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格本源和神力恢复。
他在成为真正的灾祸。
斐轻苏站在虚空之巅,黑发如霜雪垂落,眼眸中再无一丝温度。
他的存在本身,已经成为了纯粹的"灾祸"。
没有愤怒,没有悲悯,甚至没有嘲讽——只有绝对的理性,像是某种自然法则的具现化,无情地审视着一切。
小狐狸蜷缩在不远处,尾巴紧紧贴着身体,金色的兽瞳里满是陌生与畏惧。
"……苏苏?"它试探性地呼唤,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
斐轻苏没有回应。
季尺站在他身后,指节攥得发白,嘴唇咬出了血。
他曾见过斐轻苏的冷酷,见过他的愤怒,甚至见过他罕见的温柔——但仅仅见过一次这样的他。
毫无人性。
像是灾祸本身,而非那个会为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驻足的男人。
"斐轻苏。"季尺的声音沙哑,"你还记得提辰溪吗?"
没有回答。
黑发男人只是静静注视着虚空,仿佛那里有什么只有他能看见的东西。
提亚靠在断裂的石柱旁,手中的怀表已经停止了转动。
"……果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他苦笑,"命书最后一页的预言,终究是应验了。"
当灾祸彻底觉醒,情感便成了多余的累赘。
斐轻苏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人性"这种脆弱的东西了。
小狐狸鼓起勇气,颤抖着靠近斐轻苏的脚边,轻轻蹭了蹭他的靴子。
"苏苏……"它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回家好不好?"
斐轻苏终于低头看了它一眼。
然后,灾祸之力无声蔓延,将它轻轻推开。
不是厌恶,不是愤怒——只是纯粹的"不需要"。
小狐狸僵在原地,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
就在所有人陷入死寂时,斐轻苏忽然抬眸,望向虚空深处。
"观测者。"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还在看吗?"
虚空中传来轻微的波动,仿佛某种存在正无声回应。
斐轻苏的唇角,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
——那甚至算不上是一个笑容。
更像是某种程序化的反应。
然后,他转身,踏入虚空裂隙。
没有告别,没有犹豫,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仅存的两名主神——黑暗神与幸运女神在溃逃的最后时刻,启动了弑神大阵。
整个暗域震颤,亿万道神罚锁链从虚空刺出,缠绕向斐轻苏。
"灾祸必须死!"光明神嘶吼着,燃烧自己的神格作为阵眼。
斐轻苏黑瞳冰冷,灾祸之力骤然扩散——
他以整个暗域为祭品,反向吞噬大阵能量。
虚空崩塌,暗域居民、崩坏世界、甚至那些漂浮的梦境,全部被碾碎成最原始的能量洪流,灌入他的体内。
就在能量即将达到临界点时,观测者突然降临。
观测者的形体完全具现化——不再是模糊的数据流,而是一个与斐轻苏镜像般的存在。
黑发,黑眸,连嘴角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你是我最成功的观测样本。"祂的声音带着电子混响,"但现在,实验必须终止。"
虚空在祂的意志下折叠,无数位面的投影如镜面碎片般环绕两人,每一个碎片都映照着斐轻苏过去的杀戮与毁灭。
斐轻苏的灾祸之力无声蔓延,将那些影像一一击碎:"你不过是个记录者,也配审判我?"
观测者抬手,指尖迸发出纯粹的信息洪流——那不是能量,而是逻辑的暴力。
- 斐轻苏左臂突然数据化,皮肤浮现0与1的代码纹路
- 记忆被强制读取:提辰溪死亡那日的雨声变成刺耳的白噪音
- 灾祸之力的运转公式被逆向解析,出现0.3秒的延迟
"有趣。"斐轻苏任由数据侵蚀,突然反手抓住观测者的手腕,"但灾祸……本就是不合理的存在。"
灾祸之力顺着接触点反向入侵,将数据流污染成混沌的乱码。
观测者瞳孔骤缩,瞬间切换战术。
两人所在的时空突然陷入循环:
- 第一秒:斐轻苏的灾祸之力贯穿观测者心脏
- 第二秒:时间倒流回攻击前
- 第三秒:观测者预判轨迹侧身闪避。
- 第四秒:斐轻苏在时间倒流前预埋的次级灾祸之力爆发。
"你篡改时间轴?"观测者首次显露诧异。
"不。"斐轻苏的银发开始褪色,"我只是比你多算了一步。"
观测者终于动用真实力量,身形坍缩成一颗奇点。
那是信息奇点——包含所有被观测宇宙的原始数据。斐轻苏周围浮现无数红色警告框:
【逻辑错误】
【存在悖论】
【即将格式化】
灾祸之力突然静止,斐轻苏闭上眼睛。
当奇点吞噬而来的刹那,他做了一件观测者完全无法理解的事——
主动拥抱毁灭。
灾祸之力在接触奇点的瞬间自我拆解,化作无数碎片嵌入数据流。每一片都承载着:
- 季夏编手链时的温度
- 提辰溪碗里的溏心蛋
- 小狐狸蹭他指尖的触感
"这就是你永远无法解析的变量。"斐轻苏在数据风暴中重塑形体,"情感冗余。"
“你的情感不是消失——”观测者哑然。
斐轻苏竖起指头,“嘘。”
奇点出现裂痕。
观测者的声音开始失真:"这不...符合...计算..."
"当然。"斐轻苏的黑瞳彻底暗沉,"因为从你插手那刻起——"
他单手捏碎奇点。
"这就不是实验了。"
"而是复仇。"
虚空归于寂静,观测者的残存数据如雪花飘散。斐轻苏胸口被贯穿的虚无空洞中,隐约可见一颗微弱的银色光核——那是祂最后未能解析的碎片。
而斐轻苏的黑发彻底化作苍白,胸口被贯穿出一个虚无的空洞。
他赢了,但也濒临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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