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听后便哦?了一声,看向开车的季尧。
季尧随即便道:“刚刚连主任说,梁宇哲梁副市长去了海乐。”
“梁宇哲?”凌游疑惑道:“连忠江是怎么知道的?”
季尧听后便道:“按照相关规定,梁副市长是没有专车的,但梁副市长,在咱们市府是有一辆固定用车的,只不过这两天他那司机家里有事请了假,他就在司机班随便借了个司机,这司机刚来不久,不怎么懂规矩,在海乐下了高速之后,就向市府办汇报了行程,连主任一听梁副市长是去了海乐,就把这事记下来了,刚刚在电梯里,他说他不好意思来亲自向你汇报,就让我代为转达了。”
凌游听后沉默了片刻,在心里暗忖这梁宇哲跑到海乐去干嘛去了。
但刚一深思,凌游便猜到了梁宇哲这番去海乐的目的了,于是就听凌游轻声一笑道:“病急乱投医。”
季尧听后便问道:“领导,你知道梁副市长去做什么了?”
凌游看着窗外沿途的景色说道:“这鬣狗啊,在动物界的风评最差,因为他贪婪无度、阴险狡诈、欺软怕硬,但又最喜欢成群结伴,单打独斗的鬣狗,实力一般,又没有安全感,有句成语,形容的就是鬣狗。”
季尧听后便笑着接话道:“我知道,蝇营狗苟嘛。”
凌游淡淡一笑,随即却说道:“可这姚志鸣和梁宇哲想错了,蔡维达可不是鬣狗,蔡维达虽然也不会单打独斗,可他却是一匹狼。”
季尧听后想了想,随后笑着说道:“领导,你别说,你形容的还真有点像。”
说罢,季尧便壮着胆子问道:“那领导,你觉得,要是用一种动物形容你,什么动物能代表你呢?”
凌游听后并不生气,而是认真的思忖了一下说道:“蜜獾吧。”
“蜜獾?”季尧想了想:“为什么是蜜獾呢?”
凌游听后回道:“蜜獾这种动物,普遍大小不足一米,可是却敢和狮子猎豹等大型动物直面对抗,就算打不过,也有与其一战的勇气,而且它,只要盯住哪个猎物,就会死盯着不放,哪怕战斗生命的到最后一刻。”
季尧闻言品味了一会,随即笑道:“领导,像,真像你。”
凌游听后没有说话,看着窗外不语。
半小时之后,季尧将车开进了省厅大院,在综合大楼前停了下来,凌游便下车走了上去。
来到杜衡的办公室之后,杜衡先是请凌游坐下之后,便让潘子谦给凌游送一杯热茶后,又让潘子谦出去了。
当办公室只有凌游和杜衡二人之后,杜衡便说道:“我找你来,是想和你说一下案件的进展。”
凌游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随即说道:“案件有新进展了?”
杜衡闻言便道:“那两个乘坐宣济医药的货车,去了边境的人,被我们带回来了,经过审讯之后,他们指出了一个人,叫邵言潼。”
“邵言潼?”凌游念叨了两遍这个名字,只觉得这名字耳熟,随即就听凌游说道:“她和邵言冰......”
杜衡一听便拍了一下巴掌:“就是这个邵言冰的妹妹。”
凌游闻言放下茶杯凝眉道:“难不成,这案子还真和邵言冰有关系。”
杜衡接着便道:“你听我和你说啊。”说着,杜衡就将邵言潼车祸的情况和凌游描述了一番。
听完这些,凌游没有急着问案子的事,而是急忙问道:“你说的这个邵言潼,去了哪家医院?”
杜衡一听有些疑惑,心说凌游怎么这么重视这个问题啊,随即便回道:“因为当时邵言潼刚刚上高速行驶不远,距离海乐比较近,就送到海乐市第一人民医院了。”
凌游听后便想起了那时李想给自己打来的电话,于是连忙拿出手机又拨给了李想。
李想接听之后便说道:“哥。”
凌游没和他寒暄,直接问道:“小昀呢?”
李想一怔,但还是如实回道:“去手术了,已经进去快两个小时了,还没出来呢。”
凌游听后便问:“她的那个患者,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
李想闻言便道:“我也不清楚啊,只知道是个女患者,刚刚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送来的,伤的比较重。”
凌游一听心里便咯噔一下,心说太巧了。
李想见状便问道:“哥,有什么问题吗?”
凌游沉默了片刻回道:“没事,我就随便问问,等小昀下了手术,你让她给我回电话。”
李想听后便应道:“我知道了哥。”
挂断电话后,杜衡便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凌老弟?”
凌游随即便将凌昀被医院请去参与手术的事讲给了杜衡。
杜衡听后则是一拍大腿站了起来:“百分之百就是这个邵言潼了,这小昀的案子刚刚查到和邵家有关系,如今还得用凌昀来救她,这叫什么事嘛。”
凌游听后只觉得头更疼了,但他还是摆手说道:“这倒无妨,凌昀是个医生,就算她知道内情,依她的性格,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着,凌游便又将话题带回了案件本身。
杜衡坐下来之后,便对凌游说道:“现在,关于这个邵言冰,还真比较难办,经过调查,宣济医药的董事长,也就是邵言冰邵言潼兄妹的父亲邵健鸿,现在已经退居二线,很久没有露过面了,宣济医药,完全由邵言冰把控着,而据我调查,这个邵言冰的母亲家里,可不是普通人家啊。”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杜衡还特地加重了语气,他知道,凌游在京城的人脉有多深厚,所以他想让凌游打听打听。
可凌游听后却平静的说道:“我知道。”
杜衡诧异道:“你知道?”
凌游点点头:“这邵家,要是论起来,还是艽艽一个关系比较近的亲戚呢。”
顿了一下,凌游又看向杜衡的眼睛说道:“或者说,是和秦老的关系比较近。”
杜衡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这事棘手了,于是连忙问道:“到底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