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苏拿及其手下竟然迅速安静下来。
有问题,不简单。
景玉茹在脑海中问几几零几:“林程衣有背景吗?怎么听着后台有人,关系挺硬啊。”
“宿主,所有物资包括专业人才,都是随机从现有的世界刷新来的,简单来说,就是把另一个地方的东西刷新过来。所以,他的确是从一个富贵人家那里刷新过来的。”
“……物资还能这么来……那他为什么被流放过来?总不会是你的程序设定的吧?”
“宿主,关于物资的信息需要您自行探索。”
“好吧……”
林程衣从人群中站出来,走到景玉茹的身旁,示意她往后退,然后气定神闲地看着苏拿。
“是你!老子居然忘了你这家伙,说!你怎么会知道林大人!”苏拿拔出剑,指着林程衣。
只见林程衣依旧面不改色,两指轻轻拨开距离面部仅仅毫厘的剑锋,道:“他是我父亲。”
苏拿一怔住,脊背瞬间绷直,但很快意识到此刻的情形:“放屁!你一介小小流犯,竟敢口出狂言,冒充林大人的儿子!”
他嘴上说着不信,手上却迟迟没有大动作,还在微微地颤抖。
林程衣并没有着急反驳,只是静静地例举着有力的事实:“林大人菩萨心肠,心怀苍生,为了给天下众孤儿一个安身之处,把他们统一收留起来,给他们吃穿,除此之外,还交给他们‘防身之术’,美其名曰‘强身健体’,实际上是在给他的商队培养爪牙!”
“呵。”苏拿轻蔑一笑,“那又如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难道你要将这个消息广而告之昭告天下?连皇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再怎么闹也没用。”
在商业贸易发达的地方,大商队为了攫取利润,勾结官员,以此和竞争对手抗衡,培养爪牙暗中杀几个人是常见的事。
然而,林程衣知道的远远不止于此。
“难道你没想过,真的有这么多孤儿来收养吗?”林程衣神色淡淡地放出这个重磅消息。
此话一出,直接炸得苏拿睁大双眼。
被收养的孤儿多是无父无母,巧的是,他们的父母很少死于天灾,很多都是被人陷害而死,或者,被谋杀。
陈家兄弟闻言脑中也是一道惊雷。
苏拿颤抖的手几乎快要握不住剑,他放下剑,不可置信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程衣虽说得隐晦,但言下之意非常明了。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我是林程衣,是他的儿子,和他在同一屋檐下,知道的东西自然比你多。”
林程衣仿佛有读心术,继续道:“你肯定想,为什么我会将父亲的恶行广而告之,原因很简单,我看不惯罢了。”
苏拿神色逐渐平静,上下打量着林程衣,片刻后,转身对手下道:“撤退。”
一行人风风火火来又风风火火走了。
看苏拿的反应,看来他们口中的林密就是“上头”里的头儿了,林程衣居然是他儿子!
景玉茹一直观察着这场闹剧,她的结论是:林程衣不简单,得好好用起来。
苏拿一回到木屋就闭门不出,在里面叮铃哐啷砸东西——他将陈家兄弟的木屋占为己有了。
陈家兄弟被绳索绑着,丝毫不能动弹,两个人被扔在手下休息的棚子下,背靠着背,像两匹被制服的狼。
“哥,姓林那小子说得是真的吗?”陈旺扭着脖子问陈财。
陈财没说话,陈旺担心他晕过去,又喊了两声。
“不好说。你还记得爹娘是怎么死的吗?”
“我……当然知道,这辈子都不会忘。”
“当时爹娘的商队出海,说是船触礁,整艘船无人生还,若不是我们花大价钱请人打捞,恐怕连他们二老的尸骨都见不上最后一面。”
陈旺低着头,默默地听陈财说。每次一谈到爹娘的事,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后来我俩就被林密收留,所经历的事情和林程衣说的都对得上。苏拿看样子是在我们后面的批次,看他的反应,他爹娘应该也是死得不明不白,所以,爹娘的死因,可能不是因为船触礁……”
是林密在幕后操控!
