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在他们家来说，算是基操。
他已经习惯。
对于刚从颜女士那里了解到的消息，有用的并不多。
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给副队林州发消息，让和他在联邦公民系统中查询有关于商杳的信息。
林州那边很会回复。
做完这一切，霍庭檐按了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另一边商杳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她正坐在地上和小管家面面相觑。
“主人，昨晚新来的那个家伙呢？”
小管家转了一圈，没有找到。
它对主人新带来的伙伴很好奇。
不提还好，一提商杳就不免忍不住叹息，“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
“？？？？”
小管家被这一大段话饶了进去，什么我的，不是我的?
主人到底在说什么？
它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有些烧脑，显示屏上满是问号。
“算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我的美食大业！”
商杳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那出通讯器准备搜索昨晚直播内容。
她有预感们应该会在网上小火一把。
毕竟物以稀为贵。
预制菜又怎么能和纯正的中华美食相比！
“小管家，在这里开家店预算是多少？”
她边搜索边问。
小管家很快检索到相关信息，“在52区开店至少需要12万星币，距离政府中心地段需要30万左右。”
这么贵？
她看着只有四位数的余额，忍不住咂舌。
这完全是杯水车薪。
商杳觉得自己还是曲线救国比较好，靠老本行直播积累一定的粉丝后再开店。
越想越觉得可行，手上搜索的速度加快。
【#天外飞仙小杳是也直播#】
输入关键词，页面很快转到想要的内容。
“不是....”她张了张嘴，“这么离谱的吗？”
一条浏览量高达千万的视频出现在第一条。
好消息，她确实红了。
坏消息，是黑红。
谁能想到，会有人将昨晚她评价预制菜的内容制作成鬼畜视频发布在网上。
“预制菜？简直就是猪食。”
“...简直就是猪食。”
“...就是猪食。”
“...猪食。”
她想过会有大触剪辑视频产出，但是没想到会是这种视频。
视频里还非常贴心的出现预制菜的照片，三百六十度旋转出现在屏幕中。
听多了都有些洗耳。
怪不得会有这么多人观看。
如果她不是当事人的话，可能会喜欢。
但她并不是！！！！
“我的那些做饭视频呢？怎么一点也没有？”
商杳简直不敢相信。
不信邪再次搜索。
#天外飞仙小杳是也做饭#
#古地球美食#
......
换了几个关键词，真的就一个也没有找到。
这么离谱的吗？
商杳再次点开刚才那条鬼畜视频。
不出意外，评论区异常热闹。
用她来总结的话，那就是分为激进派和保守派。
粗略浏览下来，她觉得目前激进派比较多。
【32L：不是这人是谁啊？怎么突然全网都是她？】
【42L：说给她的自信说预制菜是猪食的？那意思就是骂我们是猪？】
【66L：话糙理不糙，恐怕就是这个意思。】
【1032L：笑死，她来试试。】
.....
商杳面无表情的看着评论区。
没爹骂娘就已经算是轻的了。
她瘫倒在沙发上，好看的眉头紧皱着，还是想不明白，自己做饭的视频就这么没有意思的吗？
怎么就没有人剪辑？
【宿主，你刚刚是在关心这个？】
系统211本来还想安慰商杳几句，毕竟这已经上升到网暴的程度。
谁知道...
它总是跟不上宿主的脑回路。
商杳一脸茫然，“对啊，不然我关心什么？”
【他们在骂你，你难道不伤心吗？】
“为什么要伤心？”
商杳坐起身，盘着腿撑靠在沙发扶手上，不以为意的说道：“每天有那么多事发生，我总不能一遇到点事就要内耗自己吧。”
“有位伟人曾说过，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拒绝精神内耗，有事直接发疯。”
她弯眼一笑。
系统被她的这番言论怼的哑口无言。
【这位伟人是？】
它怎么没有查询到相关信息？
“我现编的。”
系统决定它再理商杳它就不是人。
商杳见系统刚才是真信了她的话，趴在沙发扶手边笑眯眯道：“而且，这可是个好机会，这不妥妥的流量！”
有这么多人关注，她相信自己直播账号肯定有不少人关注了。
说着切换到直播平台。
刚进去的一瞬间，出现几秒的卡顿，随后很快恢复。
私信栏上的信息快速的滑动。
无数的消息刷屏，不用想也知道大部分都是谩骂的话。
不管是在她所在的时代，还是现在。
不少打工牛马戾气依旧很重。
好在粉丝量在成倍的增长，最后定格在五位数上。
商杳看了半天，暗叹了口气，这五位数要是自己的存款就好了。
说着很是惋惜。
下一秒，专属于系统冰冷金属音在脑海中出现。
【来自陌生网友怨气值+5】
【来自陌生网友怨气值+5】
【来自陌生网友怨气值+5】
【来自陌生网友怨气值+5】
.....
