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副本，江阮言站在虚无的空间内，久久无法回神。
直到系统结算的声音响起：
“恭喜玩家11111111号完美通关副本‘狐妻……’”
系统“滋滋”两声后，电子音重新变得流畅起来。
“‘……狐妻之隐’，本次评级SS级，该副本主世界将永久关闭。”
永久关闭副本主世界？
江阮言拧眉，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副本世界还有三千小世界不成？
“下面开始结算玩家奖励：
阶段性道具：
铜铃[残]——可召唤成年体狐妖（魂魄版），当前次数3。
狐狸面具[残]——可勘破虚幻，去伪存真，当前次数2。
玩家赠送道具：
符咒[？？？不明]×3
乾坤布袋[微缩版]×1
本命道具：
灵魂十八子，名曰“欲珀”——每收集一颗宝珠可解锁客栈一间房间，并获得房客的部分能力。
当前进度——玉珠（狐妖丹所化）：1/18。
附加狐灵能力5％——哭嫁：
玩家需以红色物品为媒介，落泪三滴，即可将选中之人拉入狐妖的婚礼幻境。
被选中者精神污染×50%，物理伤害×20%。”
说到这里，江阮言顺势看向腕间玉珠。
淡淡的青绿色并不起眼，料谁也不会想到，它的前身竟是一枚妖丹。
还有，那褚河送她的道具竟然能带出副本，这倒是让她有些吃惊。
“请玩家抽取身份明牌——”
系统播报的声音还在继续。
江阮言看着眼前悬浮的三张卡片，犹豫半晌，揭下了第一张。
“恭喜玩家获得身份——调香师，稀有等级：SSS。”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系统换了一副声音，接着道：
“请玩家继续抽取身份转化媒介。”
淡蓝色的奖池闪烁着莹莹光泽，江阮言在心中祈愿，而后一鼓作气伸手抽取。
“恭喜玩家，调香媒介为——‘标签’，等级：？？？”
江阮言盯着“标签”两个字，几乎快要盯出洞来了。
标签？
她本就是个古法制香师没错，但要怎么才能把香制成标签的形式呢。
真是怎么听怎么抽象。
况且，系统口中的调香师也不见得就是她想的那种调香。
她紧锁眉头。
可是对于系统不加掩饰的恶意也只能全盘接受。
“请玩家选择自己的代号——”
系统的催促恍若催命的符咒一般推搡着她尽快做出选择。
该选择什么样的代号呢？
江阮言在脑海中翻找着各大神祇的姓名。
“Selene。”
不过几秒，她笃定开口。
Selene（塞勒涅），光明之神许佩里翁和光与预言女神忒亚的女儿，泰坦神之一，是早期毋庸置疑的月亮女神。
也是她最喜欢的神祇之一。
——
主神空间。
代表着系统002的一团蓝黑色光团此刻正急遽闪烁，它气急败坏的声音几乎要震碎周围的屏障。
“可恶，可恶！该死的狐妖，竟然敢欺骗我！”
“还有她——怎么可能让主世界崩塌，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心血——”
暗处的018见到此情此景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自从001的那件事发生，002可一直都是春风得意的模样，难得见它生这么大的气。
稀奇，真是稀奇。
“018。”
正笑着，002忽然点了018的名字。
“我要你，给她的奖池，动动手脚。”
018心中不屑，案子给002的话打了个折扣。
于是——
“018，这就是我让你调的掉率？”
看着画面中江阮言选到的SSS级身份明牌，002的声音几乎是暴跳如雷了。
018冷笑一声：
“我以月亮女神的名义发誓，我绝对没有黑幕她，我已经如你所言调低了奖池的概率。不然。”
018停顿了一下。
“她抽到的媒介就该是她最熟悉的香粉或者线香，再不济也是个香水。而不是那个奖池中从未被人抽取过的等级不明‘标签’。”
听到这，002的声音才逐渐平息下来：“料你也不敢。”
它的语气有些诡谲：“敢破坏我的计划，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018的光晕在听见002这话的一刹那暗了一瞬。
这个002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人得志。
不过，难得又有个让002失常的人，她才舍不得弄死呢。
上一个让002如此生气的，好像还是一个执意要选Gaea当代号的。
盖亚，那是001以前的名字。
为此，他更是被002投放到001以前创立的副本里好几次。
更有意思的是，就这样他也没被弄死。
不过倒也妥协就是了。
在他改选了Glaucus——一个善于预言的海神作代号后。
才勉强打消了002的怒气。
所以此刻，在看到光幕中那个女孩选择了她的名字作为代号，018那颗沉寂了许久的心也提起了几分兴致。
旁边的004的光晕轻轻碰了碰018，“她选了你的名字欸。”
018收起讶然，笑了笑，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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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个有胆识的。
002却是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它转而对着018道：“我命令你现在就让她进你的擢选副本，我要让她有去无回。”
018表面答应，实则不以为然。
004好似察觉到了018的想法，小声提醒：“别惹事。”
018敛起笑。
如果她此刻化为人形，那么脸上呈现的一定是冷漠与鄙夷。
她漫不经心地开口：
“004，别当你的老好人了。”
“当初001出事，你可是一句话都没说，枉祂对你那么好。”
“既然决定当个透明人，你最好坚持到底。我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闻言，004的光晕迅速暗淡，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
确实一言不发了。
用Zeus当代号的002，其野心昭然若揭。
它也想和神话中的宙斯当第三任神王一样，继承主神的空间么？
呵。
要不是主神大人忙着修补时空裂缝。
001又被它设计。
现在哪里轮得到它002在这里颐指气使。
想起001，018心中黯然。
当初祂反对【极乐园】项目在绿星进行，说出的话依照原本主神对祂的宠信，按理说不会如何。
奈何002有意挑拨，最后竟惹得主神罚001失去神身。
也不知道001现在怎么样。
到底什么时候，主神才能放祂回来呢。
——
这边江阮言才刚说出自己的代号，就听见一声巨响。
“月亮女神擢选副本‘荒年◆◆’已启动，请玩家11111111号准备进入。”
“倒计时一分钟：60、59、58……”
系统你还敢再针对得更明显一点吗！
被再次吸入空间时，饶是再淡定，江阮言忍不住在心中怒骂。
与此同时，她腕间的玉珠开始闪烁微光。
江阮言抬手，眼神触碰的瞬间，她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本厚厚的册子。
调香标签簿？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请调香者选择本次需要获取的香方——”
江阮言快速浏览着琳琅满目的标签，想起刚刚那一瞬间捕捉到的“荒年”二字。
“我选它——饱腹幻香。”
“叮——”
“香方已传达，请调香者及时阅览。”
几乎是一瞬间，江阮言的脑海里便多出了一段记忆——是饱腹幻香的配方及制作手法。
“饿殍十八具，百岁老人的午夜坟头草三棵……”
果然不是什么正经香方——
江阮言心中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