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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第 52 章

作者:柚小兔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不等韩远那边有了结果,定国公老泪纵横地去面圣了。


    “微臣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他已古稀之年又是朝堂肱骨皇帝哪里会让他跪着,使了个眼色给李德海要他扶定国公起身,可定国公没有起来的意思。


    “臣该死,竟糊涂至此让皇上蒙受不白之冤!”


    皇帝示意李德海先退至一旁,“爱卿这是何意?”


    “回皇上,臣当年督建观星台,因精力不济诸多细节都交给了当年的部下王勉,可臣今日才知,此人利欲熏心,竟将那观星台所用雷击木给换成了普通松木从中牟利!这才使得那观星台遇雷击即燃……”


    “微臣失职,还请皇上降罪!”


    天气微凉,可定国公浑身都是汗,他匍匐在地,额头上的汗水顺势滴在了地上,他忍住了抬手去擦的冲动。


    皇帝那头静了许久,定国公也憋气了许久。


    “王勉,”皇帝冷笑一声,“来人,将工部尚书王勉即刻押入死牢,听候发落。”


    定国公将当年贪墨的事全推给了王勉打了韩远一个措手不及,他少见的慌了神找上了萧玉烟。


    “郡主,现任工部尚书王勉是我们的人,这可该如何是好?”


    萧玉烟泰然自若地赏着新得的古画,道:“父王没交代过吗?”


    韩远如实说道:“当年修建观星台王勉不曾参与,此番扣黑锅不知是否是察觉我们的人已沾手工部。”


    “哦,没说就尽早去问吧。”


    韩远脸色不太好看,“这一来一回恐怕王勉人头都落地了。”


    他斟酌片刻道:“殿下交代过遇突发状况尽可听您指示。”


    “别,我一个小女子哪里敢指挥您呐,”萧玉烟阴阳怪气,“我可不懂这些。”


    韩远没辙只得告退,回去后吩咐大儿子,“阿烨,你去问问郡主下一步该怎么办。”


    韩征烨不明所以,“父亲方才不是去寻郡主?”


    “去是去了,只是……”他不知该如何跟儿子解释,只道,“你问也是一样。”


    韩征烨很了解父亲,也知道萧玉烟不会莫名其妙就撂担子不管,道:“父亲可是拿世子压郡主了?”


    虽不全是,但也差不多,韩远默认。


    他叹息道:“殿下肯让郡主参与进来自然是报以期望的,世子对政务一窍不通需要郡主辅佐,他们兄妹齐心方能共赢。”


    “为父明白,确实是说了些不该说的……但眼下救人要紧。”


    “殿下旁的都没交代?”


    韩远摇了摇头,“所以我才着急,王勉到今天那个位置不容易,他因此有事损失过大。”


    “这不像殿下的风格,殿下素来考虑周全不可能没料到这种情况,会不会是父亲遗漏了什么?”


    韩远看他,“你觉得呢?”


    韩征烨轻笑,“儿子这就去问郡主。”


    王勉下狱后一问三不知,坚称自己从未沾手观星台建造一事。


    大理寺卿来劝道:“你就尽早招了吧,何必受此罪?”


    王勉动了动眼珠子看向他,“我的确从未参与过观星台的建造,不过可以提供线索。”


    大理寺卿看他的神情突然心慌。


    负责录口供的人问道:“什么线索?”


    大理寺卿一把抓住他,道:“小心王勉为脱罪胡乱攀咬,还是改日再来问吧!”说着就要将人往外拉。


    王勉指着大理寺卿厉声道:“大理寺卿的女婿乃观星台的木材供给方!”


    录口供的官员一把甩开大理寺卿,“此事本官要上报给皇上,大人好自为之吧。”


    韩征烨道明了来意并向萧玉烟郑重道歉,“家父某些方面执拗,还请郡主见谅。”


    萧玉烟摆摆手,“本郡主又不是小气之人,什么仇啊怨啊早就抛之脑后了。”才怪。


    她的神情丝毫没有诚恳之意,但此时的韩征烨觉得装傻更好,“那王大人之事……”


    “他心里有数,只需要拦着皇上就行,不过……”


    “郡主尽管交代。”


    “此事涉及大理寺卿,你去查查大理寺卿对女儿感情如何,若是关系不好便需要我们出手了。”


    “王爷,救救我女儿女婿吧,我那外孙还小,不能没有爹娘啊!”大理寺卿跪在辰王跟前苦苦恳求。


    辰王一脸烦躁,“本王倒是想问问你,去劝王勉认罪怎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现在人被移交到刑部,萧承瑾可以大做文章对付本王。”


    大理寺卿颤抖地说道:“臣那女婿是做木材生意的,当年、当年不是您要臣送来一批木材,送来的是松木没错啊!”


    “住口,”辰王警告地看着他,“你女儿已经嫁出去了,无论如何也牵涉不到你,在本王这里哭诉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早些回去给你女儿料理后事。”


    辰王让人将他轰了出去,他这才知道彻底完了。


    前几日没下的雨今日突然如洪水猛兽般倾泻而出,狠狠砸在大理寺卿的身上。


    “萧承宇!你不是人!”


    大理寺卿哭道:“女儿,是爹对不住你啊!我命苦的女儿!”


