿佛被冰雪擦过的银针,密密麻麻插在墨蓝的天鹅绒上。雪地上,白天冰钓的痕迹被新雪覆盖,只留下几个模糊的圆坑,像大地未愈的伤口。
我能听到另一边的怒吼。
似火似月,在夜空中回荡。
但四周是安静的。
似乎一切都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