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烟虽说已经苏醒,但是那毒厉害,身体依旧很虚弱,再也不复往日活蹦乱跳的模样。
宫女担心她整日在寝殿憋坏了,时不时带她到御花园散散心,今日从外面回来寝殿里多了个人。
宫女行礼,“见过萧将军。”
萧将军?原来是哥哥。
萧玉烟好奇地打量着他,果真如宫女们说的那般长得十分英俊。
见她发呆,萧钺安手伸到她眼前晃了晃,“傻了?”
她朝后退了两步,乖巧行了一礼,“兄长。”
这一礼差点给萧钺安魂都吓飞了,他紧张地揽住萧玉烟肩头,“真傻了?还能恢复吗?”
宫女在一旁解释道:“将军,郡主没傻,只是失忆了。”
“失忆?”萧钺安面露苦涩,“无妨,以前的事哥哥慢慢说给你听。”
萧玉烟拿出润王早间送来的点心,两人一边吃一边聊起以前的事,不过一会儿两人又重新熟络起来。
她道:“哥你不够意思,这么些天才来看我。”
萧钺安摸摸鼻子,怕她担心没将私自调兵的事说出来,只道:“早前违反了军纪,闭门思过呢。”
得知妹妹苏醒一直在府上闭目养神的萧钺安突然醒了,连上三天陈罪书,大有皇帝不答应他进宫就不罢休的气势,好在第四封陈罪书还没呈上就准他入宫了。
入宫后才得知妹妹竟在昏迷之中又中了毒,初步断定放火的人和下毒的人是同一个,他隐约觉得不对劲,想要去找林云舟商量,可身边跟着人没法单独行动,只好将此事暂时搁置。
萧玉烟听说他违反了军纪有些担忧,“什么军纪啊?严不严重?”
“小事,已经解决了,不然也不能进宫来看你。”
宫女在一旁咂舌,私自调兵也能算小事,换个人恐怕得掉脑袋。
“哦对了,那什么,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得提前知会你一声,就是你有婚约。”
见萧玉烟皱起眉头他忙解释道:“先是心上人再有的婚约,并非强迫。你回头若是见到了可以热情点,他那个人娇气,估计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你把他给忘了。”
萧玉烟点点头,问道:“好看吗?”
萧钺安乐了,“从小你就喜欢好看的,更何况是你喜欢的人。”
她放了心,隐约有些期待和心上人的见面。
今日风大,宫女给裹了披风,也没敢让她再外面多待,尽管如此,晚些时候还是起了热,见面的事只能暂时搁置。
萧钺安沉默地看着张太医把脉。
“身子需要调养,恢复记忆的事更不能急,都慢慢来。”
见萧钺安神情忧伤小宫女安慰道:“将军莫担心,郡主既然能从体弱多病恢复到先前健康的模样,这次也一定不要紧的。”
他苦笑,奉京这地方不好,竟让原本康健的妹妹重蹈弟弟的覆辙。
萧玉烟又做起了光怪陆离的梦,只是这回梦境里的场景并不清晰,却让她倍感不安。
萧承瑾上奏说是金陵的青梅成熟了,味酸而脆,泡酒别有一番风味,若是皇帝喜欢他亲自送来。
皇帝丢了奏折哼笑,“说是问朕的意思,恐怕人已经在城外了吧?”
“罢了,准。”
第二日萧承瑾果真天不亮就在城门外候着,城门守卫也不敢真的让他等到开城门的时候,直接将人迎了进来。
还没等上早朝,他就已经进了宫。
皇帝这几年觉少,起得早,便宣了他一同用早膳。
“青梅呢?”皇帝看着他空空如也的身后问道。
萧承瑾顿了顿,“父皇若是喜欢下了早朝儿臣就去采买。”
皇帝早就知道他就是寻个借口,只是有意揶揄,“不必,太酸。”
和萧玉烟陪同用膳时不同,父子俩素来食不言,早膳是在沉默中用完的。
下了朝,萧承瑾还真买来了青梅来,皇帝看着就牙酸。
“烟儿就在长乐宫,你去看吧。”
“儿臣今日,并不是为了看望女儿。”
他抬眼看向皇帝,“确切来说,并非只是为了看望女儿。”
皇帝收了笑意。
“烟儿被药坏了身子,还请父皇准许儿臣带她回金陵养病。”
静了许久,皇帝开口道:“这里才是你的家,也是烟儿的家,病了就在家好好养病,来去太过折腾。”
“皇上,”萧承瑾跪下说道,“萧钺安已经上交兵权,臣对您再无威胁,还请成全。”
皇帝隐忍怒火,“是不是自从你母后过世,你眼里就再也没有朕这个父皇?”
萧承瑾轻笑,“您是臣最敬重、最亲近的人。”
皇帝眉头松动了些。
他继续说道:“曾经。”
“朕不明白,我们父子之间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萧承瑾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再次说道:“请皇上成全。”
“好,朕今日就告诉你,你要带走烟儿,除非朕死了!”
萧玉烟头痛欲裂,难受地哼了两声,守候在一旁的萧钺安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见不答话,她又许久没进食,就去端了水来给她润润嗓子。
茶盏刚送到唇边,萧玉烟记忆闪回被人喂毒药的那日,周身血液瞬间凝固,对喂水的人产生了强烈的排斥,用力推开了对方的手。
茶盏碎落,她也因此惊醒,惊恐地支起身抱紧锦被警惕地看向来人,见是萧钺安身体才又慢慢松懈下来。
萧钺安被她这幅模样给吓到了,心疼地将她搂住,“不怕,烟儿不怕,哥哥在。”
萧承瑾推门而入,问道:“怎么了?”
