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郑秋实**,但先生组织的网络并未被完全铲除,走私矿石的渠道可能依然存在,新的敌特分子可能已经潜入。
林军和胡玉站在这个尘封的地下密室中,心情沉重而复杂。
他们粉碎了一个重大阴谋,保护了国家战略资源,但斗争远未结束。
广元山的深处,依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通道;城市的角落,依然潜伏着看不见的敌人。
“回去吧。”
山鹰拍了拍林军和胡玉的肩膀,“这里的发现,意义重大。接下来的清扫和追查工作,会由专业部门接手。你们……辛苦了。”
当林军和胡玉重新回到地面,呼吸到广元山清冷的空气时,朝阳正冲破晨雾,将金色的光芒洒满山峦。战斗暂时告一段落,但守护光明、驱散黑暗的使命,永远在路上。
他们知道,只要还有威胁**的阴影存在,他们的战斗就永远不会停止。
回到广元镇,林军和胡玉并没有太多时间沉浸在胜利的余韵中。
地下工程的发现和那份残缺的休眠特务名单,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
林军的身体在军医的精心调理下逐渐恢复,但他眉宇间的凝重却未曾散去。
胡玉的脚踝伤好得慢一些,但她坚持留在镇上,利用记者的身份和敏锐的洞察力,协助李福处理一些文书工作和群众走访,暗中则留意着镇子里任何不寻常的蛛丝马迹。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静,但经历过惊涛骇浪的人们都知道,这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这天下午,林军正在镇公所和李福、陈大福商讨进山的安排,一个穿着邮递员制服、面生的年轻人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镇公所门口。
“林军镇长在吗?有他的加急挂号信!”
邮递员在门口喊道,声音洪亮。
林军闻声走了出去:“我就是。哪来的信?”
邮递员从绿色的邮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递了过来:省农业厅转来的,说是关于新型良种推广的重要文件,需要您亲自签收。”
林军不疑有他,接过信封,感觉分量不轻。
他道了谢,拿着信封回到办公室。
信封上用打字机打着地址和收件人,落款确实是省农业厅的某个科室。
林军拆开信封,里面是几份关于春小**品种“抗风一号”的推广说明和种植技术要点文件,看起来一切正常。
但当他拿起文件时,一张对折的、没有任何字迹的白纸从文件中间滑落下来。
林军下意识地捡起白纸,触手的感觉有些异样,比普通纸张更厚更硬一些。他心中微微一动,联想到之前敌特常用的密写手段。
他不动声色地将白纸揣进兜里,继续和李福他们讨论工作,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晚上回到宿舍,林军关好门窗,拿出那张白纸,又找出之前胡玉留下的少量显影药水,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着药水,轻轻涂抹在纸面上。
白色的纸面上,渐渐浮现出几行娟秀而冰冷的蓝色字迹,没有称呼,没有落款:
“旧约已毁,新契当立。”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关注新来的播种者,他会带来春天的消息。”
“阅后即焚。”
字迹很快又慢慢淡去,最终消失不见。
林军看着空白的纸张,后背升起一股寒意。
这不是来自组织的密信!
这是潜伏的敌特分子启用新的联络方式,在向他传递信息!
他们竟然知道他还活着,知道他的身份,甚至知道他的地址!
他们把他当成了……新的联络对象或者……目标?
“旧约已毁”指的是郑秋实网络的覆灭;“新契当立”意味着新的敌特网络正在组建或已经存在!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这是在暗示新的行动将从细微不起眼的地方开始?
“关注新来的播种者”——“播种者”?
是指即将以某种名义来到广元镇的新人?他会带来“春天的消息”?
春天在敌特的暗语里,往往指代新的计划或指令!
这封信,既是一个警告,也是一个试探,更是一个新的阴谋开始的信号!
