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但，谢云初是知道他是皇上一力提拔起来的人，也就没必要隐瞒了。
谢云初微微笑着，“嗯，张大人慢走。”
“再会。”
张昭离开之后。
唐安看谢云初还没有进御书房的意思，说道：“谢大人，您还进去吗？”
谢云初看了唐安一眼，“最近，皇上经常召见张昭吗？”
呃，这……
唐安实话实说，“是召见了好几回，皇上近来压力很大。”
谢云初如何不知道阿瑶压力大！
她做梦都在跟那帮子老臣怄气，跟那些奏折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怄气！
可他能做的有限。
每日，他在京城基层去走访，遇到千奇百怪的问题，尽管他们的人加大宣传力度，可女子能被家族，或者父母重视的少之又少！
此番，秋闱在即，只要国女监的姑娘们能杀出重围，兴许会解一下燃眉之急！
“我知道了。”谢云初应了声，便抬步进了御书房。
此时，谢楹正坐在龙案前，双目紧闭，靠在椅背上揉太阳穴。
谢云初轻手轻脚的进去，直到走到龙案跟前，萧瑶才睁开了双眼，她看了他一眼，满是疲色的双眼又闭上了。
谢云初走过去，接替她的手轻柔的给她按摩，许久之后，萧瑶才握住了谢云初的手，“可以了。”
“不够。”
谢云初笑着说，然后又给她揉双肩，其实他觉得还有别的方法能让她释放压力。
可，看着她如此疲惫的模样，他怕自己说出来，阿瑶会觉得他满脑子只有那档子事。
“你来找我有事？”萧瑶问道。
“没有，我就是来看看你。”
“我还好，只是那些不开化，冥顽不灵的人太多了！”
谢云初轻声应道：“几千年了，自古来也没几个女子走出来，这一下子，你要改革，他们恐慌，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恐慌？”
萧瑶看着谢云初，不免觉得这个词是不是太夸张了？
“民间太多针对女子的习俗，认为——”谢云初顿了下，他什么时候在阿瑶面前竟然也有所顾虑了？笑了下，他顾不上，直言道：“民间太多针对女子的不良习俗，认为女子不详，不洁，很多大型活动，宗族活动，庙宇活动，女子都不得参与，这种思想根深蒂固了。”
“我烦的也是这件事！”萧瑶皱着眉头说道，“倘若女子不洁，那他们还娶妻做什么？不娶妻家里更加吉祥了！”
“姐姐说得对。”谢云初一边给她按摩，一边认同，就是想让她心里痛快一些。
萧瑶抬头，嘴唇微抿，鲜少拧着眉头的说着几分娇气的话，“还是你最能宽我的心。”
谢云初笑了笑。
他忽然想到那个张昭，那人长得不赖。
“想什么呢？”萧瑶第一次看到谢云初走神，不免有些奇怪。
谢云初笑笑，“刚刚我看到了那位刚提上来的张副都督。”
萧瑶道：“他啊，明日之后，他就是金锦衣卫的大都督！”
“金锦衣卫？”
“嗯，这将是朕的第一把刀！”
萧瑶对谢云初，倒也不怎么设防，毕竟是自幼相伴长大的人。
“你这是准备，见血了。”谢云初说道。
“嗯，你会觉得我冷血无情吗？”
“怎么会呢？”
谢云初看着他的心上人，“只要是阿瑶要做的事情，我都支持，何况，阿瑶要做的是利于万千百姓的事情，有些血刃是不可避免的。”
女子有良好的生存，并非只对女子就好！
女子的劳动力投入后，苍云国的国力也会更加强盛，以后外邦想要作乱就更难了。
萧瑶深呼吸了一口气，“嗯。”她也坚信，自己做的都是有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