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缨一怔,熟悉的记忆仿若昨天。她心道:“是她?”
是那个那日在东昌遇见时不小心撞到自己怀里,还被自己不小心捏到那里...的那个姑娘?
她有些讪讪,对方语气不善,本着出门在外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的原则,她选择当没听见。
毕竟那姑娘旁边还坐着一人,是个看起来就武力值超高的男子。她要是当真了,冲出去理论,以她现在男装的样子,就算不被打死,估计也会被拧成麻花。
惹不起她躲得起。
江挽缨装作没听见,随着小厮上了楼。
“哼!”座上姑娘冷哼一声,身侧男子立马出声询问:“主公,可是?”
男子眼神戒备,立刻环视周遭。
被称作“主公”的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重重将酒杯掷在桌面上,铿锵有力的回了两个字:“回房!”
江挽缨进了房,身后房门一关,她就把包袱扔在地上,朝着床就倒了下去。
“呀!”
床板太硬,倒下时又太用力,砸得她后背生疼。江挽缨抚着后背坐起来,握拳敲了敲床。
梆梆、
梆梆、
无力的闭上眼睛,认命又无奈的将枕头挪到身下,再次小心翼翼地躺了上去,她开始怀念自己的乳胶床垫了。古代没有乳胶床垫、没有席梦思;条件好点的人间都是垫被褥的。客栈就别想了,垫的都是干草席子,毕竟价钱摆在那儿。
躺了一会还是觉得不舒服,又把枕头抽走了,条状正方形的枕头只会让她更膈应。
她躺在床上,双手压在头下。人一旦放松,思绪就容易不受控制出走。江挽缨盯着屋顶出神,盘算着怎么才能快点完成任务,好早日回到现代。
总结下来来无非就一句话:赚钱——上京——告御状——翻案。
总之原主一家顺利平反,她就算完成任务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主线看着清晰,实行起来不易,就好比赚钱吧,她明明有那么多手艺可以赚钱,破系统非要她去“撩妹”!
说到赚钱,她有点后悔把三娘给了那一百两还回去了,自己身上的银子不知道能撑多久。
江挽缨想的正起劲,系统声音冷不丁的闯进脑中:“宿主,我听到了,我不是破系统,撩妹技能主要是让您获得心动值从而去兑换奖励的,毕竟宿主现在可以以原主江挽缨的身份活着呢。”
江挽缨受不了了:“欸?你能不能不要在我思考问题的时候,不请自来啊!扰乱我思绪不说,很吓人的好吧!”
系统沉默了,好半晌回了个机械音:“好。”
那个好字似乎还带着回音,江挽缨无语凝噎,她深深觉得这个系统好像不太聪明。
恰在此时,房门被叩响,小厮在门外喊:“客官,您的小菜来咯!”
江挽缨一听一股脑从床上蹦起来,迅速打开房门侧身让小厮进来,动作一气呵成!小厮麻溜的送完餐食又出去了,江挽缨关了门坐在桌边狼吞虎咽起来。
晨起太早,又折腾到现在,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囫囵吞枣的吃完,才发现外面天已经擦黑了。江挽缨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窗户一开就有风往里面吹,风不大吹在脸上还挺舒服。
江挽缨倚着窗沿四处看,她住的这间房临后巷,似是后厨堆放杂物用的,楼下点了两盏油灯。她看着看着就开始犯困,正准备关窗,楼下忽然传来些微动静,像是什么东西被踢翻了。
江挽缨好奇的向下看,有两人并排而立,看着似乎差不多高,三言两语的说着什么听不真切。
仔细一看,像是一男一女,乖乖!她兴趣一下子上来,八卦之心燃起,困意忽然就消失了。
天黑、后巷、孤男寡女,很难不让人遐想,江挽缨有点兴奋的开始脑补,她觉得定是那种两情相悦但家中不同意的戏码。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天色渐沉,而那两人又背对着自己,看的并不真切,只是江挽缨看那身影总觉在哪里见过,只字片语的声音传来时也似乎在哪儿听过一般。
她还在疑心是自己想多了,楼下叙话的两人忽然转了身,借着油灯江挽缨看清了那两人的脸,她惊得一下子蹲下,顺势还关了窗。
鬼鬼祟祟的躺倒在床上时才蓦地反应过来:“不对啊!我干嘛要躲着啊!”
楼下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不小心被江挽缨捏到xiong部,又在前不久在楼下当面蛐蛐江挽缨斯文败类、看起来不好惹的姑娘。
看刚才那情形,敢情那位看似武力值很强的男子和这姑娘是一对?难不成两人是私奔?
