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心充满了紧迫感,直觉告诉他,这一次,他们无限接近那个神秘的“先生”。
凌晨两点半,小队抵达目标区域附近。
悬崖陡峭,山洞的入口隐藏在蔓藤和乱石之后,极其隐蔽。山鹰指挥其他人员在周围制高点和关键路径设下埋伏,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
林军则带着两名最精锐的战士,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攀爬到山洞上方的一处岩缝中,从这里可以清晰地俯瞰洞口区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山林间万籁俱寂,只有风吹过松林的呜咽声。
凌晨三点整!分秒不差!
山洞深处,隐约传来了一声极轻微的……石头敲击声?
紧接着,一个穿着深色雨衣、戴着帽子、身形看不清的人影,如同鬼魅般从山洞里钻了出来!
他警惕地四下张望,手中似乎提着一个不大的、沉甸甸的箱子!
就是他!林军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手中**的准星,牢牢锁定了那个身影。
就在那人即将走出山洞阴影的那一刻——
“砰!!”
一声清脆的**,毫无征兆地从悬崖的另一侧响起!**并非射向洞口那人,而是打在了林军藏身岩缝前方的石头上,溅起一簇火花!
“有埋伏!”
林军心中大骇!
对方竟然也安排了狙击手在反制!
几乎在枪响的同时,洞口那人反应快得惊人!
他并非惊慌逃窜,而是猛地将手中的箱子向悬崖下一抛!
同时身体向后一仰,重新缩回了山洞的黑暗之中!
“行动!”
山鹰的命令通过耳机传来!
埋伏的战士们立刻从四面八方现身,冲向山洞!
悬崖另一侧的敌方狙击手也与我方狙击手展开了激烈的对射!
林军顾不上危险,从岩缝中跃出,试图抓住那个被抛下的箱子!但那箱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接坠入了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峡谷!
“该死!”林军咒骂一声。他冲到洞口,只见山洞深处漆黑一片,哪里还有半个人影?这山洞显然另有出口!
“追!”林军毫不犹豫,带着人冲进了山洞。
山洞内曲折蜿蜒,岔路极多,而且显然被人为改造过,布置了不少简单的障碍和迷惑性的标记。追击变得异常困难。
最终,在一个岔路口,林军发现了一件被遗弃的深色雨衣和一串通向另一个隐秘出口的新鲜脚印。对方金蝉脱壳,再次逃脱了!
虽然成功逼退了对方的交易行动,并缴获了那件雨衣,但最关键的人和箱子,却双双失踪了。
“先生”再一次证明了其狡猾和难以捉摸。
天快亮时,林军疲惫地回到指挥所。
山鹰的脸色同样不好看。行动功亏一篑。
胡玉却拿着那件被遗弃的雨衣,仔细嗅了嗅,又对着灯光仔细查看,忽然开口道:“这雨衣上有一种很淡的、特殊的烟草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这种味道,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她蹙眉深思,忽然,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是医院!县医院住院部三楼的特护病房!那个从省城来的、据说背景很大的、正在养病的退休老干部……他的身上和房间里,就是这种特殊的味道!”
胡玉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中了指挥所内的所有人!
县医院?
省城来的退休老干部?
特护病房?
这个信息太过突兀,却又在逻辑的链条上严丝合缝地扣上了关键的一环!
一个位高权重、拥有特护病房、行动不便的老干部,确实是隐藏身份、暗中指挥的绝佳伪装!
谁能想到,一个需要住院疗养的病人,会是潜伏极深、手段狠辣的敌特头目?!
“立刻核实!”
山鹰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一把抓起通往县医院的专线电话,“给我接县医院住院部!找院长!”
电话很快接通,山鹰以军区保卫部的名义,紧急询问了特护病房那位省城老干部的情况。
院长的回答谨慎而详细:老干部姓郑,名秋实,原省工业厅副厅长,两个月前因“严重心脏病”和“旧伤复发”从省城转来疗养,深居简出,极少见客,主要由一名从省城带来的“远房侄子”照顾起居。
医院方面因其级别和病情,给予了最高规格的照顾和保密,从未有过任何怀疑。
“郑秋实……工业厅……”
山鹰放下电话,眼神锐利如刀,“查!立刻通过省军区渠道,彻查这个郑秋实的全部档案!尤其是他在敌占区时期和解放初期的经历!要快!”
