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爱染的疑问,就发挥平安老刀的特殊技能,说谜语一样说了好像没说地糊弄过去吧。
“哈哈哈哈长头发嘛,嗯嗯,长头发呢。爱染也觉得很难打理吧。”
她的长发过了腰,比她生前还要长,是让爱染国俊束手无措的长度。即使是擅长照顾的小短刀,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也只好稍微摆正了发饰就回到了陆奥守吉行的身边。
嗯,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这振爱染有些安静了呢。
陆奥守吉行捞过爱染国俊,手搭在了他肩上,隐隐透露出保护者的态势,“没事的话,咱们就先走咯,出门在外请务必小心一些啊。”
等等,这样就要走了吗?
不应该问一下我好好一刃为什么会孤身在外面吗?
【廖星】环视面前六刃,陆奥守吉行,爱染国俊,山姥切国广,堀川国广,歌仙兼定,小夜左文字,没有一个人对此提出疑问。两振国广甚至站得远远的,一幅恨不得立刻就走的样子。
不行,可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
【廖星】立刻开口挽留,“虽然不想说,但似乎到了必须要求助的时候了。老人家我啊不小心迷路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先去你们本丸修整一下呢?”
陆奥守吉行似乎犯了难,他的热心肠促使他想要帮助面前遇到困难的人,却又出于不可说的缘故迟迟不肯应下这份请求。他挠了挠头,为难地说,“这个,不是咱不想帮忙,只是可能不太方便。要不咱把你扶到路边坐一会,这里是桶狭间,来的队伍很多,很快就可以遇到下一队了。”
“原来这里是桶狭间啊。”
你游著名资源点,那确实来的人很多了。
听到【廖星】的感叹,陆奥守吉行眼中划过无奈之色,彻底相信了面前自称老人的刀是迷路于此了。
“【寥星】大人,请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接受您!虽然该本丸出阵频率不低,错过这一次很快也能再遇到,但是对您来说,野外还是太危险了。”A56在她耳边轻声催促。
你不说我也知道啊。但面前的刃看起来很不想带我走。
怎么办……?
【寥星】目光瞥见出阵队伍成员破损的衣服,身上几处血迹,突然灵光一闪。她按住胸膛,发出一声痛呼,原地缓缓地蹲了下去。
面前有几刃见状收回想要离开的脚,重新靠了上来。
“三日月殿还好吗?发生什么了?”
“是摔倒之前就受了伤吧。”
她原本是想演得夸张一点,最好一副命不久矣却苦苦忍受的模样,“扑通”一声倒地上。但头顶三日月宗近的名号,竟使她背上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偶像包袱,最后还是收敛着来了。还好,还是成功留住了刀剑付丧神离去的脚步。
“唔……没关系哦,你们应该是有事要去做吧,去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了。”她幽幽开口,声音尾部刻意压出了近似疼得颤抖的波澜。
这一招叫做以退为进!
她就不相信有人听到这话还能撒手就走。
但显然和她“搭戏”的不是人。
“他说没事,快点走吧。”披着快变成灰色披风的金发青年如是说。
【寥星】:?
真不敢相信,山姥切国广,你36°的嘴里怎么说得出这么冰冷的话语,是什么让社恐害羞的你修炼出这样的刀子嘴?
她真的很想抬起头,用强力的谴责目光刺透山姥切国广身上的被单,但那样就能看出来她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于是,她只是继续掩唇,一边假意附和,一边沉闷地咳嗽两声,“是啊,虽然老人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容易迷路,也不擅长照顾自己,咳咳,但好歹也是平安时代的刀剑了,不会放任自己碎在外面的,咳,你们就放心吧。”
你们就担心吧!
先不管ooc不ooc,这么一番话下去,陆奥守吉行确实走不开了,他眼中原先对于“三日月”的担忧甚至多出来些同情。
歌仙兼定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游离在外,小夜左文字紧紧靠在他身边。山姥切国广整个身子都侧着,随时都能走的样子。堀川国广站得最远,存在感也不高,只有目光始终不冷不热地粘在“三日月”身上。
除陆奥守吉行外,唯一对她的表演作出反应的是爱染国俊,他于心不忍地拽了下陆奥守吉行的衣袖。
看得出来,最终做决定的还是陆奥守吉行。
说来有些卑劣,了解各刀性格的【寥星】利用陆奥守吉行的热心可靠终于还是混进了这座本丸。
【寥星】?不,已经不是【寥星】了。
三日月宗近?不,她绝非三日月宗近。
“您是要给自己取个代号吗?”身处目标本丸的闲置部屋中,她听见耳钉里A65说,“我是不推荐您这样做的,一个新的名号可能会引起其他刀剑付丧神的猜疑。”
仗着部屋暂时没人,她光明正大地和A65对话,“但我是女生,不是吗。和正常的三日月做个区分很合理吧。”
好像合理?
A65的声音略显迟疑,“但是作为刀剑付丧神,不管发生什么,即使变换性别,它们也不会否认自己的姓名。”
“因为那里蕴含着它们的逸闻,是塑造它们的一部分,是吗。”
“您能够理解真是太好了。”
“我无法理解,”她故意说,“人类怎么会理解呢。”
“叫我辉月吧,”片刻无人作声的沉静后,她对A65说,“至少你要这么叫我。”
不然套上另一副壳子、使用另一个姓名、扮演着的我会忘记自己是谁,忘记自己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去。
那是绝对不行的。
“你也不想任务失败吧小65?”
