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曦打开手机,一个名叫“今天也在满地捡糖”的群消息已经99+了。
【前台小李:号外号外,今天早上是咱们林总开车送傅律来的!】
【行政某颜:傅律今天穿的好像大学生呀,小夫妻是在玩什么新情趣吗?】
【市场部小琴:难道是女霸总新包养的小鲜肉?带感,爱看。】
【行政某颜:不过感觉傅律好紧张啊,林总刚刚还让我们不要笑出来。】
【前台小李:我也看到了哈哈。】
……
【叶秘:大家待会别往总裁办公室溜达,有什么急事直接报给我。】
【前台小李:卧槽!是我想的那个原因吗?】
【财务王欣:小脸一黄,嘿嘿嘿。】
【研发部程橙:想去听墙角,斯哈斯哈。】
【叶秘:程经理,三思。】
办公室里头的林知画对自家叶秘的“信谣传谣”行为一无所知,她对着状况外的傅盛衍扬了扬下巴,亮出了自己的通行证。
职务那一栏上,CEO三个字母格外抓人眼球。“看清楚了不,叫句林总听听?”林知画晃了晃通行证,狡黠一笑,“叫得好听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当林总的私人小助理。”
傅盛衍:“……”
傅盛衍恼羞成怒,双脚一蹬,整个人带着椅子转了个圈,拿个黝黑的后脑勺对着林知画。
林知画“噗嗤”笑了,18岁的傅大律师脸皮真的很薄,她捏了捏傅盛衍的耳垂,“怎么又害羞啦?还霸占着总裁的位置,哪有你这样当小助理的?”
傅盛衍突然伸出手,把人抱到腿上整个圈起来,下巴搁在林知画发顶上,声音有些闷:“吱吱你故意看我笑话。”
“哪有?”林知画不承认,她拍了拍傅盛衍的手,“先放开我,还有工作呢。”
傅盛衍不情不愿松开怀里的人,整个人有些不自在:“那七年后的我是干什么的?总不能真是全职煮夫吧……”
林知画走到窗户边上,指了指对面的大楼,“喏,傅大律师,你的办公室在那。”
傅盛衍顺着林知画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玻璃幕墙上“致画律师事务所”的招牌。
当律师也不错。
傅盛衍摸着下巴,设想了一下自己舌战群儒的场面。
林知画收拾开会的文件,突然记起傅盛衍上周跟自己提起过工作上的安排,“你看看手机里的工作备忘录,有没有重要的事项要完成?你的助理小刘上周离职了,这段时间我让于尧先跟着你。”
傅盛衍点开手机上的备忘录,扫了眼这周的行程安排,问她:“后天阮宛凝的案子要开庭,这算是重要的事吗?”
“你说呢?”林知画翻了个白眼,她看了眼时间,语气快速道,“我让于尧把你的电脑拿过来,你先看看阮宛凝的合同和案件的资料,其他等我开完会回来再说。”
她给于尧发了条消息,拿着文件上了顶层的会议室。
林知画推开门,原本嘈杂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她稳稳站在主位前,轻轻拉开椅子坐下。
“叶秘书,开始吧。”
两个小时后,等林知画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就看见傅盛衍百无聊赖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他旁边的于尧满头大汗盯着电脑。
开门声吸引了于尧的注意,于尧心虚瞅了眼自家老板,疯狂朝傅盛衍使眼色。
正准备和队友激情对线的傅盛衍并没有接收到于尧的信号,直到林知画开口叫他的名字。
“阿衍,阮宛凝的资料你全看完了?”
傅盛衍见林知画回来了,赶忙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道:“看完了,阮宛凝一家子实在太不是东西了,我准备直接叫上几个保镖跟他们讲讲道理。”
于尧一脸震惊看着语出惊人的傅盛衍,颤颤巍巍提醒:“傅律,恐吓他人是违法的啊!”
林知画额角抽了抽,她真是脑子抽了才会放心让傅盛衍去处理案子。
她深吸一口气:“于尧,你去联系一下阮宛凝再额外签署一份聘用合同,法庭辩论环节你来发言。”
于尧是为数不多了解傅盛衍失忆内情的人,工作能力也很强,傅盛衍在失忆前已经把证据材料都整理好了,林知画很放心让他去开庭。
于尧傻眼了,他结结巴巴开口:“那个,林总,要不您还是换一个人吧?”
林知画没想到他会拒绝,“你学历上不是写着C大的法学硕士吗?三年前还拿到了A证。”
于尧欲哭无泪,生怕被boss怀疑履历注水,“林总,我是个标准理论派啊,您让我上考场做做题还行。我胆子小,一紧张就结巴嘴笨,学校辩论赛一次也没被选上,我就是干不了律师这一行才来当秘书的啊!”
林知画扶额,看着他圆滚滚的身躯抖啊抖,无奈摆了摆手:“那你暂时负责开开车,帮他挡挡应酬。”顺便看好傅盛衍,别让他干出些违法乱纪的事!
