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莺这阵子和苏昀见面的时间少,闻莺都清楚有些冷待他,可实在时间有限,新买的房子要装修,又要顾及自己弟弟的心理健康。
她记得之前还让夏昭野去看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都拿他现在的状态没有办法,她这个当姐姐的能怎么办。
只能期望他快点进入大学,找到一个他喜欢对方也喜欢他的女生,彼此可以幸福且安稳地度过一生。
那时夏昭野便会明白,他的小家才是他这一辈子都不会丢失的温暖的港湾。
想来便不会把多余的情感投注在他本不应该投射的人身上。
温既明这些天几乎天天晚上都会回望水别墅,闻洛情也暂时地对自己沉迷一阵子的归隐山林失去了兴趣,更加奇怪的是两人居然没有分房而居。
闻莺每每下班回来时,见着两人便避着他们悄悄说着什么话,不知是因为公司还是为了别的。
家里的氛围不太对劲。
闻莺几次试探两人的口风,却被瞒得严实,闻洛情是冷淡地告诉她没什么事情让她好好管理公司的事,温既明则是浅笑着安抚她这个家总要继续的,他回来多一点也是想和母亲和好。
她不大相信。
但父母之间的关系如何处理总归也轮不到她来管。
她只能两边安抚,作为中间的磨合剂。
和母亲说完话,闻莺又一次无功而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原本打算换一件轻薄舒适的真丝睡衣,可翻遍了衣柜却是没找着她之前一直穿的那件,便只好另换了一件。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前阵子还有一条她特别喜欢的红色蕾丝长裙,也找不着了。
闻莺平常是不喜欢阿姨进房间打扫的,就是怕动乱了自己的东西。
这几件丢失的衣服还是她有印象的,没印象的便不知道还丢了多少件衣服。
她本意并不想怀疑在家里做了十几年的阿姨,但见到打扫走廊的张妈时还是同她又多叮嘱了一句:“张妈,我的房间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用特意打扫,我回家时会自己收拾的。”
张妈闻言也笑着点头:“好,张妈是想着你现在工作忙,又常留在外面,房间不及时打扫的话会落灰,便多事了。”
“辛苦你了,我还是回来自己打扫吧。”闻莺和善道。
说完,又将房间的门关上了。
夏季的夜里申城最容易有雷电天气,她很累,睡得并不安稳,迷蒙之间只觉窗帘边上闪了几道光线,随后是轰隆隆的雷鸣,疲倦的睡衣让她没能睁开眼睛。
翻了个身,背对着窗口。
“又忘记关窗户了,姐姐。”夏昭野低声呢喃。
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宠溺的微笑。
他太了解姐姐的习惯了,下雨的时候总是开着窗,说是喜欢雨后空气的味道。
这个习惯让他能够轻松地进入她的房间,而不必担心惊动门锁。
雷声轰鸣,掩盖了夏昭野翻窗而入的细微声响,他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仿佛已经重复过无数次。他都会像这样潜入闻莺的卧室,站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入睡。
夏昭野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俯视着闻莺的睡颜。
她的睫毛在睡梦中微微颤动,嘴唇轻轻抿着,像是在做什么梦。
他的姐姐,唯有在睡梦中才会这般乖顺,任人摆布。
站起身,走到衣柜前轻轻打开。他的手指在闻莺的衣服上滑过,最后停在一件香槟的睡裙上。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上周刚洗过,还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他将脸埋进布料中,深深吸气,仿佛要将她的气息永远记住。
窗外又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夏昭野痴迷到近乎扭曲的表情。
在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清冷少情的弟弟,而是一个被执念吞噬的怪物。
“你真美,姐姐。”夏昭野痴迷地看着熟睡中的闻莺,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那缕头发,“比任何人都完美。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呢?为什么你总是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分散注意力?”
他的声音渐渐提高,带着压抑的愤怒和痛苦。
可是她待他又是不同的好,让他难以放手。
有时候夏昭野绝望地想,她为什么不能对他再狠一点,别对他那么温柔。
或许他就不会这么变态地发了疯地想着她。
他一如往常收集到姐姐的头发,棕黑色的发丝缠绕在指尖,夏昭野心生了个念头,他将脸靠过去,挨着闻莺枕头的另一半,和她面对面,就好像他原本也在这张床上睡着一样。
和姐姐一起。
……
第二日一早,闻莺扶着酸痛的脖子从房间里走出来,真是奇怪了,昨晚那么大的雷声没把她吵醒,竟然睡得那么死。
前一日闹过别扭,第二日夏昭野又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手上还拿着车钥匙说载她去公司。
闻莺正巧脖子痛,便由着他开车。
夏昭野见她扶着脖子,两步上前,下意识抬手落在闻莺的脖子上:“怎么了?”
“有点疼,估计是昨晚落枕了。”闻莺嘶了一声。
夏昭野找了个冰袋放在她的脖子上:“那我帮你敷一下吧。”
“嗯。”
闻莺转过头,本来打算吩咐夏昭野跟她一起先去车上,却见他正盯着自己的脖子发呆:“怎么了?”
