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知的黑热搜挂了一整天,哪怕群里安安静静,其余四个人也能感受到紧张的氛围。
到了下午,组合和公司的官方账号一起发布声明,表明严知和网上提到的某歌手未有私人交情,仅有过一次公开互动,关于网上对于艺人的诋毁和恶意猜测均为造谣,公司将采取法律手段维护艺人权益。
【你们终于活了!保护好严知!保护好SOLAR!】
【支持严知维权!狠狠告!】
【SOLAR刚火起来一定受到了许多人的嫉妒和阻碍,希望公司可以查一下是否有人在背后下黑水军!】
【我就知道从小获得无数奖状、在老师同学中口碑很好的帝都大学高材生怎么可能会和一群low货玩】
【正儿八经的学霸招谁惹谁了,公司最好这次给我硬气点!】
【SOLAR后面还有团综要播还有商务和杂志要宣,赶紧公关好吧别影响整个组合了】
声明一出,各个媒体和营销号立刻跟进很快“严知公司声明”的话题上了热搜,在热搜广场上,粉丝和黑子们打的不可开交。
【@星火娱乐 @SOLAR组合要告先把造谣的源头告了,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
【还在觉得自己哥哥清清白白的粉丝我都标记了,等你们老了就卖你们保健品】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抹黑!先是根据音乐博主的视频扒严知马甲,然后通过马甲身份去扒他过去的关系网从而进行造谣!】
【犯罪的是别人,说是亲兄弟的也是别人,结果就因为法制咖的几句话和一次互动就把严知判死罪了?】
【当地下rapper的时候没素质只和垃圾玩,当爱豆的时候一张死人脸对粉丝,这种男的还有粉丝喜欢】
【SOLAR的粉丝们不管是团粉还是唯粉都做好心理准备吧,选秀这么多年资本都没捧出一个大爆团,结果让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小糊团火起来了,肯定会有人搞事的,严知只是第一个被做文章的】
【团粉洗白真心肝能不能别带其他人下水,还学霸呢哪个学霸在高中的时候不努力学习反而跑外地去搞diss battle,那视频也就网上传一下全程脏话能听吗】
孟曜看着网上的评论只觉心情烦躁,他出了门想再去看看严知,却正好遇到在他门口鬼鬼祟祟的另外三个人。
他们看到孟曜过来,激动又安静地冲他招手。
苏屿恒指了指楼下厨房的位置,四个人默契地蹑手蹑脚下楼,进了厨房,门一关,林白立即问道:
“你们今天有谁见到严知出门了?”
其余三人摇摇头。
林白叹了口气,“看来网上的事情对他影响很大啊。”
“那肯定啊!”裴星辰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泼了一身脏水,不管是谁都会很难受。”
苏屿恒分析,“好事不出门外事传千里,很多人宁愿相信公众人物很夸张的负面舆论,也不愿意相信真相。”
孟曜沉默许久,“我想去找严知聊聊。”
三个人安静下来。
“我们其实都有这个想法,”裴星辰说:“但你也知道严哥那个人,平时心情好的时候都很难跟他谈心更别说这种时候。”
“现在正是最敏感的时候,我们作为一个组合里的人当着他面聊他的黑热搜多少容易触发对方的防御机制。”苏屿恒补充。
林白点点头,下了结论,“还是让严知安静一会儿吧。”
深夜,孟曜满怀心事地终于慢慢入睡。
很快他又一次身处梦境之中。
这一次,他梦到的是严知。
他看见严知在校园里和一个身着干练的女人发生争执,那女人不顾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严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斥骂。
身高逼近一米九的严知在她面前,低着头佝着肩,仿佛一个犯错的幼童。
孟曜刚想走上前制止,却在距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时眼睁睁看着女人一个耳光甩向了严知的脸。
孟曜瞪大眼睛立刻上前将严知拉到身后,女人无视了他只是失望地看着严知说:“你想要自由就滚吧,当你没有我这个妈。”
孟曜这才弄清两人的关系,身后的严知被额前的头发遮住眼神,可即便看不清他的神情孟曜也知道他一定非常难过痛苦。
很快校园里的这段视频被人发到网上,刚下去的黑热搜再次被顶上了上来,严知的过去、家庭、经历,一切的一切全被扒得一干二净。
叶顷岚把严知叫到公司,先是讲了一通目前组合和公司的危机和困难,又提到最近在联系的几个品牌方突然冷淡下来恐怕也是因为严知这件事暂时搁置和SOLAR合作的意向。
讲完这些,严知沉默许久,暗哑的声音从喉咙里低声地挤出“对不起”三个字。
叶顷岚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公关计划,她打算把严知包装成丧偶式婚姻下的牺牲品,没有存在感的爸、控制欲强的妈和乖巧破碎的他,再加上他从小到大傲人的考试成绩,从而引发大众的同情。
严知点点头,他没有拒绝的资格。
这次风波过后,严知果然凭借原生家庭和内外的反差人设吸了一波铁血毒唯,然而孟曜看到的却是越来越沉默的严知,与他们渐行渐远的严知,甚至到后来严知几乎不再与他们说话。
“严知——”
孟曜试图叫严知的名字,可对方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不行!不能这样!
