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下官不懂。”宋昭明将腰弯得更低了些,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味。
宋昭清不知她不过一时不察,气氛怎么僵持到如此地步。宋昭明也是的,为什么不惜与五皇子呛声,也要保下这个邬少杰,难道他真背着自己投靠了太子殿下?
不过不论如何,在所有人面前他与宋昭明都是一体的,她必须上前。
“殿下此言严重了,下官们都是陛下的臣子,就如殿下们都是陛下的儿子,这之中怎么会再分个你我出来呢?”
宋昭清在提醒五皇子。想一想上次被陛下罚还可以因为是“家事”从轻处理,这次若是闹大了,闹到太子追究,小小的“家事”变成了“国事”,到时候该怎么收场就没人知道了。
“殿下,我看侯爷这么久还没宣布开宴,许是在找您呢,您快去看看吧。”
五皇子不笨,宋昭清话语中的暗示之意他听得明白。他本也无意在为难邬少杰,只是恨自己就这么丢了面子,此时宋昭清递了台阶,他便顺着台阶下了。
“你说的也是,我现在立刻去看看。”
语罢,五皇子压眼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圈,警告之意明显,众人皆低头恭送。
“德喜,松手,走。”
“恭送五殿下。”
五皇子一走,众人顿时做鸟兽散,纷纷离开。明眼人都已猜出宋昭清的身份,方才五皇子对宋昭恒说的那句“你是宋昭清的弟弟”这话众人可还没忘。
能让五皇子记在心上的,果然不是无名之辈。
今天这场闹剧,往小了说是邬少杰同刘朗、刘铭之间的恩怨,往大了说那就是五皇子刻意针对邬少杰,折太子的脸面,毕竟谁人不知邬少杰是太子的人?
在场少年中不乏家中已经站队的,只是谁也不想明面上参与进这场争斗中,因此皆匆匆离开,霎时间此地只剩下宋家三兄弟、杨澜同邬少杰。
宋昭明扶着邬少杰,询问他身体可有不适,宋昭恒后怕的拍了拍胸口,杨澜亦是低着头小口的喘着粗气。无论是谁,即使是面对未曾成年的五皇子,直视皇权威严时,都会忍不住冒一身冷汗。
宋昭清有心想问宋昭明拦下德喜的动机,他不应当这么鲁莽才是。况且,他什么时候和邬少杰有的交情?
只是宋昭清环顾了一圈,明白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便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问。
她问宋昭明:“接下来怎么办?”说话时,看向的却是邬少杰,意思很明白,你要如何安排他?
宋昭明没回答,而是低头问邬少杰:“邬公子,你接下来可还有安排?”
邬少杰摇了摇头,哆嗦着双腿,强撑着避开宋昭明的手臂,挺直腰背朝两人鞠了一躬,“少杰今日多谢两位大人相救,此恩无以为报,请受少杰一拜。”
一拜下去,邬少杰的膝盖已疼的有些受不住,额头上冒出薄薄的一层冷汗,他今日,跪的实在有些多了。邬少杰不愿在人前露怯,即使再疼,他依旧保持着良好的仪态,在宋昭明伸手要扶他时,坚持将这一拜拜了下去。
“邬公子不必多礼。今日情景,换成任何一个人在旁都是会出手帮忙的。”宋昭清瞧出邬少杰维持不了多久,当机立断让宋昭明把邬少杰先送出去,自己带着宋昭恒和杨澜先入席。
宋昭恒在一旁点头,让他们赶紧离开,等会儿人都落座就不好走了。
邬少杰明白这个道理,多谢了他们的好意,跟着宋昭明往外走。
宋昭清则带着另外两人回了席位,叮嘱他们刚才的事一句话都不要往外说。
“不管这事最后会不会传出去,我都不希望有任何人是从你们这里知道的。”在快要融入人群前,宋昭清转头面向两人,一脸严肃。
宋昭恒同杨澜忙点了点头,亦是面色沉肃。
紧接着,宋昭清才恢复了往常的神色,笑着同人打招呼,遇见熟人,便寒暄几句。没过多久,宋昭明便回来了。
他贴在宋昭清的耳边小声说:“已安全送出去了,你放心吧。”
宋昭清点点头,神色自若。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席间再没发生什么事,外间众人只在戚侯出来敬酒时匆匆见了一面,打了声招呼,便各自去寻想见的人去了。
宋昭清几人在宴席快结束时,趁着人潮混乱,偷偷从侧门先行离开了。同他们一样想法的人还不少,在离开时他们还稍稍堵了一会儿才走远。
后院的二夫人还未出来,他们就没有先回去,而是远远找了个角落将马车停下来,派了人在戚侯府前等着。杨澜被杨家的人接走了,此时马车内只剩下宋家兄弟三人。
狭小的空间里,三人各坐一隅,皆低着头沉默不言。此时,饶是神经大条的宋昭恒也敏锐地察觉到宋昭清同宋昭明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他有心想说些什么调解下气氛,只是嘴张合了几次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正在宋昭恒一筹莫展之际,外面传来马夫的声音:“二夫人出来了。”