想起那姑娘的眼神和语气,江挽缨就没由来的一阵胆寒,幸亏自己关窗及时,不然被发现,自己都不用去闯剧本走任务了!
江挽缨在这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
楼下二人恰在此时抬头看向楼上,有的房间燃着灯,而有的房间窗子都没关严。
————
江挽缨是被吓醒的,因为她做了个梦。梦里她历经艰难险阻好不容易上了京,才发现“告御状”还有套标准流程。
即:敲登文鼓、踏火炭、滚钉床。
她在梦里像只提线木偶般将这流程走了个遍,满身是血地倒在了奉天殿的门口,别说告御状翻案,她连皇帝的脸都没见着。
身后的血迹蜿蜒,看着尤为可怖。江挽缨坐在床上,额头渗出细微冷汗,身上酸痛难当快要散架似的。
她捏了捏脖子从床上下来,梦里画面太过逼真,她几步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对着嘴灌。
茶水入喉,凉意才将未散的睡意驱散。
江挽缨想一定是这床板太硬,才导致自己做这样奇怪的梦。
昨晚吃剩的碗碟还放在桌上,想到昨晚没洗漱就睡着了,加之做了一场“噩梦”,出了汗浑身粘腻的不行,转头看了一眼窗户,泛着天青,还没天亮,约莫刚刚破晓。
江挽缨想了想,从包袱里取了银子,轻轻推开门下楼。楼下已经有小厮在晨扫,后厨的方向传来阵阵包子香气。
晨扫的小厮见有人下来,轻快的打招呼:“哟,客官醒的这么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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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江挽缨应了声,问道:“劳驾问下,不知现在可提供热水,我想洗漱一番。”
“自然是提供的。”小厮把扫帚靠墙搁着,又拿肩上的毛巾拭了拭,走到江挽缨面前,“不知客官是想简单洗漱还是做汤啊?”
坐汤泡澡也。
听闻有坐浴,江挽缨眼神一亮:“可以坐汤吗?”
小厮笑道:“自然可以。不过...”他带着询问的口吻,“咱这住店的客人洗漱的水是免费提供的,做汤需要收五文,不知客官是否能接受?”
江挽缨立马接:“可以!非常可以!”古代洗澡本就麻烦,此刻这么早又是烧水又要抬进房间,江挽缨觉得收钱很合理,她关心的只有一点:“需要等多久?”
她将钱给了小厮,小厮接过道:“要不说您赶巧了呢!刚有位客官也要做汤,加了银钱正加急呢,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您先回房间等着,小人去后院看看去,好了就给您送到房间。”
自然是好的,想不到还有这好事,这一定是对自己做噩梦的补偿。
水很快送了上来,江挽缨试了试水温,刚刚好。她迫不及待脱了外衣,却听见隔壁房间一阵水声,想起之前小厮说的话,说起来能这么快洗上澡还多亏了隔壁那位客人。
她开开心心的泡了澡,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
隔壁房间那位倒是快,不消片刻就已经出了浴,后来就没声音了。江挽缨一直泡到水温变凉,窗外天光大亮,才依依不舍的从浴桶里出来,这么舒服的澡,下一次在洗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等一切弄妥当下楼,楼下已经坐了不少用早膳的客人了。她看了一圈,索性昨天蛐蛐她的姑娘不在,她径直来到柜台,退了押金又打包了几个馒头和半斤牛肉,这才问掌柜:“店家请问此去上京,还有多远?”
掌柜道:“哟,这离上京还早着呢,一路向南若有马车快则月余,若是徒步,腿脚快的话少说也要两月。”
她倒是想做马车,一来银钱不够买不起马车,二来买来她也不会驾车,如果徒步,荒郊野岭风餐露宿是少不了了,问题是他对这个朝代的地形根本不了解。
原以为张福会将他一路送至京城,现在看只能看哪里有卖地图的,自己边走边沿途问比较稳妥。
江挽缨从掌柜那里打听到最近一条街上有卖地形图的地方,她跑去买了一张地图,还好地图不复杂她能看懂。
办完这一切天色已然不早了,本着早办完早回家的原则,江挽缨又采买了些用的东西,像是火折子、短刀、还有装水的竹筒,以备路上的不时之需。
这一路这么久,会发生什么完全不在意料之内,江挽缨考虑再三又去最近的药材铺子采买了些平时常用可以立马见效的药材,只是这样一来,银子便去了大半,得想办法在挣些银子了。
今日天色倒是比昨日好一些,出了日头,江挽缨将准备好的东西又包了一个包裹,交叉的背在背上,循着昨日了路出了寒石镇。
日头下,江挽缨的身形在地上拉出一个个长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