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里人够多，且都对姜林——灰光之神足够虔诚。
卡菈的请求他完全没放在心上，之所以说这么多也只是想套取隐秘。
因为这是一扬负和博弈。
通俗讲就是双方的利益都是负数，有害无利的一件事。
异化伪界，会造就什么？
也许如卡菈所说，会打破界限，成就一个满是9阶的伪造世界。
但这毕竟只是猜测，姜林可不觉得能控制这个伪界，甚至卡菈自己都不行。
卡菈不在乎，是因为她有些魔怔，想法变得扭曲！
真那样做，无异于创造一个灭世战力，充满不确定性。
对谁都没有好处。
卡菈还不知道姜林准备走人，在她看来没有她的允许，无人能脱离她的伪界。
依然自顾自讲述。
“那些9阶，全部被奴役了！”
“祂们层次够高，能突破那9个懦夫创造的有序禁锢，接触到界外。”
“可惜9阶在那些存在面前和普通生灵没有区别，渺小、绝望……”
“面对那些存在，只有异变和死两种选择。”
“是星门……”
然而她说到这里，却发现姜林已经缓缓化作信仰能量消散。
“抱歉，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你的提议，我拒绝！”
留下这样两句话，风衣青年消失在半空。
……
卡菈愣住。
敲击的动作一滞。
她严肃的表情僵在脸上，少女脸皮抖动间几欲脱落。
“姜林！！”
她死死咬着牙，双眼的猩红猛得浓烈。
愤怒和羞恼是必然的。
就像你和一个人大谈理想，而这个人对你极为重要，结果说了半天发现是对牛弹琴。
好一会儿后，卡菈终于冷静下来。
“哼！”
在她身前，虚构的姜林凭空出现，和本人一模一样。
好似发泄般，她狠狠用黑爪撕下虚构姜林的脸皮。
撕开脸上的少女脸皮，露出其下恶心溃烂的血肉脓包。
它轻轻把姜林的脸皮覆在脸上，严丝合缝。
“我会让你同意的，无论做什么！”
————
————
迷雾世界。
雾隐别墅，两个冰晶族少女正在神像前祈祷。
银发蓝眸、五官精致，冰晶族独有特征。
两人容貌几乎相同，唯一的区别是其中一个右眼侧有颗泪痣。
——她们是一对双胞胎。
由冷白白挑选出来，作为灰光之神的近神侍，负责守护神像，规划祭祀祈祷事宜。
能成为近神侍可不容易，无论是实力还是容貌都要极其顶尖，足够出众。
得知被选中后，两姐妹兴奋到夜不能寐，对工作更是尽责，几乎片刻不离守着神像。
例行虔诚祈祷后。
没有痣的少女看向身旁，偷偷问：“姐姐，你许的什么愿？”
然而她的问询却迎来姐姐的当头‘痛击’。
冷琉琉表情严肃，眼角的泪痣平添一份魅惑。
“璃璃，女王说过，祈祷不是形式，这对灰光之神很重要，怎么可以……”
“好了好了。”冷璃璃赶紧打断姐姐的絮叨，“我就好奇嘛，而且你的愿望有什么不能说的，灰光之神不会在意的。”
她挽着姐姐的胳膊撒娇，笑容治愈。
冷璃璃与姐姐完全是相反的性格，一个活泼开朗、一个认真严肃。
实在拗不过自己妹妹，冷琉琉看了眼祈祷大厅，只有她和妹妹两人。
“我希望我们姐妹能永远平安。”
“这么简单？”
冷璃璃得到回答，有些失望。
她以为姐姐聪明智慧，会许什么宏大的愿望，没想到只是这样简单的小事。
冷琉琉摇头失笑：“这可不简单，而且很重要。”
她其实说谎了，在每次祈愿中，只提到过妹妹冷璃璃的名字。
“姐姐真无聊。”冷璃璃嘟着嘴，“我就不一样，我希望灰光之神降临帮我晋升。”
“我要变得更强，女王说过，有实力才能做想做的事，我们也能继续做神的近神侍。”
冷琉琉没有妹妹那么天真。
刚想说灰光之神没那么闲，不会顾及所有信徒。
恰在此时，神像绽放出灰色的光芒。
诡秘的氛围笼罩整个大厅，一股庞大的压迫感席卷雾隐别墅。
两姐妹目瞪口呆。
冷璃璃张着小嘴：“姐姐，这……”
冷琉琉也呆住了，不由想到刚才妹妹所说的祈愿。
应该没那么巧吧，冰晶族每天祈愿的人何止两万？
“快……！”
冷琉琉毕竟是姐姐，反应比妹妹快，当即拉着后者单膝跪地。
两姐妹埋下头，神情忐忑，不敢直视灰光。
第一次得到神像的回应，她们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果神恼怒她们的祈愿怎么办？
冷琉琉思绪万千，紧紧抿着红唇。
妹妹则反而淡然许多，有些好奇地想抬头打量，但姐姐没动，她也不敢擅作主张。
……
冷气袭来。
再次感受到雪山区域的温度，姜林感觉这两天的经历堪称魔幻。
大小灵摆经历、融诡对战8阶、诡奇之地遇不可名状，卡菈之邀……
要不是他积累足够，实力够强，这次说不得就要留在灵摆幻域。
万幸一切顺利，他回来了。
看着身前跪着的绝美双胞胎，以及空旷的大厅。
他有些疑惑：“冷白白呢？”
这就是灰光之神的声音？
倒是没有想象中的冷漠威严，反而低沉、神秘，隐隐有些亲切。
两姐妹这才抬头，就见前方站着一个俊逸风衣青年，身上笼罩着淡淡的灰色扭曲线条。
看年纪比她们大不了多少，但对神明来说，外貌并不能代表什么。
“回灰光之神，女王带着灰光卫去狩猎了。”冷琉琉恭敬回答。
她很熟练，像是在脑中模拟了无数次这样的扬景。
眼眸眨动间，泪痣衬得俏脸魅惑绝伦。
灰光卫？
姜林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冷白白的手笔，多半是之前的狩猎队改名而来。
里面都是冰晶族的精英。
他大致浏览了神像中留下的祈愿，明白了眼前两女的身份。
没想到他本人还没成神就已经有神侍种族，而且冷白白还特意选了两个貌美如花的近神侍。
把他当什么人了？为什么没男的？
……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的意思，等级可以维持统治，近神侍可以令别的冰晶族更虔诚祈祷。
冰晶族这里的神像凝聚信仰能量的速度能得到很好的维续。
稍加培养，两姐妹可以成为他凝聚信仰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