    他绝望地在雨中行进,磅礴大雨使得周遭一切变得朦胧,模糊间一辆马车朝他驶来,最终停在面前。


    车帘掀起,萧玉烟端坐在里面,“段大人,上车吧。”


    大理寺卿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泪水,气若悬丝地说道:“若是郡主想要臣帮启王爷扳倒萧承宇恐怕找错了人,臣远没有那个能力。”


    “我们不谈争权,只谈观星台建造一事。”


    他这才上了马车,脸上写着希冀,“郡主有办法救臣的女儿?”


    “能不能救需要看段大人自己,当年的事同我说说吧。”


    大理寺卿开口说道:“臣的女婿是做木材生意的,声誉极佳,为人老实本分,这也是我同意女儿下嫁的原因,萧承宇知道此事。


    在定国公任工部尚书时皇帝要求他督建观星台便找上了臣,那时臣已经投靠萧承宇,靠着他的关系升任大理寺少卿,他要木材自然不会拒绝,更不会要钱。


    可他却说需要报上价格,臣便让女婿报了,又说按照雷击木的价格报,也大概明白了他们想要贪这笔银子,但还是装作不知道报上去了,价格虽报了但是那批木材并没有给过一分钱。


    观星台建好后不曾启用,这些年也一直相安无事,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


    他泣不成声,“定国公把罪责推了个干净,还诬陷臣的女婿替换了雷击木谋取私利,他不过一个平民百姓哪里敢换官家的材料?最终也只会说是臣贪了那银子。”


    “臣一把年纪了也做了不少亏心事死了不要紧,可臣的女儿……她本和夫婿过的和和美美却要因为我丧命,外孙还小,日后可该如何是好?”


    萧玉烟听完后凉凉开口,“你心疼外孙没了娘可怜,可想过云阳也没了亲娘?”


    他怔住,半晌道:“那卷宗都给了萧承宇,具体的……”


    “就和当年一样,你猜到不对劲,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大理寺卿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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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保留了当年的证据?”


    大理寺卿摇了摇头,“正是因为没有保留才无计可施。”


    萧玉烟不知道他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萧承宇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帮他做事竟从未想过留个痕迹。”


    “本以为为他卖命二十年能得个善终,没想到他狼心狗肺根本不把人当人看!”他愤慨道。


    “你记性如何?”萧玉烟问道。


    “尚可……”


    “尚可不够,需要过目不忘。”


    大理寺卿忙道:“臣的女婿做生意脑袋灵光,尤其对账目过目不忘!”


    萧玉烟点了点头,“跟我父王合作,性命是能保住,不过别的……”


    “只要能保住臣女儿女婿一命,刀山火海,臣在所不辞!”


    韩征烨仿造能力了得,根据大理寺卿和他女儿女婿的复述伪造了定国公以松木替换雷击木的全套材料,并予以做旧处理。


    王勉在此时大呼冤枉要求面圣,大理寺卿同时指认定国公造假贪墨,并呈上所有证据,同时提及余贵人谋财害命一事存疑请求重审。


    这下不光定国公病倒了,皇贵妃也坐不住了。


    “皇上,臣妾冤枉啊!”


    皇帝正在看萧承瑾递上来的折子,言明定国公不仅贪墨观星台,连修建堤坝的饷银也尽数归入囊中,此外还提及了珍珠粉一事,呈上了裴玄当年找到的账本。


    他将账本甩到皇贵妃的脸上,“冤枉?这上面每一笔银子都清清楚楚!”


    皇贵妃吓得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将罪妇赵氏打入冷宫,罪臣赵集贬为庶人,秋后问斩!”


    抄家的人还没到定国公府就自刎身亡了。


    皇贵妃在冷宫整日胆战心惊,生怕皇帝一杯毒酒送她归西。


    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等儿子即位她就是太后!


    她只需要等——


    云阳公主在余贵人坟前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母亲,您沉冤得雪,日后再也不用背负那些无端谩骂。”


    裴玄在她身侧掀袍跪下也磕了几个头,她呆愣地看着他。


    裴玄用指节帮她拭过泪水,“你哭得这样伤心,娘娘该以为她女儿婚后受了不少的委屈。”


    云阳公主破涕而笑,“好不好母亲她自然都清楚。”


    裴若婉进宫去探望静妃,静妃知她在辰王府也受了不少委屈,“身子可好些了?”


    她点点头,“无碍,也多亏辰王妃那一把红花,倒是可以名正言顺的不怀子嗣。”


    “也幸而你本就不打算要孩子,若是腹中的胎儿已初具人形,就算再不想要也免不了一番感伤。”


    静妃说这话时面色平静,裴若婉却为她揪心。


    当年那个孩子没了后静妃伤心欲绝,并且因此坏了根本无法再有孕,宫中寂寥,没有孩子只能独守这漫漫长夜,这也是萧玉烟兄妹在宫中受到她关怀的原因。


    见裴若婉消沉,静妃握住她的手腕,“陈年旧事罢了,提了反倒平白感伤。陪姑母到御花园走走。”


    到了御花园,静妃独自朝前走了几步去看那树上嬉戏的鸟雀,远处一阵嘈杂声,不等二人反应静妃被扑倒在地,额头狠狠撞上了一旁的石头。


    裴若婉吓了一跳,宫人慌里慌张来拉,“保护静妃娘娘!”


    皇贵妃双目赤红,狠狠掐着静妃的脖子,“你敢在皇上那里胡言论语本宫要你的命!”


    静妃想要挣脱奈何皇贵妃力气极大,加上额头的伤口血流不止,不一会儿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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