“……我知道了,辉月大人。”
辉月在A56看不见的地方满意地点了点头,终于开始观察起所在的部屋。
就在刚刚,陆奥守吉行带辉月进本丸后,一进本丸,出阵队伍自行散开。陆奥守吉行隐蔽以至于有些鬼鬼祟祟地将辉月带到了闲置部屋,还有一直跟着陆奥守的爱染。
陆奥守对她说,“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我拿药过来。”
随后带着爱染走了。
刚刚来的路上,她有心观察本丸,奈何陆奥守带着她走得很快,掐在太刀的机动勉强跟上的极限。她全部精力都消耗在跟着一打刀一短刀,什么也没观察到。
但总归是要对这个本丸仔细观察一遍的,就从这个部屋开始吧。她没有如陆奥守嘱托地那样安定休息,而是在部屋里四处审视查看。虽是闲置部屋,但看起来很新,全无磨损痕迹,与建造时长不匹配的是积了很多灰。
随手在柜子上一摸便沾了一手灰尘,留下几道清晰的指痕。看着灰掉的指尖,这下她理解了陆奥守为什么让她原地别动,是怕等他回来,自己就变成灰月了吧。
闲置部屋也是需要定期清扫的,这个本丸都不做大扫除的吗?或许审神者是个懒散的人,连带着刀剑们也疏忽了,辉月猜测。
趁着陆奥守还没回来,辉月打算再做多点事。她推开部屋的门,走了出去。
生前玩游戏的时候,她很喜欢隔几天就换个景趣,隔着屏幕也算是欣赏美景了。不知道是什么原理,现实里本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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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色也由审神者决定,天气晴朗或暗沉随审神者心情变化。这是A65补充给她的,“这里”的常识。
“天气和心情挂钩,那不是一看天就能猜出来审神者的心思。”辉月问。
“是啊,”A65说,“所以曾有审神者以‘侵犯隐私’为由对此投诉抗议,不过上层顶住了压力,抗议没有成功。”
这座本丸的天气不太好,天灰蒙蒙的,云层厚重地像积满水的抹布,似乎要下雨但又给人一种这雨绝对下不下来的僵持感。
这儿的审神者心情不太好啊。如果可以,在本丸巡查一圈没有问题就走吧,没必要去打扰心情不好的人。
“为什么抗议失败了,现在年轻人好像还挺在意隐私的?”辉月问得随意,就好像她不是审神者之一。
哦,现在确实不是了。
耳钉那边的声音有些无奈,“在保护审神者的同时,我们也要在一定程度上考虑刀剑付丧神的心情。有的时候,刀剑们也需要一些途径来感受主人的心情,他们是会有这种渴求的。当然如果审神者对此很不满,他们也很会装聋作哑。”
部屋外连着长廊,是非常日式的庭院,坐在长廊便能欣赏院中的精巧景致。或许是此处是闲置部屋的缘故,面前的风景即使在多元化的审美下也只勉强能称为风景,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辉月听着耳钉里的话,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这让A65摸不着头脑,犹豫几秒后他还是选择发问,“您笑什么?”
“想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和抓破脑袋猜心思的妃子,如果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的关系也成这样,那确实有些可怜又好笑了。”
A65只是一个工作人员,对于这种问题无法做出评论,于是他只是继续往下说,“而且,在审神者暂离本丸时,根据本丸天气可以推测审神者的生命状况。”
辉月点了点头,“这个挺重要的。”
“根据数据统计,现在审神者对于自身与刀剑付丧神的关系的态度,大致分为几个类型,有认为是单纯君臣的,有认为是朋友甚至亲人的,也有认为刀剑就只是刀剑的。对此您是怎么想的呢?”
能听出来,A65说得十分试探,他把声音放得很缓,咬字清晰到慎重。他似乎觉得认识第一天就交流这个问题为时尚早,但问句最后的小心,又表现出他对问题答案十足的重视。或许行动人员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也关系到这一系列任务能否顺利完成吧。
这里没什么好看的,辉月顺着长廊往外走,想去别处看看。
就算陆奥守等会回去没看见她也没关系,反正她现在的人设是个记性不好总要迷路的上千岁老刀。
A65问的问题在她看来颇为复杂,她和她的刀剑们是什么关系?
主人与刀剑?好像太生疏了,好歹一起经过那么多年呢。
朋友,亲人?可是他们甚至没见过面,隔着屏幕算见面吗?
说起来人与人的关系往往都复杂地难以概括,人与刃的关系真的可以简单形容吗?
或许事情没有那么复杂,是她想的太多了。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顺着长廊走,走出去没两步,脚下一抹一闪而过的奇怪亮色抓住了她的眼球。
她下意识后退两步,角度变换却又看不见那东西了。
“……寥星大人?呃,辉月大人?”
“嘘。”她发出短促一声,A65立刻噤声。
缓缓俯下身,把头深深低下,尽量凑到地板面前,终于通过木板与木板的缝隙,她在木板的侧面找到了那抹亮色。
是深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