于尧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傅盛衍失忆的消息,林知画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晓再恶意抹黑,一个处理不好,将是对傅盛衍职业生涯的巨大打击。
“于尧,将所有案件材料发给我一份。”
“好的林总。”
林知画走到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扔到傅盛衍怀里,“背不下来,今天晚上就别吃饭了。”
傅盛衍低头一看,封面上《律师的职业道德与职业素养》闪瞎人眼,他翻到最后看了眼页数,168页。
傅盛衍:……
高考范文也没有这么厚吧?
傅盛衍抗议无效,正当他痛苦啃着书时,一串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傅盛衍掏出手机看了眼联系人,“是阮宛凝打来的。”
“傅律师,今天中午有时间吗?刚刚阮兴运给我打电话了……”那头阮宛凝声音十分焦急。
*
云桥轩的包间里,柔和的暖光灯洒在餐桌摆放精致的餐具和色香俱全的美食上,然而此刻房间内的人都无心用餐。
陆云声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忧虑和关切,他轻轻叹了口气,率先打破沉默:“凝凝啊,如果阮兴运电话不打到我这里来,你是不是还要一直瞒着我?”
阮宛凝垂眸,手指不自觉地在桌布上划动,“对不起陆哥,我给你添麻烦了。”
“我是这个意思吗?”陆云声几乎被她气笑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非要自己一个人硬扛?我还能不帮你解决吗?”
她咬了咬嘴唇,眼眶微微泛红:“陆哥,我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这些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怕说了会让你担心,而且有些事情我觉得自己可以解决。”
陆云声看着这个自己亲手发掘并一步步捧起来的女孩,眼神柔软下来,声音温和却又透着一丝严肃:“你的事在我这从来都不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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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宛凝的心微微一颤,听到这句话,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阮宛凝刚出生时,家里的条件还算不错,也算过了一段比较温馨幸福的童年。直到五岁那年,父母突然生了一个儿子,她的人生自此跌入地狱。
干不完的家务活,偏心的父母动辄打骂,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做诸多兼职补贴家用。
李苏慧总是在把赔钱货三个字挂在嘴边,“女孩子读那多书有什么用?养大了也是别人家的,哪像我们俊才,那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以后肯定能光宗耀祖。”
尽管阮宛凝成绩名列前茅,但阮兴运夫妇仍然坚持让女儿出去打工挣钱。
餐厅服务员、后厨打杂跑腿、发传单……阮宛凝干过很多份兼职,但这些钱最后通通被阮兴运夫妇收走了。
成年那天,阮宛凝偷出了自己的户口本,拿着好不容易攒下的八十六块钱,离开了这个城市。
阮宛凝几乎继承了父母五官的全部优点,随着年龄的增长,出落得越发标志,这也给她带来了许多麻烦。
某天下班路过酒吧,她碰到了一个借着酒劲发疯的男人,恰巧被来消遣的陆云声救下。
陆云声打量了一番穿着普通却难掩清丽秀美的女孩,笑着问她:“小孩,你想当明星吗?”
阮宛凝的人生从此不一样了。
前十八年所有的苦难仿佛都是为了这一刻,她顺利签约了经纪公司,在金牌经纪人陆云声的帮助下,她的演艺之路称得上一帆风顺,不到五年的时间,阮宛凝已经是娱乐圈一线小花。
就在阮宛凝以为自己的人生也会这样一帆风顺时,命运给了她当头棒喝。
半个月前,她的父亲阮兴运不知从哪来要到了她的私人号码。
“凝凝我是爸爸啊,没想到我的女儿竟然这么有出息,现在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啦。”那陌生又黏腻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窖。
她的手先脑子一步挂断电话,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等回过神来后,阮宛凝才发现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手机震动了几下,刚刚的号码发来了几条语音消息,阮宛凝手指颤抖点开。
“凝凝,你离开家这几年,我和你妈都很担心你,但怎么也找不到你人呐。”
“人不能忘本啊,我和你妈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现在既然发达了,当然更要报答父母了。”
“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弟现在上大学了,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做姐姐的帮衬一下弟弟也是应该的。”
后面不断蹦出来的消息,阮宛凝不敢再点开,她转了五万块钱过去,就把这个号码拉黑了。
没想到第二天,又有一个陌生号码打来,这次那头的人是她的母亲李苏慧。
她刚接起电话,熟悉的叫骂声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你个赔钱货,五万块钱打发叫花子呢?还敢拉黑我们,对得起老娘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
阮宛凝一声不吭听着,一颗心沉了下去。
“怎么了?”对面的好友见她表情不对,担心问。
阮宛凝摇摇头挂断电话,这么多年她深知这家人的贪婪秉性,她问对面的好友有没有靠谱的律师推荐。
阎婕把自己的高中同学推给了她,并再三保证:“傅律师可神了,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他的联系方式,得亏是咱们关系好,一般人我可不给。”
当晚,阮宛凝拨通了那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