宋昭恒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掀开车帘,朝着母亲挥手:“娘,快来。”
宋昭清与宋昭明亦下了马车,他们骑马。
二人并辔而行,一路无言。
回家后,与二夫人、宋昭恒告别后,宋昭清并未回自己的小院,而是走到了宋昭明的屋子里坐下。
宋昭清为自己倒了杯茶,抬头看向宋昭明,“说说吧,怎么回事。”
宋昭明微微偏头,避开了宋昭清的视线,装作不知:“什么?你若是问邬少杰的事,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只是觉得他有些可怜,这才出手。”
“看他可怜?因为可怜一个半大小子就甘愿冒着得罪五皇子的风险保下他?”宋昭清冷哼一声,手中的茶杯重重落在桌上,溅起一圈水。“宋昭明,我不傻,你不必同我打哑谜,这种话你还是留着说给别人听吧。”
“瞒不过你。”宋昭明低低笑了声,“只是……大哥,这事我真的不能说。”
宋昭明看向宋昭清,目光诚恳:“不是我不信大哥,只是还没到时候,我现在也不知该如何说起。我保证,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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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少杰的事绝对与太子无关、与太子党无关。”
宋昭明将话说到这份上,宋昭清不好再追问,她相信宋昭明不会平白无故站队,只是心中依旧好奇,她与宋昭明一同入京、一同考试出仕,他什么时候和邬少杰有联系的?
百思不得其解,宋昭清只得将疑问压在心底,走前问了一句:“知远知道吗?”
宋昭明摇了摇头,“他亦不知,此事还请你瞒着他。”
“嗯。”宋昭清点头答应了他,只不过她觉得,就算她不说谢知远早晚也会知道的。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谢知远就主动找上门来了,只不过不是找宋昭明,而是找宋昭清。
一见面就是一句:“你惹出事了”,将宋昭清吓得一惊,立刻在脑海中回忆这段时间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只是任凭她如何回忆也想不出自己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谢知远这般着急。
宋昭明听说谢知远来了便到宋昭清这里找他,甫一进门便听到他说这句话,眉头一挑,亦是一惊。
宋昭清让长顺给他倒杯水,将人都遣了出去,让他别急,慢慢说。
谢知远没喝水,让他们两都坐下,自己则站起来正对他们,质问道:“你们前几日去戚侯府是不是做什么事了?”
宋昭清宋昭明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谢知远一瞧心里便有数了,抬手打断了宋昭明准备说出口的解释。
“行了,那些说给别人听的场面话就不用说给我听了,事情我都知道了。”谢知远指着两人,“你们怎么能瞒着我呢?”
“我们是怕你担心。”宋昭明将谢知远按着坐下,“现在你都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事。反倒是你,出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谢知远冷哼一声,“天大的事。”他望向宋昭清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你见过太子了?”
“没有啊。”宋昭清觉得奇怪,谢知远平白无故提太子做什么,难道是邬少杰说了什么?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宋昭清追问。
“詹事府缺人,太子点名要了你。”
“什么!”宋昭清同宋昭明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从哪儿知道的消息?”宋昭明皱着眉头,“这可不是小事,你别是听错了。”
谢知远被呛了一句,避开了宋昭明的视线,“今日你不当值不知道,我是听宫里的人说的。板上钉钉的消息,不可能会错。”
“简直胡闹。”宋昭清扶着额头,仍未消化这个消息,“再说我这刚出仕未满一年,我去詹事府能做什么?陛下知道这事吗?”
“左右不过是个六七品的缺,陛下怎么会管这个。”谢知远狐疑地看向宋昭清,问:“你真没见过太子?还是说和他身边的人谁见了,说了什么?”
“我从哪里见?连他的心腹都是宋昭明救了送出去的,我又是哪里得了他的亲眼了。”宋昭清捏着杯子,恶狠狠地说:“除非太子殿下也喜欢和某人一样,扮成什么‘范二’‘赵二’出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