在乱世,有视人命如草芥的将领和官兵。和平年代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欣欣向荣,但只是吃人的方式换了罢了。
任何时代,都不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上位者。
当然,也不缺背水一战的反抗者。
“哥,我们得替爹娘讨回公道。”陈旺哽咽道。
“当然。只不过得一步步慢慢来,不得心急。我们两人的力量太弱小,需要团结所有受害人的后代。”
桃花岛正在欣欣向荣地发展,但平静之下,一个宏大而周密的计划正在慢慢酝酿。
*
吃完饭午睡完的岛民,抓紧时间各司其职,朝着好日子奔。
景玉茹留下来监工房屋的收工阶段,说是监工,实则是打探“专业人才”的消息。
专业人才正在和阳阳准备晚饭,完全看不出刚刚还在和一个嚣张跋扈的大工爷对峙,他恢复了一副病弱不堪的样子。
景玉茹走过去,问道:“你真的是林密的儿子?”
林程衣微微笑道,手上洗野菜的动作仍然没慢下来:“林某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阳阳在一旁择菜,悄悄竖起小耳朵听大人谈话。
“那你应该也清楚桃花岛现在的情形吧?我就直说了,你爹正在毫无人性地压榨流民,而我们现在要发展海岛,这是一个巨大的障碍。”
景玉茹不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认真观察过他的反应,才决定开门见山。
“所以我才甘愿被流放。”
甘愿被流放?哪个锦衣玉食的人会这样想?这和林密的恶行又有什么联系?
景玉茹:“此话怎讲?”
林程衣:“我家在宁州,那里海陆兼备,商业贸易发达,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逐渐发展起了几支较大的商队。我父亲林密是掌管宁州的知州,其中一只大商队——银两商队,想要打压其他竞争对手攫取利润,于是和我父亲狼狈为奸,私自培养为他们效力的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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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专挑对手出海时制造意外事故。”
景玉茹安静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从小对经商颇有兴趣,无心进朝廷当官,与父亲的期望背道而驰。我上头还有个哥哥,一心想继承父亲的事业,替父亲控制银两商队。我虽想经商,但没有要染指商队的意思,偏偏哥哥回错了意,认为我要和他争个你死我活。”
“一山不容二虎,他给父亲吹耳旁风,久而久之,父亲对我的意见越来越大。不久后我便发现了他的恶行,他大发雷霆,恰逢他在朝中犯了大错被人上报皇上,要流放海岛。所以他便把我当替死鬼了。”
如此炸裂的一家人和父子情!景玉茹听的眼睛都直了。
她问道:“你就这么甘愿当替死鬼?”
林程衣微微挑眉,勾唇笑了笑:“当然不是。我之所以来,正好是因为我和姑娘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人?”
“我想助姑娘完成桃花岛的发展大业,就当圆了我的经商梦。”
景玉茹愣了愣。
她收了这么多岛民的心,虽然基建宏图才完成一个小小的角,但她感觉已经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份不敢轻易流露的疲惫。
亲耳听到“同一类人”,那份疲惫似乎猛地飞出胸腔,然后被人稳稳接住。
林程衣擦干洗完野菜的手,伸出右手:“玉茹姑娘,林某林程衣,甘愿为您效力,助桃花岛的发展更上一层楼。”
景玉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伸出左手回握:“多谢。”
突然,一只小手放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两人抬头一看,原来是阳阳。
“阳阳也要一起加油!”
三人默契地哈哈大笑起来:“一起加油!”
话音刚落,林程衣就看到一只松鼠钻到景玉茹叠放的衣物下藏了起来,他另一只手指着松鼠,大喊道:“松鼠!”
景玉茹和阳阳被吓了一跳,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木工们也是一惊,齐刷刷转头。
衣服底下的松鼠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停蛄蛹着。
景玉茹心里一惊:衣服下面是贝壳!贝壳里面是珍珠!三颗大珍珠!
她食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示意大伙儿不要出声,避免打草惊蛇。
一圈人屏息凝神,放轻脚步,慢步向松鼠靠近,不断缩小包围圈。
松鼠还在衣服下蛄蛹,似乎没有要打算出来的意思。
包围圈缩到最小,大伙儿脚步停了下来。。
景玉茹深呼一口气,撸起袖子,正打算扑上去来个“鼠赃并获”时,旁边的林程衣轻轻拉住她,示意她停下。
景玉茹低头一看,林程衣手里提着那个大瓦罐!对啊!用大瓦罐就不用担心松鼠跑掉了!刚才怎么没想到!
景玉茹伸手去接瓦罐,本以为他是拿过来让自己上的,结果林程衣摇摇头——他要自己上!
说时迟那时快,林程衣一个箭步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咚”地把瓦罐精准地扣在鼓起一个大包的衣物上!
松鼠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