夏昭野猛然回神。
他皮肤冷白,脸上留下什么疤痕或者眼袋都很清晰,闻莺一眼就看出来夏昭野昨天晚上被雷电吵得没有睡好:“今天公司几乎没有什么太忙的事情,你送我过去就回学校吧,要是没有课就回去休息一下。”
“我不用休息的。”
“别撒谎,你看你眼睛底下都出乌青了。”闻莺打断夏昭野的逞强。
夏昭野闻言一愣,随即又问:“那我可以留在公司的休息室睡一会儿吗?”
公司哪有什么能舒服睡觉的休息室,一般都是留给大家吃午饭或者活动厅的,唯一能舒服睡觉夏昭野又能进去的也就闻莺的私人休息室了。
怕她不答应,夏昭野又赶忙道:“我看姐姐这两天也挺忙的,我留在公司还能帮你处理点琐事,待会儿回来也能顺路接姐姐一起回去。”
闻莺看着他眼睛下明显没睡觉的黑眼圈,答应下来。
“你去睡我的休息室吧。”
还说什么工作呢?照他这个面冷如玉、唇红似漆的模样,再加上眼下乌黑,活脱脱一只吸血鬼,让他来干活闻莺都怕自己被骂是压榨人的资本家。
夏昭野心情很好地应了。
两人一起去公司,夏昭野则进了休息室。
闻莺埋头在工位上处理工作消息,除了一开始为了熟悉公司业务相关闻莺每天来回跑,等她如今掌握了公司的大致情况后,每天更多是处理底下各个部门的需求和对他们相关业务的发展规划进行筛选和决策。
叶更尤敲了敲闻莺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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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闻总,之前城东那个项目已经拿下了,这个是昨天和对方签订的合同还有我们的后续方案,你过目一下,需要你签字。”
闻莺仔细看过一遍后,给了叶更尤需要注意的提醒之后签了字,抬头将文件递回去给对方。
却见叶更尤正漫不经心地将她办公室那个小角落的办公桌上扫了一圈。
“怎么?”
叶更尤笑:“没什么,听底下人议论闻总监带了个小帅哥回来,还是之前那个你一直带在身边培养的助理,这不是进来看看,有点好奇。”
闻莺没好气道:“这也能闲聊,我看大家是太闲了。”
“息怒啊闻总,这不是大家饭后茶余闲聊了两句,况且人都不在这儿呆着,可见你确实纵容。”叶更尤抬手隔着空气点了点那个桌子。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什么关系吗?”
“好吧,那老奴先退下了,就不打扰大小姐和大少爷工作了。”
闻莺和叶更尤熟了以后两人时不时会开点玩笑,这位传闻中严肃的叶总私底下其实是个很爱挤兑人的毒舌,闻莺以前在她手下做事的时候没少被骂,如今两人工作还是没逃开交接,叶更尤对她的打趣便更不收敛了。
对此,叶更尤的解释是,以前看闻莺在她手下做事挺好,嘴不敢太毒怕她跑路,如今知道公司都是她的了,就不怕了。
叶更尤离开后,闻莺望着那个一直没撤走的桌子。
知道她是隐晦地提醒,自己的喜恶都被其他人看着,随时有可能被误会和衍生成各种花边故事。
更免不了有心之人会提前买注投她所好,打扰她的清净。
闻莺算是明白了温既明为何每日可以在公司忙到那么晚才回家。
夏昭野在休息室睡觉,闻莺这天便没有加班,两人早早地回了望水别墅,赶上了一顿团圆饭。
夜里回到房间,拉开衣柜,闻莺发现自己的睡衣又一次不见时,生出了几分恼火。
她将张妈叫到跟前问:“张妈,我不是都说了不用收拾我房间吗?您是不是又丢我东西了?”
“没有啊大小姐,你那天说过之后我就没有再打开过你的房门,而且之前每次收拾我也就是整理和清除灰尘,从来没有丢过你东西。”张妈如是说。
闻莺则轰鸣一声。
她呆楞了片刻,迟疑地问:“您是说,从来没丢过我的旧衣服?”
“当然没有了,大小姐你们房间里面的东西我都是碰也不敢碰的,更何况直接丢掉,至少也的提前问清楚了才敢碰。”
也是,之前张妈收拾房子的时候也没有过会动他们东西的先例。
倒是家里那台旧扫地机器由此不小心吞了闻屿星的两个琉璃珠子,害得他在家里找了好久,最后才发现是被它给清扫走了。
她的衣柜不可能被莫名打开,扫地机器也吞不下那么大的物件。
除非是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动了她的衣物。
仔细想想,房间内的贵重物品是一样没丢,丢的,全是她的贴身衣物。
闻莺脸色瞬时难看了起来。
张妈不懂,只以为闻莺丢了重要的物件,忙说要帮她找,第一反应就是去拆那台旧扫地机器,闻莺赶忙拦住:“没关系阿姨,我想起来了是我记错了,没有丢什么贵重东西,你不用着急。”
“那就好喽。”张妈松了一口气。
闻莺的心情却不似她般轻松。