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时,大家还比较照顾新同学,但很快就顾不上这茬了。
陆相无被扔到‘礼品’后立即丢给旁边的乙骨同学,没想到看起来蔫哒哒的乙骨同学在这种事情上出乎意料的反应很快。
见底下跟炸开锅的锦鲤池一样,真希终于大发慈悲。
“开玩笑的。”真希露出一丝笑意,“里面是便利店的礼品券。”
“呼——”最终拿到‘礼品’幸运儿熊猫擦擦额角不存在的汗,干笑着说:“哈哈,就说我们学校的人彼此友爱,看,一个礼品券大家都拼命的互相谦让,谁也不肯拿。”
“鲑鱼子!”狗卷棘连连点头。
“……哈哈,没错呢。”
真希简直没眼看了,叹了口气:“要不还是上来练练吧!”
“不了不了,我和棘还得去打扮一番。”
熊猫疯狂摇头,生硬的转移话题,就匆匆忙忙跑去后台了。
随着不知道哪来的烟雾舞台效果,响起了一阵刺耳的警报,两人一身嘻哈打扮,像模像样的登场了。
电吉他配着故作磁性的低沉耳语,在对着麦克风在念饭团馅料。
狗卷棘穿着一条和他平时九分阔腿裤完全不同的、松垮的让人时刻担心会掉下来的牛仔,上面的装饰零零碎碎的垂着,远看像是不知从哪糊了两膝盖的蜘蛛网。
熊猫顶着头围惊人的棒球帽,勉强把自己塞进一件铆钉外套里,rapper star的大狗缠戴在它的脖子上像是锁骨链一样可爱。
狗卷棘的饭团语rap后,是熊猫译文版rap。
不知道他们怎么商量的填词,verse和chorus押韵,flow流畅,Bridge的快节奏多押更是炸到让人头皮发麻。
本以为Outro回归主副歌收尾,只见狗卷棘不慌不忙,从松垮牛仔裤深不见底的口袋里掏出一瓶润喉药,把一直遮着半张脸的高衣领拉到锁骨处,露出嘴角『蛇眼』与『牙』的咒纹。
抿着嘴,气定神闲的等了几个拍子,张口不再是饭团语,一连串咒言操控熊猫做出了完整的高难度大框架的hiphop地板动作。
“wow!!!!”
气氛早在之前就被强节奏点燃,这下是直接引爆。
陆相无一边高呼一边手忙脚乱的四下找东西,仓促间只能拿地上摸到的彩带绑住蟑螂整蛊玩具的两个双马尾,勉强做成项链,当做象征rapper无上荣耀的狗缠,套在食指上自然垂下,递过去的同时也没忘记用冷脸表达最高的认可。
“谢谢,bro!”
“无需客气,我们是一家人!”
“……真是够了。”
陆相无和五条老师的节目是这场迎新会的大轴。
“咒灵?!”
真希狗卷棘和熊猫都在咒术界长大,就连转校不久的乙骨忧太也见过不少咒灵了,但还没人想到过咒灵可以出现在节目表演里。
七只长得乱七八糟的咒灵被贴着咒符的绳索捆的结结实实摆在舞台上,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
台下的四人正猜测是不是像真希的人形靶那样,就见陆相无搬了张琴凳上台,五条悟也拄了根细长的棍,拿着谱子站在一边。
?
谜底很快揭晓了。
五条悟有节奏的拿着长棍撩起咒灵嘴上贴着的咒符,获得虚假自由的咒灵用绿豆大的小脑仁,不假思索的就做出了声波攻击的决定。
却恰好落在陆相无调整好角度的术式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
这个调……竟然拿这些玩意表演《茉莉花》?
真希双眼微闭,看着这么丑的咒灵,感觉再也嗅不到茉莉花清香馥郁的味道了。
“不然摘下眼镜吧……”
“摘过,”真希用指节抵着额角,“场面更可笑了。”
台上五条悟嘴角一扬,坏点子就来了。
一无所知的陆相无心无旁骛的调整每次术式发动的高度及角度,还有咒力输入的厚度,感觉像是在玩另一种程度上的节奏大师。
突然,她发现节奏乱了,不是茉莉花的谱了,但没来得及是不是五条老师的失误,攻击接二连三的袭来,让人应接不暇。
陆相无刚觉得节奏有些耳熟,又很快变调了,让人根本来不及思考,满脑子里只有接化发,纯粹是跟着感觉走。
五条悟越玩越开心,完全不顾陆相无的死活。
在节拍速率快达到Presto时,精疲力竭的陆相无没能接住,咒灵的攻击也不知道被弹到哪去了。
正在想是咬牙坚持还是就此摆烂时,陆相无感觉自己好像飞了起来,她的视线划过礼堂的天花板——等等,这好像不是错觉!
“小心!”
