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淮安的眉头皱起来:“你到底是谁?有什么资格来管?”说着看向了何家人,毕竟他不记得何家的亲戚里有这么漂亮的姑娘。
“她是正霖哥的媳妇。”袁小琴喊了一声。
梁淮安嗤笑了一声:“就何家那个死人大哥啊?怎么?还活着?还没死……啊!”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宁向晚左右开弓扇了两记耳光。
梁淮安被扇懵了,反应过来后就怒了:“哥几个,这臭娘们敢打我,今儿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为什么三只眼。”
于是,跟着梁淮安过来的人里,几个年轻的男人冲了出来,朝着宁向晚就围拢了过来。
“梁淮安。”何云急忙冲了过来,挡在了宁向晚的跟前,“我跟你回去,咱们的事儿,不牵扯别人。”
“何云,现在知道求我了?那刚才我跪着求你的时候,你怎么无动于衷啊?”梁淮安被宁向晚的两巴掌将本性给扇出来了,甚至都懒得伪装了,“现在,晚了。”
“你……”
“滚一边去,回去再收拾你个贱货。”梁淮安一把将何云推开,然后朝着宁向晚就冲了过去,今天非让这臭娘们知道知道厉害。
“住手。”何仁义喊了一声,可是已经晚了。
就在大家以为宁向晚要被打的时候,就听见梁淮安惨叫了一声,捂着脑袋倒了下去。
其余的几个男人也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过来的人一一踹翻了,倒在地上打滚呻吟。
“大……大哥?”何云第一个发现了坐在轮椅里的何正霖,嘴唇哆嗦着,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激动的。
何国忠和高梅花也惊恐地看着被池鸣推着走过来的大儿子,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脸上没有惊喜反而全是惊吓。
尤其是何正方,甚至吓得还后退了两步,那双眼跟看见鬼似的。
宁向晚扭头看向何正霖:“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过来,怎么知道有人这么嚣张地敢欺负我媳妇啊?”何正霖说着,扫了一眼梁家的人。
梁家的人都有些心虚地低了头。
“小云。”何正霖看向何云,“确定要离婚?”
“大哥,我……真的要离婚。”何云点头。
“那这个婚就离了吧,大哥给你做主。”何正霖点头。
“阿霖啊,我怎么觉着你家里这么奇怪呢?”宁向晚忽然开口,“你们说你们兄弟姊妹五个人啊,怎么感觉就何正方一个是亲生的,其余的都跟捡来的似的?”
这个话一出,大家不自觉地看向了何国忠和高梅花,而那两人的表情都僵了一下,然后竟然出现了一抹慌乱。
“你胡说什么?”高梅花提高了声音,“都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
“可是,他们四个都不像你们啊,大家看看啊,何国忠的塌鼻子高梅花的三角眼,只有和方正继承了呢,其余的四个没有一个像的啊。”宁向晚打断了高梅花的话,“阿霖啊,我觉得你可以查查看。”
她其实原本是胡说八道的,但是竟然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何正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你说得很有道理,看来,是得查查了。”
高梅花不由得看向了何国忠。
“老大,既然回来了,就进屋吧,一家人,别乱怀疑。”何国忠还是挺老奸巨猾的,这么快就已经恢复了正常,还跟没事儿似的,“你这伤了那么久,隔着远我们也去不了,原本还想着……”
“行了。”何正霖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今天过来遇到了,就先给小云离了婚再说。”
何云擦了一把脸,露出了这么多天来,第一个笑容。
接下来的事儿就简单多了。
池鸣是县里的干部,虽然是武装部的干部,但是在村民的眼里,那也是上面的领导,人家亲自帮着何云离婚,那还有谁敢阻拦?
当然,梁家的人是不愿意的,但是何云直接撸起胳膊露出了上面青紫交错的伤痕,甚至不顾名声,还撸起了裤子,虽然无法撸到最上面,可是露出来的半截大腿上,更是惨不忍睹,明显能看出来的就是烟头的烫伤还有指甲盖的掐伤。
那些还觉得何云作的人,彻底不说话了。
何正霖看向梁淮安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样。
最后,梁家人同意离婚,但是却要将儿子大力留下来,那是梁家的根。
但是不过一岁多的孩子,看见梁淮安的表情就是惊恐,而何云也将儿子身上的伤也露了出来。
“梁淮安就是个畜生,或者说他们梁家就没有一个人,高兴了不高兴了,我们母子都是他们的出气筒,大力还是跟着他们,肯定活不长,大哥,求你让我带着大力,我会养活他的。”何云希冀地看着何正霖,她知道,此时只有大哥能救她了。
“这都不用说了,这是杀人未遂。”宁向晚看向梁淮安,“报公安吧,还有虐待未成年人,大概能判十年。”
其实她想说虐待罪的,不过忽然想到虐待罪要明年才能写进刑罚,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规定,只能改了个说法
池鸣诧异地看了一眼宁向晚:“对,严重的直接吃花生米儿。”
“还有那些帮凶的人,属于从犯,最多也能判两年吧。”宁向晚的目光落在了看热闹的 人群里,抬手指了指一个中年女人,“就像你这样的,刚才说什么何云露胳膊露腿不检点的,同样属于胁从犯罪,如果何云有个三长两短,你同样难辞其咎。”
那女人一听脸色直接变了,但是刚想说什么,旁边一个男人直接给了她一巴掌:“闭嘴吧,赶紧回去。”
那女人只能低着头跑了。
此时不光梁家人,其他人的脸色也都不怎么好看了。
最后,梁家人不敢再提任何要求了。
因为有车,很快就拉着何云和梁淮安去了镇上,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拿到了离婚证。
何云抱着离婚证先笑,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最后甚至是嚎啕大哭,似乎要将这两年的委屈全部哭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