萧玉烟这会儿逐渐冷静了下来,看到他眼睛瞪圆了,“你们长得一样!”充满好奇地来回张望。
萧承瑾:“……”
感觉失忆了的女儿有点傻。
萧钺安见他来了问道:“何时启程回金陵?”
“不回了。”
“不带烟儿走?谁知道萧承宇还会不会下手……”
“我留下,王府的位置都定好了。”
萧钺安反应了一会儿,继而脸上绽开笑容,“那我去接母妃?”
“不急,等王府建好了再说。”
萧玉烟听他们说了会儿话,冷不丁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分开了?”
见他不答话,萧钺安有些急了,“为什么啊?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萧承瑾笑笑,“性格不合暂时分开冷静冷静,再说我们就算真的分开了依旧是你们的父母。”
“暂时分开……一般这都是挽尊的说法,你是被踹了吧?”萧玉烟天真无邪地问道。
萧承瑾:“……”
他眉心直跳,“你是不是根本没失忆?”
萧玉烟将被子拉过头顶,闷声道:“好累,我继续睡了。”
萧钺安拉开她的被子,“别慌,先吃点东西。”
裴子喻第二次出门被裴老爷抓了个正着,干脆让人将他的东西都搬来了裴府,自己亲自看管,不许出门,更不许去见萧玉烟。
皇帝废除二人婚约的旨意并未下来,在得知萧承瑾回京后裴子喻放下心来,安心备考,只时不时让阿影出门打探宫里的消息。
“我今日才知道娘娘被禁足了。”阿影愁眉苦脸道。
他放下书,“何时的事?”
“就……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
阿影自小长在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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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萧钺安私自调兵他自己上交兵权便无事了,而裴家却因为他自上而下都被罚了个遍,难免在心里责怪。
“这世子爷办事从来都不考虑后果,咱家跟着一块儿倒霉……”
“是我的错,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连累裴家。”
“别,您当我没说吧,‘不连累裴家’……这话听着就吓人,您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了,这段时日我也出不了门,你替我多往姑母那里跑几趟。”
启王府在加紧建造,辰王那边出奇的安静,甚至在府邸建成后送上了贺礼。
当然,萧承瑾全给扔了,一个没留。
府邸建成后,萧玉烟便在府上养病,沐清欢终于能够上门探望。
萧玉烟客气地请她坐下,结果她当场就哭了。
“呜呜呜……我不能接受,呜呜,为什、为什么这么生分,呜呜呜呜……”
萧玉烟手足无措地给她擦泪,“我很快就会想起来的,再说了,你人就在这儿呢,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遍,还是最好的朋友。”
小桃在一旁也忍不住抹眼泪。
她一会儿哄这个,一会儿哄那个,忙得团团转。
启王府离裴府不远,裴子喻知道萧玉烟搬出来后就翻了墙准备偷偷去探望,还没等翻出去就和外头候着的护院大眼瞪小眼。
他又默默地回去了。
一计不成他改半夜行动,这回护院连翻墙的机会都不给他,整个院子被围得密不透风。
他摔书怒骂:“你们看犯人呢?”
无人回应,反正就是不让他出去。
他气了个半死,在清晨又准备开溜,再次被护院拦了回去。
护院忍不住劝道:“您别费工夫了,为了看住您老爷又招了一批护院,我们轮班休息,您根本出不去的。”
裴子喻根本不听,在折腾了半个月后他彻底服了,果真没有护院松懈的时候。
“所以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护院想了想,“春闱后吧。”
“此话当真。”
护院挠挠头,“大概。”
见他要闹,护院忙道:“您这样想,若是您高中,老爷肯定很高兴,自然是提什么要求都不会拒绝。”
“真的?”
护院是家生子,裴家的事他都清楚,道:“当年侯爷不就是?自从在战场立功后老爷也只是口头数落。”
裴子喻觉得有道理,实在不行他就真把裴家屋顶给掀了。
看他终于不闹腾了护院松了口气。
还没等到春闱,宫里先办了除夕宫宴,裴家自然在受邀之列。
宫宴设在晚上,裴子喻花了一整日挑选衣服,只等着待会儿和心上人见面。
大臣们陆陆续续入了宴席。
由于未婚夫被罚在家思过一直没能见上面,萧玉烟也精心收拾了一番准备晚间见面。
她特地没有立马入席,而是站在人来人往处让小桃指给她看未婚夫是何模样,免得待会儿见了面认不出对方。
“来了来了!”小桃激动说道。
萧玉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身形高大,走路带风,脸白净,虽说算得上是美男子,但若说是京城第一美男似乎有些够不上。
也许是自己抱的期待过大,她安慰自己道,也还算不错。
入席前,裴子喻和顾清丞正好碰上。
“小侯爷看起来比往日瘦了些。”
他叹了口气,“别提了,相思成疾。”
顾清丞听萧钺安说了他代为认罪的事,这段时日一直被软禁在家,闻言笑道:“这宫宴设的正好,解了小侯爷的相思之苦。”
裴子喻心情愉悦,唇角带笑,“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