「里香不允许有人伤害忧太!!!」
陆相无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到地上,还弹动了两下。
她枕在木板和破布的废墟中,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咒灵们在她头顶上吱吱喳喳的乱叫,充满嘲讽的意味。
舞台下乱成一锅粥,不断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夹杂着呐喊声和咆哮声,哦,还有建筑轰然倒塌的巨响与震颤……
陆相无躺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望着刺眼的舞台灯,鼻梁上的平光镜不知所踪,为高专特意搭的减龄学院穿搭已经是在尘土中滚过一圈的样子了。
反观同学们个个都是方便运动的穿搭,舞枪弄棒的,每个人都有绝活,就好像这里是个体校之类的地方……陆相无深深迷惑了,脑海中对霍格沃兹和时钟塔的想象逐渐远去褪色,只剩下与这一切都格格不入的她被留在原地。
一片混乱中,礼花筒砰砰的接连炸开,亮片和彩带高高飞起又盘旋着飘落,在舞台灯的照射下反射着晃眼的光点。
就好像萨特在《恶心》中描写的黏稠世界,恰如我们被表象包裹的生存困境。
眼前悬浮的尘埃和飘落的碎片是物理存在的微粒,又何尝不是现象学意义上的意向性客体呢,像胡塞尔强调的那样“回到事物本身”吗?可我们却永远只能隔着现象学的眼镜去观察……这里的人在各种眼镜后又观察到怎样的本质呢?
陆相无顿觉一切喧闹离她既近又远,在这片静谧的小天地里只有她和她宁静的内心。
时间在这一瞬间好像被拉的很长又好像猝然而逝,美好又奇妙。
“你还好吧?!”
礼堂塌了一半,乙骨他们引着里香往外去了,真希和狗卷棘破开倒塌的残垣来挖陆相无。
“我没事。”
这一幕似曾相识。
不同的是这次陆相无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想起来,她发自内心的觉得躺在这舒适极了,非常适合她。
但不容她拒绝,真希根本不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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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答就一把把人打横抱起。
真希的怀抱……柔软有力且温暖。
陆相无又发自内心觉得这里也舒适极了,非常适合她。
疾驰弹跳间,真希就把人带到了高专的医务室里。
陆相无躺在只垫了一张床单的金属的解剖台上,好像感受到了这里的医生很不欢迎病人来看病的风格。
——这是什么恐吓型治疗法吗?
不解,也不敢多问。
“硝子呢?”五条悟问率先到达的真希。
“家入前辈说那边忙完马上过来。”
“我没事的,真的。”陆相无不安的蠕动,直接躺解剖床还是有点太超过了吧。
——如果是恐吓疗法,那么治疗卓有成效,她痊愈了,比任何时候都健康。
很快她就见到了挂着浓重黑眼圈气质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家入硝子,在得知这是咒术界唯一的医生后,她整个人更安静了。
“五条,这就是你说的宝贝疙瘩是吧?”家入硝子把手搓热给陆相无做检查,几乎没花什么时间就说:“没什么大碍,很健康,有几处擦伤,已经帮你愈合好了。”
五条悟从家入硝子的桌上找了只棒棒糖塞嘴里,毫不着边的说:“毕竟是从娜娜明那里换来的,自然要宝贝着点呢。”
——提醒到我了,这就跟七海老师告状!
“给你也发一根,刚才是老师不好,还要拜托相无同学不要跟娜娜明说哦~拜托拜托~”
五条悟拿家入硝子的棒棒糖充当封口费,双手合十左右晃了晃,“之前答应过总监部,如果再让里香彻底显现的话,我和忧太就都要被处理掉了呢……总之,相无同学肯定不会坐视我们落入这样的结局对吧?”
在来的路上,真希大致跟陆相无讲过乙骨同学的事。
“这样啊,那只能对不起了,忧太。”陆相无掏出手机,点了几下,一口气不停歇的开始念:“我真的只是把你当好朋友而已,对你没有别的意思,你女朋友是不是误会了,都是我不好,让我跟她解释吧?唉,我要是你女朋友,肯定不会让你这么为难的,你是我见过最贴心的人——”
“欸欸欸——”听到一半惊觉不对,五条悟赶紧制止。
陆相无护着手机左躲右闪,嘴上念得飞快,“你不要生她的气了,她其实也挺好的,我真的想和她做朋友,但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爱针对我,而且总是误会我们俩。哇你女朋友好会化妆——啊不是,念错了——”
“……”
狗卷棘和熊猫对视一眼,默默伸出了大拇指,respect,还是新同学猛!
“真是够了。”
家入硝子摇了摇头:“……你们玩吧,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别让医务室塌了——算了,塌了更好,可以光明大的休息了。
最终这场打闹以手机被五条悟收缴、陆相无被迫静音收场。
“哎呀,看来被讨厌了呢,怎么办啊忧太。”
“明明被讨厌的只有你吧!”见某人毫无自觉,真希忍无可忍。
站在病房角落的乙骨忧太忙得不可开交,又要道歉又要安抚,忙的像双开聊天的渣男,根本没注意到五条悟说了什么。
“啧,也是没救了。”见此真希叹了口气,在一众老师同学间,有种只有自己是正常人的孤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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