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顾止渊当即抬起头,放下手中的长刀起身向门口走去。
江妩笑着走进来,见到顾止渊立刻跑上前,伸手将人挽住。
“侯爷,妾身走了这么多天,有没有想妾身啊?”
听着江妩撒娇似的语气,顾止渊嘴角微勾,却不做回答。
一旁的十七见状憋着笑,侯爷此时心里定是乐开了花,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这可不行,感情是需要表达的。
思及此,十七清了清嗓子,江妩果然看了过来。
“姨娘,侯爷想你可是想的不得了,整日往你的房间跑,差点就茶饭不思了!”
知道十七是在开玩笑,但江妩还是很高兴,顾止渊黑着脸,狠狠瞪了十七一眼:“你若无事,便去帮阿阳。”
十七闻言连忙闭嘴,他才不要去军中,军中纪律森严,食物也远不如侯府吃的好。
“十七多言了,这便出去。”
说着,便连忙行了礼朝门外走去,江妩看着十七落荒而逃的样子好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妾身最开始见到十七觉着他特别可怕,没成想相处多了,他居然是这样的性子。”
“十七是他们几人中最小的,连夏至都比十七年长几个月。”
二人说着,向软榻走去,江妩随手倒了杯茶,顾止渊刚想接过,却不曾想那茶已经进了江妩的嘴里。
略微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顾止渊只好自己再倒了一杯,江妩见到他的小动作心中好笑,堂堂顾侯爷,如今在她面前,竟是这副样子。
“所以刚刚侯爷说的好戏是什么?”
将军府。
府内今日反常的安静,就连平日里最欢快的孙令怡,今日也安静的待在房中不曾出门。
祠堂,孙维沉默的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盯着正中央的排位出神。
想他孙家世代为将,为大周四处征战,对皇帝满心忠诚,不求皇帝如何对待,但求保家人一生荣华,平安喜乐。
可如今看来,连这些皇帝都不愿意给他了。
“父亲,已经晌午了,您出来吃点东西吧。”
祠堂门口,孙令臣满面担忧的看着自家父亲,自从下朝后他便一直这幅样子,也不与人说话,就呆呆的盯着祖父的排位看。
见人不理自己,孙令臣只能叹了口气,刚想离开便看到孙令怡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样?”
见自家哥哥摇头,孙令怡踌躇片刻开口:“我去试试吧。”
要说整个孙家,孙维最疼爱的便是这个女儿,孙令怡自小骑马射箭皆是孙维亲自教的,小时候的孙令怡在自家父亲怀中长大,也正是因为这份偏爱,孙令怡才敢同王爷家的郡主叫板。
“父亲。”
听到孙令怡的声音,孙维果然有了反应,转头看向孙令怡。
“怡儿,你怎么过来了?”
孙令怡撒娇似的凑到孙维身边,搂上孙维的手臂:“女儿若是再不来,父亲是不是就要把自己饿死在这了?”
知道自家女儿是在哄自己,孙维勉强一笑,总算跟着孙令怡起身,却不曾想身侧的孙令怡突然开口。
“父亲,荣华富贵我们可以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我们便心满意足了。”
见自己女儿如此懂事,孙维只觉得眼睛发热,不住的点头:“好,父亲知道了。”
几人一同出了祠堂,午膳一早便准备好,孙夫人和陈姨娘已经在房中等候,见孙维过来,都笑着招呼,丝毫看不出任何难过之色。
孙维却依旧满心愧疚,家中如此和睦,他哪里会辜负他们。
思及此,心中下定了决心,他定然不会让妻儿跟着自己过苦日子。
傍晚,西郊。
几场秋雨过后,烧焦的树林里已长出不少新草,顾止渊站在马车外,看着外边一片废墟,心中不禁感慨。
“顾侯竟到的如此早。”
孙将军的声音传来,顾止渊闻声望去,只见孙维骑着一匹纯黑色的骏马,身后跟着孙令臣。
“顾兄,好久不见!”
这一声顾兄唤起了顾止渊遥远的记忆,自从他承袭侯府爵位以来,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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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怎么见过孙令臣,但二人小时候却是最为要好的玩伴,孙令臣聪慧过人,武功更是了得,却因为皇帝多疑,被迫隐藏在家中,不能入朝为官。
“好久不见。”
顾止渊笑着,孙令臣迅速下马,与顾止渊碰了碰拳。
“顾兄这些年,可是名声大噪啊。”
熟悉的语气让顾止渊倍感亲切,他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军中将士虽与他亲近,却从不敢与他开玩笑,其中一部分原因是畏惧,另一部分则是顾止渊并不敢与他们过多亲近。
“但是顾兄,这些年很辛苦吧。”
二人并肩而立,孙维见二人应是有许多话要说,便骑着马去了别处。
顾止渊沉默,看了眼孙令臣,无奈的摇了摇头:“以你的聪慧,我自是骗不过你。”
“若是你还在……”
话只说到这便戛然而止,二人都知道顾止渊还想说什么。
若是孙令臣还在,顾止渊便不必如此辛苦,边疆战事也不用打这么多年。
只可惜,陛下生性多疑,有了侯府的前车之鉴,以孙令臣的聪慧,定然不会入朝为官,以求保将军府安稳。
“这次出来,你发现了什么?”
往事不可追,继续回忆从前也没什么用处,顾止渊干脆转移了话题,主动询问道。
“知我者,顾兄也。”
孙令臣笑着,抬步向前走去,顾止渊见状连忙跟上。
“前些日子我带着人重新去了塌下去的那个深坑,有了些发现。”
“我手下有一人,名唤卫宗,是我在江南游历时结识的,他曾是个盗墓贼,家族世代以盗墓为业,却不曾想在一次盗墓中发生了变故。”
“我遇到他时见他奄奄一息,便将人给救下,之后又陪着他去找他的家人,但并无音讯。”
“他无家可归,便跟着我回到了京城,那晚我去探查,他一直跟着我。”
二人一路疾行着,孙令臣将那晚发生的事与顾止渊复述了一遍,没多久便来到那个塌下去的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