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夏从自己房间里的浴室里出来,站在镜子面前擦拭头发的时候脑子里还在不断地浮现刚才沙滩的事情。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天的时间,她能够和陆沉宴偶遇三四次。
如果是之前在国内的时候,她肯定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她和陆沉宴的缘分。
但现在,她却不怎么想了。
只是巧合而已,沙滩就那么大,而且她们的活动轨迹都是重合的,遇到也很正常。
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陆沉宴身边那个朋友的功劳,是他在她和陆沉宴中间不停地掺和。
墨夏将思绪收了回来,认真地吹着自己的发丝,心情还算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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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洺用了最快的速度去了陆沉宴家。
虽然陆家的老宅在这边,但他并不喜欢和陆家人住在一起,都是独自一人住在外面。
司洺不止一次觉得他像个孤儿,跟谁都是一副不亲密的样子,估计就算是对佛祖,他也都是淡淡的。
按响了门铃,一分多钟后大门才从里面被打开。
他看着已经换了套衣服的陆沉宴,二话不说就闪身挤了进去。
“你回来为什么不等等我啊,你都不知道我的比赛有多风光,我绝对是今年的第一,但是因为你,我连领奖都没去,你可要负责。”
听着他习惯性的和自己开玩笑,陆沉宴抬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去外面洗了澡再进来。”
陆沉宴的房子旁边有一个用栅栏围起来的浴室,为的就是能够在外面将海水和泥沙洗干净,不带进家里。
这在国外特别是海边城市很常见。
司洺对这种事情应该是习以为常,但此时他却故作一副受伤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看着陆沉宴。
“沉宴,你未免也太嫌弃我了,难道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连让我进家都不愿意,你……太让我伤心了!”
看着他自导自演的演苦情戏,陆沉宴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你要是不去洗就别进来了。”
司洺轻轻的啧了一声,觉得他这男人还真是冷漠。
他噘着嘴朝旁边的浴室走去,还不忘吩咐陆沉宴道:“我没有干净的衣服穿,你给我拿一件。”
“对了,还有浴巾。”
陆沉宴看着他这吊儿郎当的背影,觉得自己上辈子估计是欠了他的。
十分钟后,司洺洗好了澡,浑身清爽的从另一个门进了陆沉宴的家。
他堂而皇之的走 到沙发,脱了鞋就往上面一趟,“沉宴,跟我说说呗,怎么今天就差点溺水要死了,又是谁把你救上来的?”
陆沉宴正在餐厅那边为自己冲咖啡,听到这话朝着司洺看了一眼。
他就知道这小子追过来没什么好事。
“别那么八卦,你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吗。”
陆沉宴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司洺却没打算就此善罢甘休。
“你在寺庙里还会学歇后语呢?你不想说,是因为那个人你认识吧。”
陆沉宴瞥了司洺一眼,觉得他这人真的很难缠。
“你爸没叫你回家吗?”
又是这种故意刺他的话,不过司洺已经无所谓了,“你别用激将法,这招对我来说没用,我就是不想回去继承家产,你怎么说都没用,快说快说,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司洺跟着陆沉宴上了二楼,在他进了书房要把门给关上时,眼疾手快的拦住了。
陆沉宴又停下了脚步,这是他第三次被司洺给无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