【来自73114怨气值+100】
足足五分钟，全是来自于网友的怨气。
商杳微怔，立马坐直了身子。
这么多？！
【请宿主再接再厉，一万积分可获取植物种子。】
种子这东西好啊。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商杳滑动展示页面，翻看关于怨气值信息。
这人是谁？
她的实现最后定格在其中非常格格不入的数字上。
“73114”在一众网友信息中很是显眼。
而且只有他的怨气值达到100，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
她将积分再次兑换成需要的东西。
并不准备今晚就开播。
【宿主今晚不是很好的机会吗？肯定有很多人观看你的直播。】
“话虽是这么说，但你有没有听说过另一句话？”
系统：“？？？？”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这也是那位伟人说的？】
系统发问。
这次商杳摇了摇头，弯起漂亮的眼眸，颊边露出浅浅的梨涡，“这只是歌词。”
系统：“.....”
再也不跟她说话了！
.....
商杳猜测的没错。
按照吃瓜人特性，势必要吃到完整的瓜才行，所以她这两天没直播惹得不少人抓耳挠腮。
【不是我说，这人怎么还没有直播？我还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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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卡名场面呢。】
【就是说啊，我都等了两天了，主播连登录也没有登陆过。】
【该不会是怕了吧？】
这边网友还在激烈的讨论，下一秒全息直播平台弹出一条直播预约通知。
天外飞仙小杳是也：今晚六点准时直播。
眼疾手快的人立马点进去点了预约。
【麻麻你关注的老祖宗终于要开播了！】
【坐等好戏。】
【听说预制菜最近卖麻了，华安集团快给主播打钱。】
......
“上将，这是你之前让我查的信息。”
林州赶下班前将霍庭檐所需要的资料拿给他。
霍庭檐头也没抬，办公室里是不是传来纸张翻动声。
资料非常详细。
从商杳出生到现在，上过什么学校，交际过什么人一五一十的都现在了上面。
可见林州找这些费了一番功夫。
不过看着资料中的信息，商杳今年19岁，人际关系非常简单。
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等霍庭檐看完抬头，发现林州还站着，并没有走，“还有什么事吗？”
林州见他没说话还以为有什么事，这才等了好半天。
“没事。”
霍庭檐抬起眼皮，淡淡嗯了声，“辛苦了，下班吧。”
打工人没有不喜欢下班的。
林州顿时喜上眉梢，“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就要离开。
“尊敬的至尊用户，你关注的主播‘天外飞仙小杳是也’正在直播中，快来围观吧~”
直播平台对凡是预约了的用户都会进行贴心的语音播报提醒。
就比如现在。
刚走没几步，他的通讯器上传来一道甜美女生。
没有比现在更尴尬的时候。
还是在上司办公室了。
林州缓缓转过身，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解释道：“这个主播最近在网上因为一段视频蛮火，刚好今天直播，我有些好奇....”
霍庭檐从不干涉属下私生活，对于他们关注什么，看什么平常见到听到也不会置喙。
但这次不一样。
林州说道一半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见霍庭檐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淡漠，“我下次不....”
“什么平台？”
啊？
林州一脸茫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霍庭檐又说了一遍，“直播平台。”
呀安迪还是一贯的清冷和默然，如果这次不是没听错，他都要怀疑是错觉。
回过神来，他立马向霍庭檐报了平台的名字，“上将，是有什么事吗？”
不会是要封禁吧？
林州这么想着，越想与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霍庭檐点开平台，“你刚说的视频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就是有个人将这个小主播直播事的片段录屏，经过二次剪辑发在网上，没想到看的人挺多，就火了。”
他将事情的起因说完，看向霍庭檐。
霍庭檐自从上次在商杳家离开后，两人便再没有接触过。
顶级打工人很会看领导眼色。
林州立马将视频链接转给他。
一点进去，就是满屏的鬼畜片段和音乐。
其中夹杂着商杳的声音。
霍庭檐面色复杂，大概知道这段视频为什么会火了。
“上将，这个视频是不是很有意思....”
还没说完，视频消失不见。
林州确定，刚才霍庭檐手指在键盘随意点了几下，随后这条视频便不再显示了。
再次搜索，已经搜索不到任何信息。
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