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哥肚子搞大了,你光对他负责可不行,也得对我负责,我只有他这一个哥哥。”
“要股票还是要房子?”
“那些都是俗物,我只要广总就行。”
清酒杯停在嘴边,你坐在日料店的包厢内,挑眼瞥向这个和你未婚妻长得一模一样的不速之客。
双胞胎啊……
真有意思。
“你要了我,诸葛瑾怎么办?兄弟阋墙,大的那个还怀着孩子,没过门就想让当家的造孽,我可不敢要你这样的祸水。”
你是开玩笑的,做弟弟的不过想为哥哥上层保险罢了。
诸葛诞也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但他是真的想光明正大当小三。
不过,当哥哥的小三怎么能叫祸水呢?
以诸葛瑾那个性子,嫁进狼虎窝一样的广家只会被吃得骨头也不剩。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只有他也嫁进去,才能让哥哥不至于香消玉殒。
天底下哪里还有比他更人美心善的弟弟呐。
他膝行着凑近,没骨头似的贴在你身上,借着你的手饮你杯中酒。
丹朱薄唇潋滟着酒色,水光淋漓如带露的红芍。
你不得不承认诸葛诞有点本事。
抬手掐住一方窄而锋利的下颌,你用挑剔到近乎残忍的目光剥剐美人眼中的春情。
“骚狐狸。”你小声地骂。
诸葛诞美目迷离,轻拍你的手,尾音带着缱绻的软钩子:“哎呀,这样才能叫‘祸水’嘛。”
第二天忙完工作,你回家把这事告诉了诸葛瑾。
男人挺着肚子坐在沙发上,垂眸沉默半晌,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只手紧紧攥住了身后的靠枕,下巴不着痕迹地轻轻颤抖着。
他这是默许的意思。
你没由来感到烦躁。
为什么什么也不问就答应了?
为什么不骂我是个负心汉?
为什么不把靠枕砸过来,扬言要是敢把诸葛诞娶进来我就让你一辈子别想再见到我和孩子!
真是白疼了。
白疼了这个傻瓜!
“子瑜,我只要你一句话,诸葛诞到底能不能进这个家。”
诸葛瑾咬了咬唇。
又咬了咬唇。
他几乎是声若蚊蝇地告诉你:
“能。”
酒吧射灯五光十色,照不开你眼底的阴霾。
酒保认出你是广陵最大豪门的家主,不敢声张,只偷偷递了酒水单过来,底下压着一张写了他联系方式的纸条。
你懒得给这种人半个眼神,点了杯果汁就把酒水单连同纸条扔了回去。
酒保却不死心,V领衬衫露出诱惑风景,隔着吧台凑近到你耳边,问要不要试试他们家最新出的“今夜无悔”。
诸葛瑾孕期反应大,五个多月了还时常恶心干呕,闻不得酒气,结果你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响亮的耳光声就在耳畔炸响。
“敢勾引我的人,你不要命了!你们老板人呢,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管理员工的!”
“诸……诸葛瑾?!”
“这不东街那家豆腐店的老板吗?”
“有名的豆腐西施啊,听说攀上豪门了,飞上枝头变凤凰!”
“从前觉得他有那个身子没那个命,没想到是个人物呢!”
“……”
刹那间惊呼声与议论声四起,酒保被扇得连退好几步,捂着脸慌慌张张躲回后厨。
你在杂乱明灭的灯光下看清了来人的侧脸。
心跳与酒吧音乐的鼓点同频,震得心脏发麻。
真的是阿瑾吗?
