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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

作者:得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姚九娘捏着一个铜板道了谢走了。


    走了一天挣一个铜板。


    她不嫌一个铜板少。


    积少成多。


    等她攒够二十两,她就动身回绥远。


    她想好了,姚安泰不想要她这个闺女,她就不要他这个爹了!


    她回去找薛二叔去!


    给薛二叔当闺女。


    天黑了她才赶回家。


    把早凉透了的早饭吃进肚里,她早早躺床上睡觉了。


    府里的人都以为大小姐是伤心自苦,把自己关在屋里受罪。


    提起小姐都是叹气惋惜。


    殊不知,这大小姐每天穿着叫花子一样的衣裳起早贪黑去采药卖药。


    一个来月,也挣了些钱!


    入夏了,天亮的更早了,姚九娘起的也更早了。


    无他,山上有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天天跟她抢着采药!


    姚九娘为了不让那老头抢了先,一天比一天早!


    这一天晌午,已经采了一筐草药的姚九娘乐呵呵背着箩筐下山。


    却在一片树林里被人一棍子敲晕。


    两个地痞乐呵呵地上前查看。


    “这小娘们胆儿肥啊!天天一个人来这山上!哥,你先我先?”


    另一个不慌不忙:“咱哥俩不说那外道话!先拖到背人的地方。”


    “好嘞!”先开口那人揪起姚九娘的脚往前拖。


    “你们是什么人!”


    裴仲瑜在二人身后大喝一声,不等回答,便飞身上前左右两脚踹开两人。


    定睛一看,姚九娘双目紧闭躺在地上。


    竹生将那二人拿住。


    裴仲瑜一个箭步抱起姚九娘,伸手探了探鼻息。


    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又看姚九娘衣裳完整,放下一颗心来,还好没让那两个杂碎得手。


    嘴上忍不住埋怨:“你也是,孤身一人怎么跑来这山上?怎么就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


    他拍拍姚九娘的脸,想叫醒她。


    看姚九娘的脸色红润,比初见时白皙了不少。


    他心中感叹:到底是京城风水好,这不过来了几个月,皮肤也白了,脸也圆了,跟从前那个野丫头是判若两人。


    又看姚九娘任由自己拍她,心里觉得好笑,这姚九娘不开口说话,不张牙舞爪的时候可是稀少。


    哼,让你牙尖嘴利,这今日是差点出事吧?


    若不是我,谁来救你?


    拍拍你脸这都是轻的!


    你醒了,合该跪地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声恩公爷爷才是!


    裴仲瑜戳着姚九娘吹弹可破的脸,不小心戳到了嘴上。


    诶,这嘴都起皮了,这丫头不喝水的吗?


    嗯,成日乱跑,不似旁的小姐静坐家中,吃吃点心喝喝茶,到底还是乡野出来的,没有规矩!


    姚九娘后脑勺麻嗖嗖的,脸上痒痒的。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裴仲瑜好大的一张脸。


    她吓了一跳,坐起身子就用力给了裴一巴掌:“你,你干什么!”


    裴仲瑜让这一巴掌甩懵了:“你为什么打我!”


    “打你?打你都是轻的!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说着姚九娘检查自己的衣裳。


    咦,除了沾了几片叶子,都好好的。


    姚九娘心想,他没非礼我?


    也是,堂堂裴二公子,为什么要非礼我?


    唉,那他刚才搂着我做什么?


    姚九娘想不明白,凶道:“你到底干嘛了?”


    裴仲瑜好心救她,她不说感谢,反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气得胸腔起伏:“我干什么?我救了你这个蠢货!要不是我,你早被这两个人祸害了。”


    姚转头看被竹生拿住的两个人。


    “好哇,是你们敲我闷棍?”


    两人不敢反驳,只一味求饶:“奶奶饶命!”


    姚九娘四下看看,捡起地上的一根棍子,一人照头上打了四五下解气。


    两人慌忙求饶。


    “还想非礼我?”


    姚九娘不顾他们求饶,一人又打了四五下,直到手心疼了起来才作罢。


    裴看她解气了,对竹生道:“带回去交官府。”


    竹生带着两人走了。


    裴仲瑜看着姚九娘的后脑勺,才发现她后脖子处的衣领都浸红了。


    “你这是......”


    裴仲瑜伸手摸了摸:“你头破了。”


    姚九娘也反手摸了摸,摸了一手血。


    “我说怎么后脑勺凉丝丝的。”


    姚九娘想着下山去女大夫那儿让给看看。


    裴仲瑜牵过马:“上马吧,我带你你去不远处的神医那里。”


    姚九娘不动:“我这小伤......得神医治?”


    裴仲瑜笑了一声:“那里最近,你若下山,怎么不得一个时辰?”


    姚九娘听着有理。


    顺从地上了马。


    裴仲瑜牵着马往山上更高处走去。


    到了一个破败的木屋小院,姚九娘下马。


    裴仲瑜站在院门口高声道:“余老前辈!”


