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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作者:枝金鹊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谢枕年的脸颊贴着她的侧脸擦过,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学得对吗?”


    原来不是要接吻啊。


    夏穗睁开眼睛,侧过头去看他,但奈何两人实在是离得太近,谢枕年也没来得及拉开距离,于是她一转头,嘴唇便贴着他的脸颊。


    ……


    两人双双愣住。


    持续了几秒钟,夏穗才反应过来,立刻退开几步,夸张地点点头,连忙夸赞道:“不愧是王爷,学得又快又好。非常好,就是这样。”


    接着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差不多了,去实践吧!”


    谢枕年直起腰,抬手擦擦他侧脸上轻微的水迹,才转身向着不远处的几个花娘走去。


    等到他转过身,夏穗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方才那温暖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嘴唇上,她暗自轻抿了一下嘴巴,似乎有谢枕年身上的雪松香气混入口腔中。


    清寒,冷冽,整个嘴唇像被冰泉浸润,温淡回甘。


    谢枕年看着是铁骨铮铮硬朗男儿,但她属实没想到,他的脸也太软太香太好亲了。


    还好看,好闻。


    真不敢想,嘴对嘴会怎么样。


    夏穗还在回味嘴唇上的余韵,忽然身后有人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


    她回头一看,是一个娇而不妖的男子。


    男子开口即是一片温香软玉,连连绵绵听得她春心荡漾。


    “小主看着好眼生啊,是第一次来吗?”说话间便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脖子上,身体贴过来,对她继续发起攻势,“让我来伺候你吧?嗯?”


    世间男儿千百色,各花各有各花香。


    如果谢枕年是可望不可及的高岭雪花,那眼前这一朵便是唾手可得的娇桃。


    她偷摸着看了一眼谢枕年那边的状况,远远看去,他果然是青出于蓝,一举一动间风流潇洒,完全看不出来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不过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夏穗不敢放肆,从男子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你误会了,我只是进来找个朋友。再者,我已经嫁为人妻,实在不方便与其他男人接触。”


    男子对她的这番话毫不在意:“无所谓,家花哪有野花香。”


    夏穗立即回道:“当然有!我承认你确实貌美如花,但我夫君惊才绝艳,神仙中人,若是论才貌双绝,放眼整个京城,如果我夫君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虽然谢枕年清冷自持没有温度,但她绝不允许有人忤逆他的美貌。


    “看样子,你对你夫君相当满意啊。”


    她颇有些骄傲:“这还用说。”


    有颜多金还有权,家世品貌都是一等一的好,除了对她冷淡些,其他任何一点都无可指摘。


    那男子原本还有些半信半疑地瞧着她,但目光扫过她身后,忽然一滞,有些黯然失色地朝她行了礼退下了。


    夏穗回头,只见谢枕年正好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但嘴角微扬。


    夏穗一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应该没看到她和那个风尘男子搂搂抱抱吧?


    谢枕年不动声色地收敛了笑容,声音微哑:“刚刚。”


    她点点头,略微放下心来,看样子应该是没看到。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吗?”


    谢枕年朝着他们前方不远处一个矮胖的男人略微抬了抬下巴:“他在那里。”


    郭长风满脸堆笑,陷在锦缎堆砌的圈椅里,周围围着好几个花娘,领口被酒液泼湿了一大片。


    “好,该我上了。”


    夏穗撂下这句话就朝着郭长风走过去,被谢枕年拎小鸡一样拽住后衣领一把拉回来。


    “你上哪儿去?”


    “我混入其中,把他灌醉,等他出来的时候,我们再趁机好好盘问他。”


    “你混入其中?他看上你怎么办?”


    此言一出,夏穗还没来得及揣摩这句话里的意思,但谢枕年根本不给她细想的机会,立即向她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你好歹也是的端王府的王妃,就这么去不太妥当。据那些姑娘们所说,郭长风近来好大的手笔,只要是他看上的姑娘,不管千金万银,都会替她赎身买回去。你气质特殊,我怕他执意要买下你,到时候不好收场。”


    他说完,便从怀中掏出来一块蓝色丝帕,走过来围在夏穗的脸上,帮她系好,叮嘱道:“速战速决。”


    夏穗点点头,混入到那群花娘中。


    郭长风彼时其实已经喝的半醉半醒了。周围环簇的姑娘们将琉璃酒盏抵在他唇边,喂了一杯又一杯。


    “好了,不喝了,今晚回去还有事儿呢。”


