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阿隐背上拌着嘴,不知不觉就到了一个荒凉偏僻的山头。
落地后,姜珩马不停蹄地指挥盛无烬开始砍竹伐木。
“唰——咔咔咔咔咔——轰隆——”
盛剑仙在伐木之路上实在是天赋异禀,一道剑气挥出,一大片树木切口整齐地倒地。
反身对着身后竹林再一剑,无数青翠的柱子应声倒地。
“好好好,操作熟练,不怨不艾,闷头干活的哑巴工人,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啊~”
盛无烬不知道何时才能戒掉对姜珩的无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所以你究竟要做什么?”
姜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显吗?造房子啊。”
“造房子?”
盛无烬愣住,无数问题涌上心头,比起“为什么造”“给谁造的”“造来作甚”之类的问题,当务之急是:“谁来造?”
姜珩觉得盛无烬没救了:“当然是你,不然难道是我?我又不会造房子。”
盛无烬没有犹豫,当即抬起手中银亮的雷殛,剑身一翻,光亮如镜般照出一张眉心刻有金痕的绝色俊颜,他问道:“你会吗?”
姜珩:......
盛无烬认真地抬眼看她:“你不问我替你问,问完了,盛无烬说他也不会。”
姜珩:好贱的男人......盛萧你现在......
吸了一口气,压制住抽他连环大嘴巴子这种破坏感情的生理本能,姜珩默默地派出了阿隐出去捕猎。
不消片刻,看着阿隐扔在面前的,各种大大小小瑟瑟发抖的妖兽。
姜珩亮出了一颗不太明显的小虎牙,笑得十分反派:“给我造个漂亮的房子,和被我吃掉,你们选一样。”
“嘤嘤嘤嘤嘤......”
即便听取嘤声一片,姜珩依然无情地奴役着小妖兽们给她做苦力。
小妖兽们数量不少,在姜珩的监督下分工合作,各成体系,很快就在砍出的空地上建造了一个漂亮的双层小阁楼,甚至还用竹子围了一个院子,移来不少漂亮的花草。
姜珩对此十分满意,大发慈悲地将苦力们放走了。
盛无烬跟着姜珩站在屋外欣赏:“这是给我建造的?从此就要将我金屋藏娇在此了?”
金屋藏娇?
姜珩摸着下巴,猥琐又露骨地将盛无烬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屋子虽不是金的,好在所藏的却是比陈阿娇更娇的绝色。
兀自满意地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满意的究竟是屋子,还是人了。
走进小妖们为她打造的花圃,姜珩看见了一朵漂亮的红色茶花。
恰巧此刻,身后的那股茶花香也靠了过来,缠绵悱恻地萦绕在她鼻尖。
姜珩没有回头,心神一动,随手将那朵娇艳的红色茶花摘了下来,转过身去直视盛无烬。
盛无烬似是没料到姜珩会忽然回身,下意识往后仰了仰,仰完就有些后悔自己反应太快。
姜珩才不知道盛无烬在百转千回些什么龌龊心思,她打量着盛无烬,笑得眉眼弯弯,抬手轻轻地将那朵红色茶花插在了他的发间。
盛无烬寻思着四周也没人,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任由她在他发间摆弄那朵花。
将花朵留在盛无烬半束的墨发之上,收回手之前,顺道摸了一把他白皙的脸颊。
姜珩后退了半步,欣赏起来。
原是突发奇想,准备捉弄捉弄他,可惜盛无烬的脸太能打:
“啧啧啧......咱们牡丹姑娘,真是倾国倾城的好颜色~”
四下无人的时候,盛无烬一向有些没脸没皮。
此刻照例笑得风流倜傥,配上发间娇艳欲滴的鲜花,更像一个纨绔贵公子了。
却见他亦是抬手去抚姜珩的脸颊,拇指流连在她的唇畔:
“那姜公子,可有赏?”
姜珩笑眯眯地拽他衣领子,盛无烬十分配合地微微低了低身子:“生得这么好看,自然是大大滴有赏~”
话落,一个奖励性的吻,就落在他翘起的唇角。
得到了恩客的首肯,花魁娘子也就咽下了熊心豹子胆。
他单手扣住她的后颈不让她离开,微微偏头,错开的唇瓣重新粘合到一起,辗转碾磨,难舍难分。
灼热的气息反复交缠,醉人的茶花香顷刻间浓郁起来。
姜珩双眸微阖,双手顺势缠上他的脖颈。而盛无烬的手也从她后颈前移,改为捧她如玉的脸颊。
经过屈指可数的几次实战,两人的技术明显纯熟起来。
盛无烬闭目吻得忘情,也不忘将另一只手从她的后背抚上她的后腰,又挪移到侧腰,狠狠扣紧。
两人贴得严丝合缝,体温不断升高,唇齿交缠间,姜珩的双手都抚上了他的领口,并胆大包天地乱钻。
直到触上又滑溜又紧致的肌理线条,才被按住作乱的双手。
两人微微分开,都有些喘息,新一轮的斗争却已展开。
盛无烬默默将她的双手按住,并努力从怀中往外拽。
而姜珩一手扒住胸肌,一手扒住背阔肌,也死犟着不肯离开手感很好的福利,并嚷嚷着:
“摸一下怎么了?摸一下怎么了!”
盛无烬冷笑:“你是我的谁?这是你想摸就能摸的?给我拿出来。”
“我不。”姜珩倔强依旧,“你又是我的谁,你想亲就亲?”
“贼喊捉贼是吧?是谁先下嘴的。”
“没天理了呀贼喊贼喊捉贼了呀!是谁先勾引我的?我只是犯了每个女人都会犯的好色之过,要怪也是怪勾引我的你!”
“胡言乱语,还不松手!”
姜珩顿觉兴致全无,毫不留恋地从他凌乱开怀的领口抽出了双手:“哼,不给摸就算了,还有,你的身材真的很一般。”
“?”
比起自我怀疑,盛无烬更相信姜珩是在胡说八道,因此并不将这句一点也不客观的话放在心上。
他在姜珩乌亮亮的眼珠子里找到了自己的倒影,突发奇想问道:
“阿珩,我忽然在想,若我没有这张脸,你......”
姜珩一惊,光想一想就顿觉痛心疾首。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说出更伤人的话之前,轻轻抵住了他好看的唇瓣,并嘟嘴跺脚娇嗔道:
“烬哥哥!怎么尽说些这样可怕的话?”
“......你也是,尽说些让人去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