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饭过后,宁向晚就带着宋阿水和葛大蛋坐船去了市里。
不过下了轮渡后,就找了个地方,让俩人换了衣裳。
宋阿水一身橙黄色的袈裟,葛大蛋则是一身蓝色的道袍。
这都是之前存放在空间里的,一直也没用上,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途。
到了林建红住的附近,给他们指了位置:“记住我跟你们说的话了吧?主题就是那个,至于其他的,你们自由发挥。”
“放心吧嫂子,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宋阿水一拍胸口。
“婶子,放心吧。”葛大蛋也使劲点头,甩了一下手里的拂尘,有些小激动。
宁向晚没再说什么,而是跟他们分开,自己先去找了林建红。
林建红一看宁向晚,紧张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向晚妹子,你真的能帮我?”
“当然。”宁向晚点头,“你只要听我的安排就好了。”
“我肯定听啊。”
宁向晚就交代了一番,然后离开了院子。
赵顺早就不想跟林建红过了,但是之前没想到怎么提,现在竟然被发现了他外面的人,那当然就只有离婚了。
现在住的房子是赵顺单位里分的,就是为了中层干部结婚建的一片房子,这要是离婚了,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所以,如果赵顺说没钱的话,那林建红就什么都分不到的。
唯一能得到的就是用五年时间,将自己混成了二手老娘们,然后无家可归。
这个时代对女人还不是很友好,没遇到也就罢了,既然遇到了,她就不会让渣男得逞。
而此时,正准备过来离婚的赵顺却已经被一僧一道给拦住了,确切地说,不是拦住了他,而是被他给拦住了。
“两位大师,你们说的是真的吗?”赵顺一脸迫切地看着那一僧一道。
“施主。”瘦道士一甩拂尘,“出家人不打诳语的。”
“善哉善哉。”胖和尚也念了一声佛号。
“那我想请两位大师帮我算算。”
“无量寿佛,天机不可泄露啊。”
“我知道,我懂规矩的。”赵顺急忙点头,“我付钱,用钱买的就不算是白白泄露天机了。”
“既然如此……”胖和尚跟瘦道士对视了一眼,“那我们就给施主算一卦吧,一卦一百块。”
“这么贵?”
“我们并不是摆台算命的神棍,这一卦是要给佛祖塑金身的,所以,施主可以不算。”胖和尚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走。
瘦道士也一甩拂尘,颔首后转身就走。
“等等,一百就一百。”赵顺虽然觉得肉痛,但是想到刚才这两人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没儿子,还看出他很早就没了父亲,就又觉得值了。
“那找个安静的地方吧。”胖和尚端详了一下赵顺的脸,微微点点头。
赵顺看了一眼四周:“那边就是我家了,去我家吧。”至于今年要离婚的事儿,等他先算完了再说。
说白了,他就没将林建红放在眼里。
不过刚到了门口就看见林建红正往外走呢。
“我先出去一下,大概一个小时就回来,回来了咱们再谈。”林建红直接冲着赵顺摆摆手,然后转身就走。
赵顺一听反而松了一口气,正愁没有借口让这个女人走呢,于是就哼了一声,转身请了和尚道士进门。
堂屋里有一张方桌,三个人就在方桌边上坐了下来。
瘦道士掏出了三枚铜钱递给赵顺:“施主,既然要算事儿,那就开卦吧,心里想着要问的事儿,连着抛三次。”
赵顺急忙搓搓手,然后又在裤子上擦了几下,这才拿起铜钱,闭着眼想了一下,然后扔在了桌子上。
瘦道士看了一眼:“继续。”
赵顺连着扔了三次后,就期待地看着两个人。
胖和尚和瘦道士对视了一眼,然后集体摇头。
“大师,你们摇头是什么意思啊?”赵顺一看就急了。
“施主,你这卦乃是坎卦,上坎下坎,坎为水,水原本就是凶险,两水相叠,那就是险上加险啊。”胖和尚叹口气。
“不妙不妙啊。”瘦道士也跟着摇头。
“什么意思?什么险上加险?”赵顺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胖和尚悲悯地看着赵顺,“多少卦里都难出如此凶险之卦,罢了,卦金我们也不要了,就此告辞。”
“施主好自为之吧,剩下的时日不多了。”瘦道士又加了一句,然后起身甩着拂尘就要走。
“大师,你们不能走啊。”赵顺急忙跑到门口堵住了出去的路,那架势就差跪下了,“说好的给算卦的,我加钱行吗?”
胖和尚和瘦道士对视了一眼。
“僧兄,出家人慈悲为怀,既然遇到了也是缘分,不如就帮他一次吧。”瘦道士终究还是不忍心了。
胖和尚叹口气:“罢了,既然道兄如此说,那就当日行一善了。”
赵顺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既然要咱们帮忙,那你可不能隐瞒,必须实话实说,否则,我们也无法改变你的命运啊。”瘦道士说得异常严肃。
“一定,我一定实话实说。”赵顺点头。
三个人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施主,给你起的卦很凶险,同时看你面相不难发现,你的婚姻不顺,而且……你脸上桃花盛开,应该是……有了相好的了。”胖和尚也不磨叽,直接就开门见山,“也就是因为你的这朵桃花,还牵连上了金钱的官司……”
赵顺的脸色一僵,说实话,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事儿了,他还真不爱和这些出家人打交道,弄不好就将自己的老底儿给掀了,不过此时不是纠结的时候:“那我该怎么办?”
“这个还可以先一放,看你的印堂有些发黑,施主,你应该还牵扯到了人命啊。”胖和尚再次叹口气。
赵顺的心再次沉了下去,浑身都有带你哆嗦,但是嘴上却不承认:“大……大师,你这话就有些过了,我怎么说也是正经工人,怎么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