    于是姑娘们纷纷放下酒盏,只有夏穗还端着酒壶。


    左侧女子用绢帕抹抹过他渗汗的太阳穴和前额,夏穗便趁机喂一杯酒。


    右侧女子半个身子压在他膝头,指甲掐着剥开的葡萄,喂给他吃,见他吃完后,夏穗便又递上一杯酒。


    郭长风出手阔绰,因此身边围绕着好几个姑娘,夏穗也不担心暴露,只是见机行事。而且她也不贪图他的钱财,身边的几个姑娘虽然觉得她奇怪,但也不排斥她。


    如此好几个轮回下来,她的酒壶已经见了底,打算再喂一杯就抽身。


    但杯子刚到郭长风嘴边,她的手腕忽然被一把抓住。


    郭长风一把将她从几个女子身后拽出来,眼神微眯,盯着她看了几秒。


    夏穗的心仿佛被高高吊起来,砰砰直跳,但她脸上神色如常,眉眼笑意盈盈。


    站在不远处观望的谢枕年也赶紧站起身,朝着这边走过来。但他与夏穗的目光短暂交接了一秒,她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夏穗娇俏开口道:“公子,是不喜欢我倒的酒吗?”


    郭长风闻言,眼中的那抹奇怪和打量的意味全都驱散开,被醉意和笑容占领:“那哪儿能呢?小娘子倒的酒可甜。不过,你为什么要带着面纱呢?”


    他一边说着,一只手就要来解她的面纱。夏穗立刻一个转身,灵动地坐到他的腿上,梨花带雨地哭起来:“公子有所不知,我年幼时被家中大娘激动划伤了脸,自此便带上了面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夏穗哭的动容,一双鸦羽挂着泪珠,楚楚可怜。


    郭长风向来自诩护花使者,从不惹美娇娘伤心,见状也有些惶恐,立即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是我不对,惹小娘子伤心了,我自罚一杯。”


    夏穗趁此追击:“呜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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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眼中,我便是这一杯薄酒可以打发的吗?”


    郭长风拍拍她柔软娇小的背,更上头了,喉咙里滚出一声闷笑:“那小娇娘觉得要怎么办呢?你说,我都依你。”


    她直接抓起桌上的另一壶酒,塞到他手里,语气娇媚:“与我们不醉不归吧,公子。”


    几句话交流下来,夏穗觉得他回答问题尚且清晰流畅,只喝一杯恐怕不够。


    郭长风在这种事情上非常爽快,抓起那壶酒便灌了下去。


    此举同时也赢得了周围那群花娘的欢呼声,郭长风更上头了,打着酒打嗝道:“哼,小爷我的酒量可不是吹的,我只是看着脸红了些,再来一壶我也喝的完。”


    周围传来花娘们的脆笑声。


    夏穗乘胜追击:“我不信。”


    一言掀起万层浪,周围的几个花娘也都调笑着说道:“我也不信。”


    对她们而言,若是客人能够留下来过夜,他们能拿到的钱自然更多。


    为了逗佳人开心,郭长风果然又再招来一壶酒,三两下喝完。


    此时他的衣襟被扯得松脱,露出内里汗湿的中衣边缘。他身上的汗味和酒味混杂着浓厚的胭脂味,几种味道搅在一起,让夏穗觉得有些恶心。


    她突然无比怀念起谢枕年身上那股冷冽清新的味道来。


    和郭长风这种人接触得越多,她就越是觉得谢枕年无比珍贵。


    哪怕是他对她很冷淡,对什么新鲜事也都波澜不惊,个人性格极其无趣。但是他什么都不做,光是那张脸,就是一片美景,让人身心愉悦。


    “我、我……说什么来着……我能喝!”


    又一壶酒下肚,他终于是真的醉了。


    夏穗非常嫌恶地从他身上跳下来,灵活地从他的胳膊下钻出去,见她起身,喝得醉醺醺的郭长风也赶紧来追。


    谢枕年见她脱身,也赶紧迎上来,两人连哄带骗地将他引出花楼。


    一出了人多的地方,谢枕年一时半刻也装不下去了,把方才压抑在心中的不快发泄出来,对着郭长风就是一肘击。


    郭长风还有些不明白状况,伸手还要去拉躲在谢枕年身后的夏穗。


    这更让谢枕年恼火,他抬起膝盖对着他的下身就来了一下,郭长风痛得直不起身。


    谢枕年十分粗暴地揪着他的衣领走了几步,拐进一个小巷子里,把他甩在墙上,开门见山地问道:“谁指使你哄抬药材价格的?”


    郭长风双眼迷蒙,含糊不清地问:“什么?发什么财?”


    夏穗怀疑他喝的太多,正犹豫要不要去哪儿弄杯水来让他清醒一下,谁料谢枕年直接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他的半边脸瞬间变得通红,人也呆愣住了。


    不过这招确实有用,他清醒了很多,也乖乖回答问题。


    谢枕年转转手腕,双目中含着夏穗不曾见过的阴戾之色:“我再问一遍,谁指使你干的?”


    郭长风见他又要扬起手,赶紧用双手抱住了头,惊慌失措地喊出一个名字:“谢朝恩!”


    夏穗不认识这个人,但总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莫名有几分耳熟。


    她虚虚地望了谢枕年一眼,只见他目光低垂,脸色惨白无比,抬起的手正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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