林军立刻将情况通过秘密渠道汇报给了山鹰。
山鹰的回馈很快,语气极其严肃:“我们截获和破译的先生组织残存通讯也显示,有一个代号‘园丁’的新指挥者已经接管了本地网络,正在启用新的休眠特务和联络通道。对方非常狡猾,通讯方式多变且极其隐蔽。这封密信,很可能就是园丁在测试新的联络方式,并试图接触或误导可能存在的自己人。林军同志,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也很关键。敌人可能误以为你是他们未被发现的潜伏者,也可能是在设局试探你的反应。”
“我建议你将计就计。”
山鹰沉吟片刻后说道,“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留意镇子上新来的、任何身份可疑的人员,特别是与农业、技术推广、地质调查等名义相关的人。看看这个播种者到底是谁,会带来什么样的春天消息。我们会在外围全力配合你,进行监控和支援。”
一场新的、更加隐秘的暗战,再次拉开了序幕。林军知道,他必须扮演好广元镇镇长这个角色,不能有丝毫破绽。
几天后,县里果然下发了一个通知:为支援广元镇等山区乡镇的农业生产,省农科院将派遣一支农业技术推广小组前来驻点指导,重点推广新型良种和科学种植技术。小组由一名资深技术员带队,不日即将抵达。
通知看起来合情合理,毫无破绽。
推广小组到达的那天,镇公所组织了一个小型的欢迎会。
带队的技术员名叫吴启明,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言谈举止斯文有礼,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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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技术问题对答如流,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兢兢业业、埋头技术的知识分子。
但林军在和他握手时,敏锐地感觉到,对方虎口处有不易察觉的老茧——那是长期握枪或者使用工具留下的痕迹,绝非一个单纯拿笔杆子和锄头的人该有的。
而且,吴启明的眼神在镜片后过于平静,甚至有些冷漠,缺乏技术人员常有的那种对土地和作物的热忱。
欢迎会后,吴启明主动找到林军,递上一份详细的推广计划书,语气诚恳:“林镇长,这是我们初步拟定的工作计划,还需要您多多支持。我们打算先在几个生产队搞试点,尤其是您之前大力发展的林家寨生产队,基础好,群众觉悟高,最适合推广新品种。”
他特意提到了林家寨!
林军的心中警铃大作。
林家寨是他的根基,也是他最在意的地方。
敌人选择从这里开始,用意歹毒!
“吴技术员太客气了,这是好事,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林军面上笑容热情,心中冷笑。
接下来的几天,吴启明和他的小组工作似乎非常投入,整天泡在田间地头,测量土壤,记录数据,和农民们讲解新技术,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那么积极。
但林军和暗中监视的便衣队员都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异常:吴启明对地形地貌,尤其是那些偏僻、难以行走的沟壑丘陵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兴趣,远远超出了农业调查的范围;他经常以采集土壤样本为由,独自一人离开很长时间;他偶尔会与镇上供销社的一个老会计偶遇聊天,而那个老会计,经过秘密调查,发现其有一段在敌占区大商户做账房先生的历史疑点。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个吴启明,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播种者!
他的农业推广是幌子,真实目的很可能是利用工作便利,勘察地形,寻找先生组织未能带走的、隐藏在广元山某处的备用物资或秘密联络点,甚至可能是在评估重启“矿石”走私路线的可能性!
“春天的消息”迟迟没有传来,但吴启明如同一个耐心的猎人,在广元镇悄然布下了他的网。
林军同样耐心地等待着,他知道,对方迟早会露出马脚。
他加强了与林家寨民兵队的联系,以防范山火和野兽的名义,组织了几次巡山演练,实则暗中监控吴启明小组的异常动向。
胡玉则利用记者身份,多次采访农业推广小组,与吴启明交谈,试图从技术对话中找到破绽,但吴启明应对得滴水不漏。
暗中的较量,在阳光下的广元镇无声地进行着。
这天傍晚,吴启明又一次独自采集样本归来,比平时晚了许久,裤腿上沾满了泥点,神色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却又隐隐有一丝兴奋。
他回到临时宿舍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整理标本或写工作日志,而是早早熄了灯。
负责监视的便衣队员立刻将情况报告给了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