……不。
是在卸掉浓妆,在肚子上缠了软枕的阿诞。
原来卸掉所有假面的两兄弟居然能这么像。
连你都差点没分清谁是月下荼白,谁是孤枝芍药。
诸葛诞戏瘾有点大,扑进怀里,哭哭啼啼捶你的胸口,骂你混蛋。
你福至心灵,陪着飙戏,护在他身边带他出去,一路上见人就说:
“这是我太太,他怀孕了请小心他的肚子……对对对我们要结婚了,证已经领了,婚礼就在下个月。”
“已经领证了,婚礼就在下个月哦!”诸葛诞眼角挂着未干的泪滴,刁蛮骄横地挺起腰昂起头,完全是被宠坏了的样子。
第二日,一篇名为《豆腐西施嫁入豪门,霸道广总爱宠不停》的新闻被发送到诸葛瑾手机上。
新闻含情脉脉地诉说了他与广总如何相识相知,如何恩爱无比,如何修成正果。
评论区里的吃瓜群众纷纷表示震惊羡慕但祝福,唯有一个ID叫【越过山川却飞不进你心里的鸟】的人上蹿下跳,说诸葛瑾原来是卖的,是个陪酒男,根本不配和广总在一起。
诸葛瑾颤抖着手,鼓起勇气敲下一大段话,准备用小号怼回去,还没点击发送,手机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笔直修长的手捞走。
“我来教你怎么气死他。”
你坐下来,搂住诸葛瑾,扭头在他脸颊印下一吻。
咔嚓——
照片定格在诸葛瑾低头温柔一笑,双颊泛出惊喜又幸福的绯红那刻。
你反手点开微信,捞出一个人的对话框把超清原图发送了过去。
效果奇佳。
你的蒯秘书第二天就递交了辞职信。
诸葛瑾做梦也没想到他真的能拥有你。
那天你说要把诸葛诞一起娶进来的时候,他是真的愿意。
他知道自己的个性难当广家主母,尤其是经常有蒯越这样的人在他面前上眼药。
说他样貌平平,资质平平,如果不是撞了大运怀上孩子,广总一分多余的眼神也不会分给他。
阿诞刚好从外地回来了,以后会留在这里生活,要是弟弟也能嫁进来,日子兴许会好过一些。
其实他根本不愿意同任何人分享你。
但如果是阿诞的话……
双生子就是这样的。
皮囊装着同样的血与骨,灵魂缠绕着同样的爱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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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能是阿诞。
要是换成别人,他会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一辈子也不要理你。
相逢就像一场幻梦,至今回忆起来也觉天赐福缘。
那一年诸葛家出了事,父母车祸住进ICU,家里各种地方都需要钱,并且阿诞读的戏曲学院又要缴学费了,他是学校里最好的苗子,以后一定能成角儿。
房子被抵押用来还债,所有值钱的东西通通变卖。
最穷苦的时候,诸葛瑾吃一碗地摊上的凉面都不敢让摊主加鸡丝。
二十岁还没大学毕业的他实在走投无路,情急之下识人不清,不小心被拉去一个“高端”酒局。
介绍人说只要陪那群人一晚,就能有十万块钱。
他和你就是在那个局上认识的。
你也是莫名其妙被骗去那个狗屁商业宴会的,看不惯一些人肮脏的做派,把被灌酒灌得人事不省的清纯男大带走了。
第二天从酒店房间醒来,诸葛瑾劫后余生,问大堂经理昨晚是谁救了他。
经理无法透露客户信息,但说客户给他留了张纸条。
【白玉无瑕,君早归家】
诸葛瑾红着一双眼睛攥紧纸条。
他知道是谁救了他。
这手字和酒店大堂里挂的字画字迹一模一样,落款者,是广陵王。
一夕恩情,感念余生。
诸葛瑾大学期间打工攒了些钱,毕业后靠着家里传下来的手艺开了家豆腐店。
他把店经营得很好,很快就有了豆腐西施的美名。
从那以后,远在外地工作的阿诞经常能收到哥哥的大红包。
而广陵集团秘书室的办公桌上,则经常放着一碗热腾腾的嫩豆花,写着【谨念君恩】。
诸葛瑾知道你十有八九吃不到他的手艺,那个叫蒯越的秘书一定把东西扔掉。
但没关系,他并不奢求你知道他的存在,他只求一个心安。
不过后来你还是知道了。
你找到他的店里,捏着薄薄的纸条说:“下次写‘诸葛瑾送给我对象的爱心早餐谁敢扔谁年终奖喂狗’,明白了吗?”
“……啊?”
“啊什么啊,处对象吗,子瑜?”
“咱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蒯越弄了一些人去砸你的豆腐店,当时为什么不找我告状。”
婚礼前两天,在饭桌上突然提起这事,诸葛瑾的勺子一下子就顿在碗里,低眉顺眼的,嗫嚅着说怕给你添麻烦。
诸葛诞极为不满地“啧”了一声,敲着碗嚷嚷:“不要在吃饭的时候教训孕夫,你还是个人吗?不过哥你也是,这种事不跟她说也该跟我说,谁敢掀你的豆腐摊,我就敢掀他的头盖骨。”
你劈手没收诸葛诞的碗筷:“登堂入室,面斥夫君与长兄,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搬进来,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诸葛诞搂住他哥的脖子,一勺勺往他哥嘴里怼乌鸡汤,眼角眉梢都是不管不顾的任性与娇俏。
“哎呀~谁让我是祸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