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容玥从岫云居醒来还有些茫然。
她回到盛京城大半个月了,只在岫云居住了短短几日,还有些不适应。
柳晴听到动静推门进来,“小姐醒了?“
容玥轻轻点头,接过柳晴递来的帕子净面,“昨儿苏嫣儿闹了一宿?”
“是,听说抱着夫人哭了一宿。”
容玥轻哼,“夫人给顾家传信了吗?”
“传了,但是奴婢听小姐的安排,偷偷将信偷了回来。”
容玥心思微动,突然打量着柳晴,眼底都是对柳晴的欣赏。
这丫头是真机灵,前世能帮她烧了镇北侯府祠堂,这一世能拦下顾氏的信。
要是身手再好一些就更好了。
许多事情她无法亲历亲为,必须培养自己的手下。
突然被自家小姐像打量肉包子一样看着,柳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怎么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柳晴,我记得你昨天说要跟我习武来着。睡了一觉反悔了吗?”
柳晴松了一口气,兴致勃勃的看着容玥:“当然没有,小姐,你是要教我习武吗?”
容玥点点头,“但是我不教你,我给你找个师父怎么样?”
“好啊好啊。”
“咱们可提前说好了,习武可是很苦的。”
“奴婢不怕苦。”
容玥在心里盘算着,改日让**漓找个靠谱的暗卫教一教柳晴,功夫不必太高,能自保就行。
“和我去看看老夫人吧。”
容玥摸起桌子上的霜月,柳晴跟在容玥身后,“小姐不先用点早饭吗?”
容玥摆摆手,已经大步流星走远了,“不吃了,到祖母那里吃。”
鹤松堂
昨晚苏嫣儿抱着顾氏哭了一宿,今早二人都没来请安。
鹤松堂里只有钱氏带着一对双生子在,陆姨娘站在老夫人后面给老夫人按摩。
“给大小姐请安。”陆姨娘和钱氏朝容玥盈盈一拜。
容玥摆摆手,跟老夫人磕了个头,“祖母。”
老夫人看到容玥来了,眼里染着笑,“容儿来了,吃早饭了吗?”
容玥摇头,“还没吃呢。”
老夫人招呼柳嬷嬷去小厨房端来早饭。
容玥一把捉住钱氏双生子中的一个。
“你叫宏儿,是弟弟,是不是。”双生子胖墩墩的,话还没说利索,老夫人很喜欢这两个孩子。
容玥抱着他坐到椅子上,钱氏略显局促的嘱咐宏儿:
“宏儿快叫大姐姐。”
宏儿拍着手,肉嘟嘟的小手沾着口水,口齿不清,“大姐姐,大姐姐。”
钱氏看着这对双生子有些愁得慌,“都三岁了,还是说话不利索。”
“贵人语迟,钱姐姐别太忧心。”陆姨娘站在老夫人身后劝慰道。
容玥摸了摸宏儿的头,目光落在宏儿腰间的荷包上。
这荷包里的药材都是些寻常的安神药材,但其中一味,和香中的药材药性相冲,长此以往的佩戴下去,有痴傻的风险。
容玥又去看双生子中的辉儿,辉儿的腰间同样佩戴了相同的荷包。
“这荷包做工精致,是谁送的?”
容玥不动神色的把玩着荷包。
钱氏羞赧一笑,“是夫人在孩子出生的时候送的,说是可以安神。”
提起这个,老夫人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神色,“你那个母亲,一直围着苏嫣儿转,难得能看见这俩孩子。”
容玥笑了笑,“是嘛……可能是和这俩孩子有眼缘吧。”
苏岚膝下只有三个儿子,一个是顾氏所出的苏继青,在南方求学,另外就是这一对双生子了。
顾氏这一招不高明,但是狠毒。
很符合容玥对她的刻板印象。
“大小姐快来用早饭了。”
柳嬷嬷端来几道精致的早点,又端来清粥小菜。
容玥坐过去吃饭,老夫人看着她目光和蔼。
鹤松堂里其乐融融,镇北侯府的龌龊,老夫人和容玥的隔阂仿佛都是假象。
但实际上暗藏风波。
“孙女给祖母请安来迟了。”
顾氏领着苏嫣儿走进鹤松堂,老夫人连演都懒得演,脸色难看了不少。
“昨晚没睡好就在院里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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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这里又不缺人伺候。”
老夫人不冷不淡的看着顾氏。
顾氏恭顺的垂眉低头,“儿媳自知对不起母亲,所以想做些什么弥补。“
老夫人摆摆手,“咱们也不用虚与委蛇。你想害我,同样,我看你也不顺眼。”
这话说得太赤裸裸了,陆姨娘和钱氏对视一眼,一人抱着一个双生子退了出去。
容玥有一搭没一搭的夹着菜,听着婆媳二人的话。
不知道顾氏拿出什么筹码,让老夫人选择咽下这口气。
顾氏顺从的低头,“儿媳想着,嫣儿入宫是既定的结局,那就多给她备些银钱傍身。“
老夫人摆了摆手,“你掌着府中的中馈,这些你自己做主就行,不必问我。”
就算不是亲生的,镇北侯府的姑娘也得多一分体面。
“那母亲给嫣儿准备的那份嫁妆……”
老夫人的眼睛如狼般精锐的扫过顾氏,声音冷了下来,“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啊。我这份嫁妆,是给镇北侯府的大小姐准备的,她是吗?”
老夫人这话说得直白,“这份嫁妆等容儿出嫁时,我给她做添妆。”
苏嫣儿听到这话,眼圈倏地红了,面色涨红难看。
她好歹是镇北侯府养了多年的女儿,却被老夫人这样嫌弃。
顾氏脸色也很难看,“母亲,容儿不知道何时才出嫁,嫣儿下月初八就得入宫,而且……”
“怎么?我从前竟然不知道你这么会算计。”
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顾氏,“打一份嫁妆的主意不算完,还想让老身再准备一份?你这当娘的怎么不自掏腰包?”
“母亲,您也知道,顾家这几年一年不如一年……”
听到这话,老夫人就不乐意了,“淑柔,你嫁入我镇北侯府二十多年了吧,我镇北侯府可曾亏待过你?可曾让你动用过一分嫁妆?你的嫁妆怎么用我管不着,但如果连女儿的添妆都得算计老身,那……”
老夫人停顿了一下,朝着柳嬷嬷招招手,“取我的令牌取库房,就说府中女儿的嫁妆份例一样,谁都不能搞特殊。”
顾氏低着头,眼底涌出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