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的话,让我心里凉了半截。
可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试。
为了活命,上刀山下火海,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这算什么!
王伯见我心意已决,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提醒我:“你要去可以,但别空着手,把你爷爷留下的那把鲁班尺带上。”
“张子明一直都很觊觎你爷爷的那把鲁班尺。”
“你带上它,或许可以以此为交换,请他出手帮你。”
王伯说道。
我点点头,谢过王伯,然后就跟他坐车离开。
回医院的路上,我特意去烟酒店买了两条华子,然后又提了点酒和营养品,再次找到王伯。
王伯帮我这么大忙,我总不能连一点表示都没有。
王伯见我提着东西回来,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兴了:“小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真正帮你什么,怎么能让你破费呢?”
“赶紧拿回去,我不要。”
说完,王伯就推脱着,不肯收。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王伯,让他把东西收下。
王伯推脱不过,最后只能乐呵呵的提着东西回了医院。
不过临走,他还不忘叮嘱我:“小安,你回去之后,班先别上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小心,
鬼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晚上一定还会再来找你。”
“你最好是提前做好准备。”
顿了一下,王伯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走到床头,从一个包里取出一把匕首,递给我。
“小安,这把匕首虽然比不上那把杀猪刀,但对付邪祟还是有点作用,你带在身上防身。”
我点点头,谢过王伯,然后就离开了诊所。
从诊所出来,我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我没有心情再去槐化实验室调查了,请好假,当即回了趟老家,将爷爷的那把鲁班尺带上,然后就坐上了去下田十里坝的车。
下田十里坝,是隔壁城市的一个镇子,距离我们这儿并不是很远。
本来我以为下午就能到,但没想到路上遇到车祸,整条路都被堵死了。
车子堵在路上,半天都不带挪动一下的。
我靠在座位上,看着前面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龙,心里一阵焦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车子却始终没有挪动多少。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忍不住有些着急了。
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等我到下田十里坝,那鬼母就该要盯上我了。
“他妈的,怎么回事?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坐在我身边的一个老哥,比我还着急,忍不住骂了一句。
然后这老哥打开车窗,将头伸了出去,想要看看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这一看,他脸色顿时就变了。
只见前面不远处,一辆大货车侧翻在了路边,整个车身都被撞得严重变形了。
地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和车身零件。
不远处,还有几个人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么严重吗?”
那老哥惊呼一声,然后赶紧将头缩了回来。
“别吵了。”
“前面货车跟一辆大巴车撞上了,那大巴掉水里去了,你们谁着急的,我给你们叫摩托过去,但是钱另算。”
“两百!”
司机大声说道。
我一听,这不趁火打劫吗?
这种人真可恶,但现在我也懒得跟他争论,当即就掏出了两百块钱,递给司机:“我要坐摩托。”
我身边那老哥见状,也赶紧掏出了两百块钱:“我也要坐。”
那司机乐呵呵的接过钱,就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骑着摩托的小哥,来到了路边。
“就一辆摩托,你们两个人将就一下。”
司机对我和那老哥说了一句,然后就让我们赶紧上车。
现在情况紧急,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当即跟那老哥坐上了摩托车。
路上,我忍不住问那老哥:“大哥,你也是要去下田十里坝的吗?”
老哥闻言,看了我一眼:“怎么,你也是?”
我点头:“对,我去那边找个人。”
“你找谁?”老哥问。
“张子明。”
我直接说出名字,想着问他打听一下具体住址。
结果老哥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你也找张先生啊?”
“怎么?你认识他?”
我问。
老哥闻言,顿时就嘿嘿笑了起来:“当然认识,张先生在我们十里坝,可是出了名的高人,谁不认识他?”
“那你知道他住哪里吗?”
老哥闻言,指了指前面:“不远,再往前开个七八公里就到了。”
“七八公里?”
“对。”
“太好了。”
一听距离不远,我松了口气。
只要找到张子明,我今晚就算安全。
“大哥,你贵姓,找张先生是出什么事了吗?”我问那老哥。
看他刚才的样子,也是有点急。
“我叫曹旺。”
“是曹家村的。”
“不瞒你说,我找张先生,是请他帮忙到村里捞尸。”
曹旺叹了口气:“哎,我们村,有人死在水库里了,尸体怎么都捞不上来,所以村长让我过来请张先生帮忙。”
“有人死在水库里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最近对淹死的人都非常敏感。
曹旺老哥解释道:“我们村,不是有个水库吗,就在今天上午,村里的李寡妇被发现淹死在水库里了。”
“你不知道,真邪门啊,当时,我们就组织人去捞尸体,可不管怎么捞,那尸体就是不动。”
“村里老人说,尸体捞不动,八成是有怨念。”
“必须要请专门的捞尸人才行。”
“而且,那李寡妇也奇怪,死就死,居然穿件红衣服,周围还有几个花花绿绿的纸人,不知道是谁扔那的,反正,邪门得很。”
曹旺一口气说完,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