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和九霄也随着廉重夜的话看向顾雪甄，两人神色各异。
顾雪甄默了默，“凌侍郎让人传话给你，想来事关紧要，其中牵扯太多，我无法给你建议，你自己决定就好。”
让她亲口允许其他女子到廉重夜身边，她做不到。
廉重夜一眼不眨地注视着她，似笑非笑，“甄儿就这般信任我？”
顾雪甄对上他的凤眸，平静地回道：“是。”
宋修谨同她说过一句话，她当初决定跟廉重夜的时候，就已知晓他的身份，清楚他要做的事。
他要做的事，事关天下，承载着许多人的期盼，他的决定是权衡利益的结果，与她的信任无关。
“那我可不能辜负甄儿的信任。”廉重夜握着她的手，转头对九霄道：“你让人去告诉陈少卿他们，我对我的娘子情有独钟，想与娘子恩爱两不疑，一世一双人携手到老。”
“陈少卿他们若是有心与我联手，想要活下去，就去多想想徐学士的民为贵，想通了，自然也能活下去了。”
顾雪甄听到一世一双人时，睫羽抖动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廉重夜。
一生一世一双人？
碧落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先是错愕地看着廉重夜，怔了一下后，僵硬地把头转向另一侧，眼中满是伤心和落寞。
廉重夜说完后，问得没有其他事，便带着顾雪甄离开了。
碧落站在窗边，望着廉重夜离开的身影，手紧紧抓着窗沿，半晌后，一颗晶莹的泪珠滴落在手背上。
到马车上时，顾雪甄几次偷偷看廉重夜，欲言又止。
在她再一次偷看时，廉重夜突然伸手将她抱在腿上，挑眉笑道：“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我是你夫君，看我不用偷偷看。”
顾雪甄望着他深邃的凤眸，纠结着如何开口。
廉重夜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你是想问我，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是真心话，还是搪塞陈少卿他们的话。”
“是。”顾雪甄轻声回道。
她确实是这般想的。
“这是我的真心话。”廉重夜正色道：“我心中只有你，也只要你陪伴在我身边。”
“将心比心，若是你身边有其他男子，我会受不了，可能会把那人杀了，让你身边只有我一人。”
他的话让顾雪甄心头一暖，但现实提醒着她，“可是……”
廉重夜打断她的话：“我死里逃生，能走到今日，不需要靠陈少卿他们帮忙，我想要做的事，若是让我心仪的女子委屈难过，我宁愿不做。”
“得到天下并非只有借助姻亲这条路，我筹谋这么多年，也从未想过姻亲。”
“所以，甄儿，”他吻着她柔软的唇瓣，低低地说道：“我们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两不疑。”
“好。”顾雪甄鼻尖发酸，她用力抱着他，回应着他的吻。
她的热情让廉重夜迅速全身燥热，他有些狼狈地躲开她的吻，大口吸着气，平复心底涌上的燥热。
顾雪甄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没有如往日一般羞赧地躲开，而是依偎在他胸前，望着他滚动的喉结，柔声道：“重夜，何叔说我的喜服已经做好了，有两套，一套是在京城穿的，一套是回江东府穿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及他们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