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渊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不多时,十七带着城外的顾家军赶到,军队将整个刑场团团围住,皇帝脸色苍白,二皇子早就来到皇帝身前将皇帝保护在身后。
“陛下,可否将这人交给臣处置?”
顾止渊再次询问,这一次,眉眼中带了一丝挑衅。
皇帝气急,指着顾止渊瞪圆了眼睛:“反了、你还在真是反了!”
还不等继续说些什么,皇帝突然瞪圆了眼睛,直愣愣的向后倒去。
“陛下!”
福德连忙冲到皇帝身边将人扶住,二皇子也搞不清楚状况,但为了皇帝的身体只能向顾止渊妥协。
“这人你带走吧,但你必须收兵,今日之事你也定要受罚!”
顾止渊看着二皇子,片刻后收了手中的**。
“二皇子还是别想着罚本侯了,陛下病重,您还是快将陛下带回宫吧。”
说罢,大手一挥,让阿阳立刻上前将男人带走,顾家军也快速撤出京城,只留下很少一部分跟着顾止渊回了侯府。
“知白,让人将侯府守好。”
卫知白平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关键时刻做起事来丝毫不含糊。
江妩早就知道了外边的消息,在顾止渊回来时便也出了侯府,顾止渊知道江妩的意思,干脆带着江妩一起去了侯府别院。
才刚进院子,顾止渊便看到已经坐在椅子上的楚翊宸:“你来的倒是快。”
“你要杀了他?”
“放心吧,我只是想知道答案,等我知道了一切,这人便交给你处置。”
“谢了。”
别院正厅。
男人被带到正厅前跪着,就连秦申也被人带了出来。
此时的秦申已经被关了一个多月,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恶臭味,顾止渊怕江妩闻起来不舒服,十七立刻将人拉到了院子里,一盆冷水冲了下去。
彻骨的凉意让秦申瞬间清醒,十七再次将人拉进了正厅,而后退到一边。
“你们俩应当认识吧。”
顾止渊单手睁着头,眼神淡淡的扫过二人,二人闻言互相看了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你们打算谁先说?”
二人低头不语顾止渊也不急,起身来到二人对面蹲下。
“你们不说也无所谓,如今你们在陛下那儿都是将死之人,我若是将你们放了,不出两日你们就会曝尸荒野。”
“但你们若是说了,兴许还有命可活。”
二人听罢下意识一抖,他们能沦落至此,最大的原因就是太想活了,以至于与皇帝离了心,最后被皇帝抛弃。
半晌后,终究还是楚翊宸的父亲开了口:“好,我说。”
男人坐在地上,先是看向楚翊宸:“我真正的名字,叫李存生。”
此话一出,饶是顾止渊也惊讶到,若是他没记错,这是当今皇帝长兄贴身侍卫的名字。
“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大皇子的贴身侍卫,只不过我本就是陛下的人,成为大皇子的贴身侍卫也是陛下的安排。”
“当初夺嫡之战,我帮助陛下杀了大皇子,却因大皇子待我甚好,想设法留大皇子一命,但事情被皇帝发现,为了重新得到皇帝的信任,亲手杀了大皇子。”
说到这,李存生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痛苦,许是坏事做多了,对于这些早就麻木了。
“我重新得到了皇帝的信任,但因为身份特殊,只能在暗中帮陛下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而他则成了陛下重臣,没日享尽荣华富贵。”
李存生说着,看向身旁的秦申,眼中带了一丝怨恨。
“我帮皇上暗中杀了不少人,不管是对他登基之时有障碍的皇子,还是登基之后权倾朝野的近臣。”
听到这,江妩下意识攥紧拳头,李存生哪里还有心思看他们的反应继续说着。
“老侯爷确实不是敌国奸细所杀,皇上在老侯爷回京后便开始给他下毒,他的死因是毒素堆积而死。”
追寻了这么久的真相如今总算从别人嘴里听到答案,顾止渊心里竟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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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
不是不恨,而是恨到极致的麻木。
从自家父亲死无全尸时,顾止渊就已经猜到父亲的死有蹊跷,再加上皇帝迫切的将他派上战场,似乎是在极力的掩藏着什么,他原本以为,江山易主,杀忠臣良将之事并不罕见,只不过如今杀到了自家头上,在天下大义与父子情义面前,他傻傻的选择了十多年的天下大义,为这个昏庸至极的皇帝保住大周边疆的太平,现在想来着实可笑。
“父亲的尸体在哪?”
说到这,李存生起身在顾止渊面前跪下:“当初的尸体是我处理的,老侯爷一世英名,不应该死无全尸。”
“我将老侯爷的尸身好好安葬了,若是将安葬的位置告诉侯爷,侯爷可否留我一命?”
闻言,顾止渊下意识看了楚翊宸一眼,楚翊宸没什么表情,顾止渊沉默半晌,重新看向李存生。
“你的生死不在我手里。”
李存生反应很快,也看了眼楚翊宸,楚翊宸依旧不说话,对上李存生的眼神后立刻避开。
他心里是恨李存生的,但他毕竟是自己叫了十几年的父亲。
见楚翊宸不愿意同自己交涉,李存生重新看向顾止渊:“你在刑场上救下了我,我答应你的事自然应该兑现。”
“老侯爷的尸体让我葬在了塞北,我在京城里皇帝就会一直看着我,我没办法将老侯爷下葬。”
“而他恰巧派我去了北方,我便将老侯爷的尸体偷运去了塞北,找了一处风水宝地给他葬了起来。”
说罢,在屋子里四处寻找起来:“可有笔墨?”
十七立刻从一旁的桌子上拿来笔墨递给李存生,李存生将纸平铺在地上,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一旁的秦申全程一言不发,看到李存生正在画的东西冷哼一声。
“李存生,你个懦夫!”
李存生头都没抬:“你不是懦夫,你被他抓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不敢**?”
“都是一丘之貉,你在这儿和我装什么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