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山路上,三辆覆盖着篷布的军用卡车正在疾驰。
为首的驾驶室里,一名面色阴冷的男人看了看表,对着一个伪装成收音机的特制通讯器低声道:“夜’呼叫深’,鱼饵已就位,十分钟后抵达老钓点,请求最终指令。”
短暂的静电噪音后,一个经过变声处理、冰冷无情的声音传来:“深水收到。指令:抵达坐标后,引爆。无需确认。”
“明白。”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伸手摸向了座位底下那个不起眼的**。
就在此时——
呜哇——呜哇——!
刺耳的防空警报声突然从后方响起!
数架武装直升机如同神兵天降,从山脊后方呼啸而出,强大的探照灯光柱死死锁定了车队!
“前面的车辆立刻停车!接受检查!重复!立刻停车!”直升机上的高音喇叭发出严厉的警告。
几乎是同时,前方山路也被闻讯赶来的部队设下了重重路障!
车队猛地刹车。
驾驶室里的男人脸色剧变,绝望和疯狂交织:“他们发现了!提前引爆!”
他猛地按下了起爆按钮!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惊愕地再次疯狂按动,**毫无反应。
“怎么可能?”他魂飞魄散。
车窗外,一名技术军官从拦截部队中走出,手中拿着一个信号**,冷冷地看着他。
颜幽幽的监听干扰小组,成功地在最后时刻,阻断了起爆的遥控信号!
武装士兵们如猛虎般扑上,砸开车窗,将面如死灰的驾驶员和押运员全部拖了出来,死死按住。
篷布被掀开,里面是整齐码放的、足以将整座山夷为平地的烈性**!
一场惊天动地的巨大灾难,在最后关头,被硬生生地扼杀在了摇篮里。
消息传回总参指挥部和“红松”疗养院,所有人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冷汗早已湿透重衣。
林军虚脱般地倒回床上,大口喘息。
李将军看着这个一次又一次创造奇迹的男人,沉声道:“渔夫……完了。”
所有的证据链已经闭合,所有的挣扎和破坏都被挫败。等待那个隐藏在最高层的巨鳄的,将是法律和正义的终极审判。
阳光,终于真正地、毫无保留地穿透了所有阴霾,照耀在这片历经磨难的土地上。
危机解除,如同一记沉重的闷棍,狠狠砸在了渔夫及其残余势力的神经中枢上。
消息被严格封锁在极小的范围内,但该知道的人,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
高层震怒之余,是前所未有的后怕和决心。
代号渔夫的巨鳄,其存在的意义已经超越了贪腐,直指叛国与颠覆,再无任何转圜余地。
一场无声但极其彻底的清洗,以雷霆万钧之势展开。
红松疗养院成了临时的指挥前沿。
李大龙将军坐镇其中,一道道命令从这里发出,调动着各方力量。
曾经如同囚笼的疗养院,此刻变成了斩向黑暗的利剑出鞘之地。
林军被严密保护起来,但他的大脑依旧是最高效的情报分析中心。
结合颜幽幽提供的碎片、王伟的供词以及这次拦截行动反馈回来的细节,他不断勾勒、修正着渔夫网络的轮廓,为抓捕行动提供着至关重要的方向。
“重点查七四年到七六年间,经由三线建设物资调配系统,但最终流向模糊或接收单位多次变更的批次。”
林军声音虚弱但清晰,对坐在床边的李大龙说道,“特别是化工、精密仪器和特种钢材。渔夫是在那个混乱时期,利用监管漏洞,最快速度铺设核心网络的。”
李将军重重记下,立刻让人传达下去。
他看向林军的目光充满了敬佩。
这个年轻人对细节的把握和对时局的洞察,堪称可怕。
“休息一下吧,林军同志。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李将军语气缓和。
林军摇摇头,眼神锐利:“不能停。渔夫经营多年,树大根深,爪牙无数。现在只是打掉了他的终极疯狂,但他的核心圈层,那些隐藏极深的‘深水区’的大鱼,一旦嗅到危险,会立刻切断所有联系,转入更深的地下,或者……模仿他们的主子,狗急跳墙。”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坏消息接踵而至。
负责抓捕刘**秘书和几名已知核心骨干的小组纷纷回报:人去楼空!仿佛凭空蒸发了一般。他们的住所、办公室甚至秘密情妇的家,都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有烧毁文件的灰烬和格式化后的电脑硬盘。
对方的反应速度和组织力,远超预期。
“他们有一套我们不知道的紧急预警和撤离机制。”
李大龙脸色阴沉,“一定有更高层级的人,在渔夫指令发出前或同时,就启动了这套机制。”
“内鬼?”
林军吐出两个字。
李将军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恐怕不止一个。而且位置不低。否则无法解释这种程度的清洗和撤离效率。”
斗争进入了最残酷、也最复杂的阶段挖根。
不仅要抓人,更要与时间赛跑,赶在内部鼹鼠再次发挥作用前,揪出那些隐藏最深的“暗影”。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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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通讯兵再次送来一份密电。
李将军看完,脸色变得极其古怪,他将电文递给林军。
电文内容简短:“啄木鸟讯:货已送达,老账房开口了。清单惊人,涉及面广,建议提高接收权限至最高级。另,提请关注三号目标:白蚁。”
“啄木鸟”
颜幽幽再次立下奇功!
她不知用什么方法,竟然让那个神秘的老账房——很可能是渔夫集团的财务核心或者档案保管人——开口了!
而这份口供的重要性,需要最高层级才能查阅!
更引人注意的是最后一个代号白蚁。
这显然不是渔夫网络的核心成员,更像是一个破坏者或者……内鬼的代称。
“白蚁……”
林军反复咀嚼着这个词,脑中闪过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细节。他猛地抓住李将军的胳膊,“将军!立刻查一下省里那位之前态度暧昧、极力主张冷处理李建斌案、后来又在刘**倒台后迅速划清界限的冯副省长!重点查他七五年在地区担任粮管所主任时的账目,特别是与一批报废处理的防汛物资有关的记录!”
李将军虽不明所以,但基于对林军判断力的信任,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指令。
调查结果以惊人的速度反馈回来:冯副省长,当时还是冯主任,经手的一批标记为报废的优质木材和柴油,最终去向成谜。
而当时的一份内部检讨报告显示,此事曾引起小范围争议,但被一位来自省里的领导压下。
那位领导,正是当时地位尚未如此显赫的……渔夫!
“所以,这位冯副省长,很可能早年就有把柄握在‘渔夫’手里,一直**控。”
林军分析道,“他后来在省里的职位,恐怕也离不开渔夫的暗中扶持。他之前主张冷处理,并非仅仅是立场问题,更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背后的主子,也保护自己。刘**倒台后,他急于划清界限,是怕引火烧身。而现在……”
“而现在,渔夫完了,他最怕的就是老账房之类的人把他供出来!”
李将军接口道,眼中寒光一闪,“所以,他就是那只可能正在拼命销毁证据、甚至可能狗急跳墙的白蚁!”
“立刻控制冯庆年!”
李将军厉声下令。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当行动组赶到冯副省长家时,发现他已经倒在书房的地毯上,脸色青紫,瞳孔散大,身边倒着一个酒杯。初步勘察结果:****,**身亡。
书房的碎纸机里是烧焦的纸灰,电脑硬盘被物理破坏。
现场留下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绝望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