    无人回应,连院里的狗都懒得叫一声。


    “余老前辈,晚辈路遇一女子涉险,她如今后脑重伤,余老前辈医者仁心,求老前辈救治。”裴仲瑜说的情真意切。


    姚九娘看裴仲瑜那个费劲的样子,凑上来道:“你和这神医也不熟啊!”


    裴仲瑜不害臊道:“这不是为了给你治病么!”


    良久,破屋的门开了。


    一个白发白须灰袍的老者出来。


    待他走近,姚九娘惊叫道:“老头!是你!”


    鬼医谷谷主,药王余越岐也指着姚九娘,吹胡子道:“是你!早知伤的是你,老夫就不出来了!”


    姚九娘转身就要走,切!才不让这个跟自己抢草药的老头说话!下山找女大夫去!


    裴仲瑜一把抓住姚九娘,扳正了,对着余越岐笑道:“老前辈,她后脑血流不止,危在旦夕啊!”


    姚九娘用力拍裴仲瑜肩膀:“你才要死了!”


    裴仲瑜手上更用力。


    姚九娘被钳制着挣脱不得。


    余越岐白了姚九娘一眼,打开门:“进来我看看。”


    裴仲瑜满脸笑容地推姚九娘进去,将她按在凳子上。


    余越岐散了姚九娘的头发仔细看头皮:“重物击打,不要命。”


    说着顺手从草药堆里捡了一株草,放嘴里嚼了嚼,按在姚九娘后脑。


    姚九娘吃痛:“老头!你会不会治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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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神医”治病就这么敷衍?


    余越岐不理她,转身要回屋。


    裴仲瑜抱拳道:“前辈愿意为姚九娘医治,可见医者仁心!太子妃病重,真的是危在旦夕!裴某求老前辈前去诊治!只要请得动老前辈,让晚辈做什么都行!”


    姚九娘无语地看着裴仲瑜。


    什么带自己来看神医?


    怕不是借着自己这个由头,请神医去给太子妃看病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而且一个人怎么能这么不变脸色地说谎?


    刚才说自己危在旦夕,现在又说太子妃危在旦夕......


    自己如今好好的......真是很难不让人觉得太子妃也好着呢!


    可又一想,他这么求这老头,怕是今日的公干就是请这老头医治太子妃。


    他之前在那个端王那里就没讨着便宜,如今这差事再办不成,在衙门里怕是更没脸了。


    他算下来救过自己两次,自己也没报答人家......


    姚九娘想到这里,心一软,开口喊了余越岐:“老头,我口渴,进屋讨碗水喝。”


    说着自己进屋了。


    余越岐和裴仲瑜跟着进屋了。


    喝了水,姚九娘四处打量这院子。


    老头岁数大,腿脚慢,采的都是自己看不上的草药。


    她指着院子里的笸箩道:“你这些药采的十分辛苦吧?反正我也每日上山,往后我采了草药分你一些吧,省得你辛苦。”


    药王拒绝:“老夫岂是缺这些药材?不过是闲来无事,权当是锻炼了。”


    姚九娘送他个大大的大白眼:“那你怎么才肯帮他?”


    裴仲瑜就着姚九娘的话音:“药王来京三月,耽在这山上不入京是为何?药王的来意我不清楚,但若有我能做的,在下一定尽心竭力。”


    余越岐沉吟片刻,缓缓道:“我来寻一位故人。”


    裴仲瑜上前一步问:“是男是女,年龄样貌,不出三日,我定可寻到。”


    余越岐沉吟道:“我们二十多年未见,他如今的样貌,我无法告诉你。”


    姚九娘忍不住插嘴:“二十年未见,老头,你寻这人......他怕不是死了吧?”


    余越岐冷脸怒视姚九娘......人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毒的话!还是面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姚九娘看这老头邋里邋遢,如老鳏夫一般,猜道:“哦,她是个女人?你不敢进城是怕她已经死了?或是她嫁人了?你单相思?啧啧,怕看见人家过得不好,你也帮不了她;可和夫君过得太好,你又自己难受?嗯......索性窝在山里等她自动上门?你也太怂了!”


    药王脸更黑了。


    裴仲瑜看姚九娘没边儿的厉害,一把捉住她:“你别胡说!”


    姚九娘一脸耿直:“我哪儿是胡说,我是点醒他!他自己窝在这山上不过是自我感动!他喜欢那人指不定多逍遥快活!他都一大把年纪了,人家怎么也得成亲了吧?老公宠着,儿女围着,啧啧,比你住在这破茅屋……可强不少!”


    余越岐脸黑似锅底。


    这也就是自己老了,懒得跟他们计较!


    要是放在年轻的时候,定要给他们喂些毒药!没有解药的那种!


    他登时要赶他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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