孟曜从被窒息感淹没的梦中挣扎醒来,他喘着气推门而出直接敲开了严知的房门。
月光从窗户透到屋内,严知站在月光身前挡住那片根本遮掩不了的皎洁,他低头看着孟曜乱糟糟的脑袋,喘着粗气,慌乱紧张还带着后怕的眼神。
“现在是凌晨3点47分,你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严知的声音和梦里一样暗哑。
孟曜下定决心,他不再内耗去想严知到底希不希望有人陪伴开解,反正他是一定要跟严知说清楚,让他明白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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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曜从严知身边挤进房间自觉地坐到严知的椅子上,严肃地说:“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
严知关上门看着孟曜头顶向四面八方乱翘的头发,只觉得好笑。
他又不傻,白天那三个人在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听到动静,更何况这事闹这么大其他四个人如果安安静静的才更奇怪。
“你要说什么?”严知坐到床边问。
“呃......”孟曜没想好开场白,他总不能把梦里的事情说出来。预言梦,如果不是他自己经历过小何的事情,孟曜根本不会相信这世上会有这种东西。
再说,梦里的严知痛苦极了,他不想让现实里的严知知道。
“你今天吃饭了吗?”
严知:?
如果此刻裴星辰或者苏屿恒在场,一定会吐槽孟曜超烂超尴尬的开场语。
严知心里这么想着。
“你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严知轻叹口气,“你是想知道我现在情绪和状态如何吧?”
孟曜点点头,脑袋上的一撮头发跟着上下晃了晃。
“我没事,岚姐说会把问题都解决好的。”
提起叶顷岚,孟曜又想起梦中叶顷岚强势且冷酷的公关手段,那种一切只为了利益最大化丝毫不在乎严知本人心理状态的解决问题方式,也加剧了后期严知的沉默和疏远。
“严知,岚姐的身份立场和你不同,她需要考虑组合的商业价值,而你更需要关注的是你的心理状态。”孟曜说:“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都不会希望你牺牲自己换取组合利益的。”
“我们一起吃了三年苦,早就是好朋友了不是吗?”孟曜继续说:“好朋友就不要在一起往高处走的时候丢下任何一个人。”
严知以为孟曜只是过来说几句让他放平心态过好自己的话,却没想会听到这些。
他自小在母亲严格的管教下,没有朋友没有娱乐,在同龄人喜欢集卡片玩玩具、看小说打游戏的时候,他只能在写作业时偷听几句才能记住几个专有名词。
他就这样孤僻地长大,没有讨喜的性格也不会有任何人愿意和他做朋友,只剩下了母亲在他身上栽种的并不属于他的人生目标。
直到上了高中,有了手机听到了嘻哈音乐,严知才开始借此发泄压抑了十几年的痛苦情绪。
他开始在自习课上写歌词,在家里没有人的时候练习唱歌,以去外地研学为借口参加地下说唱比赛,这是他终于迎来的叛逆青春期。
孟曜听完严知的过去,心中五味杂陈。
反倒严知心中突然轻松极了,他第一次一连串地讲这么多话,也是第一次向别人倾诉自己的过去。
那些他觉得又沉又重的经历,一旦开了话口原来也不过如此。
“我想把我写的第一首歌发出来,把这段经历彻底公开。”
严知下定决心,与其被动地任人猜测不如坦白一切公开回应,只此一次,以后无论舆论再怎么纠缠他,他也不必再被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