命令立刻被下达。
在等待省城回电的间隙,技术人员对那件雨衣进行了更仔细的检查。在雨衣的内衬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一小片被缝进去的、几乎看不见的丝绸碎片,上面用极细的丝线绣着一个模糊的篆体“郑”字!
几乎同时,胡玉也有了新发现。
她将之前破译出的那组斐波那契数列“7.14.23.36.55.89”与郑秋实入院的时间、病房号、以及一些看似无关的日常记录进行交叉比对,发现这些数字竟然能完美对应上几次探视记录的时间间隔和探视者的异常停留时长!
这绝非巧合!
“**!基本可以确定了!”
林军压抑着心中的震撼,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郑秋实,就是‘先生’!他利用住院疗养做掩护,躲在特护病房这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遥控指挥着一切!那个‘远房侄子’,就是他的联络员和行动执行人!
昨晚山洞那个穿雨衣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个‘侄子’!”
所有的线索终于汇聚成一点,指向了县医院那间安静的特护病房。
就在这时,省军区的加密回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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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文内容触目惊心:
“经查,郑秋实,原名郑三槐,1946年曾秘密加入军统外围组织,后利用**混入我地方工作。解放初期清查不彻底,使其潜伏下来,并利用职务之便,长期窃取经济情报。1962年曾因涉嫌与一桩技术泄密案有关被内部调查,但因证据不足且其‘历史清白’而作罢。近期称病疗养,行踪可疑。其档案中存在多处时间空白和逻辑矛盾,高度怀疑系深度潜伏敌特分子!”
证据确凿!
“行动!”
山鹰再无犹豫,猛地一拍桌子,“立刻包围县医院特护病房!逮捕郑秋实及其同伙!注意!目标极度危险且狡猾,可能藏有武器或**,务必活捉!”
早已待命的行动组立刻如离弦之箭般扑向县医院。
林军和胡玉也被特许跟随行动——他们是最了解案情的人。
县医院依旧平静,医护人员和病人对突然出现的众多便衣人员感到惊讶和不安。
行动组迅速控制住院部三楼的所有通道,疏散了邻近病房的人员。
山鹰、林军、胡玉以及几名精锐战士,来到308特护病房门外。山鹰对林军使了个眼色。
林军会意,深吸一口气,上前敲了敲门,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郑厅长,军区保卫部的同志来看望您,汇报一下工作。”
病房内寂静无声。
过了几秒钟,才传来一个略显虚弱、但异常平稳的老者声音:“哦……是保卫部的同志啊……请进吧,门没锁。”
林军轻轻推开门。
病房内光线柔和,消毒水味混合着一丝淡淡的、胡玉之前提到的特殊烟草和药味。
郑秋实——曾经的“先生”——半靠在病床上,戴着老花镜,手里还拿着一份《人民日报》,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正在安心养病的老人。
他旁边站着那个面色阴沉、身材精干的“远房侄子”。
“郑厅长,打扰您休息了。”
山鹰走进病房,目光如电般扫过房间每一个角落。
“咳咳……不妨事,不妨事。工作要紧嘛。”
郑秋实放下报纸,脸上露出温和甚至有些慈祥的笑容,眼神透过老花镜片,平静地看向山鹰和林军等人,“这几位同志是?”
他的镇定,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我们是广元山基地保卫处的。”
山鹰亮明了身份,直接问道,“郑厅长,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敌特破坏案件,有些情况需要向您核实一下。请问您昨天晚上凌晨三点左右,在哪里?”
“凌晨三点?”
郑秋实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随即苦笑道,“山鹰同志,你看我这身体,心脏病,医生要求绝对静养,晚上吃了**,很早就睡了。凌晨三点?我肯定是在病床上啊。护士每两小时会来查一次房,她们可以作证。”
他说得合情合理,毫无破绽。
那个侄子也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